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第三百二十章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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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韩非还有些犹豫未决,郭嘉不由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
    韩非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留着他们还有点用处。”
    郭嘉眉毛轻挑,道:“哦?”
    “主公,如今孟光、王象二人已定,然恶尚在,不妨将计就计,另‘陷阵营’军士尽着太原军服饰,另使身形酷似孟光、王象者着其二人衣甲,往云中诈开城门,如此,云中可夺也!届时再斩他们也不为迟晚。”韩非见一千兵士尽皆投降,并没有弄出什么乱子来,当下心中平定了下来,轻吐了一口气,笑道。
    “此计大妙!”郭嘉拊掌赞道。
    “贾逵,着你引‘陷阵营’五百并‘乞活军’五百,依计行事,本太守自引大军为你后援,今夜定要拿下云中城!”韩非道。
    “喏!”
    ……
    云中城。
    “开城门!”
    贾逵待行至城门下,谴一能言军士上前唤门。
    “城下是何人部队?”只见城墙垛口上伸出一个脑袋,向下问道。
    “看不清么?我等乃是孟将军、王将军麾下,孟将军与王将军在此,你们瞎了眼么!”
    城头那人闻听,仔细看去,只见下面人皆穿自家衣装,为首的两员将官,却又不是孟光与王象又是何人!不久前二将引兵出去这人也是见过。当下不再怀疑,忙吩咐下去,“开城门!”
    贾逵见得城门已开。急催“陷阵营”、“乞活军”入得城内,顷刻间尽诛守城军士。于城头引起三堆篝火,远处韩非见得,引大军直入城内,云中守军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睡梦中尽皆被擒,独独张青因己心神不宁。不曾休息,却是先见了端儿。见城已失,再无挽回的可能,遂弃城望上党投去。韩非几乎是兵不血刃,得了云中城。云中兵丁皆降,挑选了其中精壮者编入军中,余者悉数打散,谴返回家。
    各加封赏,又分令数军把守各方城门,撒下安民告示,以安民心。任命贾逵暂为云中郡守,待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择雕回,这个时候。韩非不得不感叹,自己手中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政务方面的人才。在休整了三日之后。引军离开了云中,剑指西河郡。
    ……
    且说甘宁在汇合了还在并州的沮授后,引军六千,号称一万,西出偏关,取道凉城、定襄。北舆、临三县,过咸阳。一路上大军压境,各县无不望风而降,死战者却是无有一人。大军势如破竹,令部将张既、温恢为先锋,引兵三千,甘宁、沮授自引大军随后,直逼五原郡城。
    五原太守苏则早闻战报,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韩非帐下大将甘宁,统兵近万,我军当如何抵之?”
    “主公,我五原只存兵五千五百余、尚且不足六千之数,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韩非小儿经北伐匈奴、鲜卑,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是骄兵悍将,非我军能挡之。又我五原城池久经匈奴骚扰,墙低无险,年久失修,而韩非小儿又不比匈奴人的不擅攻城,依属下看此次怕是难守矣。”苏则部将李温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苏则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主公何需忧虑,虽我五原城池无险可依,然城外,却是多崇山峻岭,可依山傍林,建立山寨,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苏则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阎达,“子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甘宁他不退军耶!传我令,着阎达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李温、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太守大人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却说阎达部兵四千余,分为两寨,各傍山险:一名宕渠寨,一名荡石寨。这一日,张既、温恢引兵三千来到荡石寨下,百般挑战,阎达却只做不应。张、温二将只好退后离寨十里安下营寨,不想,是夜,因远袭而来,军事疲困,各自休息,忽寨后火起,却是阎达见月黑风高,欺甘宁军远来疲苦,与李温领两路兵杀来劫寨。张既、温恢急上得马,指挥军士,幸韩非麾下诸军士皆训练有素,待得杀出重围,查点损失,只折兵马二百余,还多是匈奴、鲜卑二族的人马。
    二将不敢多待,急引败军来见甘宁。甘宁闻说吃了败仗,本就脾气火暴,再听失败的原由,大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算得老卒,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俺甘宁粗鲁之人,尚且知晓,尔等焉可慢之?左右,给我推出去,斩!”
    当下就欲斩二人,以正军法。
    “甘将军稍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二人并未折去多少兵马,只是寥寥二百人上下,且将二人之过记上,以后再算,叫他们戴罪立功,如何?”沮授在旁劝道。
    张既、温恢本是冀州的将领,后追随了韩非,算得上是沮授的老乡,沮授当然不愿意看到老乡被砍了脑袋,而且,又不是什么太大的错,损失也不是很大,想了想,沮授还是选择了求情。
    他知道,韩非手下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只是一郡之地,人手富富有余,可眼看着一州要到手了,到时候,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再砍,就更没人了。
    韩非的手下人多是冀州出身。张、温二将在军中也是颇有人缘,见沮授已经开口替二人求情,大家也纷纷出言劝道。甘宁想了想,也不好违了众人之意,喝责二人几声,也就不了了之。
    “公与先生,苏则这老匹夫,在城外建寨,此却是何意?”甘宁向沮授问道。
    “呵呵。不过是一个‘拖’字罢了!”沮授不屑的一笑,慢慢的说道。
    甘宁眼睛一瞪。有点迷糊,不解地问道:“拖?他干什么要拖?拖个什么?”
    “甘将军,你可知五原郡城有兵几何?”沮授问道。
    “听说是在五千左右。”
    “呵呵,五原郡上下只有五千五百不战之兵。况五原城池墙低无险可依,断无阻我大军之理。老夫观其于城外沿途依山结寨,怕是欲借山林之险,以阻我军。另外,想必那姓苏的也是知我军远来,故是料定了我军粮草不足,只一拖,待我军我粮之日,自会退去。其自无忧矣!”沮授笑道。
    “原来是这样,幸有公与先生随某一起,要不甘某怕是要误了主公事了。”甘宁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沮授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韩非把自己派给甘宁是为了什么,张颌有智有勇,有什么变故也能自己拿主意,有应对之策,相应的。甘宁就差了许多,倒不是说甘宁蠢笨。只是年纪轻,经验有些不足,再加上脾气大,搞不好就会冲动。
    最主要的是,甘宁不比张颌的多智。
    与匈奴、鲜卑战事平定,沮授本打算回冀州的,却给韩非拦了下来,与甘宁一起,为的就是起个互补的作用。
    “公与先生,不要笑宁,宁这脑袋瓜子肯定是没你转得快,你就帮俺想想办法吧,主公、儁乂怕早就攻城拔寨,立下大功,咱们这里也不能落后啊,你说是不啊?这仗咱们要怎么打?”甘宁见沮授只是笑,却不说话,也是着了急,连忙问道。
    “如此简单,兴霸明日只需自引三千兵丁,前去与敌交战,切记,拖敌为要。另可差张既、温恢二将各引兵一千五百,依山林之险,绕至敌军后面,围而攻之,当可全歼!”沮授见他问的急,遂直言道。
    “有公与先生之言,宁定能拿下此功!张既、温恢听令!”甘宁大喜,对张、温二将喝道:“你二人,先前折了一阵,现本将军再给你二人一个立功机会,若成,赏之;不成,杀你们个二罪归一,可听明白?”
    “末将明白!”两人忙道。
    “今你二人以到那落石寨下,清楚那里的地形,令你二人各引一千五百军兵连夜往寨下依险埋伏,待得明日本将军与敌军见仗,汝二人可从后击之,以断其后路,可是明白?”甘宁道。
    “明白!将军放心,若不成,我二人愿提头来见!”二人领命,自下去准备。
    ……
    第二天.
    甘宁自引军三千,前往落石寨下讨战,阎达依高而望,见对面只是三千的人马,只以为是甘宁的先锋之军,亦想再战一阵摧敌军士气,遂领李温、苏林,引兵三千,出得寨门来战甘宁。
    “汝等因何犯我边境?”
    阎达并不认识甘宁,在马上擎刀观望对面,不由皱了皱眉头,都说韩非治军严谨,怎么今日一见,旌旗凌乱,阵行不合,莫非传言有虚?
    “哈哈,自那丁原老儿死后,并州已为无主之地,自然是德者居之!我主韩非,向来被百姓称颂,深得百姓的爱戴。今从百姓之意,我主来取这并州,以造福百姓,尔等若念及百姓之福,早早投降,莫要做我甘宁刀下之鬼!”甘宁哈哈大笑,挺刀厉声喝道。
    “休要以言来欺我等!若想得这五原,也要先问过我等手中兵器是否答应!谁可为我拿下这狂徒?”阎达怒声喝道。
    甘宁?
    哼,不过一水贼而已!
    阎达心里很是看不起甘宁,一个水贼,能有什么本事!
    “阎将军休恼,看我擒拿这厮!”苏林答应一声,挺枪策马来战甘宁。
    甘宁心中记挂沮授的计策,假意来战苏飞,二人枪来刀往,直战至二十多回合,甘宁焦躁不安。张既、温恢这两个兔崽子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引兵杀来?这般假打,却是为难了俺老甘也,苦也。苦也!
    甘宁自信,若用上全力,不出三合,定能斩苏林于马下,可是假打…..说老实话,他甘宁还从来没这么干过,这会儿。浑身的不自在。
    正想间,忽然阎达大军的后面喊杀声四下响起。仔细一听,却正是张既、温恢二将,甘宁见状,大喜。霹雳般大喝一声,苏林被惊,一愣,只一刀就被砍成了两截,尸身栽落到了马下!
    甘宁挥刀大喝,“众军士,随我杀!”
    阎达见身后有军偷袭,哪还敢恋战,忙引军望寨上就走。后面甘宁也掩杀上来,阎达大败,折却军士足足一千五六百余!甘宁携二将连连追赶。直至落石寨下。阎达见折了大将苏林,心中懊悔不已,忙令军士多置檑木炮石,任甘宁百般辱骂,只是坚守不出。
    连续十余日,甘宁每日三五次讨阵。阎达只是坚守,甘宁又令军士攻打山寨。不想寨上檑木炮石甚多,折杀军兵数百,任凭军兵将士多么骁勇,可却连寨墙都没登上一步。不得以之下,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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