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229第一百九十六章浮生论缱绻(四)&(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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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偶。”
    非白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愣在那里,我的泪水随风滑下,走近他:“这几天,我都过得很幸福非白,可是我知道我待在你的身边我会恨你的,我们俩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不该带着锦绣来紫栖山庄,不该来西枫苑做你的丫头,更不该遇到你,最不该的是爱上你。”
    “木槿,”他抓住我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眼神凝滞成一片惨淡。
    “你放心,今生今世,木槿的身心都是三爷的,至此分手,莫问也罢,木槿也罢,都会在黔中孤独终老,我也会倾我财力,助三爷成就大业,可是我再不会见你。”我望着他定定地说道。
    他站里不说一句话,死死地看着我还是不放开我,我摸出胸中的酬情:“三爷既不愿放木槿走,那就赏木槿一个痛快吧!”
    我递上酬情,原非白愣愣地接过酬情,眼中闪着奇怪的光芒,仿佛看着一条毒蛇一般,渐渐地他松开了我的手,我看着他抽出了酬情,一片银光闪耀着我们大家的眼。
    我的家人在东面大叫着:“主子,快回来。”
    原非白的家人在西面齐齐地跪在黄土中,苦苦哀求:“三爷息怒,求夫人给三爷陪个不是,跟三爷回去吧。”
    我对素辉和韦虎笑道:“以后,三爷就靠你们照顾了,韦壮士,素辉,对不起,永业三年我让你们为我吃苦了。”
    我又转回头看向我的家人,雾气涌上我的眼:“多谢各位这么多年来对莫问的照应,莫问就此谢过,只是这是我与三爷的事,请大家莫要插手。”
    我回过头,原非白还是看着我,我上前一步:“三爷,我是不会跟您回去的。”
    我仰起头,淡淡地看着他。
    许久,却听到非白一声叹息:“木槿。”
    他对我笑了起来,无限沧桑悲哀:“你说得对,我们俩一开始就是错的,你根本不该爱上我这个不详之人,那么我呢?我为何要生在这世上,为何要是原家的人,为何要遇到你呢?”
    他的脸色白得像鬼一样,气是嘴唇也颤抖了起来,他依然笑着,可那笑容却愈加惨淡了起来:“我等了你整整九年,如今却要我来选,放了你还是杀了你?花木槿你好狠的心啊不亏是江南财阀的大老板,君莫问。”
    我心如刀割,泪流满面,泪眼中的白衣身影一片模糊。
    只听他对我冷笑数声:“罢,罢,罢,我原非白今日就成全了你,让你我永世不会再见。”
    他说罢,便决然举起匕首刺下,我闭上了眼,众人的惊呼中,一片滚烫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血腥味扑鼻,可是我却没有丝毫地疼痛之感,却见原非白口吐黑色的鲜血,颓然地同那柄酬情一起跌落在黄土之中,血涌如墨梅怒放,不断地漫延在他的白衣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放声尖叫着,抱住了他的身体,狂呼他的名字。
    身后的韩修竹流满面地过来,疾点非白胸前的大穴,他的前襟早已被血浸红了,双目紧闭,面色如纸。
    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拉着我不放,连韩修竹和素辉也掰不开他的手。
    这时林老头骑着一匹毛炉,飞奔来到近前,一下子推开了所有的人,把了一会儿脉,痛心疾首地对朱英他们道:“你们这群人,他重伤未愈,加上宿毒未清,你们都疯了吗,有这样逼人的吗?”
    他可能以为是齐放他们要带我走,而逼急了原非白。
    韩先生长叹一声,并没有辩解,只是命人赶紧扶原非白回西枫苑,他流着泪颤声道:“夫人还是先跟三爷回去吧。”
    这是韩修竹第一次称我为夫人,可是我却辛酸得要命。
    一轮红日蓬勃欲出,照见这人世间多少无奈。
    西枫苑里一团乱,林老头在赏心阁帮非白诊治,我就站在旁边,只因即使在昏迷之中,原非白也始终不愿意松开我的手,然而明明他方才说要放开我的。
    我这才知道,原非白这几年因为服用了过量的流光散, 毒於之气便沉淀在五脏六腹之内,且长年忧思,急淤于心,身体便每况愈下,加之汝州战场上我那一剑,没伤到筋脉,不过伤口深,离心脏近,不能移动,一动就会钻心疼,本来林老头嘱咐原非白且不可那么早行房事,可是原非白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强厉,这个伤口被扯得更大,牵出那些陈年旧疾。
    林老头尽量委婉地陈述着,他没有看我的眼睛,我感觉事情不是像他说得这样简单,果然兰生冷冷地看了一眼原非白,冷声直白道:“林老头,你就直说,原非白再这样下去,恐怕是灯枯油尽,熬日子吧。”
    林老头瞪了他许久,成功地看到我的脸垮了下来,只得对我叹气道:“夫人,三爷他,其实身子骨非常差,想必韩修竹他也知道,此人乃我多年旧识,老朽想许是他对夫人和三爷都说了些什么,他其实也是为了白三爷好,想着夫人走开,白三爷便能心无旁鹜地去打天下,,只是方法用错了吧。”
    我听了泪流不止,滴在非白始终握紧我的手上,心中无限凄慌。
    素辉走了进来,给我端来一杯燕窝,我疲倦的摇摇空着的手:“小放他们呢,韩先生没有为难他们吧?”
    “别担心,我安排他们安顿下了,两边都交过手,也算旧相识,我刚去的时候,韩先生还在同小放说金谷真人的事,韦虎同朱英在切磋武艺呢。”
    半夜,非白动了一下手,我轻轻拿了湿巾润了润他干燥的唇,轻轻唤着:“非白。”
    非白又动了一下,睁开了迷离的眼,看了看四周,凤目的矩焦转到了我的身上。
    看到他醒来,我如释重负,正要叫人,他那漆黑的瞳也在黑暗中看着我:“你……还没有走。”
    然后他看到紧握我的手,似是慢慢想去晕过去以前的故事,便面无表情地渐渐松了手。
    我复又坐了下来,他的手还是拉着我的,我抹了一把眼泪,问道:“非白,你渴吗,我给你端些水来。”
    他吃力地摇摇头,看着我又低声道:“别走。”
    我点点头:“我不走,你别担心了。“
    他看了我一阵,我别过头,躲避着他的目光抹了一会眼泪,再转过头去,他还是一霎不霎地看着我,我又问道:“伤口疼吗,我叫林大夫进来好吗!”
    我想挣开他的手,他却用了力气握住:“对不起!木槿!”
    他使劲起身把我抱住,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满是晦涩:“我知道昨天我伤了你。”
    “你知道吗,这九年来我最怕的是什么?我最怕的就是像昨天那样我会口不择言来伤害你,可是当我听韩先生说你在樱花林中悲切异常,我便不由自主地心中妒恨,想到这九年来你对段月容也一样的笑着,我就……”他越说越轻,慢慢地口中又流出血来滴满我的前襟,他的眼神开始涣散,颓然倒在我的身上,我大声呼救,韩修竹一干人闯了进来,看到原非白浑身是血地压在我身上,都吓得呆了一呆,林老头点了非白的穴道,又重新包扎了一下。
    我摸上手腕上的红痕,一夜落泪。
    二日来,我衣不解带地照顾着非白,我沉默着,不提离开,也不对他惊心动魄的表白表示任何看法,只是一径沉默着,而非白大部分时间昏睡着,然而无论醒着还是睡着,他都紧紧拉着我的手,甚至当着我的面,对韩修竹和素辉说要好好保护夫人。意思是不让我走,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一日,林老头说原非白可以到院子里走动走动,原非白的脸色的确好了很多,我放心之余,林老头却称没人之机偷偷在我耳边悄声道:三爷和夫人须节制些,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脸早红透了,原非白却轻声道:“木槿,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抬起他的手,扶他站起来,叹了一口气:“三爷慢一点,小心扯痛伤口。”
    他微笑地对我点着头,然而他的目光却似乎有些尴尬,竟然避开了我的目光,想起他的话,我也似乎有些局促,两人都专心致志地欣赏着那鹅卵铺就的九曲香径,慢慢地挪到了湖心亭,我规规矩矩地坐在离他一米远的椅子上,而他倚在香妃榻上无波地望着远处才露尖尖角的小荷,唯有水声静淌,两人像认真上课的学生,一时沉默似金。
    日头已上三杆,我放下一方的帘子,避开太阳直射入他的眼,然后拉了拉非白的衣衫:“三爷,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用膳吧。”
    我转个身,想去招素辉过来帮忙,不想身后早已人影全无,非白悄悄地从身后环上我,细密的吻落在我的耳边:“木槿。”
    他的一只手滑进我的衣襟,轻抚着我的□,我不由一阵颤栗,另一只手却如灵蛇探入我的□,我轻唤出声,他咬着我的耳垂:“木槿,你好香。”
    意乱情迷间,我的衣衫尽退,被他压在香妃榻上,我喘息地迎上他灼热的眼:“三爷,不要,大白天,而且你的伤。”
    非白却用他的唇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进入了我的身体,他的目光不再逃遁,欢爱中牢牢地锁视着我,男人的坚定体现无意,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无边无际的热意和快意沁入我的灵魂,他低喃着:“木槿,叫我的名字。”
    如受蛊惑,我哑吟着他的名字,他更奋力的挺进,在极致的快乐中,唯有龙涎香混着两人身上汗如雨下,如中水中捞出。
    我缓睁开眼,他静伏在我的胸前,大力喘息。
    湖心亭中三面竹帘幽垂,微风袭入,冲淡了欢爱的气息,一股淡淡血腥漂了出来,我一抬手,果然非白左肩上的伤被挣开了,我赶紧推开他,披了件衣赏,熟练地箱倒柜,找出了纱布,我拿了汗巾微微擦拭着他健美的身体,
    拆下他的染血的纱布,换上新的。
    “三爷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我都说了不要了。”我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却见他笑意盎然,猛然止住了口,却见他眉眼舒展,他在手上用了力,含笑地紧紧搂着我。
    我的脸上烧了起来,他却低低地笑了,双手不老实地摩挲着我的乳,旖旎道:“以后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以后以后
    我又沉默了下来,按下他的手,将纱布打了个结,再抬头时,非白的笑容消失了,他攥紧了我忙动忙西的手,沉沉道:“你为何不答我?”
    我别开脸,依然无声,他抬起我的脸,目光中闪烁着怒气和惨淡,沉声道:“看来你还是要回到段月容那里去。”
    我淡淡一笑,迎上非白的目光,坦然道:“非白,我确实想回到段氏那里去,但绝非你想得那样,这八年我虽为段氏理财,但我从来没有降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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