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盟》第五卷天下上卷第一七零章历史的一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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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时代,男人对女人的尊卑顺从之礼,按照你的期望尽其所能做你想要的妻子,为你亲手操持一切!”
    若敖子琰语顿,看着此时反问于他的芈凰,突觉此时的她才是那个生于芈室,长于芈室,背负着整个芈室的女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你是不是不愿?”
    “不愿你说啊!”
    “还是你以为你现在的模样,就是我想要的妻子的模样吗?”
    若敖子琰大手落在她胸前,可是手掌落下的地方却发出金属铠甲的怦然回响,于是更加愤怒地一拳砸在铜卲车壁上,对她大喝道:“穿着男人的铠甲,像男人一样杀人,你这样真的半分有妻子的模样吗?还有表面恭顺,可笑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内心正在想什么!”
    怒极反笑。
    “不过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才像是我们两个家族人的样子!”
    “彼此防备!”
    “又彼此需要!”
    “而这个样子才像我们之间应该有的样子,你是芈室之女,我是若敖之子,我们两个家族应该就只是互相结盟又互相提防的关系,枉想更进一步是我天真了!”
    这一刻,他的眼神锐利,每一言更如利剑刺入她的心房,她强硬的容颜终于龟裂出一道缝隙。
    她看着他,也问出心底想了很久,问了自己很久的那个问题:“是!”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做天下最相爱的夫妻,以诚相待,可是越椒背地里的谋算你从来不向我坦白,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整日不安;你口口声声说外面的事情有你,可是你解决了吗?你只会袒护若敖氏的人,因为你们是一族的。你口口声声期待着我们的孩子,可是你到底是期待他带给你大楚更大的权势还是那个最高的位置,你能告诉我吗?……”
    若敖子琰闻言重重点头,“你想知道我做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好,我告诉你!”
    “自从你那个父王信了那个“寡人有命”,就对我若敖氏似你们几代先祖一样百般防备,甚至对我一贬到底,成了真正的闲赋在家的驸马,为人耻笑。那时他可曾问过我不愿,问过我的抱负,问过我若敖氏的人会有反意?”
    “就下了武断决定。”
    “最可恨的是他还昏聩无知地杀了我的父亲,就算他死了,我也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芈凰没想到若敖子琰竟是因为二人大婚被贬之事对楚王早就心怀怨愤,她一直以为他不在意被贬东宫,原来他也是在意的,就像她一样在意从朝堂退居深宫。
    “可是就算我父王杀了令尹是有错,什么叫我父王百般防备着你们若敖氏?”
    “他如果从始至终防备着你们,就不会亲信越椒,就不会再次起复于你,将军政大权通通交给你们父子,任敖党遍布朝野,被你们玩弄鼓掌之中,更不会想着甚至将一门公侯的荣耀都要赐给你们!……”
    “可是到头来,若敖越椒,若敖子克……他们一个个狼子野心,纷纷拥兵自重,更是搅的大楚变成如今模样。而你明明一早就知道越椒谋逆之事,却为了若敖氏一族之安危,一再包庇于他!”
    “归根结底,是因为谁引起了这场灾难!”
    “你比我更清楚!”
    “而就算我们再相爱又如何?你还是诚如现在这般在我面前永远驰骋你若敖氏的骄傲,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女子的话令若敖子琰面色一嗮。
    可是马车之中光线并不亮,芈凰根本无法捕捉到男人短暂的一丝后悔,只能听到他强硬的反问:“好,那从今往后,你只做我若敖子琰的妻子,为我相夫教子。朝中之事,你不要再管了,全然放手与我,信任与我,你可能做到?!”
    “对,我不能!”
    “因为这是我芈室的家国,很多人牺牲性命,魂牵梦想之地!”
    芈凰看着他点头,“而你也不能,你的身后有无数支持你的族人!”
    看着面前不再肯屈从的妻子,他抓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用力,一拉,就在这时桌上的烛台随着二人的动作被猛然吹息,一瞬间带走车内所有的光线,整个马车沉入黑暗。
    “若敖子琰!”
    剧烈的呼吸在铜轺车中响起。
    挣扎,到最后变成噼里啪啦的激烈打斗声。
    而她最终被他紧紧桎梏在身下,死死压住,“若敖子琰。”
    “你放手,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再说。”
    “我们冷静一下再说?”
    “我不这么认为,凰儿,你是我的妻子,永远!这一点,没有任何可谈的余地。”
    仿佛宣告一般,他从上至下压来,夺走她的呼吸,在她的脖颈间强烈的男性气息喷勃而出,在沙场中被宝剑磨砺的大手“吱嘎”一声扯开她身上隔绝彼此的冰冷铠甲,冰冷如玉的大手探入染血的衣襟,摸上她滚烫的胸口,仿佛要掌握她的人生一般,紧紧握住,逼迫她屈辱地迎合他,在她身上标记上属于他的记号。
    “若敖子琰!”
    女人大力推拒,羞愤地挣扎道,拼尽全力只得到男人死死的压制。
    “你给我住手!”
    看着女子抵死挣扎,男人愤怒宣布道:“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到底是谁创造了你,而你又是谁的人?”
    女子闻言双颊涨红,双臂被反剪在他的大手中,高束的马尾被他扯在指缝间,扯得头皮发麻,而“滋啦”一声,男人更是一把撕扯掉她的披风,扯开她的衣襟,用行动和力量征服她,宣布着他对她的主权,彰显着他的权威。
    这一刻,她才深深明白自己之于他的意义。
    不是一国君主。
    只是他的私人禁脔。
    这就是这个时代女人之于男人的存在。
    也许是积累了太久,各种愤怒,爱欲,还有男人的征服欲通通在这一刻一起爆发,若敖子琰抓住她,不容她后退,甚至疯了一般,双眼赤红,狠狠在她身上驰骋,发泄着男人的欲望,甚至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将她压在马车铜案上,整个占有着她,不断发出嘶吼:“你是我一个人的凤凰,我绝不允许你飞出我的疆域……”
    “啊……”
    芈凰一直银牙暗咬想要不让自己发出那些耻辱的声音:“若敖子琰,你会后悔的!”
    一路狂奔而来,赶到她的面前,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若敖子琰狠狠说道,“我已经后悔了,我后悔给了你短暂的自由。”
    “现在一切结束了,你该飞回来了!”
    男人紧紧抓着她,大声嘶吼,同时高声宣布:“你是我蓄养的凤凰,你的每一根羽毛都是我精心梳理而成,就连你头上的凤冠都是我废尽手段打造,为你戴上!”
    轻抚着她的发顶,他猛然“啪”的一声打掉她头顶染血的凤冠,面色狰狞地道:“所以,我也可以替你轻易摘掉!”
    金色的凤冠“咚”地一声掉落地上,在马车中翻滚着,直到“砰”的一声撞上铜车壁,就连凤冠上他曾经命人以最昂贵的红宝石镶嵌的凤眼都给磕落才停止。
    掉落的红宝石。
    在幽暗的马车内闪烁着泣血暗芒。
    一双没了眼睛的凤目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窝,默然看着黑暗中的二人。
    被抛弃在马车内一角的太阿剑就被丢弃在凤冠一旁,剑鞘上镶嵌的随侯之宝珠,有婴儿拳头般大小,随着滚落的红宝石和倾洒进马车的月光,在黑暗中闪烁着明亮刺目的光华。
    身上的男人没有因此停止,而是继续凶狠地驰骋,女子却一语不发,任眼眶红肿,眼泪滴落,流尽,在黑暗中一点点挣扎着,伸长了手臂,努力勾住角落里的太阿剑柄,一点点牢牢抓住,握紧。
    然后“狰”的一声。
    染血的兵锋重新出世!
    她猛地抽出太阿剑,兵锋如雪划过黑暗中二人纠缠的发丝,衣袍,甚至带起男人胸前的纱布。
    无数青丝,布片,随风飘落。
    若敖子琰微愣地看着她,想要抓住她斩断的长发,“你……”
    “如果这样,若敖子琰,我把你给我的一切通通还给你!”
    芈凰目光微沉,全身一丝不挂,推开身上发怔的男人,然后愤然一撑而起,站起,俯视他,冷然道,“这身上的金甲也是从凰宫里拿来的,还有这顶凤冠,是你求婚的时候。”
    “为我打造的,而我现在才知道它的意义!”
    “这些我现在通通都还给你!”
    看着女子手中高举着的凤冠,上面的珠宝已经全部掉落,就像她一般狼狈不堪地站在他的面前,若敖子琰闻言却没有去接。
    ……
    离得远远将士朝臣因为喝的酒热朝天,还不知道马车中发生的一切,只是有人频频看向远处的轺车中那在风中飘荡的车帘,心中莫名担忧。
    李老和众臣围在篝火前虽然颠簸一日,他们早已经深夜疲惫,可是这样的一夜,又有谁真的睡的着。
    李老幽幽一叹,“就算今日殿下求得驸马原谅,可是这杀父之仇,就算是夫妻又岂能说忘就忘。”
    赵侯闻言放下手中的肉骨头,道,“可是总不能因此两人再打一场吧?那我楚国岂不是还要再乱一场?”
    听到要再乱一场,经历了越椒,子克之乱的众臣都心有余悸。
    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芈凰这一边的军队中,突然有人发出“啊”的一声低低的尖叫,阿信从腿上扯下一条正在吸血手指粗的水蛭,咒骂道,“大伙当心了,这水里有吸血鬼!”然后“噼啪”一声扔进篝火中发出火烧榨干的声音。
    众人吓得赶紧检查腿脚。
    毛八却仿佛没有听见般,手中的剑无意识拨着鼎下面的火芯,将火挑的更亮,突然低声开口道,“将军,你说战乱结束后,殿下能顺利登上王位吗?”
    “要让殿下登上王位没有那么容易啊……现在最关键是要争取驸马的支持,否则就算加冕,殿下也不算真正坐上王位。”
    坐在一边的欧阳奈想了想,摇头。
    出身于若敖氏,他太了解每一个上位的楚王如果背后没有若敖氏的支持,无法真正登上王位。
    “那怎么办?”
    毛八看着欧阳奈,众人闻言也不再关注水蛭吸血,而是紧张地望去。
    “那两边会打起来吗?”
    阿信紧张地放下裤腿。
    “殿下不是冲动之人。”
    欧阳奈抬手,复又说道,“但是也不是屈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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