《罗马全面战争之异世帝国》帝国公爵“第九十八章·羽林公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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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意义,使生命保有坚忍、尊贵、与无私的特质。否则,在力图自保的残酷斗争中,他很可能因为忘却自己的人性尊严,以致变得与禽兽无异;险恶的处境,提供他获致精神价值的机会;这机会,他可以掌握,也可以放弃,但他的取舍,却能够决定他究竟配得上或配不上他所受的痛苦。读者千万不要以为这些思虑都太超凡绝俗,太与现实生活脱节。的确,有能力达到这样崇高精神境界的人,实在寥寥无几。集中营众多俘虏当中,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守住完全的内在自由,且获得痛苦所惠予的那些价值。然而,即使只有一个实例,就足以证明人的内在力量,可使人超越于外在的命运。这种人,并非只有集中营里才有。在世界各地,人处处都面对着命运的挑战,面对着经由痛苦而获大成就的机会。我已经说过,营中俘虏的精神状态,与其说是一大堆条分缕析的精神物理学因素所促成,无宁说是自由抉择的结果。从心理学立场来研究俘虏,我们巳知:惟有容许自己丧失精神防线的人,才会沦为集中营恶势力下的牺牲品。问题是,这所谓的
    “精神防线
    “,会是或应该是什么?拉丁字,有双重含义:一是终结或结局,一是有待企及的目标。一个人如果看不出他的
    “暂时存在
    “将于何时终结,自亦无法朝人生的最终目标迈进。他不再计划未来、安排未来,而这恰恰和生活于正常状况下的人相反。也因此,他整个内在生活的结构将随之改观,衰败的迹象亦将渐渐呈现,并由其他的生命领域如身体中暴露出来。举例来说,失业的工人就有类似的处境。他处于暂时性的存在中,就某方面看来,他实在无法替未来作打算,或朝一个既定目标迈进。人一旦因为看不到未来而自甘沉沦,便容易有满腹的怀旧愁思。在本书前面,我们曾提到营中人喜欢回味过去,借以忘却眼前的痛苦,现状因而变得较不真实。可是,除去现状中的真实特点,很可能伏下一个危机。当事人势必容易忽略现实中的确存在着、而且可堪运用的机会。把目前的
    “暂时存在
    “当成虚幻不实的存在--这种态度本身正是使俘虏丧失其生命力的一大重要原因。人一旦有了这种态度,任何事物看在他眼里都显得毫无意义。他忘了艰困的外在环境通常能给人一个机会,让人超越自己,从而得到精神上的成长。他不把集中营的困境看成是考验内力的试金石,他不看重自己的生命,反而轻蔑它,当它是无足轻重的玩意儿。他宁可阖上眼皮,耽溺于过去。这样的人自然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了。当然,有能力在精神上达到崇高境界的人只有少数几个。但这少数几个,都有机会表现其人性的伟大即是借着世俗眼中的死亡或一败涂地来表现这种伟大。这样的人格,若是换上普通的环境,必然造就不出。至于我们这些泛泛之辈,或许该听听俾斯麦这段话:“生命好比让牙医治牙痛,你老是以为最糟糕的情况还在后头,实际上早已过啦!
    “照这句话改变一下,我们也可以说集中营内大多数的俘虏,都相信生命的真正机运早已消逝。其实,现实中永远有着机会和挑战。人可以战胜这些经验,把生命扭转成一个内在的胜利;也可以忽视现有的挑战,茫无目的地过一天算一天--正如大多数俘虏所表现的一样。任何人若想以心理治疗或心理卫生方法来抗拒集中营对某俘虏身心上的不良影响,就必须为他指出一个可堪期待的未来目标,借以增长他内在的力量。有些俘虏出于本能,也曾设法自行寻找这样的目标。人就这么奇特,他必须瞻望永恒,才能够活下去。这也正是人在处境极其困厄时的一线生机,即使有时候必须勉强自己,也一样。对未来--自己的来来--失去信心的俘虏,必然难逃劫数。随着信念的丧失,精神防线亦告丧失;此后,自然甘心沉沦,一任身心日趋衰朽。这种情形通常借着危机的形式而突然发生;而其征兆,营中经验老到的俘虏都十分熟悉。我们每个人都很害怕这种情形发生--倒不是怕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是怕发生在好友身上自己要是已沦落到这个地步,自然就无所谓害怕了。信心丧失与全然放弃之间,有着密切的关连。参透
    “为何
    “,迎接
    “任何
    “心境包括有无勇气与希望的良窳,与身体的免疫能力息息相关。懂得这个道理的人,自然会了解人如果突然失去希望和勇气,很可能因而致死。前曾说过,若想重振营中俘虏的内在力量,首先就得为他指出一个未来的目标。尼采说过:“懂得为何而活的人,几乎任何痛苦都可以忍受。
    “这句话,所有与囚犯或俘虏接触的心理专家,都应奉为圭皋。只要有机会,就该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目的,才能够增强他们忍受
    “任何
    “煎熬的耐力。看不出个人生命有何意义、有何目标,因而觉得活下去没什么意思的人,最是悲惨了。他很快就会迷失。而这种人一听到鼓励和敦促的话,典型的反应便是,
    “我这辈子再也没什么指望了。
    “碰到这种反应,你还能说什么?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从根本上改革我们对人生的态度。我们应自行学习--并且要教导濒于绝望的人--认清一个事实。真正重要的不是我们对人生有何指望,而是人生对我们有何指望。我们不该继续追问生命有何意义,而该认清自已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生命的追问。面对这个追问,我们不能以说话和沉思来答复,而该以正确的行动和作为来答复。到头来,我们终将发现生命的终极意义,就在于探索人生问题的正确答案,完成生命不断安排给每个人的使命。这些使命因人因时而异,生命的意义亦然。因此,我们不可能以概括的方式来解释生命的意义;而这类的问题也绝无法用泛论来解答。
    “生命
    “并不是模棱两可的玩意儿,而是非常真切具体的东西,正如人生的使命也非常真切具体一样。这些使命构成了人的命运;每个人的命运都独一无二且各有不同,无法同别人互作比较。同样的境遇不会重复出现,每个境遇需要当事人给予不同的反应。置身在某种情境当中,人有时候必须以行动来塑造自己的命运;有时候则最好趁机深思熟虑,借以领悟人生的道理!又有时候,光是接受命运,承担个人的十字架即足矣尽矣。总之,每个情境因其特点、性质而迥然有别,其所提出的难题,也永远只有一个确切的解决方法。人一旦发觉受苦即是他的命运,就不能不把受苦当作是他的使命--他独特而孤单的使命。他必须认清:即使身在痛苦中,他也是宇宙间孤单而独特的一个人。没有人能替他受苦或解除他的重荷。他唯一的机运就在于他赖以承受痛苦的态度。曾经在集中营内呆过的我们,都不认为这只是与现实脱节的空论。这是唯一对我们有帮助的见解,即使在毫无逃生之望的时候,我们也能够借着这种看法而免于绝望。很久以来,我们即已不再询问
    “什么是人生意义
    “了。这种天真的质疑,是由于把人生看成借着积极创造某种有价值的东西而实现某个目标所致。我们早已彻悟,人生意义的涵盖面不止于此,它包括生存与死亡,临终与痛苦。一旦看透了痛苦的奥秘,我们就不愿再以忽视、幻想或矫情的乐观态度来减轻或缓和集中营内种种折磨所带来的痛苦,反而把痛苦看作是值得承担的负荷。我们不再退缩,只因为我们已了解痛苦暗含成就的机运。正是这种机运,使德国诗人里尔克(-l926)写出:“有待了结的痛苦,何其多也!
    “!所谓
    “有待了结
    “的痛苦,与一般常说的
    “有待完成的工作
    “用意相类。的确,有待我们了结、完成的痛苦,实在非常繁多。所以,我们有必要勇于面对所有的痛苦,并把软弱的时刻和暗弹的泪水减到最低量。然而,我们并不必以流泪为耻;毕竟眼泪证明了我们有承担痛苦的最大勇气。只可惜了解这个道理的人少之又少。这种独一无二的特性,使得每个人都与众不同,也使得每个人的存在有其意义。这种特质与创造性的工作和人类之爱息息相关。一个人一旦了解他的地位无可替代,自然容易尽最大心力为自己的存在负起最大责任。他只要知道自己有责任为某件尚待完成的工作或某个殷盼他早归的人而善自珍重,必定无法抛弃生命。他了解自己
    “为何
    “而活,因而承受得住
    “任何
    “煎熬。在集中营,集体精神治疗的机会十分有限。合适的榜样远比空泛的言辞还要有效。行动的影响,向来比言辞还具有立竿见影之效。不过,如果内心的感受力为外在某个情境所增强,则口头劝勉仍然有相当的功效。我建议每个人问问自己:截至当时为止,有哪些损失是无可挽回的?据我推测,对大多数的俘虏而言,这种损失实际上几等于零。任何人只要活着,就有理由去怀抱希望。健康、家庭、幸福、专业技能、运气、社会地位等等,这一切都是可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的。毕竟,我们的一身硬骨,都还完好如初。过去不论经历了什么,都可以成为来日的一笔资产。说到这儿,我引用了尼采的一句话:“打不垮我的,将使我更形坚强。
    “.我再度引用一位诗人的诗句:“尔之经历,无人能夺。
    “不只我们的经验,连我们做过的一切事、受过的一切痛苦,甚至脑海中有过的一切重大思考虽然已成过去,但全都未曾消失;只因为我们已把它孕育成形,使其存乎人间、曾出现过的也是一种存在,而且可能还是最明确的存在。接着,我又谈到许多能使生命有其意义的机会。我告诉这些难友他们全都静静地躺着,偶尔哀叹一、两声,人类的生命无论处在任何情况下,仍都有其意义。这种无限的人生意义,涵盖了痛苦和濒死、困顿和死亡。我请求这些在昏暗营舍中倾听着我的可怜人正视我们当前处境的严肃性,我要他们绝不能放弃希望,而该坚信目前的挣扎纵然徒劳,亦无损其意义与尊严,因而值得大家保住勇气、奋斗到底。我说,在艰难的时刻里,有人--一位朋友、妻子、一个存亡不知的亲人,或造物主--正俯视着我们每个人。他一定不愿意我们使他失望。他一定希望看到我们充满尊严--而非可怜兮兮地承受痛苦,并且懂得怎样面对死亡。最后我谈到我们的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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