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扰人》第四十三章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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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去杀也不是，逃命又不敢，一部分花子还算机灵，顾不了那许多，本来这局面，捉我们的山贼就已经控制不住，也就趁乱躲开，既混饱了肚子，这条命好歹终于也给自己留了下来。
    眼看我们这就要全队总崩，我也在心里盘算，是要赶紧想法遁去？还是趁此机会也在这里立些功劳？
    冷不防身边冲出一个花子，挥刀一通乱斩，敌方登时有不少兵士被砍倒在地，其他余勇见不是路，逃走四散，跑的全无踪影。
    我们这些剩下来又不敢逃跑的花子，心里也十分清楚这帮散兵并不好惹，这时再没有敢上前追击的了。
    领头的山贼不由得大喜，收拾残队，聚集回山洞。
    可是我们手里并没有刀枪，那应当也是价值不菲的兵器了，这伙山贼却也拿不出来。能从败兵手中，夺下武器，看来那人的身手，在这里还真是鹤立鸡群了。适才我留神看他的招式，似乎胡乱侥幸，凭着一股子蛮劲威力十足，但其抬手落招扎实稳健，功底可算是相当扎实的。
    “没想到，真没想到！要不是兄弟的身手，我们也要吃大亏了！”
    山贼头目说着便踹了身边一个花子一脚，
    “娘的！饭没见你少吃，可正经上场打仗就知道跑！”
    这一下看来踢得挺重，那个岁数看起来还挺小的花子乞儿，在地上翻滚来去半天没起来。
    这立功的中年汉子施礼一抱拳，
    “小的早些年曾经也学得些微薄拳脚功夫，如今能侥幸杀倒几个残兵，也是大爷指挥得力，老天帮忙。”
    “放心，我们计议一番，定会好好提拔你！下去吧！”头目面无表情，看着我们吩咐下来。
    我不禁暗笑，如果赏赐当场就能发下来，这罚的明赏的切，说明他们毕竟收买人心，还是有些手腕的。既然犹豫不决当场给下些好处，这些乡农意识，全没些气度，又怎能服众呢？
    还真是没有注意，那个中年汉子竟然之前是和我关在一块的。心中不免一惊，果然海水不可斗量，若是随随便便就将世人看做无物，那早晚定有大亏要吃。
    此人颇有武艺，却不知他有什么目的，和我一样，混在这群叫花子里面，若有机会，还真是应当摸摸他的底细最好。
    只见这汉子靠近崖角一侧坐了下来。散发着恶臭的黑水，直漫到了他的脖子。他的目光在我们所有人的脸上缓缓地扫视了一下，闭上了双眼，靠在那里似睡非睡。
    我却不想向他装模作样好像泡汤池一般，虽然这恶水是气味难闻，于我而言，倒并没觉得怎样。总感到水中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在腿边移动。是水蛇吗？那我可倒也不惧。
    从崖顶崖边滑落的无数水珠，叮叮咚咚轻轻的打在我们身边的水面上。劫后余生，留得了一条活命，大家一样暗自侥幸不已。监牢里的人又知道这个人很能打架，可不好惹。都不敢讲话，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
    “哈哈！”
    那人突然仰天大笑，同时左手举起一个黑黝黝的物事，那东西还不停作势挣扎、叽叽直叫。
    原来是一只水鼠，十分壮硕肥大，只见他发起狠来，两手一撕，已将这一直叫个不停的大鼠鲜血淋漓的扯成两半，接着便塞在嘴里大嚼特嚼，竟像很美味的样子，全然不顾那上面，还沾满着腥臭死水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些花子其余人等吓得大惊，慌忙埋下头不敢再看。
    水里的硕鼠看来并不怕人，也在我腿边穿来穿去，而且不知是不是吃的太过饱涨，动作并不快。那现如今我倒也是饿的极了，见这汉子好像发疯似的，我却丝毫也不示弱，有心学上一学，怎样也不要输给他。
    于是我也有样学样，一把抓住便大力扯开身边的大水鼠，塞在嘴里，咯吱咯吱，虎咽狼吞起来。口里只感到，这肉质十分粗糙，味道什么的，只是其次，好在腹中饥饿之意顿减。
    估摸见我也发了狠劲儿，生吞活剥，茹毛饮血的形状煞是骇人，跟那中年汉子一般不二，其他人也都惊得呆了。
    那个中年乞丐倒颇赞许，且不管我是失心疯了，还是学他的样子假作豪爽，看来倒是对了他的胃口，咧开大嘴，哈哈大笑显得极为开心。
    “小子还挺硬气!不错，很好！”
    说完他顿了一顿，
    “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你们难道都打算死在这里，变成一堆白骨吗？我有法子出去，有种的，就跟上吧！”
    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好探听的，不过是普通的小股一揆军而已。无论指挥水平还是作战素养，都没发现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不过官逼民反走投无路，外加到处强行征用流民，最终仗着人多势众，一时难以被官军尽灭罢了。
    左右是要逃出去的，本想趁适才大乱时抽身离开，就是这个中年汉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当然要跟上，看个究竟。
    形势已不及细想，我深吸一口气，跟住那人后面。
    牢底地面，自然是有排水口通向外面的，那人抓住铁条，暗暗使力，慢慢的，拉开的缝隙已可以容一个人出入。
    顺着那打开的下水出口，那汉子当先游在前面，多年积攒的各种人畜排泄污物荡在眼前，我虽然已闭住呼吸，心中也是烦恶难尽。
    回头一看，倒也有四五个好事的，迟迟疑疑的跟在后面。
    潜到水深处，对我来说已不是难事。这里几乎不能睁眼，反正目光所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跟着那人，向上方有亮光的地方游去。
    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只是到那光亮之处，还不知道要游多久，中途却哪里去换气？回首目光所及，后面的人见不是路，绝不能做个淹死鬼，早扭头又原路返回。
    ***
    本就是深患拖延症的手残党，又总觉得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卡文这种状况，果然不投入不专业就经常出现啦，没有专业的态度又有什么可谈呢？唉，再拖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继续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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