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229第一百九十六章浮生论缱绻(四)&(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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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太子,但是段太子对我确实很好很好。”
    我抽回我的手,为他披上衣裳,缓缓地说起了这几年的遭遇,从我离开暗宫以来的一切,除了夕颜的身世和君家寨祖先的秘密,都如实友告。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放过他的任何细节,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坦白,我走到亭边,扔下些许鱼食,湖中金不离跳跃着,有一条粗大的金不离跃起有一米多高,在夕阳下耀着金光灿烂的长蛇身,甚是壮观,再回头时,他已隐去了任何表情。
    我对他温柔地无声而笑,他也无声地看着我。
    “好了,三爷,”我忽然感到舒心了起来,对他笑着伸了个懒腰:“木槿还是那句老话,我并不适合帝王豪门那勾心斗角的生活。”
    “不要说了。”他忽然暴喝出声,满是难受地看着我:“你休想离开我”
    “三爷,花西夫人早已死了,我虽未降过大理段氏,但的的确确**于段月容,三爷你如何能堵那悠悠之口?”我背对着他理着衣衫,不让他看到眼中的泪花:“无论是三爷也好,木槿也好,我们都有了最美好的回忆了,不是吗。”
    “其实命里注定,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呐呐道,回过身来,早已隐去了泪花,换上一幅柔笑:“木槿要谢谢三爷,木槿到死也不会忘记这几天三爷的恩宠的。”
    这几天,我陪着非白,在湖心亭小楼里,而他却只是揽着我愈加沉默,洁瑜无暇一般的人却仿佛忽然之间没有了生气,唯有夜凉如水间,他的红唇似火,长指拂过我的身躯,不停地唤起我的热情,仿佛要映证我是他的,永远不会离去。
    又过了一日,朱英却称非白午睡之际,悄悄叫醒我,躬身道:“太子人虽在真腊,但皇上今年的身体有点报佯,太子亦会速战速决,可能就此放过真腊,不过要些许进贡,派辖道司驻收真腊,便回叶榆,已派了蒙久赞在泸州做了完全准备,不知君爷何日动身。”
    “什么完全准备?”我看了看平时酒红鼻子,如今却满目明亮警醒的朱英奇怪地问道。
    朱英垂目以传音入密道:“皇架将于不久崩,现宫中禁卫军由洛洛贵人所掌,幽卓朗朵姆与太子于内宫,太子妃已修书家兄,即日来朝,界时恐各部叛乱,是已蒙久赞在泸州迎架,可即日登基。”
    我大惊,心想段刚老爷子那样刚强的男人终久要迎接死亡吗?
    我继续问道:“你如何肯定我会跟你回去?”
    朱英跪倒在地,正色道:“我本山中渔樵人,若非太子相救,早已同亲族葬身火海,这六年来跟随君爷身边,君爷聪慧机敏,惊世之才,朱英心顺诚服,唯君爷心地良善已极,君爷即便能抛下相处多年的亲随仆从,如何能放下夕颜公主啊?”
    我凝神细听,从不知这个一向里醉熏熏的朱英有此等见识:“你家主子选的人果然是万里挑一。”
    朱英的头垂得更低:“小人不想逼君爷,请君爷见凉。”
    我回首看了看,帘内无声,长叹一声地:“就在这几日。”
    朱英抬起头来,面露喜色,点头隐于花从。
    天边一抹残阳似血,仿似我内心的一道口子。
    非白悠悠醒来,我已含笑为他端上我做的糕饼点心,非白先是一愣,然后欣喜异常:“这不是鸡心饼吗?真想不到你还记得?”
    我笑道:“那还不快尝尝,我都很多年没做了,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呢。”
    非白取了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一阵激动:“就是这个味,我和父王遍请天下名厨,也做不出来。我都以为这一辈子再也吃不到娘亲的鸡心饼了。”
    我还让素辉和韦虎也进来,素輝一尝热泪盈眶:“我娘死后,就再也没有吃过鸡心饼了,木丫头,你回来了就好了。”
    我的笑容僵了僵,只是拼命往他嘴里塞饼,就像小时候同他打闹一般,偷眼望去,非白虽看我们笑闹着,凤目却了无笑意,心中不由一痛。
    忽然门外的七星鹤乖戾地叫了起来,我赶到门外,却见几只七星鹤被利箭射穿身体,跌入莫愁湖中,莫愁湖中几条巨大的金不离也不停地翻腾在碧波之上,谨慎地浮出水面看着。
    原非白冷然道:“是父王架到了,看这光景,开道的必是司马,他向来恨七星阵法。”
    他转向素辉道:“你快去知会死士,全部放下武器恭迎主公,万不可阻挡。”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喧哗便起,一个声音高声叫道:“西枫苑的人好生大胆,候爷在此,还不快退下。”
    我呆在哪里,手一松,鸡心饼掉在地上,碎成一堆粉屑。
    狗声狂吠间,原非白已沉着叫素辉为他换上衣衫,他对我微微一笑:“莫怕,一切有我,”我怔住了,却见他唤着薇薇:“蠢奴才,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夫人更衣,迎接主公大架。”
    薇薇替我换了身湖色水纹裙,帮我收拾了一下头发,我多年没有梳髻,这几天同非白在一起,也仍是梳一个长辫子,时间不及,我便拢拢头发,随非白走了出去。
    一时间西枫苑中灯火通明,从赏心阁门口一直到梅苑的林子前头,站满了面容严峻的仆从武士,但人人皆挺直了身子跪倒在地,双目垂地,听不到一丝喧哗,唯闻宫人惶恐而严肃地报喝之声:“主公到。”
    不一会儿,几匹骏马飞驰而至,扬起灰尘如烟,嘶鸣声中,为首一人,端坐马上,蟒袍玉带,长须美髯,薄唇紧抿,狭长的凤目隐着惊涛骇浪,如鹰隼锐利,身后一人纱冠乌袍,一身劲装,俊脸微沉,正是多年未见的原清江同与其义子原奉定。
    非白在我搀扶下,缓缓来到中庭,口中称着,见过父侯,慢慢跪了下去,我跟着跪了下去。
    西枫苑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春夏之际聒噪的虫鸣之声也悄然隐去,唯有马匹不耐地在人身下转来转去,马蹄焦躁不安,不停嘶鸣。
    我扶着非白伏地,他紧紧抓着我的手,他腕间有力稳定的脉博跳动传到了我的手上,我不由自主地也平静了下来。
    “儿臣恭迎父王。”非白领着西枫苑众人一起满是戒心地行礼,连伏在暗中保护的暗人也显出身形,乌央央跪了一地。
    一个声音在我们的头顶响起,如丝缎优雅:“你刚才叫我什么。”
    非白抬头答道:“父王日夜操劳,听闻近来玉体违和,深夜来访,不知有?”
    一股凌厉的掌风裘来,非白的两颊结结实实地挨了两巴掌,口吐鲜血,我惊抬头,原青江又补上了一脚:“你还记得我是你父亲?”
    所有人皆齐齐跪了下来,原青江声音阴冷以极:“圣体违和?逆子,还敢同我玩虚的?”
    我惊呼出声,挡在原非白的身前:“三爷身有重伤,请侯爷息怒。”
    原青江寒光一闪,直射我的身上,身后却有人冷喝道:“大胆,哪里来的贱婢,西枫苑的奴才越发不懂矩规。”
    身前高大的黑影一闪,挡在原青江的面前,冷冷道:“奉定兄,这是我与父王之间的事,还论不到外人来哆嗦。”
    “更何况,她不是贱婢,”他抬起头,站直了身体,直视着原青江大声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花西夫人,请父王明察。”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今天海包子人品爆发,蒸上一万只包子,大家看吧,热腾腾的包子哎,连着二年前写的,总算圆上了,热烈欢迎大家指出情节不合理之处和错别字。
    最近看上了匪大的千山暮雪,刘凯威把个莫禽兽给演活了,说实话,这个电视剧可比原著温和了许多许多,再一次感叹,匪大真是一名优秀的作家,置之死于后生,能把一段禁忌而绝望的爱恋这样绘声绘色展现给大家,但素海包子还是想掐着她老人家的脖子哭喊 ,你丫的是人吗,怎么这么虐啊你,我同你相比,我就是那亲亲亲亲妈,为毛这样往死里整女主呀!
    敬请大伙收看木槿花西月锦绣之大结局卷:双生子诞,龙主九天,下一单元:唯我大将军系列。
    不过不好意思, 下周我会忙前三卷繁体版本的校稿,以及后记,没办法编辑催得太太紧了。所以请各位孩纸们尽管放心去过下周那强大的光棍节吧。我会在光棍节后的周末更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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