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花(清穿)》75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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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午时已过,天光正好,有暖暖阳光投**来,我依着绣墩懒洋洋假寐,而四爷坐在一旁看着古籍。
    难得的清闲时光,想起那日张明德在园子中的话,我心念一动轻语,“若是有一日,我有贵不可言的造化,哥哥当如何?”
    四爷捧着书籍眉头微挑,余光掠过那拢在光影里的俊容,缓缓说道,“你若喜欢那椅子,我好生护着就是,只要……你的暖帐中唯我一人便可。”
    扑哧一声笑出来,饶是平日里见惯了他在自己面前的轻松样貌,如今听了这话也是万般忍不得,凤眼微睁手指环着手炉,慵懒的回道,“我的暖帐中自然唯你一人,只是那后宫中可有不少暖帐呢。”
    放下手中的书,四爷挪到胤禟近身,将手炉拿到一旁,抬手托住他的下颌,定定看着眼前人,“你自去试试,看看到时候可还有气力去那些个暖帐?!”
    我这里刚要回他,却不料四爷的唇已然堵住了后话,心里一暖手臂一环将他揽倒在榻上,狠狠吮吸着那唇瓣,全然不理会四爷瞬间的失神,长驱直入的纠缠,顷刻便叫彼此陷入了忘我之境。
    “难得见你如此。”四爷揉着自己微肿的嘴唇,笑着说道,“果然是个磨人精,怎么去了一趟郡王府便生出这许多话来?”
    “不喜欢?”我揶揄着说道,“下次不会啦。”
    四爷揽住胤禟的身子,在耳畔柔声说道,“你不会,我可是会!你说吧,如今这幅样子可叫我如何出去见人?!”
    “你府里还缺个能让你如此的人?!”我倚着四爷的胸口,手指在他膝上打转,“胤禛,若是有一天你坐上了那个位子,对我又当如何?”
    四爷闻言眉头一蹙,将怀中人扶正,“你今儿是怎么了?大哥可是说了什么?”
    “前儿在他府里遇到了个人,说我有不可限量的他日之福,而死生机缘便在近身处。”我犹自摩挲着辫子上的穗子,缓缓说道,“你说这机缘会不会是你?”
    自从听了张明德的话,难免多思忧虑,想着这兄弟二人今后之路,心里便生出几分矫情来,隐隐盼着他说出些什么话来,让自己的心能够得以平静。
    “胤禟,你若是喜欢那个位置,我全力助你,成与不成,生死一处便是。”四爷握住胤禟的手指,将穗子和自己缠在一起,“他日福祸怎能凭一人之言而定?只要我守着你一日,祸福相依不可弃,你亦然!可应我?”
    笑渐渐浮现,心刹那间有了依附,若是还有半分犹豫便负了这段情分,望着纠缠的辫穗,我语气坚定地说道,“祸福相依,绝不弃!”
    四爷再无他言,紧紧握住胤禟的手,眼中殷殷切切将心底的情谊表露无余,暖暖将眼前人包围,养心殿弥散着彼此心意。
    携手留连,良辰美景,留作相思处……
    “爷,奴才有要事回禀。”门外高无庸的一声轻语,打破了一室温情。
    我起身理了理衣衫,挑了门帘看着跪伏在外之人,“何事?”
    高无庸抬眼看了四爷,见他微微颌首,这才回道,“乾清宫刚刚传出旨意,命八爷署内务府总管事。”
    闻言我神色一凛,问道,“那凌普呢?”
    高无庸并未答话,只垂首不语。
    我见他如此,知道自己问得急了,略显尴尬的立在门口。
    四爷起身来到胤禟身后,单手覆在他肩头,沉声说道,“回话就是,九爷问的便是我要问的。”
    “凌普因贪赃之罪革职查办,八爷奉上谕彻查。”高无庸神色平静的说道。
    “皇阿玛这是为何?”四爷闻言喃喃自语。
    我待说话,却不想高无庸又说道,“皇上命九爷协查。”
    “什么?”我垂首看他,心思百转,对于凌普之事我全然没有概念,只知道八爷曾因他而受苛责,可这事什么时候又和胤禟扯上了关系?!
    “回九爷,这会子圣旨应该快到府上了。”高无庸继续说道,“皇上怕是要召见您。”
    “快回去吧。”四爷返身拿了外氅替胤禟披上,“省得皇阿玛不悦。”
    我颌首系紧领围,取了冠冕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也不要逗留太久,也许皇阿玛还有其他旨意。”
    “胤禟。”
    身后响起四爷轻呼,我禁不住停下脚步回身看他,“怎么?”
    “眼下……”四爷神色踌躇的说道,“凡事小心。”
    我瞧在眼里,心却几分澄明,走到他跟前于耳边轻语,“你且放心,不过是协理,我自不会做那出头之事,平白惹人闲语。”
    四爷面色一窘,讪讪然说道,“莫要与他人过多亲近就好。”
    我见他如此,笑意浮现,又语,“有你在,我还哪里有功夫与人亲近?!”
    此言一出,四爷倒释然几分,斜楞一眼冷声说道,“依你之言,便是有功夫就可?”
    无语而笑,我气结看他,“又给我挖坑!哥哥,全是饶了弟弟吧,与八哥就只是兄弟情分了。”
    四爷闻言倒未接话,只轻声叮嘱道,“不过是闲语逗趣,倒是如今的情势,皇阿玛圣意难辨……”
    我拦下他的话头,压低声音说道,“皇阿玛心里还是念着父子之情,毕竟亲手带大的人与咱们不同。”
    “你……”四爷一惊,侧首看向胤禟,“你这话……”饶是自己隐隐有些明了,可这话从胤禟嘴里说出来,还是不免心惊。
    我见他如此,将他拉出门外,左右看了看,这才说道,“这话原本我该早些说给你听,只是时机不到说了怕你平添烦恼,今儿瞧着你真是动了心思,索性告诉你就是,皇阿玛亲口说给我听的。”
    “为何说给你听?”四爷只觉自己一颗心向下沉去,即便晴日暖好,却也是心生冷寒。
    “想是皇阿玛觉得我一心赚银子,无心庙堂吧。”我试图放松语气,却又觉得自己欲盖弥彰,索性拢了外氅向外看去,“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看看,明儿我再跟你细细说。”
    说罢,也不顾四爷诧异的眼神,便急匆匆出了养心殿,远远地就瞧见宇成小跑着过来,“爷,府里传话说是皇上传您乾清宫觐见。”
    “知道了。”应声我便带了宇成直奔乾清宫而去。
    养心殿内,四爷立在廊下久久不语,那沉寂在内心的隐痛骤然而起,当年皇帐之中交错的身影历历在目,虽然自己从未问过胤禟,也试图在胤禟情归自己后忘记,可如今的一句话让自己的心又起波澜。
    如果说八爷只是胤禟的一段过往,那皇阿玛又算是什么?乾清宫一夜无归、多年来皇阿玛的偏**都让自己多了许多不确定,一直试图回避,一直告诫自己要珍惜眼前的一切,可是……当胤禟在自己耳边一句轻语,那些隐藏的担忧却突兀涌上心头,再也遏制不住……
    “高无庸。”强压下心头的烦忧,四爷冷声唤道。
    高无庸悄然走到四爷身后,俯首回道,“主子。”
    “说吧。”望着朱红的宫门,想着胤禟离开的身影,思念渐渐而起,微微摇头心里一阵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片刻不见,怎得就如此患得患失!
    “太医院院使王允谦求见主子。”
    “何事?”
    “王大人没有明言,不过奴才瞧着应该是急事。”
    理了袖口,接过高无庸递过的冠冕,四爷向外走去,“让他去府里。”
    “喳。”高无庸依言退下。
    四爷漫无目的走在永巷内,想着胤禟如今也不知在何处,便意兴阑珊起来,良久才顿住脚步环顾周遭景物,竟不知何时来到了阿哥所门前,听着里面稚嫩童音,想起自己曾有的岁月,细想想倒是眼下还欢愉些。
    “四哥。”身后响起十三的声音。
    四爷缓缓回身,看着十三快步到了近前,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是来寻你的,刚刚碰到高无庸,才知道你往这边来了。”十三往阿哥所看了看,问道,“来做什么?”
    “不过是随便走走。”四爷不愿十三察觉自己的惶然,便岔开话题,又问,“找我何事?”
    “凌普被革职查办的事情,哥哥可知道?”十三急急说道。
    四爷神色平静的回道,“知道了,八弟不是署理内务府了吗?”
    “你不觉得皇阿玛这个时候对八哥也……太信任与器重了些。”十三原本急切切的话语,在看到四爷波澜不惊的神情后,顿觉自己有些失态,万分懊恼自己失却了几分沉稳,“眼下皇阿玛又传了九哥去乾清宫,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势。”
    “只有九弟?”四爷略带诧异的看向十三,“八弟不在?!”
    “没有,我刚刚去乾清宫给皇阿玛请安,与九哥正好碰上,没瞧见八哥。”
    十三眼见四爷神色有异,暗自泛起几许酸意,自己到底是比不得九哥,凡事沉稳冷峻的四哥也只有提到九哥才会有几分真性情流露,自己是该高兴四哥从不避讳自己这一点,还是该哀叹自己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只有胤禟,皇阿玛召见的只有他,为什么?!不是协查吗?为何这个时候独独召见他?!
    心里五味杂陈,竟不知如何排解,良久这才轻吁一声说道,“胤祥,皇阿玛的心意最是猜度不得,眼前看见的未必就是好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
    “弟弟明白了。”
    “回吧。”四爷缓缓转身,向神武门走去。
    十三直愣愣看着四爷略显疲累的身影,犹自生出几分心疼,暗叹一声急走几步赶了上去,兄弟二人一路并肩而行再无他话。
    乾清宫
    康熙原本应该小憩的时光,如今却遣去众人,与胤禟独对。
    “老九,朕吩咐的事情做的如何了?”康熙抬手揉着额头,闭目而问。
    我上前一步伸手替康熙按摩额头,轻声说道,“已经差不多了,儿臣联络过各省官员,不日便会呈请复立太子。”
    “你好像很有把握。”康熙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依朕看你倒有几分贤王风范。”
    手指一滞,刚要俯身请罪,康熙却开口说道,“不必介怀,朕也是闲语罢了,继续。”
    轻轻拭去额角的冷汗,复又抚上康熙的额头,心里暗道这闲语可是好说的?!
    “皇阿玛,儿臣不是结党谋权,不过是常做些雪中送炭的事罢了,毕竟各省行商也离不得官员照拂,今次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报还的理由,今后也就两不相欠。”
    “老九,你这份心思若是用在朝政之上,当省却朕多少烦心事。”康熙止了胤禟的动作,示意他坐到自己身侧,“这次若是太子得以复立,你是不是又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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