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TheHiddenRaces吴斯谬篇》127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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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那车驶远,渐渐消失在视野内,三人各自连姿势都没变。
    “我说什么来着?这下你们总该信了吧?”打破沉默的是顾言蹊,他一臂环胸,另一手摩挲着下巴,态度是一贯的玩味。
    这一趟的种种表现他半点儿也不惊讶,他对他下限的承受力早在不夜城时就已经被捅到了底,不管日后怎样娇惯纵容沐瑾,他都能够做到见怪不怪。
    但这俩是第一回,能信么?
    那可是血族。
    而且是他们“高贵”的纯血血族啊。
    “有昨儿跟今儿这两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还真是你那句‘要宠翻了天了’。”回应的言辞挺诙谐,态度却早凉了刚才的温度,此时的他寡淡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说他在沐恩面前好歹有个长辈的样子,知道多少也得面上带些笑模样,显得亲切点儿,那么他日常在长老会时就是张扑克脸,不苟言笑不说,还潜在随时翻车的可能。
    接下话头,反问,“那不是更好么?让进长老会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没办法的事情。可如果那小丫头犯了不可挽回的滔天大错,有了血契的约束,他必受牵连,直接就可以被除名,而且名正言顺。”
    他双手插袋,仍旧遥望前面远方。
    顾言蹊瞧向,笑了,“我记得有人说过,只有伟大卓绝之人,才会犯下滔天大错。那只是个谨小慎微,稍有点儿小聪明的小丫头片子,你的目标是不是定得太高了?”
    或许她自己不曾察觉,她撑起全部身心去架设的得体镇定,恰恰暴露出她无时不刻不是处在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
    她就像是一只闯入狼穴的羊羔。
    尽管有主人在身旁,却瑟瑟发抖,依然止不住内心巨大的惶恐。
    不敢怒,更不敢言。
    说不出的可怜。
    和弱小。
    仿佛稍有不注意,轻轻一碰就碎了。
    转过头,看着他,还以同样的轻笑,缓缓道,“那我们就让她一步步成为那个伟大卓绝之人。”
    “!”闻言,本有些面瘫的脸一个挑眉,毫不吝惜地给他鼓掌喝了声彩。
    顾言蹊只略略一顿,而后,他不再质疑,什么都没问,“得,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等着瞧好儿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他们也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心知肚明,三人相视而笑。
    以戏谑的态度居高临下地期待欣赏到她和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次挣扎。
    终归,困兽之斗是这世上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精彩表演。
    “行,不早了。”顾言蹊抬手看了眼表,“我也走了,我那儿刚才出了点儿事儿,得回去处理一下,不然对你们过几天来我这儿的例行会议影响不好。”
    “嗯,那你赶紧去吧,你离得也不近,过几天不夜城见。”说着,招来侍者,吩咐,“你们去送下长老。”
    没等一会儿,顾言蹊的车到了。
    摆手同他道别,“到时见,一路顺风。”
    顾言蹊朝两人挥了挥手,坐进了车。
    片刻。
    “顾言蹊的势力再不控制,我们快要压不住了。”盯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影,蹙起眉。
    哂笑一声,“血誓典礼之后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了,被削权是一定的。”
    点头,事到如今,这件事自然早已不必担心,他没别的,仅仅是有些不满,一劝,也便作罢,话锋一转,“确实是个可塑之才,除了性格不太讨喜,有时候记性也不太好,别的我倒是满意。”
    “哦?是么?我是没看出来你满意他。”终于结束远眺,看向旁边的,挺意外的语气。
    “干什么?你什么意思啊?”瞪他一眼,“我那是对新生代的严格要求好不好?毕竟将来他可是要顶替顾言蹊的,不得从各方面全方位的考量啊。”
    “你也就比人家大了100来岁,还新生代了?”一下子被他的振振有词逗笑了,“好,好,考量,当然得考量,那你考量的结果是什么?”
    “我还是几百年前的那句话,他作为一个纯血,却能在人转血那里有着相当高的威望,既有领导能力,还没什么野心,现在又多了那个混血儿牵制,就更是加入我们的完美人选了。”对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拿搪,点评完不甚雅观地撇了下嘴,反问,“你不是一直以来比我还看好他么?又何必问我。”
    “你觉得对她是真心还是演技?”他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认为这个问题连讨论的价值都没有,“这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区别么?管他求权是为了颜如玉还是黄金屋,反正血誓典礼之后他等于是有了关乎生死的小辫子捏在我们手里,还用怕他做大不成?”
    招揽几百年,终于想通了,想进长老会了,他要从这块蛋糕中分一份儿走,也想要尝尝权力的滋味了。
    但事实正相反,他们要让他学会谦卑。
    眼瞧着他这不以为意到有些嚣张的态度,翻出旧账,“你这会儿倒是不怕他将来变成比顾言蹊还难控制的了,之前不是老念叨这事儿么?”
    “你自己也说了是‘之前’了。”强调,不示弱地反过来提醒道。他很是不解在这一点上一再执念的原因,看着他,“真不明白你在担心些什么。”
    无所谓地耸了下肩,笑着说,“也不是担心,就随便问问。”
    “呵。”斜瞥着他,根本不信,“你是会‘随便问问’的人么?”
    他还不了解他?这老小子从来不无的放矢,老奸巨猾的,坏得很呢!
    “你啊,把心放肚子里,出不了篓子。”他宽慰道。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糊弄人的,他是有事实依据的好吧?
    “啧,这个人吧。”刚打算开始好好地从头分析一下,结果一提起那个“后生仔”他不由得先朝天翻个大白眼儿,“之前啊,还真不好说,他原先无欲无求,叫都叫不动的,要不是有那么些个女人养在身边,我都快怀疑他要吞颗仙丹随时准备成仙得道,白日飞升了!”
    扶不起的阿斗。
    这就是当年他们对他的评价。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敛颜正色,“现在有那个小丫头在了,专克他。他都能改头换面成那副样子,我看也没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人一旦有了想拼死保护的东西,在有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就有了致命软肋。”
    骂归骂,要说的正事儿还是得说。他又一次望去那片已然杳无人迹的前方,不免感慨,“这事儿要论起来还真得谢谢顾言蹊,没他出言刁难,提出必须要进行血誓典礼才能进长老会,咱俩是真没想到这个法子。那种能力水平的人能任由我们摆布?等将来实力壮大,没点儿干货在咱们手里拿着,还真是不好控制。”
    这次却没回话,而是吩咐下去,叫人牵来两匹马。
    看看他,再看看马,也不多问,翻身跃上。
    两人向南骑行,来到园内最大的那片人工湖泊。
    晴空万里,今天的天气依旧不错,冬季的庄园略显萧瑟,虽不比其他季节色彩鲜亮繁多,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骑着马徜徉在湖边。
    “果然你还是没彻底放心啊。”一路未言,左右此时没有任何侍从随行,只剩他二人,他终于开了口,且这一回反倒劝起了,“不用担心会脱控,怎么会呢?那小丫头本事大着呢,她克的可不光就他一个,你别忘了,吴斯谬照样被吃得死死的。真要是发展到那一步,咱们还有这张底牌,把他也扶进长老会,善加利用,他可没有的脑子和领导能力,但武力值却绝对可以压制住他,你想想他的父亲是谁。”
    “吴斯谬?!”骑了这么不多大一会儿的马,吹了吹风,原本情绪平复了不少,可此时这个名字却如雷贯耳,他仿佛听错一般再念了遍,眉心重新聚拢,一下子激动起来,“那个混账玩意儿,骂他他都跟给他唱赞歌儿一样当听不见啊!!!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实在是没辙的打不得杀不得,我非拉他审判湮灭不可!”
    瞬间火冒了三丈高,没容插话,他接着怒斥,“纯血本来就稀少,我承认-vian派在他成年转化仪式以前可能对他是有点儿过了,但那种情况下有感情才怪了吧?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结果倒好,逆袭归来什么都不干,第一件事儿就先满门抄斩,直接灭了自己同宗!那疯狗一样的性子真是跟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一个德行!我一想起这事儿就来火儿!”
    横竖旁边再没别人,他怎样都不需顾忌了,千年贵族所沉淀下来的涵养和冷静早被抛至九霄云外,他出离愤怒,喋喋不休,声音不住地拔高。
    这边气得不行,血压都上来了,另一旁的却是忍俊不禁,“一会儿说吞仙丹得道飞升,一会儿又说骂吴斯谬是给他唱赞歌儿,你现在这个搞笑水平也快跟一样,让我刮目相看了啊。收拾收拾,我瞧你俩可以合伙儿登台了。”
    调侃完,他复又说,“也别那么冤枉他那个父亲,-vian派的人本来天生就有疯子的血液,或多或少哪个不是精神错乱?判灭上一代的血族是他们的传统,更何况吴斯谬是那两种基因结合下的产物,发生这事儿也不算完全不能理解了。”
    “换个角度来看,你不觉得他们湮灭之后我们省心不少么?”他拍拍的背,让他放松些,没必要动这样大的肝火。
    “省心是省心了,但也不能屠的就给咱们留下他自己这么一个最祸害的玩意儿吧?!”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鼻子都气歪了,是彻底炸了,“血统上是还有十三个支派,可他是自己那一派的最后一个,现在说白了还不就只剩下十二个了?!”
    “而且严格来说,他还不是最纯粹的-vian!!!”他这一句喊出已近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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