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八十四东北胡子有点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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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汪,“是嘛。”
    “你背上的伤口还疼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不疼了,你的药真好。”
    月亮升起来了,黄澄澄的,云雾在山头飘渺,宛若仙境一般。
    丁飘蓬若有所思的问:“阿汪,你有女朋友吗?”
    汪汪汪,汪汪,“我还小,没有。”
    丁飘蓬道:“我有过一个女朋友,美得象仙女,可惜她死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汪汪汪,“不知道。”
    “一度我想到了自杀。”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不行不行,不能自杀。”小狗摇着头,有点儿着急。
    “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欠三哥的恩总该还吧?你说对不对?”
    汪汪,汪汪汪汪“对的,三哥是谁?”
    “是我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有哥真好,哎,我没有。”
    “害死我女朋友的仇总得报吧?”
    汪汪,“当然。”
    “一咬牙,我活了下来。”
    汪汪汪汪,“那就对了。”
    山间圆月的夜晚,丁飘蓬与狗坐在篝火旁聊着天,他将满肚子的积郁,一股脑儿地向小狗阿汪倾吐了出来,觉得周身舒坦了不少,直到说累了,他才起身走进车厢,一拉被子,倒头就睡,那一觉睡得真香,还在梦中见到了小桃,一觉睡到大天亮,他是叫着小桃的名字醒来的,睁开眼,只见林隙间晨光明媚,小鸟啁啾,空气里充满了松脂的香气,放眼望去,山上的松树还真不少,松针上挂满了霜。
    汪汪汪,小狗在车门前晃着尾巴,好象在打招呼:“早上好。”
    丁飘蓬伸个懒腰,坐起来,道:“你也好。”
    汪汪汪汪,“大家都好。”
    整个晚上,小狗阿汪就蜷伏在马车下,它将头贴在草地上,倾听着周围的动静,阿汪的听觉是人类的三十六陪,能听到一公里外的声响,也能辨别九九八十一种细微的声响,知道哪些声音是危险的,哪些声音是无害的。忠诚的阿汪,象是在睡觉,其实是在听,是一个神奇的黑夜哨兵。
    以前,丁飘蓬在野外过夜,总是滴酒不沾,睡觉时,也只是卧躺假寐,半睡半醒,不敢真睡,毕竟这是江湖,不是在自己家里,不能有半点儿的疏忽。自从有了小狗阿汪后,到了野外,他也能喝个二两小酒,放心睡去了。
    更重要的是,自从有了小狗阿汪后,他有了个聊天的伙伴,心里的不痛快,都可以向阿汪倾吐,寂寞的旅途从此生色了不少。
    小狗阿汪背上的伤口痊愈得出奇的快,没有用第二次药,第二天便结疤了,第三天脱痂了,第四天在封口伤疤的嫩肉上,长出黄茸茸的茸毛来。
    阿汪的身体有出奇的自我修复功能。
    痊愈的阿汪显得更欢势了,常在车前车后奔跑撒欢。
    丁飘蓬想,听说狗的鼻子非常厉害,何不让阿汪去跟踪黄金鱼与白条子呢,也用不着我一路去探问他俩的行踪了。
    想到此,丁飘蓬在车座上一拍大腿,道:“对,太好了。”
    阿汪卧在车座旁的踏脚板上,抬头叫道,汪汪汪:“你说啥?”
    丁飘蓬道:“阿汪,你的鼻子灵不灵?”
    汪汪,“灵呀。”
    “能跟踪猎物吗?”
    汪汪汪,“当然能。”阿汪生怕丁飘蓬不明白,点头道。
    丁飘蓬接着问:“你嗅了一个人的气味后,能隔了几百里的地,在后面寻迹追踪吗?”
    汪汪,“能呀。”
    “听说,下了雨后,被跟踪人的气味会被雨水冲刷掉,狗就会迷失方向了,是不是?”
    汪汪,“是的。”
    “也就是说,在下了雨之后,你就会迷失方向,跟丢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不对,我不会跟丢。”阿汪拼命摇着小脑袋。
    “别的狗会迷失方向,为什么你不会?”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我不是一般的狗,我是阿汪。”阿汪一个劲的叫着辩白着,生怕丁飘蓬不明白。
    丁飘蓬道:“下雨你不会跟丢了猎物,下大雪呢,你会跟丢吗?”
    汪汪汪,“也不会。”
    “你的鼻子有那么牛?!”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是的,我的鼻子是很牛。”小狗骄傲地点点头。
    “你可别吹牛呀。”
    汪汪,汪汪汪汪,“真的,我没吹牛。”
    “好,那咱们就试试。”丁飘蓬道。
    汪,汪汪汪,“行,试就试。”
    丁飘蓬紧赶了两天的路,中午,在沧州的一个路边酒店,见黄金鱼与白条子在酒店喝酒聊天,两人在争论着啥,谈得很起劲。
    丁飘蓬在大路的对顾,用马鞭指指黄金鱼与白条子,对小狗阿汪悄声道:“阿汪,看仔细了,酒店里喝酒的黄脸汉子与白脸汉子,就是咱们要跟踪的人,你装着没事的样子,过去嗅一下他俩的气息,从明天开始,咱们跟他俩,隔个一两百里路跟着,这可全仰仗你啦,我可不管啦。一句话,行不行吧?”
    汪汪,汪汪汪汪汪,“行啊,你就放心吧。”小狗点着头,接着,跳下马车的踏脚板,向酒店一路小跑过去。
    阿汪溜进酒店,钻到黄金鱼与白条子喝酒的八仙桌下,转了一圈,嗅了嗅俩位老兄的臭脚丫子,就又溜了出来,跑到丁飘蓬的马车跟前,抬头叫道,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没问题,他俩没个跑。”
    丁飘蓬还真有些半信半疑,于是,当天就在沧州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两天,两天中下了一场雨夹雪,道路泥泞,第三天,依旧雨雪霏霏,丁飘蓬上路了,丁飘蓬对阿汪道:“阿汪,看你的了,咱们去追黄金鱼与白条子了,你给我带到他俩住的客栈就算完成任务了,见了他俩,你装作不认识,可不能对着他俩乱叫,被他俩发现了,有了提防,就不好了,弄不好,他俩会要了你的小命,知道不?”
    汪汪,汪汪汪,小狗道:“这个,我知道。”
    每到三岔路口,阿汪便跳下车去,嗅闻地面,然后选择一条道路往前赶路。
    丁飘蓬还真不放心,就又紧赶了两天路,到了秦皇岛,阿汪将马车带到如家客栈的门前,便对丁飘蓬叫开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到了,到了,他俩在里面。”
    丁飘蓬道:“知道了,今天,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是我的事啦,你就甭管啦,今晚,咱们也住在这个客栈。”
    汪,汪汪汪汪汪,“行,阿汪不管啦。”小狗点点头。
    丁飘蓬也住进了如家客栈,向小二一打听,黄金鱼与白条子果然住在如家客栈,丁飘蓬住的是东院,那两位老兄住的是西院。晚餐时,在客栈的餐厅里,见两位老兄坐在一角频频举杯,窃窃私语,不知在聊些啥。
    从此,丁飘蓬对阿汪信服了,倒少了一桩心事,跟踪两位杀手的事,就交给了阿汪。
    阿汪成了丁飘蓬不可多得的臂助。
    出了山海关,山路绵延,林木茂盛,加之风雪飘摇,路上不见人踪。
    阿汪一点都不怕冷,随着冬天的来临,它身上的毛长得越来越浓密,这点风雪对它来说,根本就不当回事。
    小狗阿汪卧在踏脚板上,它身上复着一层薄薄的雪花,突然抬起头,对车座上的丁飘蓬叫了起来,汪汪,汪汪汪,“不好,有情况。”
    丁飘蓬道:“别大惊小怪,有啥情况呀。”
    汪汪汪汪汪,“真的有情况。”小狗从踏脚板上爬起来,摇一摇身子,将身上的雪花洒落在车下,依旧抬头叫道。
    小狗说的话,丁飘蓬已基本能听懂。他双眼一扫,见远处树丛里人影一闪,知道有古怪,便对小狗道:“阿汪,我知道了,等一会儿,不管发生啥事,你都别管。”
    汪汪,“为啥?”
    “能跟我打架的人,功夫都有两下子,你要插进来,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汪汪汪汪汪,“你在吓唬我。”
    “我吓唬你干吗,你要没命了,我就少了个知心朋友了,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那有多可怜。听话,你只负责站岗报警,报完警,你就尽到责任了,没你的事了,躲一边儿去,记住,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严格按照这条规矩办,否则,我可跟你急。我功夫不错,没人伤得了我,你放心吧,要真打不赢,我就跑,我跑得快,能抓住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汪,汪汪汪汪,“行,我听你的。”小狗点点头,又汪汪汪汪叫了起来,说了一大通话,意思是:其实,我是想帮你打架的,你既然不要我帮,我就不帮了,你可别怨我不够朋友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小狗阿汪的话,世上也只有丁飘蓬听得懂,他双眼盯着前方树丛的动静,笑道:“哪能呢,听话,好了,快钻进狗窝去,发生天大的事也别出来,看我怎么对付林子里的鬼东西。”
    他用脚跟踢踢座位下的木箱,那就是阿汪的窝,对阿汪道。
    汪汪,“好的。”阿汪呲溜一声,钻了进去。
    “记住,别吱声。”
    汪汪汪,“知道了。”
    路旁树丛的灌木越来越近了,灌丛的枝叶在簌簌颤动,枝叶上的雪花沙沙散落,若是常人,不会觉察到其中有诈,以为是风吹的,可丁飘蓬是什么人,是人精!他当然知道要有好戏开场了。当马车行到近前时,突然,灌丛里飞出一条黑影来,一个黑脸小子,腰佩弯刀,手执匕首,直扑丁飘蓬的车座,丁飘蓬表面平静,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其实蓄势以待,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调动了起来,随时准备反击偷袭者,他的手痒痒了。
    听说,东北胡子多,看来此话不虚,刚出山海关,便碰上一个劫道的了,都说东北胡子狠,他倒想看看东北胡子有多狠,是怎么个狠法。
    黑脸小子轻功不错,瞬间落在马车的踏脚板上,匕首贴着丁飘蓬的脖根儿,冰凉冰凉,左手抓住丁飘蓬的领口,喝道:“小子,想死想活!”
    丁飘蓬颤声道:“别别,想活想活,有话好说,爷。”
    其实,只要丁飘蓬愿意,止少有八种技法,能让这黑小子匕首落地,人从他身侧击飞出去。不忙,他还要看一看。
    黑小子厉声喝道:“打劫。”
    丁飘蓬道:“爷,你要啥就拿啥,千万别伤害小人。小人是小本生意,去东北倒捣一些山货,参花、参须、人参、鹿鞭、榛子、黑木耳、黄花菜,到关内吆喝买卖,捡几个小钱,也好养活一家子,求爷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丁飘蓬装作一付可怜相,哀求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觑了一眼黑小子的领口,见黑脖根下,衣领遮不住的地方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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