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佳妻》第一百零一章新仇与旧恨(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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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地滑落了下来。
    正当阮铃兰暗自神伤时,身旁多了一条手帕,转过头见是那位男警官。
    “谢谢。”阮铃兰接过手帕,见上面绣了一个“唐”字。
    “唐亦琛。”男警官开始自我介绍。
    “谢谢你,唐警官。”阮铃兰仍旧低着头。
    “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去想了。眼下能活着,就已经是幸事了。”唐亦琛劝道。
    阮铃兰点点头,每天都有人死去,或是死于战事,或许死于疾病,只要能活过一天,已经算赢。
    “你去上海去投奔亲戚?”唐亦琛倚着甲板的栏杆问道。
    阮铃兰摇摇头:“我在上海没有亲人。”
    “那你北上,准备去做什么?”唐亦琛继续问道。
    阮铃兰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我去见见老师和同学。”
    唐亦琛点点头:“你在京城读过书,肯定有不少同学在那里。”
    此时此刻,阮铃兰有些厌恶他的职业,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把一个人的背景和经历调查得清清楚楚。
    “你还知道些什么?”阮铃兰抬头问道。
    唐亦琛笑了笑,一边扶着眼镜一边说道:“我知道你的一切。”
    阮铃兰狐疑地看着唐亦琛,即便他能把自己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一切。他显然高估了他的职业能力。
    唐亦琛见阮铃兰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说道:“你曾在京城被暗害,后来案子不了了之,当时的主谋魏长生就是这次案件的死者。”
    “唐警官真是辛苦,还特意从外地调查材料。”阮铃兰没想到他确实知道很多内情。
    “我只是为了便于办案而已”,唐亦琛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刚到宁州上任,就碰上一桩复杂的命案,更没想到还没把案子了结就遇到战事。”
    阮铃兰从他的办事风格和此时此刻的神情上看得出,他事业心极强,办案既专业又认真,尽管自己因此而费了不少神。
    第二天清晨,阮铃兰突然高烧不止,胃里还翻江倒海般难受,最后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呕吐了好久。
    吐完之后,阮铃兰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没有一丝的力气,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夜里吹了冷风的原因?”唐亦琛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阮铃兰故作坚强地答道。再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了,眼下这点小病小痛根本不算什么。
    唐亦琛看着脸色通红的阮铃兰,犹豫了片刻后,试探着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说道:“你的额头这么烫,一定是发烧了。”随后看了看手表,安慰阮铃兰道,“船只马上就要靠岸了,到时带你去看看医生。”
    “谢谢你,我没什么要紧的……”阮铃兰试图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力气,随之又腹痛难忍,实在是难受至极。
    唐亦琛眼见阮铃兰神情如此痛苦,便伸手将其抱了起来,返回船舱内,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阮铃兰喝了热水后,又是一阵呕吐,将刚才的水全部吐了出来。
    “马上就要靠岸了,你再坚持一下。”一旁的唐亦琛一边安慰阮铃兰一边焦急地看着手表。
    阮铃兰无奈地惨笑:“真让你说对了,我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少说话,省些力气,再坚持一下。”唐亦琛神情焦急,顾不上和阮铃兰抬杠。
    过了一会儿,船终于靠了岸,有不少人拿着行李下了船,奔向大都市上海,准备在那里重新寻找生活的落脚处和新的希望。
    唐亦琛抱着阮铃兰冲下了船,连忙招呼车子,匆忙驶向医院。
    阮铃兰盗汗不止,脸色苍白,神情极为痛苦,曾有那么一瞬间痛苦异常,几乎寻死的心都有了。
    待赶到医院,经过一番诊断,医生对唐亦琛说道:“你夫人有孕在身,由于疲劳和精神波动,使得胎儿不稳,要打些保胎的针才行。”
    阮铃兰听后不禁瞪大眼睛,讶异地不得了,自己在江府时曾被两位医生诊断不能生育,自己何以又有了身孕呢。
    “大夫,是不是弄错了?”阮铃兰不敢相信自己再一次怀了孕。
    “我行医多年,又在上海立足多时,这点情况还是有把握的。”医生信心十足地说道。
    阮铃兰也意识到,这次的反应和上次怀孕时颇为相似,只是自己忽略了而已,只因府里请的大夫断定自己很难怀孕,所以不曾往这方面去想。思忖片刻后,阮铃兰又感到十分后怕,这么说来,府里请的那两位医生不约而同地做出同一判断,到底是何居心?又是谁在暗中要中伤自己?
    这时,唐亦琛呆呆地看了看阮铃兰,又看了看医生,显然这种情况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阮铃兰只是发烧感染而已,没想到她腹中竟有了孩子。
    唐亦琛愣了半晌后,才想起来什么,于是对医生说道:“谢谢你,医生。我去办理手续。”说完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的阮铃兰又一次陷入了无奈和困境中,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江远庭做个了结了,为什么还要有所牵连?如今自己都朝不保夕,怎么还有能力照料一个新生命?
    待医生打过针后,阮铃兰感觉好受了许多,开始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这时,一旁的唐亦琛问道:“现如今,你……你打算怎么办?”她一个人逃出来,而自己办案时又了解到她夫君和另一个女人的情况,显然此时此刻阮铃兰已经无依无靠。
    阮铃兰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天地广阔,自己却没有一个安身之处。
    “先养好身体要紧,别的就先不要想了。”唐亦琛劝道。
    阮铃兰眼角滑落了一滴泪,过往的一切又在脑海中浮现,还有最后那刺痛自己的画面,一切的一切,都是不能触碰的伤痛,却时时萦绕在自己心头。
    第二天,趁着唐亦琛外出时,阮铃兰匆匆写了一封道谢信,放在桌子上,随后离开了病房。
    来到街市上,阮铃兰感到阳光有些刺眼,不由得用手遮着眼。街上人来人往,两旁商家店铺林立,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阮铃兰眼下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只有手上这枚戒指了。当日江远庭将这枚戒指赠与自己,上面的“永以为好”几个字曾那么打动自己,可如今再看,只觉得讽刺和心伤。
    阮铃兰闭上眼睛,过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将戒指摘下后走进了一家典当铺。
    待阮铃兰将戒指递过去后,典当铺的人拿在手中随意看了几眼,说道:“十个银元。”
    阮铃兰听后将戒指夺了过去,随后转身准备出门。
    “哎!等等……”典当铺的老者将阮铃兰叫了回来,又说道:“五十银元,不能再多了。”
    阮铃兰开口道:“您是内行人,知道这枚戒指的成色和价值,您要说个稍微靠谱的价格,它就归你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又将戒指拿过来看了又看,最后说道:“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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