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第十三章艾莉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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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呃,我让他们往那儿去的。你们一定是喝醉了,或者睡着了。”
    “我们?喝醉?”汤姆深深地喝了一大口麦酒。“从来没有。”
    “你可以自己解决他们的,”柠檬告诉那个丈夫说。
    “什么,就凭这个男孩在这儿?我告诉过你两次,那老婆子去羊剑镇帮芬穆生孩子去了。而且多半就是你们中的一个把野种放到那可怜的女孩肚子里的。”他酸溜溜地看了汤姆一眼。“你,我敢打赌,用你那竖琴,唱那些个悲伤的曲子,好让可怜的芬穆脱掉内衣。”
    “如果一首歌曲使得姑娘脱下衣服,去感受温暖美好的阳光亲吻肌肤,那是歌手的错吗?”汤姆问道。“另外,她喜欢的是安盖。‘我能摸一摸你的弓吗?’我听到她问他。‘哦,它感觉又光滑又坚硬。你觉得我能拉一下吗?’”
    那丈夫哼了一声。“是你还是安盖,没什么区别。你们跟我一样该为那些马负责。他们有三个,你知道。一对三还能怎么样?”
    “三个,”柠檬轻蔑地说,“但是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戴着铁链,你自己说的。”
    那丈夫做个鬼脸。“一个大个子女人,穿得象个男人。那个戴铁链的……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安盖从他的麦酒杯后面微笑了一下。“当我不喜欢某人的眼睛,就用箭射穿它。”
    艾莉亚记得从她耳边擦过的那支箭。她希望自己懂得如何射箭。
    那个丈夫并不为之所动。“长辈们在说话时你安静点。喝你的麦酒,管好你的舌头,否则我让老婆子给你一勺子。”
    “我的长辈们说太多了,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喝酒。”他吞下一大口,以证明事实如此。
    艾莉亚也喝了一大口。前些天一直从小溪和池塘里喝水,然后是混浊的三叉戟河,这麦酒喝起来就象以前父亲准许她啜饮几小口的红酒一样可口。从厨房飘出来的气味使她的口水湿润了口腔,但她仍然满脑子想着那艘小船。驾驶它比偷取它更困难。如果我们等到他们都睡着……
    那个伺候的男孩又拿着几个大面包出现了。艾莉亚饥渴地扯下一大块,咬了下去。但嚼起来很困难,有点僵硬,底部还烤焦了。
    热馅饼尝了一下立即做了个鬼脸。“这面包太糟了,”他说。“烤焦了,而且里面很硬。”
    “蘸一下炖汤会好一点,”柠檬说。
    “不,不会的,”安盖说,“但你也不大可能嘣了牙。”
    “你可以吃掉它,也可以继续饿肚子,”那丈夫说。“我看着象该死的面包师吗?我很想看看你能不能做得更好。”
    “我可以,”热馅饼说。“那很容易。你捏面团捏得过头了,这就是为什么它嚼起来这么硬。”他又喝了一口麦酒,然后开始大谈面包,馅饼和烘饼,那都是他钟爱的东西。艾莉亚转着眼珠。
    汤姆在她对面坐下。“乳鸽,”他说,“或者艾利,或者不管你真名叫什么,这是给你的。”他将一片肮脏的羊皮纸放在他们之间的木头桌面上。
    她怀疑地看了看它。“这是什么?”
    “三枚金龙币。我们需要买那些马。”
    艾莉亚警惕地看着他。“那是我们的马。”
    “就是说你们自己偷来的,对吗?那没什么好羞耻的,孩子。战争让许多诚实的百姓变成盗贼。”汤姆用手指敲了敲折叠起来的羊皮纸。“我付给你的是个好价钱。说实话比任何马值得都多。”
    热馅饼抓起羊皮纸,并打开它。“没有金币,”他大声抱怨说。“只有一些字。”
    “是的,”汤姆说,“对此我很抱谦。但战争之后,我会兑现,我是国王的人,以此名义担保。”
    艾莉亚推离桌子,站起身来。“你们不是国王的人,你们是强盗。”
    “如果你哪天碰到真正的强盗,就会知道,他们不付钱的,即使是用纸的也没有。我们要你们的马不是为自己,孩子,是为了国家好,这样我们就能来去更快,去需要战斗的地方战斗。为国王战斗。你要拒绝国王吗?”
    他们都看着她;射手,大柠檬,和那个面如菜色,眼神游移的丈夫。甚至站在厨房门口的沙玛也斜睨着。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会拿走我们的马,她意识到。我们得要走着去奔流城了,除非……“我们不要纸。”艾莉亚从热馅饼手中拍掉那张羊皮纸。“你们可以用外头的那条小船换我们的马。但你们必须告诉我们怎么用它。”
    七弦汤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他那亲切的大嘴懊悔地笑开了。他大声地笑出来。安盖也加入进来,然后他们都大笑起来,柠檬斗篷,沙玛,还有那个丈夫,甚至那个伺候的男孩,他从木桶后面走出来,手臂下夹着一把十字弓。艾莉亚想要对着他们尖叫,但她反而开始微笑……
    “骑兵!”詹德利的喊声尖锐而警惕。门一下子被撞开,他站在那儿。“士兵,”他喘着气说。“沿着河边的路过来,有十几个。”
    热馅饼一跃而起,打翻了他的酒杯,但汤姆和其他人泰然自若。“没必要把上好的麦酒洒在我的地板上,”沙玛说。“坐下来安静点,孩子,兔子肉就要来了。还有你,女孩。不管你受到过什么伤害,已经结束,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跟国王的人在一起。我们会尽力保护你安全。”
    艾莉亚唯一的回应就是伸手到肩后去拔剑,但才拔出一半,柠檬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们现在不需要那样。”他扭转她的手臂,直到她的手放开。他的手指坚硬而布满老茧,强壮得可怕。又来了!艾莉亚想。又要发生了,就像在那个村子里,契斯威克,拉夫和马背上的山。他们要偷走她的剑,把她变回一只老鼠。她自由的那只手握住自己的酒杯,砸向柠檬的脸。麦酒从边缘涌出来,溅入他的眼睛,她听到他鼻子断裂的声音,看到血喷射出来。他吼叫着将双手捂住脸,她自由了。“快跑!”她一边尖叫,一边飞快地跑开。
    但柠檬立即追上了她,他的长腿跨一步等于她跨三步。她又扭又踢,但他轻松地将她提离地面,摇晃着抓在手里,而同时,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停下,你这个小笨蛋,”他一边喊,一边前后摇晃着她。“快停下!”詹德利要过来帮她,但七弦汤姆拿着匕首挡在他面前。
    现在要逃太晚了。她可以听见外面的马和人声。过了片刻,一个人昂首阔步走进门来,是个泰洛西人,比柠檬还要高大,浓密的大胡子末端是明亮的绿色,但新长出来的却是灰色。后面进来两个十字弓兵,中间扶着一个受伤的人,然后是其他人……
    艾莉亚从来没见过比这队人更加衣装破烂的人马,但他们拿着的剑,斧子和弓一点也不破烂。有一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好奇地瞥了她几眼,但没人说一句话。一个戴着生锈头盔的独眼人嗅嗅空气,咧了咧嘴,与此同时,一个长着一头黄发的弓箭手大声呼唤要麦酒。他们后面进来一个戴着狮纹头盔的长矛兵,一个跛腿的老人,一个布拉弗斯雇佣兵,一个……
    “哈尔温?”艾莉亚轻声低语。是他!在那胡子和纠结的头发底下正是胡伦儿子的脸,他以前总是牵着她的小马在院子里走动,跟琼恩和罗拔一起冲刺枪靶,在宴会的日子还会喝得太多。他瘦了,却更加强壮,而且在临冬城时,他从不留胡子,但那确实是他——她父亲的人。“哈尔温!”她挣扎着往前,试图挣脱柠檬铁一般的抓握。“是我,”她喊道,“哈尔温,是我,你不认识我了,不认识了吗?”泪水涌了出来,她发现自己像个婴儿一样在哭泣,就像个愚蠢的小女孩。“哈尔温,是我啊!”
    哈尔温的眼睛从她脸上移至她衣服上的剥皮人。“你怎么认识我的?”他怀疑地皱着眉说。“剥皮人……你是谁,某个伺候水蛭领主的小厮?”
    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有那么多名字。她难道只有在做梦时才叫艾莉亚·史塔克?“我是个女孩,”她抽泣着说。“我是波顿大人的侍酒女仆,但他要把我交给那山羊,因此我跟詹德利和热馅饼一起逃走。你一定认识我的!你以前牵过我的小马,在我还小的时候。”
    他瞪大了眼睛。“诸神保佑,”他说话的声音被噎住了一般。“绊腿的艾莉亚?柠檬,放开她。”
    “她打断了我的鼻子。”柠檬随随便便地把她扔到地上。“该死的七重地狱,她究竟是什么人?”
    “首相的女儿。”哈尔温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临冬城的艾莉亚·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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