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第六章珊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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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怪物。我的问题是,乔佛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伸手抓住一个路过的仆人。“我不喜欢韭葱。把这肉汤端开,给我拿些干酪来。”
    “在蛋糕后面才上干酪,夫人。”
    “干酪得在我想要的时候端上来,而我打算现在就上。”这老妇人转向珊莎。“你在害怕,孩子?没有必要这样,在这里的都是女人。告诉我实话,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父亲总是说实话。”珊莎轻轻地说道,即使这样子,她也很难吐出字句。
    “艾德公爵,是的,他有那样的好名声,可他们称他为叛徒并砍下了他的脑袋。”这老妇人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她,锋利而明亮就像利剑的尖头。
    “乔佛里,”珊莎说。“乔佛里干的。他答应我他会发慈悲的,可他却砍掉了父亲的头颅。他说这就是慈悲,然后他把我带到城墙上强迫我看。看那头颅。他想让我哭,可是。。。”她忽然停顿下来,遮住了嘴巴。我说得太多了,诸神在上啊,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已经听到了,有人会告诉他的。
    “继续。”这次是玛格丽在催促她。乔佛里的未婚妻。珊莎不知道她刚才听到了多少。
    “我不能。”如果她告诉他,如果她说了?他一定会杀了我,或者把我送给伊林爵士。“我无意。。。我的父亲是个叛徒,我的哥哥也是,我只是个叛徒的子孙,求求你,别让我再说了。”
    “镇静下来,孩子。”荆棘女王命令道。
    “她吓坏了,祖母,你看看她。”
    这老妇人向着黄油饼大叫。“小丑!给我们唱个歌。唱个长点的,让我想想。‘狗熊和美少女’就正合适。”
    “好的!”那肥大的小丑回应道。“这会是一首非常合适的歌!我可以倒立着唱吗,夫人?”
    “这会使你唱得更好些吗?”
    “不会。”
    “那你就用脚站着唱。我们可不想让你的帽子掉下来。就我所知,你好象从不洗头。”
    “如您所愿。”黄油饼深深地一鞠躬,打了一个巨大的嗝,接着便立正站好,腹部吸气,然后吼叫起来。“这只狗熊,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着毛绒。。。”
    奥莲娜夫人向前蠕动,“即使我还是个比你小的女孩的时候,我就已经深知这红堡里每堵墙都有耳朵。好,让它们去欣赏歌谣,同时我们就自由地谈吧。”
    “可是,”珊莎说道,“瓦里斯。。。他知道,他总是。。。”
    “唱大声点!”荆棘女王向着黄油饼喊叫。“你知道,我这对老耳朵都快聋了。你还跟我说什么悄悄话,你这肥胖的小丑?我付钱可不是来让你说悄悄话的。唱!”
    “。。。狗熊!”黄油饼大喝道,他那宏大而深沉的声音震动了屋檐。“欧,快,人喊,快去找美人!美人?他懂,可我是狗熊!全身黑棕,罩着毛绒!”
    那满是皱纹的老妇人笑了。“在高庭的花丛里同样有很多蜘蛛。只要他们还遵守规矩我们就让它们纺织它们的小网,可如果它们落在地上碍事我们就踩死它们。”她拍了拍珊莎的手背。“现在,孩子,说实话。乔佛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自称是拜拉席恩家的而看起来多么像个兰尼斯特?”
    “沿着路这头到那弄。这头!那弄!男孩,山羊,跳舞的熊!”
    珊莎觉得她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荆棘女王靠得这么近她能闻到那老妇人酸败的呼吸。荆棘女王消瘦而纤细的手指捏痛了她的手腕。在她的另一边,玛格丽也在听。一阵颤抖穿过了她全身。“一个怪物,”她低声说,声调如此地震颤以至于她自己几乎都不能分辨自己的声音。“乔佛里是个怪物。他在那屠夫小孩的事上撒谎使得我父亲杀掉了我的小狼。当我使他不高兴的时候,他叫御林铁卫打我。他既邪恶又残忍,夫人,就是这样。而王后也一样。”
    奥莲娜夫人和她孙女交换了个眼神。“啊,”老妇人说。“这真遗憾。”
    啊,诸神啊,珊莎恐惧地想着。如果玛格丽不嫁给他了,小乔会归咎于我的。“求求你,”她脱口而出,“别阻止婚礼。。。”
    “别害怕,充气鱼大人下定决心要让玛格丽当上王后。而提利尔的一句承诺比凯岩城所有黄金还要值价。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是这样。不过,我们还是得感谢你的实话,孩子。”
    “。。。跳着舞,慢慢走向美人!美人!美人!”黄油饼跳跃着、吼闹着、跺着脚。
    “珊莎,你有兴趣去高庭玩一趟吗?”当玛格丽*提利尔微笑的时候,她看起来像极了她哥哥洛拉斯。“现在那里秋天的花朵正到处盛开,那儿有果树丛和喷泉,阴凉的庭院,大理石的柱廊。我的父亲大人总是在宫廷里聘请歌手,那些人的歌声比这个黄油饼要甜美得多,还有笛子手、提琴家和竖琴手。我们有最好的马,有供你在曼德河游玩的花船。你会玩猎鹰吗,珊莎?”
    “会一点,”她承认。
    “欧,她多甜,纯洁,美容!蜂蜜在少女发丛!”
    “你会像我一样爱上高庭的,我知道。”玛格丽拂过珊莎的一串松开的头发,“只要你到了那儿,你就不会想离开了。况且也许你也不必离开。”
    “发丛!发丛!蜂蜜在少女发丛!”
    “嘘,孩子。”荆棘女王严厉地说。“珊莎还没告诉我们她是否愿意作此旅行呢。”
    “啊,我愿意。”珊莎说。高庭听起来就像是她经常梦想的地方,就像是那个她曾经期盼过的美丽动人、充满魔力的君临城宫廷。
    “。。。跟着夏日里的气涌。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着毛绒。”
    “可是王后,”珊莎接着说道,“她不会准我。。。”
    “她会的。离开了高庭,兰尼斯特家没希望保住乔佛里的王位。如果我的儿子白痴大人提出要求,她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他会吗?”珊莎问道。“他会去要求吗?”
    奥莲娜夫人皱起眉。“我觉得被必要让他犹豫。当然,现在我们还没有把真正的目的给他说。”
    “他跟着夏日里的气涌!”
    珊莎皱紧了眉头。“我们真正的目的,夫人?”
    “笑着喊香味在这弄!蜂蜜在空中!”
    “为了你平安的举行婚礼,孩子,”在黄油饼吼叫着那非常、非常古老的歌谣的时候,那老妇人说道,“和我的孙子。”
    和洛拉斯爵士结婚,欧。。。珊莎几乎无法呼吸。她想起洛拉斯爵士穿着那身闪闪发光的蓝宝石甲,扔给她那朵玫瑰。想起洛拉斯爵士穿着白袍,那样无暇、纯洁和迷人。想起他微笑的时候嘴角的小酒窝。想起他悦耳的浅笑、手上的温度。她无法抑制地想象着如何脱掉他的外衣,爱抚他那光滑的皮肤,掂着脚尖亲吻他,手指深深地埋进那稠密的棕色卷发,盯着他那深沉的棕色眼眸神魂颠倒。一阵红晕爬上了她的颈项。
    “欧,我是女孩,纯洁而美容!跳舞不跟毛狗熊!狗熊!狗熊!跳舞不跟毛狗熊!”
    “这样子你喜欢吗,珊莎?”玛格丽问道。“我从来就没有过姐妹,只有哥哥。欧,求求你同意吧,求求你答应嫁给我哥哥吧。”
    她跌跌撞撞地挤出了言语。“是的,我愿意。我比做什么都乐意。嫁给洛拉斯爵士,爱他。。。”
    “洛拉斯?”奥莲娜夫人恼火起来。“别傻了,小孩。御林铁卫是不能结婚的。他们在临冬城没教过你吗?我们谈论的是我孙子维拉斯。确实,他比你大一点,可他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最不像呆子的一个,也是高庭的继承人。”
    珊莎头晕目眩;一瞬前她的脑袋里还装满了对洛拉斯的幻想,可现在她们把它拿走了。维拉斯?维拉斯?“我,”她迟钝地说。礼貌是贵妇人的铠甲,你不能冒犯她们,你得注意你的言行。“我不认识维拉斯爵士。我没有那个荣幸,夫人。他是。。。他是个像他兄弟一般伟大的骑士吗?”
    “。。。把她举在空中!狗熊!狗熊!”
    “不,”玛格丽说,“他从未发誓。”
    她的祖母又皱起眉。“告诉这女孩实话。那可怜的小伙子是个跛子,这就是实情。”
    “当他还是个侍从的时候他伤残了,就在骑马参加他的第一次比武会的时候,”玛格丽透露。“他的马跌倒压碎了他的腿。”
    “应该对此负责的是冬恩的毒蛇,奥柏伦*马泰尔。还有他手下的学士。”
    “我呼唤骑士,可你是狗熊!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着毛绒!”
    “维拉斯有只断腿可也有副好心肠。”玛格丽说。“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他总是为我读书,给我画星星的图案。你会像我们大家一样爱他的,珊莎。”
    “边踢边喊,少女惊恐,可他舔蜂蜜的发丛,发丛!发丛!他舔蜂蜜的发丛!”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珊莎犹豫的问。
    “很快,”玛格丽承诺。“在我和乔佛里成婚以后,你就去高庭。我的祖母会带上你。”
    “我会的。”老妇人说道,拍了拍珊莎的手臂,给了她一个柔和的起皱的笑容。“我真的很愿意。”
    “叹息尖叫踢着空中!狗熊!她唱。美丽狗熊!他们一同,海角天空,狗熊,狗熊,少女美容。”黄油饼吼出了最后一个音节,跳向空中,然后双脚重重撞地震得桌子上的酒杯乱晃。女人们笑着拍手。
    “我还以为这恐怖的歌曲没个完呢,”荆棘女王说道,“看哪,我的干酪终于来了。”
    注一:原文,意思是欢乐
    注二:拜拉席恩家的第一代族长奥里斯*拜拉席恩是坦格利安家的“征服者”龙王伊耿的异母兄弟。
    注三:河湾王的先祖是“青手”加尔斯,传说中正是他在大地上耕耘,使得万物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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