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全部章节第十五回:来也匆去也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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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无声息的关上。走入红墙后,那人请众人到花厅坐下,家丁端出菜肴,筛上酒来。
    众人见菜肴丰盛,然而每一盘中皆是大红大绿之物,色彩鲜明,形状特异,似乎都是些蛇虫之类,哪敢下箸去?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请,请!”伸筷从碗中夹起一条东西,只见红头黑身,赫然是条蜈蚣。众人尽皆大惊。那人仰头张口,把一条大蜈蚣津津有味的吃了下去。孟逸然一阵恶心,险些呕了出来,忙掉头不看。那人见把对方吓到,得意之极,对毛友存道:“你是衙门的鹰爪孙,想是要库银来着。哼,你可知我是谁?”毛友存道:“恕小人眼拙,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哈哈大笑,喝一口酒,又吃了一条不知什么虫,笑道:“在下姓宋,名红青,无名小卒,老兄也不会知道。”毛友存吃了一惊,站起身来,说道:“啊,原来是锦衣毒丐!”
    王嘉遇从没听过“锦衣毒丐”的名号,见毛友存如此震动,想必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又听毛友存恭恭敬敬的说道:“贵教向在嘉米尔高原行道,在下一直无缘拜见。”宋红青道:“是啊,我们到汉城来,也不过几个月。”毛友存道:“在下久已不吃公门饭,这次宋英雄来到汉城,弟兄们消息不灵,礼貌不周,在这里谢过。”说着连连作揖。宋红青自顾饮酒吃菜,并不回礼。王嘉遇心想:“公门捕快欺压百姓之时,如狼似虎,见了硬手,却如此低声下气,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且看这事如何了结。”
    毛友存道:“弟兄们胡涂得紧,得罪了宋英雄还一直不知道。只要宋英雄吩咐下来,我们做得到的,无有不遵。”宋红青道:“到今天为止,我们一共取了库银四万五千两,这数目实在太小,实在太小!预计取足十万两,就可以罢手啦!”毛友存道:“户部郭尚书跟五城兵马司周指挥使知道之后,定会来向紫琅王赔罪的。我们做下人的只好请老哥赏口饭吃!”宋红青怪眼一翻,森然道:“你既知银子是在紫琅王的别府,难道还想活着走出去吗?”
    此言一出,人人为之色变。忽然间厅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子声,声音惨厉难听之极,各人都不觉打个寒噤,寒毛直竖。孟逸然握住王嘉遇的手,惊道:“那是什么?”宋红青立即站起,叫道:“教主升座。大家去听凭发落!”毛友存惊道:“贵教南宫教主也到了汉城?”宋红青冷笑一声,也不答话,径自入内。
    毛友存道:“情势紧迫,咱们快走!要是墨攻教主真的到了,大家死了连骨头也剩不下一根。”王嘉遇一听“墨攻教主”,心里一惊,他知道不归太岁孟兼非是墨攻派的人,想去看个究竟,但觉孟逸然的手微微发抖,周围情势又确是阴森森的十分可怖,便道:“好,大伙儿先退出去再说。”众人刚要转身,突然砰的一声,背后一块不知是铁板还是大石落了下来,花厅中登时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大吃一惊,又听得一阵惨厉的怪响,似是恶鸟齐鸣,又如毒虫合啼,众人听了,当真是不寒而栗。突然眼前一亮,对面射来一道耀眼光芒,白光中两名黑衣童子走进厅来,微微躬身,说道:“教主宣召!”
    王嘉遇心想,不知有什么古怪,先去看个明白再说,当下挽了孟逸然的手,跟着黑衣童子首先走了出去,众人跟随在后,转弯抹角的走了好一阵,经过一条极长的甬道,来到一座殿堂,殿上居中设了一张大椅,椅上罩了朱红色的锦披,两旁各站着四个童子,黑衣童子上殿分站两旁,每一边都是分穿红、黄、青、白、黑五色锦衣的五名童子,那两名身穿红衣的就是目前盗库银的童子,这时那两童垂首低眉,见到众人毫不理会。
    只听殿后钟声当当,走出一群人来,高高矮矮,有男有女,分站椅子两旁,每边八人,共是一十六人。锦衣毒丐宋红青站在左首第二,右首第二人满脸伤疤,赫然是个相貌凶恶的乞婆。王嘉遇心想:“这必是伤害富帮主的那人。”低声问毛友存:“他们在捣什么鬼?”毛友存脸色苍白,声音发颤,低声道:“那是墨攻派的人啊,这一回咱们死定了。”王嘉遇道:“墨攻派?”毛友存急道:“啊哟,王公子,墨攻派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教,教主南宫月华,你没听见过吗?乘他们教主还没出来,咱们快逃吧。”王嘉遇道:“瞧一下再说!”毛友存心中怕极,决定单独逃走,突然叫道:“在下失陪了!”话未说完,已拔起身子,向墙头窜去。站在左首第三的高个子身形一晃,追了过去,跃起身来,伸手抓住毛友存左踝,毛友存身子一弓,右掌往他头上直劈下去,那高个子举手一挡,啦的一声,两人都震下地来。高个子冷笑一声,回班站立。毛友存只觉左脚和右掌均为兵刃所伤,剧痛刺心,举手一看,掌上五个小孔中不住流出黑血,不由得大惊失色,再提左脚看时,也有五个小孔,心里一吓,倒在地下。原来那高个子十根手指都戴了装有尖刺的指环,刺上喂着极厉害的毒药。曹秀清上前把毛友存拉起。
    只见十名童子各从袋里取出哨子吹了几下,二十多人一齐躬身,殿后缓步走出两个少女,往椅旁一站,娇声叫道:“教主升座!”只听得一阵金铁相撞的铮铮之声,其音清越,如奏乐器,跟着风送异香,殿后走出一个身穿粉红色纱衣的女子。只见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含着笑意,约莫二十二三岁年纪,甚是美貌,她足踝与手臂上各套着两枚黄金圆环,行动时金环互击,铮铮有声,肤色白腻异常,远远望去,脂光如玉,头上长发垂肩,也以金环束住。
    她走到椅中坐下,后面又有两个少女跟着出来,分持羽扇拂尘,那女子一笑,说道:“啊哟,这么多客人,快拿椅子来,请坐!”众童子忙入内堂,搬出几张椅子,给王嘉遇等坐下。
    王嘉遇暗想:“之前多次听人提到墨攻派,无不谈虎色变,今日看到他们教众也都是奇形怪状、横蛮狠毒,教主本人应该更是凶恶无比,难道南宫教主便是这个年轻姑娘吗?”
    那女子娇滴滴的问道:“请教尊客贵姓?”王嘉遇道:“在下姓王。这几位都是在下的朋友,请问姑娘高姓?”那女子道:“我复姓南宫。”王嘉遇心中一震,暗想:“那么她真的是墨攻派教主南宫月华了。”那女子问道:“阁下是来要库银的吗?”王嘉遇道:“不是。这位毛老师是吃公门饭的,我们都是平民百姓,跟这位毛老师也是初会,官家的事嘛,我们不敢过问。”那女子道:“好啊,那么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着?”王嘉遇道:“我有一个姓富的朋友,不知什么地方开罪了贵教的朋友,受了重伤,因此过来请问一下。我那姓富的朋友说,他跟贵教的朋友素不相识,只怕是误会。”那女子笑笑道:“啊,原来是富帮主的朋友,那又不同啦,我还道王公子是鹰爪一伙呢,来啊,献茶!”众童子搬出茶具,献上茶来。众人见茶水绿幽幽地,也不见茶叶,虽然清香扑鼻,却不敢喝。
    那女子道:“听宋师兄说,王公子慷慨好客,身怀冰蟾至宝,原想不会是鹰爪一流。”王嘉遇心想她若是教主,怎会又称座下弟子为师兄,真是弄不懂,当下含糊答应。那女子道:“王公子冰蟾的妙用,可能让我一开眼界吗?”王嘉遇心想如将冰蟾交到她手里,只怕她撒赖不还,当下取出冰蟾,在毛友存的伤口上吸毒。墨攻派教众见伤口中黑血片刻间便即去尽,都是脸现欣羡之色。
    那女子好胜心起,说道:“当真是剧毒之物,只怕这冰蟾也治不了。”王嘉遇心想:“他们是墨攻派,善于机关和毒物,我这冰蟾克制毒物,正犯了他们大忌,还是谦抑些为是。”说道:“那当然啦,天下厉害毒物甚多,这小小冰蟾,有什么用?何况还是死物。”孟逸然却不服气了,插口道:“那也不见得。济世医仙的遗物,岂是寻常?”
    那女子听了王嘉遇的话本很高兴,听孟逸然插口,哼了一声,问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孟逸然道:“我姓孟。”那女子又哼了一声,说道:“取五圣来!”五名童子入内,捧了五只铁盒出来,另外五名童子捧了一只圆桌面大小的沙盘,放在殿中,十名童子围着沙盘站定,红衣童子捧红盒,黄衣童子捧黄盒,青衣童子捧青盒,白衣童子捧白盒,黑衣童子捧着黑盒。王嘉遇心想:“这些人行动颇有妖气。但瞧他们如此排列,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倒也不是胡乱唬人的。”
    又见左首第三个打扮奇特的壮汉走到沙盘之旁,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青旗,轻轻一挥。五名童子打开盒子。孟逸然不禁失声惊呼,只见每只盒中,各跳出一样毒物。正是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
    那壮汉又是一挥青旗,十名童子一齐退开。众弟子中走出四人,分据沙盘四周,喃喃念咒,从衣袋中取出药物,咬嚼一阵,喷入沙盘。王嘉遇寻思:“这些驱使毒物的怪法,《墨攻遗籍》中也不曾记载,我可一窍不通,莫要着了他们道儿。”再看盘中,青蛇长近尺许,未见有何特异,其余四种毒物,却均比平常所见的要长大得多,五种毒物在盘中游走一阵之后,各自屈身蓄势,张牙舞爪,便欲互斗,毒蜘蛛不住吐丝,在沙盘一角结起网来,蝎子沉不住气,向网上一冲,弄断了许多蛛丝,随即退开,蜘蛛瞪眼向蝎子望了几眼,又吐丝结网,网未布妥,蝎子又是一冲,这般结网冲网,几次之后,蝎子身上已粘满蛛丝,行动大为迟缓,两只脚被蛛丝粘缠在一起,无法挣脱,蜘蛛乘机反攻,大吐柔丝,在蝎子身旁厚厚的结了几层网,悄悄走到蝎子身前,伸足撩拨,蝎子突然翻过毒尾,啪的一声击打。蜘蛛快如闪电,早已退开,这般挑逗数次,蝎子怒火大炽,一击不中,向前猛追过去,不提防正堕入蜘蛛布置的陷阱之中,蝎子在网上拚命挣扎,眼见在蜘蛛网中弄破一个大洞,蜘蛛忙又吐丝纠缠,蝎子渐渐无力挣扎,蜘蛛扑上,张口一咬,蝎子痛得吱吱乱叫。
    蜘蛛正在享受美味,突然一阵蟾沙喷到,毒蟾蜍破阵直入,长舌一翻,把蝎子从蜘蛛网中卷了出来,一口吞入了肚里。蜘蛛大怒,向蟾蜍冲去,蟾蜍长舌翻出,要卷蜘蛛,蜘蛛张口向蟾蜍舌头上咬去,蟾蜍长舌倏的缩回,蜘蛛慢慢爬到蟾蜍左边,吐出一条粗丝,粘在盘上,忽地跃起,牵着那根丝,从空中飞了过去,掠过蟾蜍时在它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孟逸然叹道:“这小家伙竟然也会用智谋。”蟾蜍急忙转身,蜘蛛早已飞过,片刻之间,蟾蜍身上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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