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序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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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父亲为此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学士会出十二条一个铜币的钱买这些水蛭。
    拉克要是高兴大可回家乡,可恨的泰洛西人也是。而他宁愿永远不再见到可恨的盲鳗沼。他还蛮喜欢奎斯特的城堡。奎斯特在那里,高高在上地像个领主似的,为何不效法他呢?这可真是笑话,补蛭人之子齐特,城堡的主人。他可以用粉红底色加一打的水蛭做旗帜。又何必只做领主?他搞不好还能成为王。曼斯.雷德原本也是乌鸦。齐特可以成为和他一样的王,拥有妻妾。奎斯特就有十九个,还不包括那些年纪小没弄上床去的女儿。这些妻妾有一半和奎斯特一样老丑,不过没关系。齐特可以叫老的打扫煮饭、喂猪拔萝卜,年轻的就帮他暖床,替他生孩子。只要小保罗给奎斯特来个拥抱,奎斯特便无法反对。
    齐特唯一见识过的女人是在鼹鼠村花钱买的妓女。当他年少的时候,村中女孩一见他满脸疱疮和疣,就会作呕地别过脸。最差劲的就数那个荡妇白莎。既然她为盲鳗沼每个男孩都张开双腿,为什么不可以对自己比照办理?他听说她喜欢野花,甚至费了一整个早上去采。结果她只当着他的面嘲笑他,说若要上齐特的床,还不如先和满床水蛭一起睡。当齐特把刀插进她的身体,她的笑声停了。她脸上的表情多么令人陶醉,所以他拔起刀再插了一次。他在七带溪附近被补,老瓦德.佛雷侯爵甚至懒得亲自主持审判,只派了一个私生子瓦德.瑞佛斯来。接着齐特就和浑身发臭的黑衣恶魔尤伦一同上路前往长城了。为了那甜美的一刻,他们就夺走了他的的人生。
    但如今他想夺回自己的人生,也想夺取奎斯特的女人。那变态老野人拥有的女人。想要女人就直接把她夺来,用不着送甚么花让她注意你脸上的疱疮。齐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
    计划会奏效的,他向自己保证了上百次。只要逃亡的期间不遇上麻烦就行。奥廷.威瑟斯爵士会取道往南回影子塔,那是离长城最短的路线。威瑟斯不会管他们,他一心想全身而退。至于史摩伍德,必然是执意进攻,但奥廷爵士太谨慎,而且层级也较高。无所谓,一旦他们离开,史摩伍德爱攻打谁就去攻打谁,谁在乎?假如没人能回长城,也表示不会有人来搜补齐特一行人,大家会认为他们全部死在一起。这个新的想法诱惑了他好一阵子。但如此一来就得把奥廷爵士和梅勒多.洛克爵士都杀掉,指挥权才会到史摩伍德手上。这两人日夜都有侍从伴随不,太冒险了。
    「齐特,」他们正穿越哨兵树与兵松树林,沿一条遍布石块的猎径蹒跚而行。小保罗开口问,「那只鸟该怎么办?」
    「甚么可恨的鸟?」看来齐特眼前得处理的最新问题,就是听一个笨头胡扯鸟的事情。
    「熊老的渡鸦,」小保罗说。「如果我们杀了他,谁来喂鸟?」
    「见鬼的谁在乎?你要是高兴可以一起宰掉那只鸟。」
    「我不想伤害鸟儿,」这大个子说。「不过它是会说话的鸟,万一我们做的事被它说出来怎么办?」
    姊妹群岛人拉克大笑。「小保罗,迟钝得像猪猡。」他嘲弄道。
    「给我闭嘴,」小保罗语气不善。
    「保罗,」齐特赶在大个子发更大的火之前开口。「等他们发现那老头倒在血泊里,喉咙被割开,就不需要鸟儿来告诉他们发生甚么事了。」
    小保罗思索半晌。「说的对,」他同意。「那我可以把它留下来吗?我喜欢那只鸟。」
    「牠是你的了。」齐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闭嘴。
    「如果我们挨饿,随时可以吃掉它。」拉克提议。
    小保罗的口气又是风雨欲来。「你最好别吃我的鸟儿,拉克。最好不要。」
    齐特可以听见林间飘来人声。「你们两个都闭上那可恨的嘴。我们快到拳丘了。」
    他们在近山丘西侧处脱离了树林,接着又绕到坡势较缓的南边。有一打人正在森林边缘练箭,用树干上画的图案当箭靶。「看啊,」拉克说,「一只拿着弓的猪。」
    毫无疑问,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弓箭手正是猪爵士,从伊蒙学士身边偷走他地位的胖男孩。光是向山姆.塔利望一眼,齐特就满腔怒火。为伊蒙学士管事是齐特这辈子最箧意的时光。瞎眼老人很好应付,克莱达斯也照料了他大部份的生活所需。所以齐特的工作很轻松:清理鸦巢,生点火,端几顿饭菜伊蒙爵士也永远不会殴打他。山姆.塔利能够这样走进来再把自己挤出去,还不是因为出身高贵,而且又识字。也许他该在割开塔利的喉咙之前,叫塔利认识一下他的刀子。「你们继续走,」他向其余的人说。「我想留下来看。」狗拉着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大伙一同离去,以为山上有食物等着它们。齐特用鞋尖朝母狗踢了一脚,才让它们稍微安静下来。
    他从林间望着那胖男孩和一把与自己同高的长弓搏斗,发红的月亮脸因专注而皱成一团,身前的地面插着三支箭。塔利搭弦张弓,瞄准老半天才放手。箭消失在绿叶之间。齐特大笑出声,不屑地喷着鼻息。
    「我们永远找不到那支箭了,他们一定怪我。」艾迪.托雷特宣布。人人都称这个消沉的灰发侍从为悲伤艾迪。「自从我把我的马弄丢以后,他们甚么东西不见都要找我。好象那会有用似的。马是白色的,天在下雪,他们想怎样咧?」
    「箭被风吹走啦,」葛兰说道。又一个史诺少爷的朋友。「把弓拿稳,山姆。」
    「它好重,」胖男孩抱怨,但仍旧拔起第二支箭。这次他射得太高,箭穿越枝条,落到箭靶后方十呎外。
    「我看你一定射掉了那棵树的一片叶子,」悲伤艾迪说。「落叶的速度已经够快,用不着你再帮忙。」他叹气。「我们都知道叶子落尽秋天过完后接下来的会是啥。诸神在上,我好冷。把最后一支箭射出去吧,山姆威尔,我的舌头都快跟嘴里头的上颔骨冻在一起啦。」
    猪爵士把弓放低,齐特觉得他大概快痛哭了。「射箭好难。」
    「搭弦,拉弓,然后发射,」葛兰说。「再一遍。」
    胖男孩认份地从地上拔起最后一支箭,搭上长弓,拉弓,然后松手。这一次他动作很快,没像前两次一样贴着箭身斜着眼睛拼命瞄准。箭击中了木炭画出来的人形胸部下方,箭身震颤着。「我射到它了。」猪爵士吃惊地说。「你看到了吗,葛兰?艾迪,快看,我射中它了!」
    「我想这支箭从肋骨中间穿过去了,」葛兰说。
    「我杀了它吗?」胖男孩想知道。
    艾迪耸耸肩。「大概射穿了肺,如果它有肺。照常理来说树多半没肺。」他从山姆手里接过弓。「我是还看过更厉害的箭伤啦。欸,我自己也制造过一些。」
    猪爵士兴高采烈,好象真做了甚么了不起的大事。但是当他看见齐特和狗群的时候,他的笑容马上萎缩消失。
    「你射中的是树,」齐特说。「如果那是曼斯.雷德的手下,我看你怎么射。他们可不会站在那里张着树枝,浑身树叶沙沙响。他们会直接走向你,对着你的脸大叫,我打赌你一定屁滚尿流。会有人把斧头插进你那猪一样的小眼睛中间,你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它铛一声劈中你的头盖骨。」
    胖男孩发着抖。悲伤艾迪把一只手放到他肩膀上。「兄弟,」他严肃地说,「虽然你有过这种遭遇,不表示山姆威尔一定也碰上。」
    「你在说甚么,托雷特?」
    「斧头劈开了你的头盖骨呀。真的,你脑袋瓜里的聪明才智有一半都流到地上被狗吃了吧?」
    那个大老粗葛兰大笑起来,连山姆威尔.塔利都挤出无力的微笑。齐特向最靠近的狗踢了一脚,拽住绳子,开始往山顶走。尽量笑吧,猪爵士,看今天晚上谁笑得出来。他希望自己能有时间把托雷特也宰了。那家伙不过是个阴沉的马脸白痴而已。
    拳丘这一侧的坡势算是比较缓的,但仍然很陡。半路上狗儿开始狂吠,硬拖着齐特走,想象它们很快就会得到食物。结果齐特先让它们尝到皮靴的滋味,又向那条又大又丑还咬了他一口的狗重重挥一鞭。把狗栓好后,他就去找熊老报告。「巨人说的那个脚印的确在,但狗儿无法追踪,」他站在司令官的黑色大帐篷前对莫尔蒙说。「河边的脚印很可能只是旧脚印。」
    「可惜,」莫尔蒙大人有个光头,还有一大把灰胡子,声音和脸色都十分疲倦。「假如我们有新鲜的肉吃就好了。」他肩上站着渡鸦,一面上下点头一面跟着说,「肉肉肉。」
    我们可以把那些可恨的狗煮来吃,齐特想。但他保持沉默,直到熊老叫他退下。这是最后一次向这个人低头行礼了,他满意地想。天似乎变得更冷,原本他还觉得不可能。狗儿悲惨地缩在结冻的泥地上,他有点想去跟他们窝在一起。但他只是围上一条羊毛围巾包住下半张脸,留下一条缝给嘴呼吸。他发现不断走动会比较温暖,所以他带着一团酸草叶,绕石墙慢慢走了一圈,不时分一点给站哨的黑衣弟兄,顺便听听他们说些甚么。这些日间守卫和他的阴谋并无关联,但他觉得了解一下这些人的想法也不错。
    多数人的想法就是天气实在冷得要命。
    风更大了,影子也愈拉愈长。冷风钻过石墙,发出悚人的尖声。「我讨厌这种声音,」个子矮小的巨人说。「好象弃婴哭着要奶喝似的。」
    当齐特绕完一圈走回狗群那儿去的时候,他发现拉克正等着自己。「军官又聚集到熊老的营帐去了,好象有甚么事情谈得很热烈。」
    「他们就是这副德行,」齐特说,「除了布莱恩,全是名门出身,言词比酒更加能令他们沉醉。」
    拉克向齐特挨近。「那个浆糊脑袋一直在唠叨鸟的事情,」他警告道,同时望了望四周确定附近没人。「他还问我们是不是能弄些种子来喂那只该死的东西。」
    「渡鸦是吃尸体的,」齐特说。
    拉克露齿而笑。「也许是他的尸体?」
    说不定是你的。对齐特而言,大个子比拉克有用。「别再去招惹小保罗。你做你的事,他做他的。」
    暮色逐渐笼罩了山林,而齐特也摆脱了那个姊妹群岛人,坐下来磨剑。戴手套做这件工作实在是困难得要命,但他不打算脱下手套。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任何赤手去碰刀剑的白痴都会少掉一层皮。
    待日头完全西沉,狗儿们呜咽了起来。齐特一边咒骂一边给它们水喝。「只要过了半夜,你们就可以自己去吃大餐。」接着他嗅到晚餐的味道。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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