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八十四东北胡子有点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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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雪白的肌肤来,又偷觑一眼他乌黑的手背,袖口里的手腕,也隐隐露出一截雪肤来,鼻端隐隐嗅到似有若无的一股体香,还带着奶香味呢。
    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心中一喜,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看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好呀,老子倒要看看这个假小子,到底有多少能耐了。
    男的一遇上女的,首先想到的是长得怎么样,看身材,体态苗条,不错。不知那张黑脸靓不靓,要是满脸麻子或青春痘,那就糟糕啦,又不能直勾勾的看个明白,真急死人。
    假小子绷着脸道:“你知道老子要啥?”
    “不知道,千万别要小人的命,爷。”
    “老子要你的滥命干啥,老子要你的车。滚,下去。”
    说着,左手夺过丁飘蓬手中的鞭杆儿,右膝一顶,丁飘蓬顺势滚下车去,在雪地里打个滚,爬起来,踉跄着,跑几步,象要追上去的样子。
    假小子赶着车,“哟哟,划划”的乱叫,对丁飘蓬道:“没用的东西,还佩把剑呢,见了强盗,连拔剑都忘了,吓谁呀。”
    丁飘蓬一边追车,一边道:“剑是防身的,怎能随便拔,一拔出来,说不定就要出人命,一般情况下,小人是不拔的。”
    假小子哈哈大笑,道:“一般情况你不拔剑,二般情况你拔不拔?”说着,吆喝一声“吁”,将马车停了下来,道:“今儿个,老子抢了你的车,你抢不抢回来?”
    丁飘蓬道:“小人当然不能抢回来。”
    “为什么?是怕了,不敢吧,都说你们南方人只会打嘴仗,不会动真格,就是能干了一张嘴巴,其实,脓包一个。”
    丁飘蓬道:“哪能这么说,南方人文明,知道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听说过没有。北方人野蛮,动不动就翻脸,两句话不对,就干仗,这点,你不承认不行。”
    假小子道:“嘿,你小子弯道道还挺多的呢。”
    丁飘蓬道:“错了,爷,你又错了。”
    假小子道:“老子错了?老子从来不会错,就是真错了,也从不认错。闲话少说,总之,老子抢了你的车,谅你也不敢抢回来。”
    丁飘蓬道:“这车是我的,我是想要回来,不能叫‘抢’,只能叫‘要’,懂吗!”
    “哈哈,老子不懂。”说着,鞭杆儿一扬,劈头盖脸就照丁飘蓬打来,“哎哟妈呀。”丁飘蓬叫了一声,一低头,当然没打着,装作被打翻在地的模样,哇哇怪叫,在雪地上打个滚,假小子哈哈大笑,照着马儿耳边甩了一记响鞭,吆喝道:“驾。”
    马儿受惊,即刻狂奔,马车在山路上飞奔起来。
    假小子赶着马车奔了一阵子,回头一看,早没了丁飘蓬的影子。哆哝道:“南方人真没用。”
    “谁说南方人没用,我是南方人,怎么会没用!”
    假小子回头一看,也没个人影,慌了,以为遇上鬼了,道:“你在哪儿呀,你是人是鬼,可别吓唬人呀,老子最怕鬼了,其它啥也不怕,要是你真是鬼,老子把马车还你就是了。”
    原来,倒地的丁飘蓬在地上一滚,手一拍,便飞身而起,人附在车后,两手抓着车尾的车厢边缘,两脚踩在车厢后的木档子上。听假小子这么说,噗哧一声乐了,道:“你也就这么个胆子,爷。”
    说着,脚尖一点,人便腾身飞起,一个鱼跃,已坐在马车顶上。
    假小子回头一看,笑道:“好好的人不做,要做鬼,差点吓死了我,原来你是躲在车后呀,南方人就是鬼点子多,要碰上硬的,就马上尿裤子了,要碰上软的,就得理不让人,步步起酒劲了。”
    丁飘蓬道:“不对不对,尽瞎说,爷。你听说过湖北人吗?”
    假小子道:“听说啦,怎么啦,湖北人又怎么啦,出过一个大诗人屈原,诗写得好,可一辈子活得真窝囊,楚怀王把他放逐了,穷愁潦倒,还一天到晚想尽忠皇上社稷,要是老子,来个干脆的,把楚怀王杀了,自己做皇上,那就啥烦恼也没了,也用不着大发离别的牢骚了。”
    丁飘蓬道:“爷,你想得是不是太简单了,哪有你想杀皇上,就能杀皇上,想当皇上,就能当皇上的,没准你这个念头刚从心里冒出来,皇上已经将你杀了。”
    雪停了,阳光出来了,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马车在山道上缓缓行进。
    假小子道:“那你说怎么办?”
    丁飘蓬道:“我呀,要我呀,啥也别想了,只想一件事。”
    “什么事?”
    “还车,把车还给我。”
    假小子道:“操,真会绕,怎么扯到还车上去了呢,咱们在说战国时的事,你一绕,就绕到了今天,一晃两千年,操蛋!”
    丁飘蓬道:“战国时的事,是古人的事,跟小人屁相干,还车的事,才是天大的事,小人再不绕回来,车就给你绕没了。”
    假小子“嗤”一声笑出声来,道:“这倒也是,刚才你问我听说过湖北人吗,怎么啦,湖北人?”
    丁飘蓬道:“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得罪湖北佬,下场不会好。这个童谣你听说过没有?”
    假小子道:“好象有点熟,好象后两句话没听说过。”
    丁飘蓬道:“是吧,我是湖北佬,劝你还是还车的好。”
    假小子笑道:“哈哈,你又绕到车上去了,看样子再不还你车,会疯。”
    丁飘蓬道:“不对,我才不会变成疯子呢,披头散发的多难看,还让人笑话,不合算。不过,我会成个厉鬼来找你的麻烦。”
    假小子是真怕鬼,在车座上一哆嗦,道:“不许讲鬼的事,不许讲鬼故事,你想吓死老子呀。”
    丁飘蓬道:“那你打不打算还车?”
    假小子道:“老子又不想真抢车,只是借来用用,你用不着当真。老子不稀罕你的破车破马,能值几个钱呀。老子问你,去哪儿?”
    丁飘蓬道:“去延吉。”
    假小子道:“好哇,咱们是一路,我去图们,挨着呢,到了图门,就还你车,行不行?路上还好作个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一路上不许提鬼的事,要再提起鬼,马车老子就指定不还啦。”
    丁飘蓬奇道:“不许提鬼的事?世上又没有鬼,提一提不碍事呀。”
    假小子压低嗓门,道:“这你就不懂啦,我外婆说过,这东西是不能随便说的,说着说着就来了。”假小子说到这儿,又打了个寒噤,道:“记住没有,从现在开始,不许提一个‘鬼’的字。”
    丁飘蓬道:“记住啦,这可是你说的,到图门还我车,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假小子道:“咱们东北人,说话从不赖账。”
    丁飘蓬道:“请问,怎么称呼?爷。”
    假小子道:“嗯,就叫图门江吧。”
    “图门江是一条江,又不是一个人。”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是个发声,何必当真。”
    “行,图门江,图爷。”
    假小子大笑道:“哈哈,好名字,图爷,真是的,图爷,图个啥呀。喂,那你怎么称呼啊?”
    丁飘蓬道:“就叫湖北佬,湖佬吧。”
    假小子道:“湖佬,你下来赶车吧,图爷累了,要进车打个盹。”
    丁飘蓬道:“慢,图爷,我再介绍一个朋友给你,免得到时候面生。”
    假小子道:“莫非马车里还有个人?他也太能睡了,咱们这么闹腾,他都醒不了,真是个睡迷糊!”
    丁飘蓬不搭理他,管自道:“阿汪,快出来见过图爷。”
    小狗阿汪从狗窝纵出来,跳到雪地里,对着图门江叫了两声,汪汪。
    丁飘蓬道:“图爷,这就是我介绍的朋友,小狗叫阿汪,在向你问好呢。”
    假小子不解,道:“阿汪?他就是你说的朋友?阿汪在说啥?”
    丁飘蓬道:“它说‘你好’。”
    假小子一脸灿然,哈哈大笑,对阿汪道:“大家好。”
    ***
    穿过山林,暮霭四合,来到一个人烟稠密的乡镇,镇口的牌坊上写着“高家集”,丁飘蓬敲敲车厢板,道:“图爷,天黑了,是住店呢,还是在野外过夜?”
    假小子似乎还未睡醒似的,声音粘粘乎乎地道:“吵啥吵,啥?天黑了?住店?对,对对,当然住店啦。”
    丁飘蓬故意问:“开一个房,还是开两个房?”
    假小子打开了前面的车窗,道:“开两个房,当然开两个房,咱俩素昧平生,怎能住在一起!”
    丁飘蓬道:“两个大老爷们,住一个房怕啥呀,能省点钱。”
    假小子道:“该省的时候要省,不该省的时候就别省。”
    丁飘蓬道:“那倒也是,住店的钱你付,是吗?”
    假小子道:“湖爷,我说你也太抠门了,好歹你也是个老板了,挣钱为了啥,就是为了花,你却只知道斤斤计较,怕老子不还你,还是咋的。到了图们,老子一并还你。”
    丁飘蓬道:“你出门不带钱啊?”
    假小子道:“出门三分财,动一动都要钱,能不带吗!老子在秦皇岛玩的时候被小偷顺走了,他妈的,真倒霉,偷得一个子儿不剩。要不,老子干啥要‘借’你的车呀。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就是一肚子的气,这银子还不知道是怎么被小偷偷走的呢,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这小偷还真成精了。你说,老子好歹也是一个常走江湖的人了,想不到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要让老子找到那小偷,非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
    假小子越说越气。
    丁飘蓬道:“不是我抠,是手头紧,要手头有几个,哪敢跟你图爷计较呀。要不信,我让你全身上下搜一遍,怎样?”
    假小子道:“得得得,谁不信呀,要手头紧,就住差一点的店,不过,总得一人一个房间。”
    丁飘蓬暗暗好笑,却叹口气道:“行,也只有这样了,账我记上了,到了图们可一定得还啊。”
    假小子道:“吓,还还还,一定还。讨厌,你还真把大名鼎鼎的图爷当老赖了。”
    丁飘蓬忙道:“不敢不敢。”他找了个简陋的客栈住下。
    丁飘蓬刚在屋内落座,想喝口水,就见假小子推门进来了,他道:“湖佬,你听,肚子叫了。”他指指自己的肚子道。
    丁飘蓬装作莫知莫觉,道:“没有呀,没叫呀,我怎么听不出来呢?”
    假小子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老子饿啦。”
    丁飘蓬道:“是嘛,马车里还有几个馒头,我去拿来,给你充饥。”
    假小子道:“不行不行,找个小酒店,老子要喝酒吃肉,没荤腥,老子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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