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第八章丹妮莉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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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石岛的王子是一位极强大的战士,但是……”
    “继续,”她催促说。“你可以坦白地跟我说。”
    “遵命。”老人斜倚在他的硬木手杖上,皱起了眉头。“一个无敌的战士……那是动听的言词,陛下,但言词不能赢得战斗的胜利。”
    “剑能赢得战斗的胜利,”乔拉爵士生硬地说。“而雷加王子知道如何使用。”
    “他确实知道,爵士,不过……我见过上百次的竞技赛与战争,比我愿意见到的还多,无论一个骑士如何强壮,如何迅捷,如何熟练,总是有其他人可以跟他相匹敌。一个人可以赢得一场比武的胜利,然后迅速在下一场落败。草地中一个打滑的小点,或者你前一天晚餐吃的东西,也许就意味着失败。风向的改变也许会赐予你胜利。”他瞥了乔拉爵士一眼。“或者手臂上缠绕着女士赠予的信物。”
    莫蒙特脸色一沉。“小心你说的话,老头。”
    丹妮知道,阿斯坦曾经在兰尼斯港见过乔拉爵士战斗,在那次比武中,莫蒙特手臂上缠绕着女士赠予的信物,赢得了胜利。她也赢得了那位女士;亥陶阿家族的林妮斯,他的第二个妻子,美丽而出身高贵……但她毁了他,又抛弃了他,如今对他来说,关于她的记忆是一种痛苦。“友善一点,我的骑士。”她将一只手搭在乔拉的手臂上。“阿斯坦并不想冒犯,我肯定。”
    “遵命,卡丽斯。”乔拉爵士的声音很不情愿。
    丹妮转回身面对侍从。“我不大了解雷加。只有卫赛里斯讲的故事,而我们的兄长死时,他是个小男孩。他究竟什么样?”
    老人考虑了一会儿。“有才干。那是最重要的。坚定,谨慎,尽职,诚实。关于他有个故事……但无疑乔拉爵士也知道。”
    “我想听你说。”
    “如您所愿,”白胡子说。“作为一个小男孩,龙石岛的王子好学得有点过分。他很早就识字读书,以至于人们说他在蕾拉王后肚子里时,王后一定吞下了书本和蜡烛。雷加对于其他孩童的玩乐没有兴趣。学士们惊异于他的智慧,但他父亲的骑士们则酸溜溜地开玩笑说,神佑之拜勒重生了。直到有一天,雷加王子从他的书卷里发现了某些东西而改变了他。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有一天一大早,那孩子突然出现在操场上,那时骑士们正在穿戴盔甲。他走向武器教官威勒姆·达利爵士,说道,“我需要剑和甲。看来我必须成为一个战士。”
    “他是一个战士!”丹妮愉快地说。
    “他确实是。”白胡子鞠了一躬。“请原谅,陛下。我们说到战士,而我看到壮贝沃斯上来了。我必须去服侍他。”
    丹妮扫了一眼船后面。那个宦人正从船中间的扶手爬上来,体积庞大,动作却灵敏。贝沃斯虽然矮,但很宽,足足十五石的脂肪与肌肉,他硕大的棕色肚子上纵横交错都是淡淡的白色疤痕。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一条丝质黄腰带,一件点缀着铁扣子的皮背心小得荒唐可笑。“壮贝沃斯饿了!”他向着所有人吼叫,并不针对某个特定的人。“壮贝沃斯现在要吃东西!”他转过身,发现了前甲板上的阿斯坦。“白胡子!你得给壮贝沃斯拿吃的来!”
    “你可以走了,”丹妮告诉侍从。他又鞠一躬,然后离开了,去服侍那个他为之效力的人。
    乔拉爵士注视着,坦率诚实的脸上蹙起眉头。莫蒙特个子大而结实,有着强硬的下颚和厚厚的肩膀。他无论怎么说也不是一个英俊的人,但却是丹妮所认识的最真诚的朋友。“如果你意识到这老人说的话是经过一番添油加醋的,那就很明智,”当白胡子走出耳力所能听见的范围,他告诉她说。
    “女王必须聆听所有人的话,”她提醒他。“出生高贵的与出生低下的,强壮的与柔弱的,高尚的与堕落的。一个人的声音也许会欺骗你,但许多人的声音中总会找得到真相。”那是她从一本书里读到的。
    “那么听听我的声音吧,陛下,”流放骑士说。“这个白胡子阿斯坦在欺骗你。作为一个侍从,他太老了,侍奉这样一个呆头呆脑的宦人,他也太言谈得体了。
    那看起来确实很怪,丹妮不得不承认。壮贝沃斯以前是个奴隶,在米林的斗技场中被抚养长大,并接受训练。伊利里奥总督将他派来护卫她,或者至少贝沃斯如此声称,而她也确实需要护卫。铁王座上的篡位者给任何能杀死她的人提供土地和爵位。已经有过一次企图了,以一杯毒酒。她越接近威斯罗,再次遭到攻击的可能性就越大。以前在卡斯,术士皮亚特·普里派了一个悔伤者,来为尘埃之宅中被她烧毁的不死之灵报仇。据说,术士们从来不会忘记一件错事,而悔伤者们杀人从来不会失败。大多数多斯拉克人也与她对立。卓戈卡奥的寇现在都带领着他们自己的卡拉萨,一旦看到她那队小小的人马,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屠杀及奴役她的人民,并把丹妮本人拖回多斯拉克城,理所当然地让她加入多斯卡林的枯瘦老妪们。她曾希望夏洛·修罕·达索斯不是敌人,但这个卡斯商人觊觎她的龙。还有暗影奎丝,那个戴红漆面具的怪异女子,以及她那神秘的忠告。她也是敌人吗?还是只不过是个危险的朋友?丹妮说不上来。
    乔拉爵士把我从下毒者手中救出,而白胡子阿斯坦替我挡住了蝎尾怪。也许壮贝沃斯会在下一次救我。他的个子非常巨大,有着象小树一样的胳膊,而一把巨大的弯刀如此锋利,他甚至可以拿它来刮胡子,虽然毛发从他那光滑的棕色脸颊上长出来是不大可能的。然而他也象个小孩一样。作为一个保护者,他还缺少很多东西。谢天谢地,我还有乔拉爵士和血盟骑手。而且,不要忘记,还有我的龙。随着时间过去,龙将成为她最强大的护卫,正如三百年前,他们曾经是征服者伊耿以及他妹妹们的护卫一样。然而目前,他们给她带来的危险多过保护。整个世界只有三头活着的龙,而那些都是她的;他们是奇迹,是恐惧,也是无价之宝。
    她正在考虑接下来说什么的时候,感到颈项背后一阵凉气,一缕银亮金色的头发松散下来,在她的额头飘荡。上方,帆布动起来了,嚯嚯作响,整个拜力昂号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呼声。“风!”水手们喊道。“风回来了,风!”
    丹妮抬头望向大商船鼓胀波动的帆,绳索紧紧绷起,来回敲打,弹奏出漫长的六天来他们一直期盼的甜美乐曲。格罗莱船长冲向船尾,喊叫着发号施令。连壮贝沃斯也袒露着大肚子,稍稍舞蹈了一下。“诸神保佑!”丹妮说。“你看到了吗,乔拉?我们再次上路了。”
    “是的,”他说,“但去哪里,女王陛下?”
    风吹了一整天,一开始持续地从东方吹来,然后是狂乱的阵风。太阳落下时闪耀着红光。我离威斯罗仍然有半个世界那么远,丹妮提醒自己,但每过一个刻,就拉近一些。她试图想象,当第一眼看到那片她注定将要统治的土地,会是什么感受。那将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海岸,我知道。怎么可能不是这样呢?
    但是那天深夜,当拜力昂号在黑暗中穿梭,丹妮交叉双腿坐在船长室中自己的床铺上,正在喂她的龙——“即使在海上,”格罗莱曾非常客气地说过,“女王仍然优先于船长”——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伊莉已经在她的床铺下面睡了,(三个人睡太挤了,而今晚轮到琪琪跟她的卡丽斯共享柔软的羽毛床),但侍女听到敲门声,还是起身走向门口。丹妮拉起一条床单,揉进胳膊底下。她赤裸着身子,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刻会有访客。“进来,” 她说道,她看见乔拉爵士站在外面,一盏摇曳的灯下。
    流放骑士低下头走了进来。“陛下。我很抱歉打扰您的睡眠。”
    “我没有睡,爵士。过来看一看。“她从膝盖上的小碗里拿出一块咸肉,举起来让她的龙看见。他们三个都饥饿地盯着肉。雷加展开绿色的翅膀,激起一阵风,而威赛力昂的脖子前后伸缩,跟随着她手的移动,仿佛一条苍白的长蛇。“卓耿,”丹妮轻柔地说,“扎克里斯。”随后,她将肉扔到空中。
    卓耿的动作比出击的眼镜蛇还快。火焰从他的嘴里呼号着射出,橙色,鲜红色和黑色掺杂在一起,在那块肉开始坠落前将它烤焦。当他尖锐的黑牙猛然咬住肉,雷加的头飞快地伸过来,仿佛要从他哥哥口中偷取战利品,但卓耿吞下肉,尖声喊叫,较小的绿龙只能沮丧地发出咝咝的声响。
    “别这样,雷加,”丹妮一边恼怒地说,一边在他头上拍打了一下。“你已经吃下最后一块了。我不要贪婪的龙。”她向着乔拉爵士微笑。“我再也不需要在火盆上为他们烤肉了。”
    “我已经看到了。扎克里斯?”
    所有三头龙听到那个词,都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威赛力昂放出一道淡金色的火焰,令乔拉爵士快速退后了一步。丹妮咯咯笑起来。“小心那个词,爵士,否则他们可能会把你的胡子烧掉。在古瓦雷利亚语中,那是“龙焰”的意思。我要选择一个没人会碰巧说出来的命令。”
    莫蒙特点点头。“陛下,”他说,“我不知道能否私下说几句?”
    “当然。伊莉,稍稍离开我们一会儿。”她将手放在琪琪裸露的肩膀上,把这另外一个侍女摇醒。“你也是,亲爱的。乔拉爵士需要跟我谈话。”
    “是,卡丽斯。”琪琪从铺位上翻个身,赤裸着身子打了个哈欠,她浓密的黑发从头上披散下来。她迅速穿上衣服,跟伊莉一起离开,并在身后关上了门。
    丹妮把剩余的咸肉给了龙,让他们去挣抢,然后她拍了拍身边的床。“坐吧,善良的骑士,告诉我是什么困扰着你。”
    “三件事。”乔拉爵士说。“壮贝沃斯。那个白胡子阿斯坦。还有将他们派来的人,伊利里奥·莫帕提斯。”
    又来了?丹妮把床单拉高一点,一端搭到肩上。“那是为什么?”
    “卡斯的术士们告诉过你,你将遭到三次背叛,”流放骑士提醒她,此时威赛力昂和雷加开始互相又抓又咬。
    “一次为了鲜血,一次为了金钱,还有一次为了爱。”丹妮应该不会忘记。“米莉·马兹·杜尔是第一次。”
    “那意味着还剩下两个叛徒……现在这两个人出现了。是的,我觉得这很令人困扰。不要忘记,罗伯特向能够杀死你的人提供爵位。”
    丹妮向前倾身,抓住威赛力昂的尾巴,将他拖离其绿色的兄弟。她移动的时候,毯子从胸前掉落下来。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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