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TheHiddenRaces吴斯谬篇》69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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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回到房内。
    分别洗好澡之后,我爬上床,忸忸怩怩,期期艾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你不睡么?”
    看看四周,整间屋子只有这么一张床,但都不用怎么多琢磨,我也知道兰焱这一个多月肯定是跟我一个房间,寸步不离地守着。
    这儿可不像吴煜凡家我那个卧室,还有个什么单人床或者沙发床之类的,我应该就是跟他一直一起在双人床上睡的吧?再一想到之前T.K.说的什么喂食擦身换衣,那我岂不是一早便全被他看光光了
    “看你这脸红的。你先睡,我不困。”他笑着打趣,坐到床前,让我躺下,又给盖好了被子。
    我扯扯他的袖口,“怎么会不困的?别耽误时间了,你,你快上来吧”
    那张瘦削到有些内陷的脸,青色的眼下和比我刚醒见他那会儿还要布满血丝的眼白,这些全分明显示他快筋疲力尽的样子了。跟他同床而眠,虽然让我有点儿羞赧无措,但现在根本就不是在意这些矫情小心思的时候和环境。
    他还是笑了下,胡乱揉揉我的头发,掖了掖被角,起身关上床头灯。
    接着,他走去坐到了窗旁的单人沙发上,身子深深下陷似委靡,可同时又抬起头望向夜空,月光打在他过分俊朗的脸上,更衬得那侧颜如鬼斧神工刀刻一般完美。
    却也显得格外忧伤。
    “我不上去睡,你好好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他轻声缓缓说道。
    我怎么可能让他随便一个理由打马虎眼蒙混过关,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睡在哪儿?为什么要等我睡着再睡啊?”
    他少见地并没有回我的话。
    是对月祈祷?还是迷茫问解?亦或只是寻求赦免
    呆呆地瞧了好一会儿,依然看不穿想不破他的心思。
    我爬起来拉开一点点窗帘,扒上窗框跪趴倚在床头,顺着他的目光方向也望向天空。
    云软似絮,深蓝的高空之上,月色溶溶,皎洁似银盘,洒下的那一片银光将整个夜色都衬得温柔而恬静。
    “以前予...以前有人跟我说,夜晚的时候,看着头顶的那一轮明月,就会接到亲人的思念,找到回家的路。”
    话是学校组织野营时温予淼在山里跟我说的,不管他当初是抱着何种目的来接近的我,但歪打正着,我真的被他这一句给治愈到了。所以同样的,我希望这句话也能安慰兰焱,让他多多少少打起一些精神。
    作为一个狼族,因着对月亮的崇拜,这句话说给兰焱听,按道理自然应该比说给我听效果要更显著。当然,他们对月这种朝圣一般的虔诚心情,我也是在暗月这里今天醒来以后才有所体会,以前并没有听弈哥他们提起过,只记得忱哥说过,我的名字起得好罢了。
    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温予淼便已经透露过他“家乡”的这个崇拜,仅仅是借题发挥由衷的安慰低落消沉的我,还是因着兰焱说的对我的“调查”基础,试探我是否真的懵懂无知,这两者到底是只占其一,还是二者皆具,程度孰轻孰重我都不好判断。可我明白一点,那就是但凡我知道一点儿这方面的事情,也会联想或者说至少怀疑到他是狼族的可能。
    然而,我的成长环境活在了一个被周围人尽力营造的真空童话里,让我无从知晓那一切,无怪乎鹿谨在我变成半血族后醒来那时会说出一句“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仰望圆月,我并没有看兰焱什么反应,但却听到他呼吸一窒。
    果然。
    “焱烈啊,咱们是一家人,我不相信弈哥他们会一直怪你。”顿了顿,我继续道,“就算真的那样了,也有我在。”
    这句话并不仅仅是安慰,而是实话,是说不说出口未来都真的会去做的承诺,是我这种无能之人拼尽全力也仅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而已了。
    沉默。
    他没有回应我,我也没再说了。
    也许平静只浮于表面,我们两个人一起看着窗外的夜空其实各怀心事,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照不宣,总归在月白风清之下静享此刻难得的安宁与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就不怪我么?明明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却硬是把你卷进这么危险的...”他似踌躇了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本就是个低音炮,现下带着自责和羞愧的语气,他说话更是低了好几度,仿佛一个惹了祸主动来讨惩罚的孩子。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打断他,“因为是焱烈你,所以没关系。”旋即,又转去用玩笑的轻松口气扭头对他说道,“不过...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逼成情圣才行?就不能赶紧睡觉么?”
    没有回答我,没有回以同样的笑,他坐在沙发上更是没有凑过来,“以后只喝我的血,好不好?从来我的身体都是最好最壮的,在这里和暗月那些人比也一样,所以让你吃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而且现在他们还不需要我的血了,我更不会有事情了,真的,你放心吧。不要喝别人的,只要我的,好不好?如果真的心疼我,就不要饿肚子,更不要喝温予淼或者任何别的谁的血,好不好?”
    借着月光我能感觉到他在那边盯着我的眼睛,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倔强,反复打包票的言语间急切中甚至还带着抹不去挥不开的浓浓哀求。
    “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然后找一个...小十啊,之前的事情我没办法改变了,但是以后,都有我在,你的事情我来扛,我一个人养得起你,不需要任何别的人一起,好不好?”话说一半,他没再继续下去,而是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上。
    以我之心血侍奉,以我之心意供养,只有我,好不好?
    思绪纷飞,我恍然想到了当年他告白时候那连续三个可不可以,只是这次的好不好还多了一个,是四个。
    长大以后,经历得多了,反而比以前更要执着太多。
    触目伤怀,百味杂陈,我尽力笑言,“我是不是还是没有别的可选?”
    他一愣,估计同样想起了这段纯真青涩的往事,微微牵动起嘴角,“看来是没有了。”
    那笑有些甜。
    回答亦如那年。
    这就是兰焱,明明用着询问恳求的温柔语气,但实际却一直有着让你完全无法逃避拒绝的强势。
    我鄙视地撇撇嘴,讽刺一句,“这么多年你都没变,还是一样的人面兽心,表面纯真,内里腹黑。”
    “你也一样没变啊,就是喜欢破坏我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粉红气氛。”他先回敬了我,之后倒也厚脸皮地乐得大方承认,“是啊是啊,我呢就是这么阴险,就是要把你骗到手,你可得乖一点啊,不然一定会请你喝罚酒的。好了,赶紧睡吧。”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变了。
    那年树下,我说他是多愁善感的少女,他说我是风华正茂的少年,而今他是一个头顶云天,脚踏大地,独当一面的磊落男人,我则是尘垢粃糠,卑不足道,依门傍户的龌龊废物。
    是的,废物。一个仰人鼻息,不靠趋炎附热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我僵硬扯起嘴角,转身掀开旁边的被子,拍拍床面招呼,“你还不睡?我不会再紧张了,你快上来吧!”
    “我倒是希望你能再紧张一点,这样”他见我鼓起腮帮子,鼻哼又扭头,明知是佯怒的作态,可还是收了话,马上讨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吧?你就快悄悄睡吧,真是的。”
    “这里哪有能躺的地方啊?你之前都怎么睡的啊?你别告诉我你就是每天晚上都坐在那里...”想到这里,悲从中来,我不禁眼眶发酸,压下喉头哽咽不想被他察觉,尽量用正常语调继续问,“你坐着睡了一个多月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又哭了。”不想,他却起身站到床旁,双手抬起我的头正好在他腰部那里,用手指抹了抹我的眼泪。
    他抿唇涩然笑着,带着浅浅的酒窝,低头凝视我,上下两圈浓长的睫毛笼着他那对星光熠熠的大眼,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还是和树下一样,满满地只有我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我婆娑双目瞧花了,竟觉得那里同样也盈着朦朦胧胧的一团泪雾。
    他...哭了么?
    我狠下心残忍地躲开他的手,别过脑袋不去再看那一双摄人心魄,能让人沉沦入里的眼,声调更不住地拔高,“那你说啊!!你都睡哪儿啊?!”
    少给我来灌迷药想蒙混过关这一套!
    他马上抱捧回来我的脸,扯扯我两边耳朵,“你啊,一定要不乖跟我捣蛋,永远这样会破坏我的气氛了对不对?让我好好看看你都不行。”碎念过后,轻揉几下做哄,他认输地招了实话,“我都睡在你床尾地毯那里。”
    我滞了下,“为什么?就不能问他们弄来一张床么?”
    我知道在这种环境,我之前又是那种昏迷的状态,他是不可能跟我分房而睡的。可是,就算不跟我一张床,像吴煜凡家那样,搬一张床进来不行么?这里这么宽敞,难道暗月不允许?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他摇摇头,“没那个必要。人形态又睡床的话,我怕有人进来出了事我反应不过来。”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深情底理竟然会是这样
    “那,那你还不睡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然都已经这样决定,并且也付出行动这么久了,那我说再多不光没用,还会让他伤心,只能换个话题催他睡觉,我知道他其实很累了。
    “变身的话,你会害怕。等你睡着了,我再睡。”他边说边摆好刚才被我甩歪的枕头,向床铺的方向轻推我一下。
    又是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原因,又是一片甘之如饴到苦痛不自知的境地。
    见我定在那里不动,他稍加力气。
    我岂能让他如愿推倒糊弄睡了,拽上他的胳膊不撒手,跟他别上劲儿了,“你变吧,因为是焱烈你,所以什么样我都不怕。比起你,我才更可怕,不是么?混血儿...可我为什么却感觉不到我有一点儿力量...如果我有力量,我就能帮你,我们...”
    “你只要在我身边,乖乖的,就是帮我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有什么力量,因为那样的话,将来你的处境会更危险。而且现在看来,虽然是混血儿,但比起狼族,你各方面习性更偏向于血族。”他打断不让我再说下去,扒开我扯他的手,捏上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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