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TheHiddenRaces吴斯谬篇》116钟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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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不能让她安安稳稳地踏实当个人质养起来,也不愿意让这个忽然间从童话被打进现实世界,充满了矛盾和混乱的“小半兽人”太轻易地受外因强制干扰早早进化,继而退场。
    所以,他给她时间适应血族,先让她住在外面,缓一步再接进来。将她安置在他的房间,杜绝来自“后宫”的觊觎染指。
    逻辑完美。
    但他好像不大好解释一边推她抛头露面钓出吴斯谬,一边又“慷慨”给出心头血影响气息,想要拖延她被发现的时间。
    很难解释他会留一个半血族在近身,纵容保持不清不楚的身份直至令她幻想破灭,危机初显的订婚宴。
    更无法解释明知她此番自不夜城而归是“来者不善”,依旧照单全收,欢迎之至。
    说着人质,结果没去要挟银月和吴斯谬不说,还一开始便告诉她他是吴煜凡,早早地认同了她。
    她呢,直到转化,依旧不属意他乃至血族,从未改变。
    这样看来似乎他才是比较矛盾和混乱的那一个。
    可这一切有什么办法呢?
    带给他那颗无趣枯竭死寂到如同不存在的心唯一的跃动力,只有那个女人,也只能是那个女人。
    她无法被模仿,更无可去替代。
    这应该就是水晶之于星辰的意义吧。
    以前他不是很理解,现在他清楚地明白了。
    那意义于别人是平凡的,甚至是可笑的,于自己,却一定是非凡的,甚至是神圣的。
    可能确实如同他们人类常说的那样,感情往往由好奇作为开端,你在那人身上寻找探究答案的过程中渐渐迷失,不知不觉就把她装进心里,放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那地方可能是你唯一的一处温暖和柔软。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对围绕她的问题和会带来的利益不再那么有想法,仅仅是单纯对她这个人本身很感兴趣。
    她真越来越像个宝贝,源源不断地让他找到新的惊喜。
    他知道她长久以来最缺失,并且最渴望的大抵是自由。
    他可以给。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但并不是如同表面那么广袤毫无限制的自由。
    自由也从来都不是无止境的。
    它是相对的,有边界的,就好像放风筝一样。
    若把她比作风筝,那他就是放她上天空的那个人。
    任她飞得再高再远,线始终在他手中扯着。
    他的风筝或许不是最大最漂亮的,飞得也不是最高最好的,还老跟他较劲,但一定被他扮得最美丽,端得最珍贵,养得最娇嫩。
    娇生惯养。
    他喜欢这个词,而她值得这个词。
    “要知道爱的背后隐藏着快乐和痛苦、悲伤与后悔。”
    不似木槿的永恒不变,温柔中带着坚韧,拥有纯洁之心美誉的香雪兰花语则添了几分心酸,可人们往往忘记它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含义。
    向往光明,向往未来。
    他从没在家里种过香雪兰,等到花开满园的时候,他想,那一定会很美。
    就像他那个带着狼族臭烘烘气味的女人一样。
    他就这么旁若无人,津津有味地瞧了她有好一阵子了,忽地,只见她像只松鼠似的扬起脖子再次左右找了找,跟着,抬手松了松脑后的系绳,去扶有些歪掉的假面,无奈般叹了口气。
    很简单普通的一串动作,却足够让吴煜凡情不自禁微扬起嘴角。
    她刚刚一定是在翻白眼了。
    这是没看到他,如果被她发现了不知道会赌气跟他说些什么。
    可能真是宠坏了,她现在一改过去刻意表现出的“老实好欺负”,越来越爱和他对着干,频频蹦出一些“金句”让他头疼不已。
    然而本性是无法轻易改变的,教养融进她的骨子里,温柔每每流露在言行举止之间。
    女孩的乖巧她有,女人的端庄她也有。
    她约束且自律,内敛又隐忍,深谙与人交往的分寸,从不逾越到显得有些疏离,倔和怂两种矛盾的性格特征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以至于在丢弃掉最初胆怯和谨慎的保护色后,那些小脾气不仅不叫人感到厌烦,反而只会给她添上几分可爱。
    她实在让人忍不住去亲近,很容易被喜欢上,也很容易让人的心变得温暖和柔软。
    他爱望着她的背影,更着迷看她的眼睛。
    那是一对儿堪比杀人利器的大眼睛,大部分时候都是清澈见底的,即使屡遭意外,内里已经浊浪排空,但顾忌到旁人的心情,它们依然会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顾盼生辉。
    当她用含嗔带怨的眼神瞪着他时,湿漉漉雾蒙蒙的,暴击得他立刻便会缴械投降,恨不得为她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当她偶尔看着他笑起来时,扑闪闪晶亮亮的,那就是斩杀,简直可以把他的心融化酥掉,秒得他渣都不剩。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
    他脑海里下意识闪出了这句话。
    漂亮是一个很嚣张的词语,她没有第一眼令人惊艳的侵略资本,就像块未琢的璞玉,慢热,尽管需要过程,但你不能否认她是美的。
    刚刚好,时间他有,耐心他也有。
    他乐得陪着她,感受她或难过或高兴的每一个情绪,顺着她的心思,用心去哄她,让她尽情地释放自己。
    他不是和她有着总角之交的某三位,他并不愿拿起雕刀按照他的私心改变她成其他任何模样,他只想剥开遮掩她的外皮,发掘她真正的光彩。
    天然去雕饰,她原本的样子就是她最好的样子,是他喜欢的样子。
    须臾,随着她整理完重新坐好后,他恍然察觉,呵,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到这种地步了么?至于不至
    本来吴煜凡这边观察边品味的好兴致要继续到不知什么时候,偏这会儿叫人生生打断了,这场没完没了的独白内心戏终于被迫结束。
    虽说他没站她边上吧,但能穿成那样儿的女士可能是一个人么?!有没有眼力价儿啊?!!看不出她在等人么?!!!这是他白天在想,夜里在睡,好吧,革命尚未成功,是夜里睡在一间屋子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该怎么展露她最完美的一面,辛辛苦苦跟打扮闺女一样的让人把她弄得那么漂亮,合着这会儿成了给别人做嫁衣了!
    质问三连后,他准备过去,但刚要上前,转念一想,倒看看那个小丫头片子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气死他算了,她居然把手那么随便地递给人家,雄赳赳地进去跳了?!说好的认生怕人呢?
    嘁,这男的太矮,身高上就不搭。
    盯着那对在舞池中旋转的身影,吴煜凡一个不屑地撇嘴。
    片刻,一曲终了,他再次打算迈步。
    他算看透了,这年代的小兔崽子们比起他们祖辈可没有礼节,不要脸的多了!
    跳的什么玩意儿?!步子还错了一个!面具底下一定是一张比段然还欠扁的脸。
    不提段然还差点儿忘了,好啊好,那辣鸡出的这些个好主意啊,回去他第一件事儿就是拧掉了他的脑袋!排第二的就是她那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男朋友曲歌!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跑!这戏他再也不想演了,演员真不是人干的职业!
    事不过三,他决定这次提前去她座位那里等着,看谁有胆子夹他的塞儿。真活久见了,他吴煜凡的墙角也敢挖???
    他恨恨地腹诽着,没走两步,突然觉得自己特可笑,气急败坏的毛头傻小子一样,站在远处窥伺研究了她许久,患得患失得活像个情种。
    你看,他自己才好像个笑话啊。
    哈,想不到,他居然也有今天。
    得,傻傻吧,他的沧海之水,他的巫山之云就在眼前,就是那人。他心中装得进,也只想装进这么一个而已。
    不幸中的万幸,家里几位专业起哄的场外评论员没看见他这德性,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即便是认栽又怎么样。
    吐出一口郁结的浊气,吴煜凡不再迟疑,走上前,斜倚上未凉的椅子靠背,微眯眼看向了舞池中的那个人。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也许从他同意带她走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变得不一样了。
    四舍五入,照这么说,他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可能吧,谁知道呢?
    他无法理解狼族的思维,也不想去理解,但想去理解她的。
    她的证明狼族给不起,血族给。
    相应的,他必然会索取回报。
    他要的不是她的过去,而是她的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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