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花(清穿)》75情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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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求个离京的恩典?!”
    离开吗?自己也很想,可是心有了牵挂走到哪里都不会自由,如此离开和不离开还有何区别?!
    “皇阿玛何苦拿儿臣当年的义气之举说事,如今儿臣早就不是轻狂无忌的年纪,自然晓得该如何做。”我笑着说道,“银子赚不完,各处生意也都上了正轨,儿臣落得清闲,自然要侍奉父母跟前以尽孝道。”
    康熙不置可否,只微微颌首,许久这才说道,“凌普之事你如何看?”
    “儿臣与凌普并无深交,只是空**来风未必无因,彻查之事既然由八哥主理,儿臣自然从旁协助绝不姑息。”
    “不必太过认真,这一次朕是想给凌普敲个警钟,让他明白自己到底该守着谁尽本分。”康熙缓缓说道。
    我闻言不禁蹙了眉头,欲言又止,康熙此举会误导很多人,可这一点他会不明白?!
    康熙看得清楚,知道胤禟所想,便接着说道,“老九,你想的朕何尝不知,可你要记得,除了帮朕复立太子,你还要在此之前把一切可能危及太子之位的隐忧除去。”
    “皇阿玛,太子之位本就是众矢之的,如今打压下去,来日势必再起波澜,事无周全,儿臣只能尽力而为。”
    我俯身跪倒在康熙面前,言辞恳切的说道,“儿臣实在不忍心看着皇阿玛烦忧,又不愿因此而伤了皇阿玛和儿子们的情分。”
    也许是胤禟眼中的情感流露,动了康熙的心思,也许是那俊朗的容貌又让他想起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人,康熙的语气不觉多了几分舒缓,“九哥儿,如今这紫禁城中还顾念着父子情分的人也许只有你了。”
    “儿臣……”
    “跪安吧。”康熙打断胤禟的话,伸手虚扶了一把,“好生办好眼下的差事,凌普不是重点,复立的事情年关前朕要见分晓。”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缓缓起身,躬身向外退去。
    耳边又传来康熙的声音,“太子复立后,朕会把仓央嘉措交给你,这一次你想如何便如何,朕绝不为难他。”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跨过门槛,出了外殿,我这才长出一口气来。
    出了乾清宫,想着四爷刚刚的神色,只想快些出宫好去见他一面,哪成想走了不多远却被良妃身边的宫女拦住了去路。
    “怎么?”我略有些焦急,语气便多了些不耐。
    那宫女倒也不卑不亢,俯身行礼,“九爷,良妃娘娘请您移步景福宫。”
    “可知什么事?若是不急,可否待明日进宫我再过去请安?”我心里只想着快些见到四爷,话音刚落错身便走。
    那宫女身影一动赶在胤禟之前再次躬身行礼,“还请九爷怜惜奴婢不易,全了良妃娘娘之意。”
    “你……”我眼光掠过宇成。
    宇成立刻上前拦道,“可是不要命了,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好歹也是娘娘跟前的体面人,怎么如此不知进退。我家爷还有要事,明日自会去给娘娘请安,你只管回就是了,何来成全不成全的话!”
    “娘娘身染风寒已经病了些日子,若不是要紧的事情也不会请九爷移步。”
    那宫女直起身垂首继续说道,“娘娘说,知道九爷如今是皇上最为宠**的皇子,若是不肯来也是道理,切不可勉强。只是奴婢瞧着娘娘凄楚,这才斗胆多言,无状之处还请九爷责罚。”
    我上下打量这宫女,倒也是个清秀通透之人,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倒叫我不好推却,“叫什么名儿?家里可还有人?”
    “回九爷,奴婢沁雪。父亲是八爷府上的包衣。”
    “名儿是八爷给起的吧?”我笑着问道,也不作他想不过是一句闲语。
    沁雪睫毛微动似是未曾料到我会如此问她,又福了福身回道,“正是。”
    我微微颌首,“倒也衬得起你的姿容性情,回去禀了良妃娘娘,我这就过去。”
    “多谢九爷。”沁雪回身小跑着去了。
    宇成见胤禟应了沁雪,满是不解,“爷,如今您和八爷……这趟去只怕……”
    “良妃娘娘向来是个内敛沉静之人,从不参与宫内争斗,这一次若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找我。”我边走边说道,“我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黄昏时分,王允谦登门求见,四爷便安排在了书房。
    “院使大人何事?”四爷开门见山不做虚应。
    王允谦带了几分踌躇,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四爷,关于九爷所中殇毒,微臣已经寻到化解之法。”
    “你说什么?”四爷闻言难掩欣喜,急切切问道,“当真?!”
    王允谦见四爷面露喜色,神色越发晦涩起来,犹豫着说道,“四爷,九爷中毒已深,若想解毒必要铤而走险,只怕……”
    “只怕什么?”四爷眉头紧锁,一颗心悬在了半空,“院使但讲无妨。”
    王允谦从医多年,又是世家出身,对于医术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对于殇毒可谓牵肠挂肚,恨不得倾尽毕生所学也要化解,如今寻到了法子,又觉得如此解毒还不如不解,内心纠结却因着四爷的托付,不得不说。
    “四爷,殇毒能不能解其实就在一个‘殇’字。”王允谦起身行了大礼,正色说道,“心死而殇,谓心死者莫过于情殇,待中毒之人心若死灰以蛊毒诱之,方可解。”
    “以蛊毒诱之?!”一句情殇已叫四爷暗惊,如今又提到蛊毒心越发的不安起来,“岂不是还要中毒?!”
    “没错。”王允谦一声长叹,万般无奈的看向四爷,“殇毒不解九爷是活不到而立之年的,若是以苗蛊攻之或有一线生机,但苗蛊却是除不得了。”
    “会伤及性命吗?”四爷话一出口,心内惶恐,转过眼光不敢去看王允谦。
    “以毒攻毒必会伤及本源,更何况九爷已经中毒颇深,再加上情殇诱之,即便解了殇毒,人也会较之前孱弱许多。”
    王允谦知道四爷与九爷关系亲近,此一刻必是关心则乱没了头绪,索性直言道,“臣自会好生替九爷调理身子,至少保他天命之年。”
    “知天命……”四爷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这样的话便无从选择,唯有放手一试,自己实在没办法想象没有胤禟的日子该如何渡过!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的风华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试便试,大不了他不在了自己随着去就是!
    思及此,四爷反倒是平静下来,“院使既然说一线生机,那么若是解毒不成,胤禟会如何?”
    “殇毒反噬,蛊毒侵体,九爷三年之内便会毒发。”王允谦见四爷面色舒缓,知他已有决断,便把自己另一层担忧说了出来,“只是这情殇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怎么?”
    “臣冷眼旁观,九爷与福晋相敬如宾,又刚刚得了长子,如何才能做到一个‘殇’字?”这一点是王允谦最为担心的,也是解毒之关键,“若不能心死成灰,以蛊毒诱之便多了一分危险。”
    “这一点我自有主张,院使只管着手准备就是。”四爷截住王允谦的话,犹自吩咐道,“解毒之事不要告诉九爷,院使若是短缺什么,就只管与我讲。”
    “臣明白。”王允谦见四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忐忑的心亦安稳不少,“请四爷放心,臣自会倾尽全力以保九爷。”
    四爷微微颌首不复他言,冲着门外唤道,“高无庸,送院使大人。”说罢,起身亲自将王允谦送至门口。
    寒冬之月,黄昏格外短,四爷立在门口眼前已是暮色四合,起了风空气中便多了几分凛冽,手紧紧扶住门框,心泛起无边寒意。
    情殇吗?心死成灰吗?胤禟,这世间能让你如此的是不是只有我?!你的生死机缘难道真要应在我身上?!断了你我情分,引你情殇蚀骨,于你而言是生机,可于我而言呢?没了你,犹如死路!
    回转身走到薰笼跟前,看着燃透的银碳,四爷面色显出暖意。胤禟,单是看到这薰笼也会想起你畏寒时慵懒的样貌,那样的风华掩在裘狐外氅下更是添了几分蛊惑,你早已是我的蛊,一世不可解!
    你好不容易才对我敞开一颗心,你好不容易才肯停留在我身边,若是我负了你,你可还会愿意看我一眼、听我一言?!世间事,我从来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唯有你让我如此患得患失,也惟愿为你患得患失。
    祸福相依,绝不弃!言犹在耳,却是转瞬即逝……
    冷风起,月初升,心似冰封的却不止四爷一人,迎着寒风缓步而行的还有刚刚从景福宫离开的胤禟!
    眼前浮现出良妃娴静的面容,还有那缓缓道来的轻柔声音,“九哥儿,不要和老四走得太近。”
    “为什么?”我错愕于良妃莫名的话语,暗自压下内心的不快,平静的问道,“是不是八爷与您说过些什么?”
    “那孩子从不与我说外头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
    良妃带着一丝浅笑,却难掩面上的病气,斜倚在贵妃榻上缓缓说道,“以前你偶尔会过来请安,虽然并不多话,我却能感受到你若在这里,老八就会很放松。”
    “是吗?”我亦带着浅笑回道,“我竟不自知。”
    良妃没有理会胤禟言语中的敷衍,“你很久没来,老八眼中的萧索我还是看得清楚明白的,他没有什么亲近兄弟,你是唯一的一个,我今儿请你来不是要劝你,而是要告诉你件事。”
    “胤禟愿闻其详。”我只道不外乎又要说八爷之不易,却没料到良妃的话会如此残忍。
    “说起来也是件旧事了,可即便是旧事也关乎着眼前。”良妃轻咳几声,挪动了一□子,试图让自己舒服些,“你可知当年的佟贵妃是如何薨逝的?”
    “您说的是孝懿仁皇后?”我明知故问,心隐隐不安起来,“不是因病而逝吗?”
    良妃微微摇头,神色带了几分落寞,“紫禁城中有几个不是病死的?风光大葬、死后哀荣,所掩的不过是表面上的祥和。其实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此言一出我不免心惊,实在不知良妃此言为何,一时未敢应声,只静静的看着略显恍惚的良妃。
    “而间接害死佟贵妃的……”良妃忽的直愣愣看向胤禟,语气清冷的说道,“便是你的额娘,宜妃!”
    “你也知道,老四一直养在佟贵妃身边,与德妃并不亲近,而佟贵妃去后,更是与十四格格不入,连带着德妃也就渐渐不喜他。”
    良妃望着光影中的窗格,思绪万千,遥遥的看见当年的佟贵妃巧笑着与自己描花样,那时岁月也显得分外安好。
    “间接?”我抬眼看向良妃,“那直接的又是谁?”
    断了思绪,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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