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郡主》第六十八章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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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不在京城,皇上决不能有事。希望宁侯夫人能有回天之术,至少也要等太子回京才行。这晚一步和早一步之间可是天壤之别。
    封氏看着母女俩抱在一起太过紧张,便笑着劝道:“没那么玄乎呢,那些事儿跟咱们女人家却没什么想干。妹妹这么久没见小云豹了,难道不想它?”
    “啊!是啊!我的小云豹怎么样了?”韩芊忽然从长公主的怀里钻出来,着急的问,“它会不会不记得我了?”
    “它长大不少,家里人没人敢跟它玩儿,只好把它关进笼子里去了。”封氏笑道。
    韩芊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忙道:“好可怜,我去看看它。”
    封氏忙叫了几个稳妥的人跟着,又一再叮嘱不许把它放出来。看着女儿急匆匆跑去的背影,长公主叹道:“还是你有办法,一句话让这丫头转了性。”
    “小郡主看着调皮任性,实际上是个很纤细敏感的孩子。”封氏叹道。
    长公主也叹道:“也不知道这丫头长大些会怎么样,说心里话,我原本是不放心她在国医馆的,如今看来,宁侯夫人把她教导的还不错。”
    “宁侯夫人是难得一见的聪明女子,又胸怀奇才伟略,长公主想,若是宁侯爷身边没有她,这宁侯府的荣华富贵能多久儿媳不敢妄言,但儿媳敢说,正因为有了她,宁侯府必定富贵无边。”封氏低声说道。
    “你这话说的明白。”长公主点头赞道。
    “所以这一次,儿媳觉得,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选择是没错的。妹妹能得宁侯夫人的看重,将来必有大成就,长公主就请放宽心吧。”
    长公主请了这话细细思量后,微微的笑了。
    韩芊跑去后面看小云豹,小云豹如今已经长大了很多,驯兽师在的时候它也会被放出来遛弯儿。因为驯养的关系,身上的野性消磨了不少,韩芊来的时候它正趴在笼子里晒太阳,有一种天生的高贵慵懒。
    对于这个小主人,小云豹自然是记得到。兽类就是有这么个特点,认定了一个人轻易不会变。
    如今的小云豹懂事了许多,不但乖乖地让韩芊隔着铁笼子摸它的毛,还伸出舌头来舔韩芊的手,把奶娘给吓得魂飞魄散,帮把韩芊拉开老远。
    长公主府里,一切安然照旧。
    周相爷府里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一朝首辅的六十大寿自当非同小可,就连皇上都亲笔御书了一副寿联叫人提前一天送来以彰显恩荣无边。满朝文武又有哪个不上门巴结的呢?
    也只有太子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居然在这种时候离京去了西大营,对此,那些周相爷的嫡系对此表示十分的不满,还暗地里的造谣生事,说太子爷对相爷如此不尊敬,将来就算是坐上了龙椅也是个忠奸不辨的昏君,又说论文韬武略治国之才太子较之寿王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云云。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韩建元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对这些人的心思他十分的清楚,无非是看襄王完蛋了,之前的梦想破灭便开始抱寿王的臭脚。以为寿王温文尔雅要比冷锐的太子更好说话,便报了团儿想拱寿王上位,其实也不过是痴人做梦罢了。
    对于老丈人周相爷的精细算盘,韩建元心里一清二楚,因为周相爷根本也没瞒着韩建元,昨晚早就对他推心置腹了,说你我翁婿一条心,一文一武,老岳父我保你倾世富贵云云。韩建元也拿定了主意顺水推舟见机行事,所以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出异样来。
    就在这一片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中,一个老家人急匆匆的进来在周相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周相爷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同桌上的心腹们一个个大惊失色——这可不吉利啊!
    “相爷?!”旁边的一个穿藏青色锦缎长衫的老者惊慌的问,“怎么了?”
    “陛下……”安逸候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情绪极为波动,控制了好久才缓缓地说道:“陛下,忽然昏厥过去了!诸位大人,赶紧的收拾一下随老夫进宫!”
    “哎呦,这还了得!”坐在旁边的靖海侯萧霖率先站了起来。
    “是啊!萧侯爷,赶紧的,随老夫一起进宫。”安逸候说着,便招手叫家人,“快把老夫的朝服拿来!”
    宴席之上一片混乱,阁老们着急,下面的三四五品官员们更着急。当然,谁是真的着急,谁是假的着急,着急的又为了什么着急,这就各不相同了。
    慌乱之中,靖海侯转身看了韩建元一眼,又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镇国公世子韩建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韩建辰便从怀里拿出一颗黑色的鸡蛋大小的东西来,把芯子一拉,把东西往天上一丢。
    “砰”的一声响,把屋里屋外的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都往桌子底下挤。
    等大家醒过神来后却发现门口,墙上,屋顶上都沾满了人,韩建辰冷笑着抱着双臂堵住门口,朗声道:“没有陛下的圣旨,今天谁也别想出这道门。”
    “韩建辰!这是老夫的府上,岂容你放肆!”周相爷立刻急了,身为首辅大臣,皇上若是有个什么不好,身边决不能没有他,否则就寿王不能成事——因为太子早就立好,皇上驾崩之前若无废太子的遗旨,寿王登基就是谋逆夺位,将来必留骂名。最重要的,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在新君身边,还算个什么顾命大臣呢?还有什么资格去跟新君讲条件呢?!
    “周相爷,对不住了!我接到军令,请诸位大人安心在这里饮酒作乐,只要不离开这周府的大门,大家想怎么样都行。”韩建辰冷冷的看着安逸候,堵在门口不动如山。
    “建元!”安逸候转身找韩建元,想让韩建元去对付韩建辰,让老韩家的兄弟们去互相折腾,然而当他看见守在后门脸色铁黑的亲亲女婿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你……你要干什么?”
    “岳父大人,对不住了。”韩建元拱了拱手,抬手从腰间解下他的九尺钢鞭,“今日谁敢踏出这道门,就朝着我手里这根鞭子说话。”
    “相爷!这怎么回事儿啊?你们翁婿还想把我们这些人软禁不成?!”兵部侍郎高夏朗声质问。
    安逸候冷冷的看了高夏一眼,知道这厮是在看自己的热闹,于是冷声哼道:“高大人想走就走,腿长在你的身上,我周某绝不强留!”
    “您是当朝首辅,连万岁爷都听你老人家的,怎么,您老人家今儿又是玩的哪一出啊?”高夏笑眯眯的拱手问。
    “高夏!你若想走就走,若想留就坐下喝茶,这里好吃好喝好伺候!若是闲着没事儿磨牙唠嗑儿,不好意思,周某少陪。”安逸候说着,便转身从家人的手里拎过朝服,身上做寿的礼服也不脱便直接往上套。
    高夏还想再说什么,安逸候的小儿子已经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把人拖去了旁边的套间里单独交流去了。旁边的人见状也不好再闹。
    只有靖海侯轻声一笑,一撩袍角继续坐下去,自顾拿了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就,叹道:“要本侯说,这里有现成的好酒好菜,大家何必这样剑拔弩张的?不如都坐下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烟消云散了,大家各自回家睡觉,岂不更好?”
    “萧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陛下病重,你我做臣子的不说入宫侍奉,却在这里喝酒吃肉?陛下这几十年来待你不薄啊,敢问你良心何在?!”
    萧霖淡然冷笑,反问道:“周大人!你是听谁说陛下病重的?你的消息准不准哪?可别误听了旁人的谣言。再说,你又不是神医,陛下病重你如此匆匆忙忙的赶着进宫去做什么?”
    安逸候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萧侯爷!你别忘了你也是内阁辅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萧霖悠然的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酒,方反问安逸候:“周相爷,请问你知不知道镇国公手中的军队听凭谁人的调遣?”
    安逸候冷声哼道:“镇国公手里的锦鳞卫自然是挺陛下的调遣!只是刚刚老夫得到消息说陛下忽然晕倒了,老夫怀疑有人仗着手里有兵权要逼宫篡位!”
    “逼宫篡位?”萧霖诧异的看了看周围的官员们,又叹道:“周相爷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事儿咱们文臣去了也帮不上忙,所以还是安心的等吧。”
    安逸候被萧霖的话给气得半死,跺脚道:“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懂老夫在说什么?!”
    “周相爷的话很好懂啊,我听懂了。”萧霖说着,又问旁边的人,“你们都听懂了吗?”
    周围的人大多是安逸候的死党,自然帮着他说话,然而萧霖是个能言善辩之人,以一人之力与十几个人辩驳,也丝毫不落下风。
    安逸候一心想要进宫,无奈外边有韩建辰兄弟们挡住去路,里面又有萧霖喋喋不休的纠缠,一时间气得要死,干脆把身上的官袍扯下来丢去家人的怀里,自己转身往内室去了。
    ……
    与此同时,大内皇宫。皇上日常起居的紫宸殿殿门紧闭,已经十来年不在皇上身边守护的被镇抚司都督太子太保皇上的奶兄陈秉义单手握着腰后的宝刀立在紫宸殿的廊檐下。
    这位景隆皇帝宠信了几十年的近卫重臣如今已经白发白旭,却依然身形高大笔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站在紫宸殿的门口宛如一尊铁塔。
    宁侯夫人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华西淩以及卫凌沣。
    陈秉义二话没说闪身让宁侯夫人进去,却伸手挡住了华西淩和卫凌沣:“二位,请留步。”
    宁侯夫人一怔,回头跟陈秉义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淡然一笑,对华西淩和卫凌沣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若有事我会叫你们。”
    “是。”华西淩和卫凌沣一起躬身应道。
    宁侯夫人朝着陈秉义点了点头,陈秉义抬手示意一个手下把殿门推开:“姚大人,请。”
    “多谢。”宁侯夫人又看了一眼华西淩和卫凌沣,转身入内。
    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夹杂着怪异味道的血腥味,饶是见过大阵仗的宁侯夫人进来后心里也是一紧。
    “是姚夫人来了嘛?”皇上沉重黯哑的声音从帐幔之后响起。
    宁侯夫人听见这话顿时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听皇上这声音虽然不怎么好,但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于是她忙上前应道:“陛下,是臣来了。”
    “快进来。”皇上沉声道。
    “是。”宁侯夫人上前去先开帐幔,便看见坐在染血地毯上的皇上以及横在皇上怀里的庄懿妃。
    “你快来看看倩如。”皇上低头看着怀里女子苍白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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