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全面战争之异世帝国》帝国公爵“第九十八章·羽林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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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出意义来》代序戈登.欧伯存在主义的中心思想:活着便是受苦,要活下去,便要由痛苦中找出意义。
    如果人生真有一点目的,痛苦和死亡必定有其目的。可是,没有人能告诉别人这个目的究竟是什么。
    每个人都得自行寻求,也都得接受其答案所规定的责任。如果他找到了,则他即使受尽屈辱,仍会继续成长。
    弗兰克特别喜欢引用尼采的一句话:“懂得‘为何’而活的人,差不多‘任何’痛苦都忍受得住。”人的最后一件自由:在既定的境遇中采取个人态度的能力。
    弗兰克与欧洲许多存在主义学者不同;他既不悲观,也不反对宗教。相反地,他体验过痛苦的如影随形、无所不在,也面对过邪恶的力量,但他却能认定人类有足够的潜力来超越困境,发现一个能提携其成长的真理。
    第一部分集中营历劫局外人对集中营生活,很容易抱着一种带有怜悯与感伤的错误观念,至于对营中俘虏为图生存而奋力挣扎的艰辛,则不甚了了。
    这种挣扎,正是为了日常口粮,为了生命本身,为了自己或好友而不得不全力以赴的一场硬仗。
    这些历劫归来的生还者常说:“我们不喜欢谈过去的经验。身历其境的人,不必别人多费唇舌来替他解说;没有经验过的人,不会了解我们当时和现在的感受。”除了那股奇特的幽默感,我们的心头另外还蟠踞着一种感觉:好奇心。
    这种好奇心我以前也体验过,那是我碰到某种奇特境遇时的一个基本反应。
    每当我遭逢意外,处境危险,在紧要关头之中,我所感到的只是好奇。
    我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全身生还,或者负伤而归。即使在奥斯维辛,冷静的好奇心仍然凌驾一切,使得理智能超越周遭的环境,进而以客观的眼光看待周遭。
    在当时,培养这种心境,是为了保护自已。我们急于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后果又会怎样。
    陀斯妥耶夫斯基曾断言;人无论任何境遇,都适应得了。现在,如果有人问我这句话究竟对不对,我会说,
    “对!人什么都适应得了,不过别问我怎么适应的。”
    “丧失理智.一定事出有因,不然就是没有理智。”(注:我觉得这句似乎也翻译得有些奇怪,我会译为
    “总有些事情会让你丧失理智,除非你根本没有理智可供丧失”。)这句话,大概是诗人莱辛所说的。
    遇到反常情况而有反常的反应,这是正常的行为。一个人在遭逢巨变——譬如被送进精神病院时,即使是精神医生,也会预料他反常的程度将与他正常的程度成正比。
    一个人对他被抓进集中营这件事的反应,容或显示他心智异常,然而客观说来,却是正常且典型的反应这一点容后详述。
    冷漠是自卫的妙招近乎原始的生活,以及仅仅为了自保就必须使出浑身解数的生存环境,使得绝大多数的俘虏完全漠视了于自保无益的其他事物。
    这也便是我们普遍缺乏感情的原因所在。生活在集中营里,身心方面虽然不得不退化成原始状态,精神生活还是有可能往深处发展。
    生性敏锐的人过惯了丰富的知性生活,在营中容或会吃足苦头这种人体格多半柔弱,但他们内在的自我所受到的伤害却少得多。
    他们能够无视于周遭的恐怖,潜入丰富且无挂无碍的内在生活当中。我生平首遭领悟到偌多诗人所歌颂过,偌多思想家所宣扬过的一个大真理:爱,是人类一切渴望的终极。
    我又体悟到人间一切诗歌、思想、信念所揭露的一大奥秘:“人类的救赎,是经由爱而成于爱。
    “我更领会到:一个孑然一身.别无余物的人只要沉醉在想念心上人的思维里,仍可享受到无上的喜悦--即使只是倏忽的一瞬间。人在陷身绝境、无计可施时,唯一能做的,也许就只是以正当的方式即光荣的方式忍受痛苦了。当其时,他可以借着凝视爱侣留在他心版上的影像,来度过凄苦的难关。生平首遭,我总算了解到下列这句话的真义:“天使睇视那无限的荣耀,竟至于浑然忘我。”妻的影像,仍萦绕在我心头。
    一个念头掠过我脑际。我连她是生或死都不知道。我只晓得一件事此事我而今已深为熟稔:爱,远超乎我所爱的人的肉身以外。
    爱最深刻的含义,就蕴藏在她的精神层次、她的
    “内在我”当中。不论她是否近在眼前,不论她是否尚在人间,其实都已经无关紧要。
    我不知道妻是否尚在人间,也无从查询被俘期间,不准通邮,可是这在当时并不重要。
    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了。任何事物,都动摇不了我的爱情、我的思念,以及我所爱的人的影像。
    当时,即使我获悉妻已仙逝,我想我还是会平静地瞑想她的音容笑貌,我与她之间的精神晤谈还是会一样生动、一样宽慰我心。
    毕竟,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啊!这样子强化内心生活,就可以在空洞、贫血、孤绝的俘虏生涯中,以遁入过往的方式,找到了一个避难的港口。只要你不自羁绊,就可一任想像力驰骋于过往,咀嚼一些无关宏旨、微不足道的前尘往事。你会以怀旧的心情,把这些前尘往事一一加以美化,使其显得遥不可及,也使得你满心渴望再度身临其中。众所周知,幽默是人类性情当中最能使人超越任何情境的一种。即使超越的时间只是短短数秒也是弥足珍贵的能力。试着培养幽默感,试着以幽默的眼光观察事物--这是研究生活艺术时必学的一招。人世间尽管处处有痛苦,却仍有可能让生活的艺术付诸实现,即便在集中营里亦然。容我打个比方:痛苦就像是煤气。一个空房间里,如果注入某一定量的煤气,则不论房间多大,煤气都会完全均匀地弥漫。同样地,痛苦不论大小,都会完全充满人的心灵和意识。因此,人类痛苦的
    “尺度
    “,绝对是相对的。也因此,一件极其琐碎的小事,也可以引发莫大的喜悦。一个人除非在相同情况下也能够作到绝对的公正无私,否则无权去判断别人。在集中营里,任何事只要与生存活命没有关系,就没有价值。为了活命,营中人不惜作一切牺牲。但这势必威胁到他向所秉持的理念与价值,因而使他陷入精神的惶乱中,尝到价值失落的痛苦。生活在集中营这草菅人命、夺人心志、蔑视人性尊严、视人如待戮牲口不过却打算榨尽他最后一滴劳力的世界里,如果不尽力抗拒这种价值失落的痛苦.努力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终将丧失生而为人,具育独特心智、独特内在自由及个人价值的意识。当其时,你会认为自己不过是一大群人当中的一个;你的存在将退化到与禽兽无异的地步。营中人很怕做决定,也怕主动做任何事情。这是因为大家都强烈地感觉到命运是人的主宰,人不能企图改变它,只能任由它自然发展所致。这种感觉,每每因惯常的冷漠而益形加深。有时候,生死攸关的决定,必须在闪电般的瞬间做出。然而每个人都宁愿由命运替他做主。这种逃避行动的现象,在面对是否逃亡的问题时最为明显。当其时只是短短几分钟,他备尝犹豫不定的煎熬。他尝试逃亡好吗?他该不该冒险?销毁了。然而,载运病俘的卡车下午并未出现;而营门却突然关闭了,铁丝网一带也加紧戒备以防逃亡。看样子,营中仅余的俘虏注定都要葬身火窟了。我和友人遂决定再度逃亡一个人内在价值的意识,原应建基于较高尚、较属精神层次的事物上,因此不可能为集中营生活所动摇。然而不要说俘虏,即便是享有自由之身的芸芸众生之中,有多少人真正拥有这样一份意识?集中营中的生活经验,显示出人的确有选择的余地。有太多太多的实例多具有英雄式的特质足以证实;冷漠的态度是可以克服的,躁怒的情绪也可以控制。人
    “有能力
    “保留他的精神自由及心智的独立,即便是身心皆处于恐怖如斯的压力下,亦无不同。在集中营呆过的我们,都还记得那些在各房舍之间安慰别人,并把自己仅余的一片面包让给别人的人。这种人即使寥如晨星,却已足以证明:人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惟独人性最后的自由--也就是在任何境遇中选择一已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不能被剥夺。有待抉择的事情,随时随地都会有的,每个日子,无时无刻不提供你抉择的机会。而你的抉择,恰恰决定了你究竟会不会屈从于强权,任其剥夺你的真我及内在的自由,也恰恰决定了你是否将因自愿放弃自由与尊严,而沦为境遇的玩物及槁木死灰般的典型俘虏。从这个角度看来,营中人的心理反应,显然比起某种生理及社会环境下的单纯反应要来得意味深长。即使像睡眠不足、缺乏食物、和繁重的精神压力等这些情境可能使人联想到营中人非以某种方式来反应不可,但若分析到最后,我们却可以发现一个俘虏之所以变成怎样的人,实在是他内心抉择的结果,而非纯系环境因素使然。因此,任何人就是处在这种情境下,根本上都可以凭他个人的意志和精神,来决定他要成为什么样子。即使是置身于集中营,他仍可以保有他的人性尊严。陀斯妥耶夫斯基曾说过:“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已所受的痛苦。
    “这句话,在我结识营中那些烈士以后,时常萦绕在我心头。他们的痛苦和死亡,在在都证明了一个事实:人最后的内在自由,绝不可以失丧。可以说,他们配得上他们所受的苦,他们承受痛苦的方式.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正是这种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使得生命充满意义并有其目的。忙碌而积极的生活,其目的在于使人有机会了解创造性工作的价值;悠闲而退隐的生活,则使人有机会体验美、艺术,或大自然,并引为一种成就。至于既乏创意、又不悠闲的生活,也有其目的:它使人有机会提升其人格情操,并在备受外力拘限的情境下选择其生活态度。集中营俘虏虽与悠闲的生活和创意的生活无缘,但人世间有意义的,并不只是创意和悠闲而已。如果人生真有意义,痛苦自应有其意义。痛苦正如命运和死亡一样,是生命中无可抹煞的一部分。没有痛苦和死亡,人的生命就无法完整。一个人若能接受命运及其所附加的一切痛苦,并且肩负起自己的十字架,则即使处在最恶劣的环境中,照样有充分的机会去加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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