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郡主》第六十八章请君入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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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情呆滞,目光也如雪野般空茫。
    宁侯夫人忙上前去半跪在旁边,伸手拉过庄懿妃的手腕手指切在脉搏上,片刻之后她又皱着眉头把手贴在庄懿妃颈侧的动脉上试了试,方低声叹道:“请陛下节哀,娘娘已经归天了。”
    “归天了……”皇上低头看着庄懿妃的容颜,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拂过她的眉眼,鼻梁,以及沾着血渍的青紫色的唇,“你也归天了……你们都归天了,就剩下朕一个人,朕一个人……”
    宁侯夫人半跪在旁边,看着景隆皇帝不停地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等了许久,才劝道:“陛下,娘娘这样躺着或许不舒服。”
    “……”景隆皇帝抬头看了宁侯夫人一眼,良久才恍惚的点了点头。
    宁侯夫人缓缓起身至殿门口,对陈秉义说道:“叫两个老成持重的宫嬷嬷进来。”
    陈秉义朝着台阶下面一挥手,四个五十来岁的宫嬷嬷一齐躬身,默默的踩着黑金石砌成的台阶上前来随着宁侯夫人进了大殿。
    四个嬷嬷进来后把庄懿妃抬到一张窄榻上,开始给她擦洗身子。
    皇上则扶着宁侯夫人的手缓缓地起身坐在榻上,方指着旁边的一个白玉碗,说道:“看看这个里面是什么毒。”
    宁侯夫人皱着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去沾了一点碗里的义血燕羹凑到鼻尖轻轻地闻了闻,又捻了捻手指再闻,之后,又迟疑的张开嘴轻轻地舔了舔手指。忽然间变了脸色,忙从荷包里取出一颗药丸含在嘴里,方道:“回陛下,这乃是见血封侯,原产自西南热带雨林之中,若误食,不过片刻便会身亡。臣和国医馆的百余名医官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研制出解药来。”说完,宁侯夫人徐徐下拜,沉声叹道:“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景隆皇帝又是半晌没说话,开口却是另外一件事:“叫陈秉义进来。”
    宁侯夫人愣了一下,方应道:“是。”
    陈秉义进殿,看见皇上这般样子顿时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哀声道:“陛下节哀,臣已经封锁了全部的消息,所有嫌疑人都被臣扣起来了,陛下想要怎么给娘娘报仇,臣这就去办。”
    皇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殿的雕花窗棂,缓缓地说道:“传朕的旨意,皇贵妃妒忌成性,教坏了真的子女,有负于朕,着降为密嫔,把她身边的奴才全部给朕关进宫监里去,即日起没有朕的旨意,密嫔不得迈出宫门半步。”
    “是,奴才这就去宣旨。”陈秉义扣头应道。
    “等等。”皇上又问:“朕出事儿的消息放出去了没有?”
    陈秉义忙应道:“回陛下,放出去了,寿王已经进宫来,被燕贞邦挡在了太极门外。”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谁?”皇上沉声问。
    陈秉义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如实回道:“还有六皇子和七皇子。”
    皇上冷冷一笑:“很好,都放进来,朕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臣,遵旨。”陈秉义平静的应了一声,起身出去。
    云贤带着云贽和云赐兄弟三个人正在太极门外跟侍卫首领燕贞邦闹呢,云贽得到云贤的示意,指着燕贞邦又喊又骂,骂他离间父子情义,是个不忠不孝之辈,待得宁侯夫人待着华西淩和卫凌沣大大方方的从他们面前经过进入太极门之后,云贽和云赐兄弟两个更加愤怒,口无禁忌,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
    然而燕贞邦受陈秉义之命,不管这三位皇子怎么闹,就是死守着太极门不放人进去。
    一直到里面有人传话出来:“请三位殿下进紫宸殿。”燕贞邦才闪身让路,并命手下打开太极门。
    云贤冷冷的看了一眼燕贞邦后大步流星的进去,云贽和云赐跟在后面,各自朝着燕贞邦啐了一口,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看门狗!”
    “燕爷。”来传话的人自然也是陈秉义的嫡系,见燕贞邦被皇子啐,便苦笑着想劝慰一句。
    燕贞邦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
    云贤是个多疑的人,太极门打开的那一瞬他也想到过可能自己的消息有误,但是一踏进紫宸宫的宫门,看见里面的太监和嬷嬷都换上了一身孝服,他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三哥!”云贽更是激动,上前抓住云贤的手,似乎想要欢呼。
    “父皇……”云贤的身子晃了晃,一脸的悲怆及时制止了云贽那一声到嘴边的欢呼。
    “父皇……呜呜呜……”云贽瞬间变脸,双手捂住了眼睛,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啊啊——父皇啊!你怎么都不肯见儿子一面啊!”云赐更加夸张,干脆捶着胸口大哭出声。
    陈秉义腰上系着白布从里面走了出来,朝着三位皇子拱手行礼,悲痛的说道:“三位殿下,请入内。”
    云贤上前拉住陈秉义的手,悲痛的问:“陈大人,父皇他不是好好的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秉义再次躬身,伤心的叹道:“王爷,您进去看看,自然就明白了。“
    “好,好……父皇……不孝儿来了,不孝儿来晚了……”云贤一边低声哽咽着一边快步进了紫宸殿。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紫宸殿里已经被重新收拾了一翻,之前的金色帐幔全都撤去,换成了一层层的白沙。皇上日常起坐的榻上躺着一个人,此人直面平躺,身上盖着一幅绣着九龙飞天的锦衾,脸上搭着一方雪白的帕子。
    云贤一眼看见,脚步一个趔趄便跪在地上,一路膝行到榻前,在几步之外停住,放声痛哭:“父皇!父皇啊……”
    “父皇!父皇……”云贽和云赐也跑过去跪在地上,跟云贤一起哭成一片。
    陈秉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躬身劝道:“三位殿下,请节哀。”
    “陈大人!父皇临终前可有什么话留下?”云贤一边擦泪,一边问。
    “是啊,父皇的遗旨呢?”云赐也问。
    “陛下……”陈秉义迟疑了一下,目光悄悄地扫过旁边的白色帐幔,方道:“并没有什么话给三位殿下。”
    “怎么可能!”云赐率先站了起来,“是不是你从中作梗?你派人守着太极门不让我们兄弟们进来,你究竟是何居心!”
    “是啊陈大人,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患了何病?还是有人毒害?你日夜守在父皇身边,父皇出了事儿,你该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吧?”云贽也站了起来。
    陈秉义皱了皱眉头,说道:“二位殿下,这事儿还是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吧。”
    “等太子回来?等太子回来要什么时候?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父皇不在了,我大云江山社稷总要有个人来主理!还有,内阁辅臣们呢?为何一个也不见?立刻派人出去把几位阁老们请过来!”云赐大声吆喝着。
    “七殿下,太子是储君,这些事情还是等太子回来再说吧。”
    云贤这才缓缓起身,冷笑问道:“陈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兄弟三个不是父皇的儿子?父皇的身后事,我们三个都无权过问吗?”
    陈秉义忙拱手道:“王爷误会了。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云赐立刻怒声质问。
    “臣什么意思也没有,臣只是遵从陛下的旨意办事儿。”陈秉义说道。
    “你说得好听!我父皇现在已经不在了,你刚刚又派人把着各个宫门不许我们兄弟们进来,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你要矫诏篡位另立新君呢!”云赐冷声道。
    陈秉义再次躬身:“王爷慎言,臣绝没有。”
    “你说你没有?那你证明给我们看啊!”云贽喝道。
    “六弟!”云贤忙抬手喝止云贽,然后朝着陈秉义拱了拱手,微微苦笑:“陈大人不要生气,我这两个弟弟因为父皇的事情悲痛过度,说话失了分寸。”
    “臣不敢。”陈秉义忙躬身道。
    云贤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榻上盖着九龙飞天云衾的那个人,沉沉的叹了口气之后方转身看着陈秉义,低声问:“陈大人是父皇的奶兄,大半辈子为我大云呕心沥血,如今父皇殡天,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
    陈秉义忙低头道:“臣不敢有什么打算,臣一切只听凭陛下的安排。”
    “太子的为人不用我多说,他若登基,这皇宫里里外外的护卫肯定要换个遍。而陈大人守卫这座皇宫几十年,太子未必会对你放心哪。”云贤担忧的叹息。
    “臣可以死明志。”陈秉义平静的说道。
    “这是何必呢!”云贤心痛的摇头,“陈大人守卫父皇,恪尽职守,功劳无限哪!”
    陈秉义的头又低下去几分,没吭声。
    云贤上前一步温和的看着陈秉义,低声问:“陈大人,你跟本王交个实底儿,父皇临终前可有遗旨?”
    陈秉义立刻摇头:“回王爷,没有。”皇上根本没死,哪里来的遗旨?
    “不,陈大人。父皇殡天,一定要有遗旨。”云贤的声音虽然低,但却掷地有声。
    陈秉义诧然的抬起头看着云贤茫然的问:“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云贤回头看了一眼云贽,云贽便在怀里拿出一块明黄色的绫子递过去,云贤只使了个眼色,云贽便把黄绫子展开在陈秉义的面前:“陈大人,这便是父皇的遗旨,你看明白了吗?”
    陈秉义看清楚那黄绫子上字之后吓得倒退了两步:“这……这怎么行!”
    “陈大人,你想想清楚——若是四弟即位登基,你这大半辈子的辛苦将付诸东流不说,连你的子孙后代都会受连累。而若是你帮了我,那就大不相同。我会继续信任你,把这皇宫继续交给你守卫,想一想吧,镇抚司大都督,太子太保陈大人连续保护大云朝两代君王,这将是怎样的千古佳话?而你的子孙,本王也许诺你累世富贵。怎么样?”
    “这个……这才是矫诏篡位!”陈秉义愤愤的看着云贤,“王爷一向温文儒雅,谦和孝恭,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不怕身败名裂?不怕……连累妻子儿女?!”
    “陈大人!别装了。”云贽冷笑道,“你以为你是父皇的心腹,你在外边做的那些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你派人监视太子的事情,若是被太子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样呢?若太子登基,我敢说你根本就是难逃一劫。”
    “是啊,陈大人,怎么选择可要想清楚了!”云赐也冷笑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秉义的目光又不自觉得扫向帐幔处,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过云贤并没猜透其中的深意,这在他看来,则是陈秉义心虚的缘故,于是他淡然一笑,说道:“陈大人,如果你现在拿不定主意的话,本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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