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第七章琼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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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蜜桃一样甜美的声调
    但多恩人的刀剑有自己的歌谣
    像水蛭一般锋利和冷傲
    在火盆旁,一个矮小却非常粗胖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吃着一串烤鸡。热腾腾的油脂流下他的下巴,流进他雪白的胡子里,可他仍旧欢快地笑着。他粗大的胳膊上带着雕刻了字符的厚重金箍,身上穿着一件沉重的黑色环甲衫,而那只能得自于死去的游骑兵。几英尺外,一个高高的、瘦瘦的男人正对着地图皱眉,他穿着一件缝有青铜鳞片的皮衫,背上横背着一把有皮制剑鞘包裹的双手巨剑。他像长矛一样笔直,有着长条的金色肌肉,胡子刮得很干净,头是秃的,带着大大的直鼻子和深陷的灰色眼睛。如果他有耳朵的话也许还很帅气,可他一只耳朵也没有,琼恩不知道是霜冻还是敌人的匕首让他失去了耳朵。失去了它们这男人的头看起来又窄又尖。
    这白胡子的男人和这秃头都是战士,琼恩只看一眼就清楚了。他们两个都比叮当衫厉害得多。他思索着他们中到底谁才是曼斯*雷德。
    当他倒在地上黑暗在回荡
    鲜血的滋味由舌头品尝
    他的兄弟跪下为他而祈祷
    而他笑着笑着放声歌唱,
    “兄弟,兄弟啊,我的末日临降,
    多恩人夺走了我的身子
    没有关系,我们终究会死亡,
    我却尝过多恩人的妻子!”
    当“多恩人的妻子”的最后一个曲调消逝后,那秃顶无耳的男子从地图上抬起头来,对着叮当衫,耶哥蕊特以及夹在他们两人间的琼恩凶恶地皱眉。“这是谁?”他说道。“一只乌鸦?”
    “被奥雷尔发现的黑衣杂种,”叮当衫说,“是个该死的狼灵师。”
    “你应该把他们全干掉。”
    “这人已经转变了,”耶哥蕊特解释道。“他用自己的手杀掉了半手科林。”
    “这小孩?”无耳的男人为这新闻而恼怒。“半手本来是属于我的。你有名字吗,乌鸦?”
    “琼恩*雪诺,陛下。”他思索着蛮族王是否在期待他立即下跪。
    “陛下?”无耳的男人望向那个粗大的白胡子。“你看到了。他以为我是国王。”
    那满脸胡子的男人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满屋都喷到了鸡块。他用那只巨手的手背擦了擦嘴。“一个没长眼睛的小孩,肯定是。谁听说过没有耳朵的国王?为啥,他的王冠会直直的掉进脖子里!哈哈!”他对着琼恩咧嘴笑着,在裤子上擦拭着手指。“闭上你的嘴巴,乌鸦。自己转过去,也许你会发现你要找的人。”
    琼恩转回去。
    那歌手站了起来。“我就是曼斯*雷德。”他边说边放下了竖琴。“而你是奈德*史塔克的私生子,临冬城的雪诺。”
    由于震惊,琼恩有半晌说不出话来,隔了很久才吐出几句,“怎么。。。你怎么知道。。。”
    “这个故事以后再说,”曼斯*雷德说。“你喜欢这歌曲吗,小子?”
    “非常不错。我以前也听过。”
    “没有关系,我们终究会死亡,”塞外之王轻轻地说,“我却尝过多恩人的妻子。告诉我,我们的骸骨之王说的是实话吗?你杀了我的老朋友半手吗?”
    “我杀了。”虽然说不是我一人独自完成的。
    “影子塔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可畏了。”这国王的语调带着悲伤。“科林是我的对手。可曾经,他也是我的弟兄。所以。。。我是应该为你杀害他而感激你呢,琼恩*雪诺?还是诅咒你?”他给了琼恩一个嘲弄的笑。
    塞外之王一点也不像个国王,甚至不像个蛮族。他中等身材,苗条,尖脸,有着一双锐利的棕眼和长长的棕色头发,不过那头发已经太半变灰了。他头顶没有王冠,手臂没有金环,颈项没有宝链,全身上下甚至一点银饰都没有。他穿着羊毛衫和皮衣,唯一能引人注目就是他那身破烂的羊毛制的黑斗篷,那上面有几个长长的裂口被褪色的红丝线缝补起来。
    “你应该感谢我杀掉了你的敌手,”最后琼恩说道,“同时诅咒我害死了你的朋友。”
    “哈哈!”白胡子的男子发出了隆隆的笑声。“高明的回答!”
    “同意。”曼斯*雷德示意琼恩靠近他,“如果你想加入我们,你最好先了解我们。那个你误以为是我的人叫斯迪,瑟尔的马格拿,在旧语言中马格拿的意思是‘领主大人’”当曼斯转向白胡子时无耳的男子冷冷地瞪着琼恩,“这位凶猛的小鸡吞食者是我忠诚的托蒙德,这女人——”
    托蒙德站了起来。“等等。你称呼了斯迪的头衔,应该报一下我的。”
    曼斯*雷德笑了。“如你所愿。琼恩*雪诺,在你面前的是巨人骨托蒙德,夸谈家,吹号者,以及破冰人。同时他也是雷拳托蒙德,巨熊之夫,红厅的蜜酒之王,诸神的代言人和军队的神父。”
    “这听起来还差不多,”托蒙德说道,“很高兴见到你,琼恩*雪诺。刚好,我对狼灵师感兴趣,不过可不是对史塔克家人哦。”
    “火盆边那个好女人。”曼斯*雷德继续说道,“是妲娜。”那怀孕的女性羞涩地笑了。“你要像对待王后一般对待她,她怀着我的孩子。”他转向剩下的那两人。“这美人是她姐妹瓦尔,她身边那个年青人贾尔是她的新宠物。”
    “我不是别人的宠物,”贾尔说道,凶猛而愠怒。
    “而瓦尔不是男人(注一),”白胡子托蒙德嗤之以鼻。“你应当注意到这一点,小伙子。”
    ”那么你已经认识我们了,琼恩*雪诺,”曼斯*雷德说。“这,就是塞外之王和他的宫廷。现在轮到你说点什么了,我想。你从那里来的?”
    “临冬城,”他说。“这次是从黑城堡出发。”
    “为什么你沿着乳河上行,来到离家里的暖炉这么遥远的地方?”他没有等待琼恩的回答就立即望向了叮当衫。“他们有多少人?”
    “五个。死了三个而这男孩就在这儿。另外那个跑上了山里,那里没有马能够追踪。”
    雷德的目光再次和琼恩交汇。“你们只有五个吗?你还有别的弟兄躲藏着吗?”
    “我们只有四个人加上半手。科林一个人就能顶二十个普通人。”
    塞外之王为这评论而微笑。“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一个黑城堡的男孩跟着一群影子塔的游骑兵?为什么会这样呢?”
    琼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司令大人把我派到半手手下去锻炼,因而他在巡逻的时候带上了我。”
    斯迪马格拿皱起眉。“巡逻,你这样声称。。。为什么乌鸦会到风笛之径来巡逻?”
    “村庄都被遗弃了,”琼恩诚实地说道。“看起来就像所有的自由民都突然消失了。”
    “消失,是的,”曼斯*雷德说。“而且不止自由民。是谁告诉你我们在这儿的,琼恩*雪诺?”
    托蒙德喷了喷鼻息。“肯定是卡斯特,否则就算我是个害羞的少女。我告诉过你,曼斯,我们应当砍下那东西的脑袋。”
    国王给了这位年长的男子一个被激怒的眼色。“托蒙德,总有一天你得学会在说话前先动动脑子。我当然知道是卡斯特。我在考察琼恩看他是否说实话。”
    “哈。”托蒙德吐了口唾沫,“好,我不说了!”他朝琼恩咧嘴笑着。“看啊,小伙子,这就是为啥他当了国王而我不行。我喝得多,打仗强,歌也比他唱得响,而我的躯体足足有三个他那么大,可曼斯是狡猾的。你知道,他是从乌鸦堆里飞出来的,乌鸦可是种诡计多端的鸟儿。”
    “我想和这年轻人单独谈谈,我的骸骨之王,”曼斯*雷德对叮当衫说。“从这儿离开,你们全部。”
    “什么,我也一样?”托蒙德说。
    “不,你例外。”曼斯说。
    “我才不会在不被欢迎的大厅里吃东西呢,”托蒙德站起身。“我和我的小鸡要走了。”他抓起另一串鸡肉,把它推进斗篷里衬缝的口袋里,边说着“哈,”边舔着手指。其他人跟着他离开,除了那女人妲娜。
    “喜欢的话,就找地方坐下。”当他们都离开以后雷德说道。“你饿吗?托蒙德至少还留下了两只鸟。”
    “我很荣幸能吃些东西,陛下。谢谢您。”
    “陛下?”国王笑了。“没人能从自由民的唇边听到这个头衔。多数人就叫我曼斯,一些人称我曼斯头领(注二)。你来一角蜜酒吗?”
    “非常乐意。”琼恩说。
    妲娜切割着烤得很脆的母鸡,给了他俩一人一半,国王豪饮着蜜酒。琼恩摘下手套,用手指帮着进食,吮吸着骨头上每片肉丁。
    “托蒙德说的是实话。”曼斯*雷德一边撕着面包一边说。“黑色的乌鸦是诡计多端的鸟儿,那是对的。。。可我在你还不比妲娜怀里的孩子大的时候就是个乌鸦了,琼恩*雪诺。所以当心别对我耍花招。”
    “如您所说,陛——曼斯。”
    国王笑了。“曼斯陛下(注三)!为什么不?我答应要讲故事的,关于我为什么能认出你的故事。你想明白了吗?”
    琼恩摇了摇头。“叮当衫预先发送过讯息吗?”
    “用鸟?我们没有训练有素的乌鸦。不,我认得你的面孔。我以前就见过你。两次。”
    这真是玄妙,琼恩在仔细思索之后,得出了答案。“当你还是守夜人兄弟的时候。。。”
    “非常正确!是的,那就是第一次。你还是个小孩,我么全身黑衣,是前任司令官科格尔的十二名骑卫之一,他是前来临冬城拜访你父亲的。我在广场四周的城墙上漫步,正是在那儿撞见了你和你哥哥罗柏。前一天的夜里下过雪,你们两个在城门上堆了一座大雪山,等着某个倒霉鬼从下面经过。”
    “我记起来了,”琼恩带着惊讶的笑容说道。一个年轻的黑衣兄弟漫步在城墙上,是的。。。“你发誓不会暴露我们的。”
    “而我守住了我的誓言。至少,守住了这个。”
    “我们把雪倒在了胖子汤姆头上。他是我父亲手下最迟钝的侍卫。”后来汤姆满院子追赶他们,直到他们三个的脸都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可你说你见过我两次。另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当罗伯特国王前来临冬城任命你父亲作国王之手的时候,”塞外之王轻声说道。
    琼恩的眼睛由于无法置信而瞪得老大。“那怎么可能。”
    “那是事实。当你父亲知道国王已经起程的时候,他给长城上的弟弟班扬写了信,让他来参加宴会。黑衣兄弟和自由民之间的交往比你明了的要多得多,很快这消息也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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