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三哥黑店斗恶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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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打下去,能耗上一段时间,不过,到头来,内力还是会慢慢耗尽。
    此时,柳三哥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迫。
    这么打,也不行,还得想个法子。
    黑河恶鬼除了吊死鬼左腕受伤,流血过多,越打越蔫外,其余七鬼,却依旧生龙活虎。
    吸血鬼喊道:“弟兄们,缠住柳三哥,他快不行啦,缠死他,他经不起缠,咱们不怕缠,杀了柳三哥,咱弟兄们便扬名立范啦。”
    恶鬼们全看出来了,齐声吼道:“缠死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
    这时,吊死鬼由于刚才流了不少血,有些体力不支,他悄悄退到一旁,靠着一辆马车,想歇口气。
    吊死鬼靠着的马车,就是柳三哥的车,车里还藏着一个同花顺子呢。
    刚才,同花顺子将车窗移开条缝,盯着马厩大院内柳三哥单人一剑独挑黑河九鬼的情形,一起手,两枝飞镖出手,杀了一鬼,伤了一鬼,还将一鬼吓得抱头鼠窜,看得他直乐,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越往后看,越觉着有些不妙了,柳三哥虽无大碍,却总是在人丛里身形闪动,东削一剑,西劈一剑,象是不敢与恶鬼正面交锋,挂在胸前的左臂却一点都动弹不得,看来伤得真不轻呀。
    最后,明显已是体力不支,进攻的招数越来越少,只是勉为其难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出一剑,看来极其平常,极其简单,却往往能将恶鬼逼退三舍,气得哇哇怪叫。
    其实,他完全有机会与时间溜走,这时,谁都忘了这辆马车里藏着个人呢。
    同花顺子躲在车里,心里真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太操蛋了,柳三哥在拼命,自己却在马车内看热闹,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不能跑,要跑,我同花顺子还是个人么,太不仗义啦!
    他一握剑柄,就想打开车门,冲出去拼命,可总觉得浑身软绵无力,头有些发晕,这五毒迷魂香,真他妈的邪乎,都好几个时辰了,药力还未消退!要真冲出去,简直就是送死,死到没啥,就怕被这些恶鬼吸了扒了抽了掏了,那真是件不堪设想的事啊。
    三哥啊,真不是我同花顺子怕死,是怕死了后,让这些恶鬼给糟蹋得不成人样啊。
    正这么想着,就见左腕包扎着绷带的吊死鬼,提着单刀,喘着粗气,退出战圈,跑到马车旁歇息来了。
    吊死鬼嘴里嘟哝道:“姓柳的真神啦,看着要完蛋了,却放不倒他,要放倒了他,老子就给他吊在旗杆上,示众三天。”
    吊死鬼杀了人后,爱把尸体吊起来吓唬人,所以江湖上给了他一个外号,叫“吊死鬼”。
    吊死鬼的背,正好靠在车窗上,车窗上有条细缝,他没发觉。
    同花顺子心里一乐,送死的来了,他屏住呼吸,悄悄拔出长剑,对着窗缝,双手握着剑柄,拼尽全力,从窗缝里,猛地捅了出去。
    “啊”,吊死鬼一声惨叫,长剑穿过他的脊背,直没至柄,一低头,见胸前多出一截剑刃来,便用双手死死抓住剑刃不放,同花顺子用劲想把剑抽回来,一时却又抽不回来,这么一来,吊死鬼的胸前与双手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死了过去。
    吊死鬼这声惨叫,惊动了黑河恶鬼,吸血鬼对身旁的火烧鬼道:“过去看看。”
    火烧鬼一点头,撇下柳三哥,提着朴刀,直奔马车,跑到近前,见吊死鬼双手抓着一截剑刃,搭拉着脑袋,已是死了,一时有些犯傻了,怎么回事呀?
    正在此时,突然剑刃一闪,不见了,吊死鬼,出了口长气,一头栽倒在地,“咔嚓”一声,马车的车窗关上了。
    啊,马车里有人!火烧鬼明白,是马车里的人杀了自家兄弟,不由得大怒,扬起朴刀便向车窗砍去,火烧鬼人高马大,他这一刀,有数百斤之巨,便是再结实的车窗,也会粉渣末碎,“砰”,一声闷响,怪了,朴刀竟弹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朴刀险些脱手飞出,他双手的虎口都震出血来了,车窗却纹丝儿不动,连个刀疤都没留下。
    咦,这马车是什么材料打的呀?似木非木,似藤非藤,似钢非钢,似铁非铁,牢不可破,坚不可摧,这第二刀就不敢再劈下去了,心头却怒火难消,一抬眼,看见驾车的黑骏马了,心道:不是说,柳三哥的马跑得快吗,老子今儿个让你没个跑!
    火烧鬼扬起朴刀,向黑骏马砍去,黑骏马大黑前面有车停着,见火烧鬼红着眼,要砍自己,想跑,奔了两步,就让前车顶回去了,大黑急了,仰首惊嘶,“呜溜溜”的嘶叫声,盖过了大院内的打斗叱喝声,在凌晨的大院里回荡。
    柳三哥此时,仅凭着丹田的一口真气,在与黑河恶鬼游斗厮杀。
    天已渐亮,马厩大院内的景物已清晰可辨,他在游斗中,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火烧鬼刀劈马车的一幕,他看见了,当火烧鬼第二次举起朴刀时,知道爱马大黑不妙,便将左臂从胸前的绳套里抽了出来,剑交左手,右臂袖口一抖,指间已夹了一枚柳叶镖,与他正面交手的恶鬼见了,大惊失色,忙向后飞掠,倒退丈余,以为柳三哥又要祭起飞镖,一镖封喉了。
    此时,吸血鬼正好在柳三哥背后,他脚下一点,疾扑向前,一刀向三哥背后砍到,这一刀是吸血鬼的杰作,叫作“黑河开背刀”,快狠猛恶到了极点,最是趁人不备,突然袭击的妙招,不知有多少成名英雄,倒在他这开背刀下,一刀下去,一分为二,场景恐怖,惨绝人寰。
    吸血鬼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三哥。
    柳三哥脚尖一拧,人滴溜溜一转,已向一侧闪开,吸血鬼一刀落空,柳三哥左手长剑一抖,剑影一吐,剑尖直刺吸血鬼心脉,吸血鬼大惊,疾地一个泼皮赖地滚,幸喜他见机得快,逃过了胸口一剑,却在肩头挨了一剑,顿时,鲜血狂流,喷涌而出。
    柳三哥指东打西,其意不在吸血鬼,他全心关注的是爱马大黑。
    与此同时,随着疾转的身形,柳三哥驱动丹田最后一口真气,右臂一扬,咻,柳叶镖锐啸飞出,带出一道森寒夺目的光弧,声音尖锐,令人耳膜生疼,直向火烧鬼的朴刀射去,当,一声暴响,柳叶镖击中朴刀,碎成了粉末,朴刀的刀身竟也击得歪曲了,这声暴响,震得众人心头又是一颤,火烧鬼陡然觉得虎口巨震,鲜血直流,那柄朴刀的刀柄,生出一股大力,竟被击得脱手飞出,咣当一声,落在三丈开外,火烧鬼立脚不稳,被柳叶镖的余力带得象醉酒一般,摇摇晃晃,跌跌撞撞,脚下一绊,跌坐在地,一时竟跌懵了。
    黑骏马大黑驾着车,从火烧鬼身边跑开了。
    这一幕,如今的黑河七鬼,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千变万化柳三哥不愧为当今天下第一剑客,要不是身受重伤,我等早已身首异处了。
    一剑一镖,同时施为,一口真气,两样用法,俱各精纯至极,威力无穷。
    这时,马厩大院外的栅栏门口,突然暴发出一阵喝彩声:“好!”呼声雷动,夹杂着暴风雨般的掌声。
    黑河七鬼大惊,以为柳三哥的救兵来了,回头一看,却是些看热闹的闲人,便不加理会了。
    原来,天一亮,许多住店客人离店,要到马厩大院来牵马套车,却见栅栏大门从里栓上了,大院里柳三哥单人独剑与黑河恶鬼斗得正酣,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众旅客既不敢进院取马套车,又不愿离去,慑于黑河九鬼的淫威,便静悄悄站在栅栏大门的外面,隔着栅栏看热闹,当看到柳三哥亮剑镖飞的精彩时段,不由得喝起彩来。
    黑河七鬼俱各面面相觑,看看带头大哥吸血鬼的脸色,似是在说;“大哥,走吧,这戏没法唱啦。”
    吸血鬼肩头淌血,手握单刀,飘身后掠,扒皮鬼急忙上前,用匕首割开他肩头衣服,为他敷药裹伤。
    吸血鬼一手握刀,双眼死死盯着柳三哥,怕他突然向自己发难,走还是不走?这个问题太纠结。
    走,不甘心;不走,太危险!
    突然,他哈哈大笑,道:“弟兄们,看哪,柳三哥的脸白得象纸啦,他左臂的袖口在淌血啦,哈哈,旧创崩裂,血流不止,看哪,他快不行啦,围住他,别让他跑啦。总帮主的话没错,柳三哥的末日到啦!”
    原来,柳三哥为了营救爱马大黑,不惜驱动丹田最后一口真气,将体内所有的昆仑混元真气,全凝聚在了一枚小小的柳叶镖上,从指间沛然掷出,情急间,他竟忘了自己身有刀伤,失血过多的残酷现实。
    在右臂飞镖的同时,他左剑出手刺向吸血鬼,一时兴起,出剑太重,将肩头旧创崩开了口子,一时流血不止,更是雪上加霜,大伤元气。
    他试着一提丹田真气,却一无所有,根本无气可提,只觉得胸口烦恶,令人窒息,不由得喘息越来越粗重,一阵眩晕袭来,几乎难以站立,忙用长剑撑地,支撑身体,时下,柳三哥已是命悬一线。
    吸血鬼大乐,竟忘了肩头伤痛,举着单刀,喊道:“弟兄们,看哪,柳三哥越来越缺痒啦,哈哈,喘的,跟拉风箱一样一样的,就他缺痒,咱们弟兄不缺痒,哈哈,我就不信他能逃得出黑河九鬼之手,黑河九鬼,遇上倒霉,三哥今日,说没就没啦!”
    吸血鬼一挥手,其余六鬼都向柳三哥步步紧逼,象狼似的,准备对猎物再一次发起一波撕咬,就连火烧鬼也提着柄歪刀赶来啦,谁都想抢立头功,可谁都有些怕,怕柳三哥再拉几个垫背的。
    这可不好说,柳三哥尽管已人命危浅,朝不保夕,其招数却依旧深不可测啊。
    要不是柳三哥身受重伤,失血过多,象他们这些二流杀手,根本就不是对手,早被解决了,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只见柳三哥脸色苍白,嘴角带笑,额头汗水涔涔,喘着粗气,笑一笑,嘴唇蠕动着,已听不清他在说啥,左臂的袖口被鲜血染红了,滴着鲜血,左手倒握剑把,长剑支地,支撑着身体,右手袖口一抖,食指与中指间便多了一枚柳叶镖,他举起夹镖的手,柳叶镖的锋芒在晨光里折射出耀眼的寒光。
    他举镖的手在抖,镖尖的锋芒,森寒刺骨。
    众鬼见了不由得倒退数步,只要柳三哥手臂一扬,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场内鸦雀无声,栅栏门外的观众也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
    突然,听得一声怒吼:“黑河恶鬼,老子跟你们拼啦。”同花顺子,手握宝剑,打开车门,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他这回想通了,人死了就了了,死后的事,哪管那么多,眼看柳三哥快不行了,我是纯爷们,怎能袖手旁观,柳三哥那么仗义,让我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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