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王道文集》第21、22、23、24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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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边,也可以么?
    而险恶江湖,我们应该逃向哪里,才能避开孤独和恐惧,才能洗清你我身上的斑斑血迹,这太过庞大的宿命?
    “在中,你知道么?我宁愿你回不来。”这样,我也可以跟着你去了……名正言顺地放弃自己。
    为自己的懦弱找一个借口。
    “我给你三天,好么?”
    三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悲伤或幸福。
    他没有落泪,所有的泪水都化作咸湿的汗流了出来。
    “对不起,”在中低下头,眸光流转不定,不敢和沈出尘相对。他本来不过是想要瞒天过海藏起俊秀,谁知一步算错,倒连累大家一起被困在这小小的密室,心里大为内疚。
    出尘本来愤怒,见他这样却又发作不了了,只能安慰自己:“若不是他来,此时怕我也早死了。这早晚之间,倒也没有什么分别……”
    斗室中火光幽幽,照得众人脸上都是阴晴不定。
    朴有天在一旁搂着俊秀宽慰,解开了他的哑穴,回头看见金在中和沈出尘的情形,两人细细回想刚才的经过,几下里一凑合,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在中的一片好意。他一向潇洒坦荡,有什么就说了出来:“是我们对不住你,空费了你的苦心。”
    沈出尘听了,刚平熄的怒火又是冲天而起,剑锋一转,刺进了他前胸几分:“都是你害的!索性先杀了你们两个,替自己报了仇!”有天不闪不避,微笑以对。
    俊秀眼睁睁看着雪亮的剑刃没入有天的肌肤,血水一丝丝渗了出来,只有比自己被当胸捅了一剑更疼。连忙去推出尘:“事情归根结底也是连云城的错处,要不是你家李城主狼子野心,苦苦相逼,哪里会有这许多事端?”他瞥了在旁的在中一眼,“你们在他不过是几枚棋子,用过就算,什么时候有过些许香火之情。如今大家同归于尽,倒是最符他的心意……”
    沈出尘剑锋电转,划破罩衫小衣抵住了他胸前的柔嫩肌肤,把他余下的话逼退了回去:“不用多说了!”
    剧烈抖动的手和剑,却比他凶狠的语气更能说明问题。
    在中生怕他激动之下迷糊了神志,这一剑就要刺下去,伸手要去拦,原本呆呆没什么反应的有天却淡然一笑:“不必了。”
    他看也不看那剑一眼,环住了俊秀的腰,低头在他颊上吻了一记,眉目间溢满怜爱之色:“反正也是出不去了,能与你死而同穴,也算是我的福分,我很开心。”
    俊秀片刻前仍是义正词严,被他轻轻一吻却立即满面飞红,讷讷了半晌才小声地说:“我又忍不住要和他们说说道理了……到头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有天道:“如果没了你,你以为我孤身一人就真能快乐逍遥吗?虽然心中总是怨你恼你,恨你不把我放在心上,可真让我丢下你,恐怕就像让你舍下那些所谓侠义之道一样难。况且你我之间,又何必再说些什么连累不连累,你欠我的和我欠你的,这么多年下来,怕是无从算起了。”
    俊秀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又合拢了他的五指,把自己的手紧紧包住:“我从没有怪过你,真的……我常想要是人果真有下一世,我必定要做一个女子,好再去找你,名正言顺地同你痴缠一世,才不枉今生受的许多苦。”
    “那不行……”有天却笑了,“我也发过愿心,下世要做成女子,好让你再受一世的苦……”
    两人心里知道难逃一死,语笑晏晏,并不把密室里的另外两人放在眼里,平和之中却自有一股刚勇流露出来,出尘这一剑固然刺不下去,在中在一旁看着,也是痴了:“世上真的有两个男子可以这样倾心恋慕,把生死富贵、世俗尊严全然抛开了……”心中闪过郑允浩英气勃发的脸,念及他的伤势,心里酸楚得无以复加,好容易才忍住了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扯了扯出尘的袖子:“你在做什么,现在四人合力,想个法子出去才是正经的。”
    出尘回过头来,一双清亮的眼灼灼发亮,那瞳孔里波涛暗涌,贪婪的将他的面容全然收进去,竟也是湿润的。
    出尘收剑入鞘,闷闷地找了张椅子坐下:“等死罢了,哪还有什么法子。”
    “或者,连云城还会派人出来接应。”在中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刚出口,就被低头正包扎伤口的朴有天一声冷笑堵了回去。
    四人相对无话。
    也不知道这样呆坐了多久,俊秀突然开口:“外面像是有人声。”其余三人均是身子一颤,一星希望的火光在漆黑的室内豁然燃烧。大家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子,争相伏在暗门上仔细倾听。(从这个细节里,小漫想说明的是密室的空气是流通的,至少是部分流通的,事实上古代的技术也很难做到完全封闭,所以这里就不考虑这个了,没有缺氧的顾虑。让一些亲失望了哈~~)四人里有天功力最深厚,而在中常用暗器,耳力亦佳,听见外面书房里隐隐有桌椅挪动之声,点点头:“确实有人。”
    出尘忙放开嗓子喊:“放我们出去!”俊秀也扬声道:“外面有人吗?劳驾放我们出去。”
    在中听得外面声息顿止,忙示意大家安静,继续细听,好辨清敌友。
    此刻书房里的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城北的几户破落人家的孩子,司马家被灭了门,乘夜过来偷鸡摸狗的。大厅和卧房里的值钱东西早几天就被手快的官家洗劫一空,于是只能到书房里来碰运气。
    这几个人是良民,干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心中惴惴不安,忽然听见房里隐然作声,似乎有数人呼唤,环顾四周却空空如也,心里都不自禁地发毛。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问:“莫非是鬼?”
    另一个也接口:“这宅子就是不太平,听我爹说,二十年前是户金姓人家住的,一夜间全死了个干净。换了户姓田的,太平了十几年,却被一个司马大爷看中了,仗了朱大人的势把户主按了罪名流放他乡,硬是占了宅子。”
    “那司马家可不也是一夜间死了个干净?”
    “是,听说那血流的都把人浮起来了,朱大人的肠子一直淌到街上……”
    众人都是脸上变色,密室里的四人听在耳朵里,却是暗暗好笑。朴有天很是不耐烦他们的胡搅蛮缠,运了一口丹田之气,又喊道:“劳驾几位小哥,帮个忙放我们出去!”声音平平地送了出去。
    那几人突然听到墙后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如焦雷般炸响在书房里,绝不是常人所能,齐齐大叫一声,屎尿弃流,片刻间逃了个干干净净。
    四人在房里更了不得地大呼小叫,声音越大,众人逃得越快。
    最后,大家你瞪瞪我,我瞪瞪你。一阵刀光剑影的目光之战后,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昏暗里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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