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TheHiddenRaces吴斯谬篇》123天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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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简柴,得罪了他狗子,即便你是他长亲也不会让你消停,最后都没落下找个茬儿,手起刀落,噗呲一记补刀捅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紧跟着,几乎同步,他又和曲二默契地走了个。
    “反了你们了!让你们说相声呢?都别来劲,等我这儿完了事儿的!”别说本人了,我跟边上围观都觉得这仨冷嘲热讽的该宰了炖狗肉了,吴煜凡拧起眉,挨个扫视一遍。
    不管有用没用,先威胁了再说。
    “这衣服,简直了。”火儿发得差不多了,他呼出一长口气,甩甩脑袋上的汗,捧着我往上托了把,跟着,低头看过来,舒开眉头,降下调门,软了嗓音,回归正题。
    “宝贝儿,嫁不嫁?”
    问完便闭口不再多言,如每一次一样,不急不躁,不威逼,不利诱,只微笑着看我,静静等待我的答复。
    急于摆脱尴尬的局面,先前顾不上仔细瞧他,那一句牢骚我才去注意。
    虽然已经是冬季,但这里的气温并不是那么低,他捂在厚密不透气的玩偶服里自然闷热非常,抱着我又腾不出手去整理、擦拭,头发被压得有些乱,竖起的刘海湿漉漉的,汗水像条条蜿蜒的线,顺着脸颊从额头不断淌下,滑过脖颈,洇湿了毛绒绒的领口。
    这就是堂堂纯血贵族的求婚了,形象扫地到随便从在场看热闹的群众里拉来一位普通人类都比他强得多。
    “能说不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说别的,只顾言蹊以命相挟这一点,我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可是,我又不免内心酸涩难过,可能真的是被他惯得胆子越发大了,什么后果不后果的根本不去多想,鬼使神差地便脱口冒出了这一句。
    “当然可以。”他挑眉,“就知道你没那么好说话,我早做好打长期战的准备了,随便拒绝,这婚求到你答应为止。不过,宝贝儿,咱口儿可够正的,我这次这么完美的点子都不满意,还得再考验考验?”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像是提前算到我会拒绝一样,不仅面色不改,甚至还颇有兴致地调侃起了我。
    我没开口,郑金毛先插了嘴,“说真的啊,不是人家吊腰子,就哥您那破画儿,跟符纸似的,要搁我我也不答应,什么玩意儿啊?把浪漫气氛全给破坏了,白瞎了这么黄金的点子,是吧?妹妹。”
    曲二哈抬起食指到唇边,闭上眼,“嘘,不要说话,用心灵去感受那符纸。”
    简阿柴耸了耸肩,付之一笑,“然并卵。这次到底是被妹妹白嫖了。”
    曲二哈点点头,深以为然,“但你说也真是怪了,在外面挺有面儿的一个人啊,怎么一到妹妹这儿就没有魅力了呢?”
    郑金毛轻蔑地鼻哼一声,撇唇道,“识货,我们欣赏水平高,懂么?”
    名师一点,立马就通,曲二哈了然,“你要这么说啊,我就懂了。”
    面对求婚遭拒的吴煜凡,三犬依旧谈笑风生,喜气洋洋的气氛很是澎湃,只差道声恭喜。
    “有完没完了?成心是不是?还不赶紧帮我把这破衣服脱了,回家!”可能是热得,可能是烦得,被“白嫖”的吴煜凡今天一对上他们就没有好脸色,忍无可忍地开吼,却也不否认什么。
    骂完后,终于放我下地,招呼他们去旁边帮忙扒掉玩偶服。
    水晶临时接了通电话,边讲边挽上我的胳膊。
    这下全有事儿干了,剩下我瞧着三人在那边一阵忙活。
    一个空有声名,毫无能力的新晋混血,一个名副其实,大权在握的百年纯血,将这样的两人结合到一起无论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的。
    我不是个聪明的人,想不明白长老会要他跟我结婚的目的是什么。然而,这桩可称之为政治婚姻里满布着阴谋算计却是不言而喻。
    以吴煜凡的性格和能力,轻易绝不会受制于人,任人摆布。比起只闻其名不知其详,遥不可及的长老会,我更无法理解的是他。
    他为什么会同意?
    从最坏的角度想,不得不说,人一旦跟权力,这个千古以来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的蛊惑诱人字眼沾上,便徒增了太多的变数,所以我现在不敢去完全肯定什么。
    可眼前这个男人,我愿意追随他。
    我确实不精,想不通太多事,看不懂太多人,但我也不傻。
    不管他对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对着我时他都是饱含着善意和真诚,以及莫大的耐心和温柔。
    为了哄我这种负能量黑洞一样的人开心,他总是纡尊降贵,放下身段脱线到“没脑子”。
    更从不勉强我什么,以至于连求婚被拒绝,失望自是有的,却可以一笑置之,丝毫不会愤怒。
    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当然都是配不上他的,即便是感情,我身上背负的都太多,太不纯粹。
    可这个婚,过场也好什么也好,至少就眼前的这一关来说,又是必须要结的不是么?
    在递出了亲手写下的求婚宣言后,又亲口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可能这不是多隆重的求婚,甚至让人有点儿想笑,但它又是很郑重的求婚,甚至让我有点儿想哭。
    不知道曾经被我求婚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百感交集,想笑又想哭。
    会想到,没有什么别的复杂原因,无关旧情,只是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被求婚。
    而求婚的人是我以前最意想不到的一个。
    那年初见,狼族处决我生死时,他说,“随你。”
    复生后,我苦熬15日穿心之痛,貌若执拗实则迷茫时,他又说,“这证明,如果狼族给不起,血族给。”
    他无所谓过我的死,却又变得在意起我的生。
    时过境迁,他没有讲过一次对不起,也不曾说过我爱你。
    然而到底,他兑现了那一句承诺,更直接将自己也投身于其中,给了他所能给的最高的证明。
    他可以,也愿意证明,我存在过这个世界。
    挺傻的吧?是不是确实没什么脑子?
    可没办法,就是这个人向我求婚了。
    预期的好戏没有上演,围观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各奔东西,四周又恢复了原本的欢快祥和,就仿佛刚刚无事发生。
    凝望不远处那个好不容易彻底摆脱掉玩偶服的背影,我抽了抽泛酸的鼻子,压下不可名状的心情,鼓足勇气。
    “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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