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七十章祸起小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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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好相貌,也唯有公主宇文婉儿才有。侍女远远便跪下来,等到那身影来到近前,伏地呼道:“恭迎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起吧。”头上传来一个脆利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骄傲与纵意。
    侍女连忙起身,打算在前面带路,谁知抬头一瞧,却觉得不对——公主殿下虽然生得明艳动人,然而自幼却是个矮个子,只到寻常女子的下巴处。为此,所有人见了她时,都必须矮了膝盖才行。
    可是,侍女此时才刚起来,还未来得及矮下膝盖,怎么公主殿下就到她的眉毛处了?这一愣神,便遭了宇文婉儿的一声呵斥:“看呆了?还不在前头带路?”
    这位公主殿下最是性情不定,若是触动她的怒气,当场将人打个半死也是有的。侍女猛地一哆嗦,赶紧走在前头带路,直吓出了一头汗来。却没看见宇文婉儿唇角微勾,昂首挺胸迈动步子,眼中闪过一抹痛快之色。这些小贱人,别以为她看不见她们眼中的怜悯与幸灾乐祸,哼!
    走进慈德殿内,宇文婉儿向坐在上方的皇后娘娘行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婉儿祝娘娘千秋不老,容颜永驻。”
    “好,婉儿免礼。”皇后娘娘笑着说道,只见宇文婉儿站起身后,仿佛比往日高了许多,不由得目光往下扫去。只见宇文婉儿火红色的裙摆下面,露出一双同样颜色的绣鞋,鞋面上绣着一朵奇异的四叶小花,十分传神,说不出的雅致可爱。
    就连皇后娘娘都面露诧异,其他人自然也纷纷投去异样的眼神。宇文婉儿生得明媚漂亮,可惜个子矮小,不知多少人为此惋惜不已。而此刻虽然仍然比寻常女子矮了一些,但是比之以往却是高出许多。婷婷地站在殿中,一袭火红的裙摆,说不出的惊艳。
    被众多惊艳眼神包裹的宇文婉儿,心中直是得意不已。倨傲地扬着下巴,扫过殿中一干众人,最后落到皇子中低头敛眸,最不起眼的三皇子宇文翊身上。这个向来蔫不出溜的三皇兄,这一回倒是用心了,不似其他人只顾着讨好太子、讨好皇后,竟然送了她这份礼物。
    仿佛感受到宇文婉儿的目光,宇文翊抬起头来,有些文弱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宠溺,而后又低下头去。这丝宠溺的目光,让宇文婉儿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起来,不知为何,竟有一丝奇异的战栗。
    为了恭贺皇后娘娘的寿辰,不仅宫中举办了热闹非凡的宴会,各地也都普天同庆。离京城不远的青阳镇上,许多酒楼都请来了戏班子,请过路的行人听戏,并白白赠送瓜子茶水。
    碧云天亦请了镇上最好的戏班子,搭了戏台在声情并茂地唱着戏曲。
    “这就是唱戏的吗?”刚进了碧云天的大门,宝儿便听到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一群穿戴打扮得奇异的人,在那里手舞足蹈,一时之间来了兴趣,聚精会神地抻着脖子瞧着。
    任飞烨见状,索性抱了他往最前头走去:“让一让,让一让。”他霸道地分开众人,直直坐在最前头,问怀里的宝儿:“看得清楚吗?”
    “嗯,叔叔,清楚了。”宝儿兴奋地直扭身子。
    其他人虽然心中不满,却不敢说什么。谁叫他是碧云天的公子呢?惹着了他,今日说不定连戏都听不了了,便纷纷让开,并无人敢为一个座位而争执。
    宝儿离戏台近了,更是睁大眼睛兴奋地瞧了起来。秦羽瑶跟在后面走了过来,只见宝儿的注意力全都在戏台上,便弯腰凑近任飞烨,说道:“你替我看着宝儿,我出去一趟。”
    “做什么去?”任飞烨讶道。
    “上回进城时,不是有个老大夫拦住我们,问我要药方吗?我今日进得城来,却是要兑现诺言了。”秦羽瑶答道,说完之后,摸了摸宝儿的小脸:“娘亲出去一下,宝儿乖乖听叔叔的话,听见了吗?”
    “嗯!”宝儿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去,继续兴致盎然地看起戏来了。
    秦羽瑶有些好笑,摇了摇头,直起身往外头走去。
    出了碧云天的大门,一路往北走去,不多远便是医馆。秦羽瑶走到近前,只见医馆里有几名病人在,便站在门边等着。等到人都走了,才迈步进去,清声说道:“老大夫,我来了。”
    老大夫抬起头,见是秦羽瑶,顿时眼中露出喜色:“快坐,老夫等你多时。”
    秦羽瑶回以一笑,坐了下来,说道:“这几日有些忙碌,一直没有进城。今日刚得了闲,立时便到您这里来了。”秦羽瑶向来敬佩有职业操守,医德忠厚的老大夫,故而面对这位老大夫时,便言语之间很是恭敬。
    老大夫也已经抛去对秦羽瑶的成见,只觉得没有铜臭味的秦羽瑶,是这么的讨喜。他从诊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信封,递给秦羽瑶道:“你拿着这个,在青阳镇上,所有的药铺都不会为难你。而如果你有亲人近邻病痛,我不在的时候你拿着这个去找其他大夫,哪怕夜里闭了馆,他也会开门跟你去。”
    “如此珍贵,我何德何能,被老大夫如此对待?”秦羽瑶接过信封,只觉得沉甸甸的,这可是老大夫用他自己的名声做担保啊!
    老大夫捋了捋长须,笑道:“不碍什么,老夫桃李满天下,倘若日后你有机会进京,拿着这个一样管用。”
    “什么?”秦羽瑶这回真的惊讶起来,难不成这老大夫十分有来头不成?然而对方只是捋须微笑,看不出丝毫非凡来,便也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开始对老大夫说起自己所知的有关八角的药方:“第一个,是这样的……”
    随着秦羽瑶的话语说出,老大夫早已拿起纸笔,满脸严肃地记在纸上。等到秦羽瑶说完,他又严肃地问道:“这八角,你是在何处发现?地形如何?环境如何?空气是否潮湿?这八角生得原本模样是什么?多久一熟?叶形花序如何?”
    一个个问题抛出来,秦羽瑶便也将自己所知道的答出来。只见老大夫满脸严肃认真,一点一点地记录着,心中不由一动,问道:“老先生,您莫非是要著书?”
    在这个时代,著书的要求是极为严格的,这老先生竟然有这份心志?只见老大夫面上丝毫没有得意骄傲之色,只是平平地点了点头:“这是一味新的药材,而且药用价值不小,我要把这个记下来,寄给我的学生,让他们发扬光大。”
    秦羽瑶若有所感,点了点头。等到老先生写完,两人又认真校对一遍,确认无误之后,秦羽瑶便起身告辞了。
    来老大夫这里坐了一会儿,说久也不久,只是不知道宝儿等得急了没有?还是说他根本就被戏文所迷,压根想不起她这个娘亲了?想到这里,秦羽瑶不由得眼中露出笑意,脚下加快,往碧云天的方向走去。
    去往碧云天的路上,经过闲云楼。路过闲云楼的门口之时,秦羽瑶想起跟闲云楼的纠葛,心中有些感触,便不由得往里看了一眼。谁知,却正好对上了方四的眼睛:“看什么看?还没死心呢?”
    秦羽瑶神色一冷,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虽然闲云楼可能是太子的对手一系,然而既有方四这等人在,而方承乾并不出面,却是难以谈事。正想着,蓦地心头一震,一股不适的感觉升起,秦羽瑶迅速跳开两步。
    “哗——”只见一盆水泼了过来,若非秦羽瑶躲得快,就不仅仅是溅湿鞋子,而是被浇成落汤鸡了!
    秦羽瑶皱起眉头,隐隐有些恼火,抬头往泼水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伶俐丫鬟模样打扮的小姑娘,一只手拎着空盆子,另一只手掐着腰,张口便道:“搔首弄姿的狐媚子,趁早滚得远远的,再叫我瞧见你觊觎我们家老爷,我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
    哦?秦羽瑶不由得挑了挑眉,这小丫鬟是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出此狂言?此刻也不生气了,只觉得十分可笑,这样蝼蚁一般的人物,也配叫她搁在心上?低头瞧了瞧被溅湿了小部分的鞋子,想了想,还是没有理会。宝儿还在碧云天等着她呢。
    谁知抬脚刚要走,却见不远处一个高大华丽的身影走来,手中牵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包子:“娘亲!”
    “宝儿,怎么出来了?”秦羽瑶弯下腰,接住跑过来的宝儿。
    宝儿仰起头道:“宝儿想娘亲了。”那戏台初看时新鲜,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宝儿只听着热闹,对其中唱的内容却是不懂,听不多久便乏了,央着任飞烨带他去找秦羽瑶。
    “哟?都有孩子了?怎么还廉不知耻地勾引我们老爷?”小丫鬟站在闲云楼的阶下,张口便是一通嘲讽:“勾搭不上我们老爷,便去勾搭碧云天的掌柜公子?呵呵,多大的脸,以为自己是天仙呢?”
    这青阳镇上,任飞烨虽然出名,却并不是谁都买他的账。譬如闲云楼的人,几乎人人都不买他的账,可以说闲云楼和碧云天,从上到下全是死对头。
    任飞烨只见秦羽瑶被欺负,皱了皱眉,转头问秦羽瑶道:“这疯女人为什么骂你?”
    “她有病。”秦羽瑶没好气地道。
    也不知道方四都说什么、做什么了,这些天都过去了,方承乾还没回来掌事吗?若是方承乾在,定然不会叫方四如此放肆。
    就连一个小丫鬟也如此说话,只听她一口一个“我们老爷”,莫非是方承乾或者方夫人身边的丫鬟?真是一滩糊涂账!
    “真真是开眼了,红杏出墙竟然都光天化日之下了!”小丫鬟瞧着秦羽瑶与任飞烨亲近,直是满口讽刺:“莫不是你已经是寡妇了?你那相公是被你这勾三搭四的女人气死的?你身边这小野种,又是哪个男人的?”
    秦羽瑶原本温柔浅笑的面容,此刻顿时一凝。
    小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宝儿,只见宝儿长得倒是俊俏,穿戴得也很好,就连腰间挂的香囊都是绸缎做的。嗯?这绸缎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小丫鬟猛地走近两步,盯着宝儿腰间的香囊打量起来,忽然睁大眼睛,指着宝儿腰间的香囊,看向秦羽瑶怒道:“原来是你!”
    她话没说完,便见眼前身影一闪,下一刻便被走近前来的秦羽瑶揪住领子,正反扇了两个巴掌:“你再说一遍试试?”
    刚刚准备教训小丫鬟的任飞烨,见着这一幕,顿时怔住了。这,这还是那个被人编排了难听话也不吭声,被人抢了座位却不往心里去的心地软善的秦妹子吗?望着前方背影挺拔,面寒如霜的女子,一时间瞠目结舌起来。
    “怎么在你眼里,我竟是个傻子不成?”那日,秦羽瑶一边喂宝儿吃东西,一边淡笑着说出来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是的,秦羽瑶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前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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