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第八章丹妮莉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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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抓住它,再次盖住自己。“篡位者死了,”她说。
    “但他儿子接替他的位置继续统治。”乔拉爵士抬头凝视,他深色的眼睛遇上了她自己的。“一个尽职的儿子会为他的父亲付债。即便是血债。”
    “这个男孩乔弗里也许想要我死……如果他记得我还活着的话。那跟贝沃斯和白胡子阿斯坦有什么关系?那老人甚至连剑也不佩戴。你都看到的。”
    “是的。我还看到他使用那根手杖是多么熟练。记得他在卡斯是怎样杀死蝎尾怪的吗?他要敲碎你的喉咙可能也一样容易。”
    “可能,但他没有,”她指出说。“是那会蛰人的蝎尾怪要杀死我。他救了我的命。”
    “卡丽斯,你没觉得白胡子和贝沃斯也许跟杀手是串通的吗?这完全有可能是个计策,为了赢得你的信任。
    她突然爆发的笑声让卓耿咝咝叫起来,而威赛力昂拍打着翅膀跃到了舷窗上他的栖息处。“这个计策很有效。”
    流放骑士没有对她回以笑容。“这些是伊利里奥的船,伊利里奥的船长,伊利里奥的水手……而壮贝沃斯和阿斯坦也是他的人,不是你的。”
    “伊利里奥总督过去保护过我。壮贝沃斯说,当听到我哥哥死时,他哭了。”
    “是的,”莫蒙特说,“但他是为了卫赛里斯哭呢,还是为了利用他制订的计划?”
    “他的计划不需要改变。伊利里奥总督是塔格里安家族的一位朋友,而且很富有……”
    “他并非生来富有。据我观察,这个世界上没人因为仁慈而变得富有。术士们说第二次叛变将是为了金钱。除了钱,伊利里奥·莫帕提斯还有什么更喜欢的东西吗?”
    “他的皮。”屋子另一头,卓耿不安地挪动着,热汽从他的嘴里升起。“米莉·马兹·杜尔背叛了我。为此,我将她烧毁。”
    “米莉·马兹·杜尔处于你的权力掌控之下。在潘托斯,你将处于伊利里奥的权力掌控之下。那不一样。我了解你,也了解总督。他是个狡猾的人,而且聪明——”
    “如果我想赢得铁王座,就需要聪明的人在我周围。”
    乔拉爵士哼了一声。“那个试图毒死你的酒贩子也是聪明人。聪明人总是酝酿野心勃勃的阴谋。”
    丹妮收起腿,置于毯子下面。“你会保护我。你和我的血盟骑手。”
    “四个人?卡丽斯,你相信自己了解伊利里奥·莫帕提斯,很好。但你坚持要被自己不了解的人所环绕,比如那个臃肿的宦人和世界上最老的侍从。从皮亚特·普里和夏洛·修罕·达索斯那儿吸取教训吧。”
    他的意图是好的,丹妮提醒自己。他为了爱全力而为。“在我看来,不信任任何人的女王跟信任所有人的女王一样愚蠢。我接受每个人为我效力都是一次冒险,这点我明白,但我怎么可能不冒这样的风险就赢得七大王国呢?我就靠一个流放骑士和三个多斯拉克血盟骑手去征服威斯罗吗?”
    他的下颚摆出顽固的姿态。“你的道路是危险的,我不否认这点。但如果你信任每一个遇到的说谎者和阴谋家,结局就会象你的兄长们一样。”
    他的固执令她恼怒。他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待我。“壮贝沃斯连如何去吃自己的早餐都无法策划。而白胡子阿斯坦曾向我撒过什么谎吗?”
    “他跟自己假扮的身份不一样。他跟你说话比任何一个侍从都胆大,没有一个侍从敢于如此。”
    “在我的命令下,他坦率直言。他认识我哥哥。”
    “许许多多人都认识你哥哥。陛下,在威斯罗,国王侍卫队的队长在小议会上占一席之地,不仅以武器,同时也以智慧为国王效力。如果我是您的首席女王侍卫,我请求您,听我说完。我有个计划向*您*提议。”
    “什么计划?告诉我。”
    “伊利里奥·莫帕提斯要你回去潘托斯,在他的屋檐底下。很好,就去他那儿……但时间由你自己决定,而且不是孤身一人。让我们看看这些新臣民究竟有多忠诚,多顺从。命令格罗莱改变航线,前往贩奴商海湾。”
    丹妮不确定她究竟是否喜欢那样。她听说过云凯,米林和阿斯塔帕这些奴隶制大城市中的人肉市场,有关于此的每一件事都让人心惊胆战。“贩奴商海湾有什么,我为什么要去那儿?”
    “一支军队,”乔拉爵士说。“如果壮贝沃斯这么合你的意,你可以从米林的斗技场里再买几百个象他那样的……但我要驶往的是阿斯塔帕。在阿斯塔帕,你可以买无垢者。”
    “戴着青铜尖顶帽的奴隶?”丹妮曾在自由城市见过无垢者卫兵,在总督,执政官和领主们的大门前站岗。“我为什么要无垢者?他们甚至不骑马,而且大多数都很胖。”
    “你在潘托斯和米尔可以看到的无垢者都是普通的家族卫兵。那是轻松的任务,而且,不管怎么说,宦人倾向于发胖。食物是他们能够有的唯一嗜好。通过几个年老的家族奴兵来判断所有无垢者就像通过白胡子阿斯坦来判断所有侍从一样,陛下。您知道克霍三千兵的故事吗?”
    “没有。”床单从丹妮的肩头滑落,她将它拉回原位。
    “那是四百多年前,多斯拉克人刚刚从东方骑马而来,沿途洗劫焚烧每一个城镇。领导他们的卡奥叫做特莫。他的卡拉萨不像卓戈的那么大,但也够大的了。至少五万人。他们中有一半是发辫里铃铛叮铛作响的战士。
    “克霍人知道他来了。他们加固城墙,增加一倍卫兵,另外还雇了两个自由佣兵团,亮帜兵团和次子兵团。还有,他们派人去阿斯塔帕买了三千无垢者,几乎就象是马后炮一样。然而,他们经过长途行军回到克霍,当他们接近的时候,看到了烟尘,听到了远处战斗的喧嚣声。
    “无垢者到达城市时,太阳已经落下。乌鸦和狼正在城墙下享用克霍重骑兵剩下的遗体。亮帜兵团和次子兵团已经逃走,就象雇佣兵在面对强弱悬殊,毫无获胜希望的情况下惯常的行为一样。随着黑暗降临,多斯拉克人撤回他们自己的营地里饮酒,跳舞和欢宴,但毫无疑问,第二天他们会回来冲击城门,猛攻城墙,然后强暴,劫掠,奴役,随他们喜好。
    “但到了破晓时分,当特莫和他的血盟骑手们带领着他们的卡拉萨走出营地,他们发现三千名无垢者在城门前排好了队,黑山羊旗帜在他们头顶飞扬。但如果你了解多斯拉克人的话,如此小的一支部队,很容易被两面包抄。这些是步兵,而步兵只适合被践踏。
    “多斯拉克人发起了冲锋。无垢者们紧握盾牌,压低长矛,稳稳地站着。面对两万尖声呼号,头发里系着铃铛的人,他们稳稳地站着。
    “多斯拉克人冲锋了十八次,他们在那些盾牌和长矛面前,就像波浪在岩石岸边一样溃散。特莫三次派他的弓箭手们轮番射击,箭象雨点般撒向这三千兵,但无垢者们只是举起盾牌,挡在头上,直到箭雨过去。最后,他们只剩下了六百人……但有超过一万二千个多斯拉克人倒在战场上死去,包括特莫卡奥,他的血盟骑手们,他的寇们,以及他所有的儿子。第四天早晨,新卡奥带领幸存者庄严地列队走过城门。一个接一个,每个人都割断自己的辫子,扔到三千兵脚下。
    “自从那天之后,克霍的城市守卫完全由无垢者组成,他们每个人都拿着高高的长矛,上面挂着一束人类的发辫。
    “那就是你将在阿斯塔帕找到的东西,陛下。在那儿上岸,然后继续由陆路向潘托斯前进。那将花较长时间,是的……但是当你跟伊利里奥总督一起用餐时,将有上千把剑为你撑腰,而不是只有四把。”
    这其中包含着智慧,是的,丹妮想,但是……“我怎么能买到一千名奴隶战士呢?我所有的只是一顶王冠,玉石兄弟会给我的。”
    “象在卡斯一样,龙在阿斯塔帕也将是一个伟大的奇迹。贩奴商们也许会赠你大量礼物,就象卡斯人一样。如果不是……这些船上不止有你的多斯拉克人和他们的马。它们在卡斯装载了贸易品,我清点过一遍货仓,亲眼看到的。一匹一匹的丝绸,一捆一捆的虎皮,琥珀和翡翠的雕刻品,藏红花粉,没药……奴隶很便宜,陛下。虎皮很昂贵。
    “那些是伊利里奥的虎皮,”她抗议道。
    “伊利里奥是塔格里安家族的朋友。”
    “那就更不应该偷他的货物了。”
    “如果富裕的朋友不能将他们的财富交给您处置,那他们有什么用呢,女王陛下?如果伊利里奥总督拒绝你,他只是有着四重下巴的夏洛·修罕·达索斯。如果他真诚地投入你的事业,就不会舍不得给你三船贸易品。除了替你买来第一支军队,他的虎皮还有什么更好的用处呢?”
    那是事实。丹妮感到一阵上涨的激动。“这么长的征途,会有危险……”
    “海上也有危险。海盗船在南方航线上寻猎,而瓦雷利亚以北的烟雾海有恶鬼出没。下一次风暴可能会令我们沉没或者将我们击碎,海怪也许会将我们拖下海底……或者我们可能发现自己再次因无风而停滞不前,在等待着风括起时渴死。一次行军也许会有不同的危险,女王陛下,但并不会有更大的危险。”
    “但如果格罗莱船长拒绝改变航线怎么办?还有阿斯坦,壮贝沃斯,他们会做什么?”
    乔拉爵士站起身。“也许是时候让你自己去发现了。”
    “是的,”她决定了。“我会的!”丹妮将床单往后一扔,从床铺上跳起来。“我要立即见船长,命令他驶向阿斯塔帕。”她弯腰打开自己的箱子,抓起离手最近的一件外套,和一条磨砂丝质长裤。“把我的勋带给我,”她一边命令乔拉,一边把丝裤子拉过臀部。“还有我的背心——”她转身才开始说,乔拉爵士的胳膊就搂住了她。
    “哦,”她刚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他就将她拉近,把他的嘴唇压在了她的唇上。他闻起来是一股汗味,咸味和皮革的味道,他将她紧紧压向自己,短上衣上面的铁扣子嵌入她赤裸的**。他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同时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椎向下滑至细小的后腰,虽然她没有说可以,但她的嘴张开来,让他的舌头伸入。他的胡子很扎人,她想,但他的嘴很甜美。多斯拉克人不留络腮胡子,只有嘴唇上的长髯,而在此之前,只有卓戈卡奥亲吻过她。他不能这么做。我是他的女王,不是他的女人。
    这是长长的一吻,尽管丹妮说不出有多久。当结束的时候,乔拉爵士放开她,她快速退后一步。“你……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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