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第三百二十章五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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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就在落石寨前紥住大寨,每日饮酒,饮至大醉,坐于山前辱骂之。
    韩非差人往甘宁处犒军,见甘宁却是终日饮酒,使者忙回报韩非得知。韩非大惊,暗道甘宁怎如此不醒事,按说,甘宁应该不是这样不知道轻重的人才对!还有,有沮授在,他怎也不劝阻?
    “主公,军前恐无好酒;我军中有冀州的送来的佳酿极多,可将五十瓮作三车装,送到军前与甘将军,让他也饮得痛快。”郭嘉却是在一旁笑道。
    “阵前饮酒,极易失事,奉孝你怎么还让兴霸多饮?惟恐不够,还要送酒过去?”韩非奇道。
    郭嘉微微笑道:“兴霸跟随主公也有时日了,主公你还不知其为人?兴霸自来刚强,虽莽却不失急智也。今与阎达相拒十余日,酒醉之后,便坐山前辱骂,傍若无人一般,此非贪杯,实乃败阎达之计耳。若非如此,公与先生又焉有不阻之理?”
    “原来是这样!”韩非恍然,然后不由一笑,道:“如此,本太守也就放心了。可是虽是如此,却未可托大,可使人着公与先生仔细盯紧些。”
    韩非遂令一将解酒赴军前,车上各插黄旗,大书“军前公用美酒”。这将领命,解酒到寨中,见到甘宁,传说主公赐酒。甘宁拜受讫,分付张既、温恢各引一支人马,为左右翼各引一千五百军;只看军中红旗起,便各进兵;教将酒摆列帐下,令军士大开旗鼓而饮。
    早有细作报到寨上与阎达得知,阎达自来寨顶观望,却见那甘宁坐于帐下饮酒,更着恼者,其令二小卒于面前相扑为戏。阎达大怒,厉声骂道:“甘兴霸这个水贼实在是欺我阎达太甚!”
    被围二十余日,每天还要忍受敌军的各种骂声,早已忍得难耐,此厢再是难忍,遂传令今夜尽出以劫甘宁营寨,令宕渠寨,皆出为后援。
    当夜阎达乘着月色微明,引军从山侧而下,径到寨前。遥望甘宁大明灯烛,正在帐中饮酒。阎达当先大喊一声,后军擂鼓为助,直杀入中军。但见甘宁伏在案上一动不动。阎达骤马到面前,一刀劈倒,却不见血光,仔细看去,却是一个草人,方知中计。急勒马回时,四下喊杀声大起。一将当先,拦住去路,睁圆大眼,声如巨雷,却正是甘宁也。只见其却哪有半分醉意!
    “阎达匹夫,中了你家甘爷爷的计了,如今你还望哪里走?看刀!”
    甘宁擎刀跃马,直取阎达。两将在火光中,战不到三合,被甘宁一刀劈下落马。李温引兵忙走,只盼宕渠寨来救,谁知宕渠寨救兵,已被张既、温恢两将杀退,就势夺了宕渠寨、落石寨。李温不见救兵至,正没奈何,又见二寨俱失,只得引残军奔五原郡城去了,四千之兵,只余不足三百人,余者非死即降!
    甘宁携大胜之势,领大军连夜围五原城。五原太守苏则见阎达大败,四千大军只声下了三百不到,三员大将也只剩下了李温一人逃回,更兼得知匈奴、鲜卑二族尽归韩非,于夫罗、步度根等一个个在并州有大名声的人都先后死在了韩非的手中,哪还有心再战,连夜开得城门,献城投降。
    ……
    “张某素闻朔方之地民族众多,最是混乱不堪,民风也是甚为彪悍,然这一路行来,尽皆投降者多,张某甚是怀疑,莫非传言有误不成?”张颌西出武州城,过云中郡、西河郡两地,直入朔方郡,取曼柏、经东胜,沿途各县多是望风而降,也由此,张颌甚是疑之,只做传言有误,谈笑间问旁边的向导。
    向导官名叫郭禄,字季福,为人很精明,有点鬼点子,乃是武州城的本地人,并州大族郭家的族人,不过却是旁系,祖辈住在武州,以经商为业,几乎走遍了并州南北,韩非大军寻找向导,郭禄自荐,听说是郭氏族人,又有些能耐,也能使枪弄棒,韩非就让他做了军中的一司马,并向导。
    “张将军无仗可打,闷得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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