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三哥黑店斗恶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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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路,说啥也得帮他一把!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美名照汗青,能跟三哥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开心。
    同花顺子一咬牙,就冲了出去。
    同花顺子体内余毒未消,跑了几步,膝盖一软,就栽个跟头,连宝剑也撒了,爬起来,捡起宝剑,又跑,跑了几步,又栽了。
    黑河七鬼回头一看,起初一惊,后来见来人跌跌撞撞的模样,哄地笑了,吸血鬼道:“又来个送死的。”根本没拿他当回事。
    正在七鬼嘻笑时,猛然间,又是一声暴喝:“看枪!”
    吸血鬼连头都没回,笑道:“大概又有一个人活得不耐烦啦。”
    只见从栅栏大门外,飞进四条人影来,为首一人,是条精壮汉子,手握长枪,枪头一颤,直搠诡计鬼后背,他身后跟着一名手使双刀的女子,女子身旁,紧随着两个手握宝剑的年轻后生,四人身手矫健,来势迅猛。
    精壮汉子枪头乱颤,直奔诡计鬼后背,诡计鬼疾地转身,手中峨嵋刺一圈,将枪头一拨,猱身而上,嗖,疾点汉子前额阳白穴,变招极快,出手狠辣,岂料汉子身子一侧,闪过来招,枪杆一横,枪尾一摆,一记“乌龙摆尾”,砰,扫中诡计鬼前胸,打得诡计鬼折断了三根肋骨,连退三步,坐倒在地,双刀女子,飞身落地,刀尖一撩,正中诡计鬼颈项,鲜血飞溅,砰然倒地,就此一命归阴,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来。
    黑河六鬼有看明白的,也有没看明白的,死亡有时会来得如此突然、迅速、利落、干脆,这会儿,他们算开眼界了。
    女子身轻如燕,双刀飞舞,一个起落,已到杀头鬼跟前,刀头一挑,一招“灵猿摘桃”,径取杀头鬼项上人头。
    杀头鬼岂敢大意,单刀一圈,一式“老藤盘树”,拆了来招。
    女子身形疾闪,也不停留,虚晃一刀,脚下一点,掠到柳三哥跟前,双刀一横,道:“柳三哥,我们来救你啦。”
    柳三哥惨笑,嘴唇动了动,看嘴形,象是说“多谢。”
    两个年轻后生,挥舞宝剑,随后而至,一个砍向杀头鬼上盘,一个砍下盘,出剑端的迅捷,杀头鬼身形一闪,单刀一挂,一招“上行下效”,拆解了后生的进攻,两个后生也不恋战,一晃,掠到三哥跟前,道:“柳三哥,我们也来了。”
    柳三哥笑笑,嘴唇动了动,看嘴形,象是说“你们是谁?”
    两个后生冰雪聪明,一看便知,道:“呆会儿告诉你。”
    后生刚从杀头鬼身边闪过,精壮汉子已到近前,他长枪一挑,枪尖向杀头鬼心脉点来,杀头鬼知道厉害,也不恋战,脚下一点,掠到一旁,精壮汉子变招极快,岂肯轻易放过,单臂挥枪,朝他脖子上扫去,这一招,气势磅礴,叫做“横扫千军”,枪尖破风之声大炽,“呼”一声,正中杀头鬼脖根,杀头鬼一声惨叫,扫倒在地,脖根黑血喷涌,兀自抽搐而亡。
    火烧鬼见精壮汉子左边空门大开,便趁机一朴刀劈向汉子,朴刀刀头歪曲,刀风声大,汉子听风辨声,闪过刀头,身子向前纵出,火烧鬼紧追不舍,一刀未中,一刀又起,不料汉子也不回头,一掂手中枪杆,枪头一圈,枪尖掉转,突然向火烧鬼当胸搠来,火烧鬼闪避不及,啊呀一声,枪尖正中火烧鬼心脉,血如泉涌,栽倒在地。
    栅栏大门外围观的人群,又暴发出一阵如惊雷一般的喝彩声与掌声。
    精装汉子脚下一点,也已飞掠到柳三哥身边,怒喝道:“呔,黑河恶鬼,快来枪下领死!”
    剩下的黑河四鬼大惊失色,瞬息之间,三名弟兄又交待了。
    黑河九鬼身经百战,以前虽也有遇到高手,受挫大败的时候,却都能全身而退,最多只是身上受伤挂彩而已,吃这口刀头舔血的活计,受伤流血不算个啥。
    今儿个怎么啦?黑河九鬼真是倒邪霉了!从未有过如此惨重的损失,九鬼成了四鬼,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兄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看得心惊肉跳,傻了眼,这些人是谁呀?武功决非泛泛之辈,尤其那个使枪的汉子,若再不走,怕是要走不了了。
    吸血鬼对汉子道:“来者是谁?报上范儿来!在下也好向上峰有个交待。”
    精壮汉子道:“爷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江湖人称‘老枪岳三溜’的便是。”
    “老枪岳三溜”的名号,吸血鬼早有耳闻,道:“原来是岳武穆岳飞的后人,听说三十六路岳家枪使得神出鬼没,今日在下算是开了眼界了,刚才,那位使双刀的,大约是你老婆吧,江湖人称‘双刀杨芳芳’了,行,算你俩狠,今儿个这笔账,咱们暂时记上吧,日后定要讨还。”
    岳三溜冷哼一声,道:“好啊,随时恭候各位黑鬼光临。”
    吸血鬼对弟兄们使个眼色,撮唇而啸,一摆手,向后飞掠,其余三鬼,自然明白,俱各飞身而起,跃过大院围墙,逃得无影无踪。
    黑河四鬼跑了,同花顺子才好不容易跑到三哥近前,却又栽了个跟头,趴在地上,道:“三哥,我来救你了。”
    三哥笑了,这次他说出了声:“谢谢。”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缓缓倒下,幸好两个后生一伸手,把他抱住了。
    ***
    柳三哥醒来,发觉自己睡在炕上,窗口阳光灿烂,屋里温暖如春,炕边坐着同花顺子,面对着他,还坐着一位长者,年约六十,颔下三绺花白胡须,面色红润,满脸慈祥,正打量着自己,长者身后站着岳三溜与杨芳芳。
    “霍”地一下子,柳三哥坐起,他问同花顺子:“糟糕,我睡了多久啦?”
    同花顺子道:“三个时辰。”
    柳三哥道:“不行,我得走,我的马车在哪儿?”
    同花顺子道:“丢不了,在老先生家的马厩里呢。”
    柳三哥问:“这是哪儿?是聚仙客栈?”
    同花顺子道:“不是,是老先生的府上,这地方叫梧桐河。”
    柳三哥一摸脸,发觉自己脸上的假胡须已被清理干净了,道:“谁洗净了我脸上的伪装?”
    同花顺子道:“我,我想仔细看看三哥,听说三哥是个大麻子,今天才知道,三哥原来是个帅哥。”
    柳三哥无可奈何,摇摇头,他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坐着的长者道:“唉,长得真跟令尊大人一模一样啊,见了柳三哥,就象又见到了仁宽兄。”
    长者满目慈爱,眼中已是泪花闪烁。
    柳三哥刚从昏迷中醒来,一时反应不过来。一抬头,见长者身后站着岳三溜夫妇,便拱手道:“多谢二位贤伉俪,出手相救之恩。”
    岳三溜夫妇还礼道:“不谢不谢,要谢还得谢欧阳先生,是欧阳先生命我夫妇助柳大侠一臂之力。”
    岳三溜指了指坐着的长者,柳三哥便要下炕施礼,被长者拦住了。
    柳三哥问:“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长者笑道:“柳大侠客气了,老朽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原’字,为逃避官府追捕,更名易姓,远走他乡,今流落在白山黑水之间,苟且偷生耳。”
    柳三哥惊道:“恩公是前户部郎中欧阳大人?!”
    欧阳原笑道:“正是正是,惭愧惭愧。”
    柳三哥挣扎着从炕上起来,推开前来拦阻的众人,趴在地上,向欧阳原磕了三个响头,抱着欧阳原,号啕大哭。
    他到伊兰县,就是来找恩公欧阳原的,一来是为了道谢,二来是想问一问,杀死全家的雇凶者是谁。不料竟在沙河镇与欧阳恩公不期而遇。
    二十五年前柳家十一口被杀,抛尸荒野,是欧阳恩公为之收尸掩埋,树碑立传;白马壮士齐大业被杀,白马遇害,也是欧阳恩公为之收尸掩埋,造坟立碑。
    事后,欧阳恩公为挖出刺柳案的幕后雇凶者,不畏权贵,冒着生命危险,花费巨资,雇佣西城汤老九暗中查访真相,结果如何姑且不论,其心之诚,其情之真,令人肃然起敬,感佩之至。
    时至今日,无以为报。
    当自己九死一生之际,却又蒙欧阳恩公相救,此恩此德,何以为报,一念及此,柳三哥情不能自已,不禁号啕大哭。
    原来,欧阳原隐居在伊兰县,冬闲无事,便带着两个儿子与岳三溜夫妇去野外打猎,当晚在聚仙客栈下榻,翌日一早去马厩大院取马,正好目睹了柳三哥带伤单挑黑河九鬼的惊险场景,于是,就命岳三溜夫妇与两个儿子出手相救,三哥因而化险为夷。
    欧阳原百般安慰,柳三哥方才止住了悲声。
    欧阳原让柳三哥半躺在炕上,道:“三哥,且勿过度悲戚,一切可慢慢道来。”
    柳三哥道:“欧阳大人,晚辈听说事后你雇佣京城的西城汤老九,暗中追查幕后买凶者,不知结果如何?”
    欧阳原道:“事属机密,查无实据,不过,根据爬罗剔抉到的蛛丝马迹来看,最可疑者应为怡亲王,他有动机,也有能力来雇凶谋杀柳尚书。”
    柳三哥道:“此事晚辈也已查访得稍有眉目,与大人所见略同。多谢欧阳大人百般关爱柳家,此恩此德,柳家后人将世世代代,铭刻在心,永志不忘。晚辈本该在大人身边多盘桓数日,以尽孝道,无奈如今身有要务,只得就此告辞,望大人恕晚辈唐突失礼,万勿见笑。”
    欧阳原惊道:“你要走?”
    柳三哥道:“是。”
    欧阳原道:“身体如此虚弱,去哪儿?”
    柳三哥长叹一声,将南不倒被劫持,自己与白毛风七天之约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欧阳原惊道:“那怎么行!你伤口未愈,身体虚弱,这一去,凶多吉少啊,使不得,使不得。”
    柳三哥道:“看来晚辈的身体,一天两天是好不了啦,家仇未报,晚辈尚不敢莽撞,只是想去延吉邀霸王鞭崔大安夫妇助拳,同赴七龙堂,营救南不倒。”
    欧阳原道:“路上颠簸,你受得了么?”
    柳三哥道:“惯了,没事。”
    欧阳原道:“若是路上再遇上暗杀帮的人怎办?”
    同花顺子道:“那没啥,有我呢。”
    欧阳原笑道:“你?就你?哈哈……”
    站在一旁的老枪岳三溜夫妇也笑了。
    同花顺子道:“刚才,你们见我栽了几个跟头是吧,是中了五毒迷魂香闹的,这事儿,三哥最清楚,再过几个时辰,药性就过去了。不信是吧,得,问三哥。”
    柳三哥笑着点点头。
    同花顺子道:“即便中了迷药,我顺子也不含糊呀,一剑就捅死了吊死鬼,不带第二剑的。”
    双刀杨芳芳树起拇指,道:“了得了得,小哥真了得。”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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