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第一百六十四章王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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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个诗人?”韩非随口说道。
    戏志才没想到韩非会这样说,当下不禁抬头望向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一脸吃惊地说道:“哦?在下倒想听听学远你的观点。”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之理。屈原是楚国的大夫,对楚国灭亡很难过。对百姓艰苦很难过,可是他却看不透。这一切都是自然的道理。就像是一棵树,有茂盛的时候,也必然有枯萎的一天。花无百rì红,月无夜夜圆。这是自然的道理。一个国家,有繁荣,肯定会有灭亡,这是无法避免的。屈原倘若能留着有用之身,为百姓谋求福利,远比他跳河殉国来得更强些。”
    “或者那些死于节气的人固然可歌可泣,而那些为了百姓忍辱偷生的士人,那些为了理想而流亡他国为他国臣子的士子,他们又错之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韩非当下忍不住讪笑说道。
    “一个国家的强盛,离不开人才。可是千里马常有,伯乐又何在呢?呵呵,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是帝王家不用,难不成让我们空老林泉?成为一个山林遗贤?太公所学,纣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我们又何必拘泥一个狭小而无意义的忠?只要俯仰无愧即可。”韩非继续说道。
    韩非的话说完,当下戏志才和祢衡都被林若的话震住了。
    好一会,戏志才仿佛有所悟地说道:“言心所言确实发人深省。”
    祢衡当下不由暗想,好一个“俯仰无愧”,好一个“太公所学,纣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这个韩非倒是一个见识不俗之人,能和这样一个不拘于世俗的人交往,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在下失言了。”韩非自知自己说的话无疑在鼓动这两个人做不忠之人,不由尴尬地讪笑说道。还好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死忠的人,否则肯定会对自己的谬论嗤之以鼻,甚至出言申讨了。
    那夜三个人在花圃的茅草亭内聊了许久,从天文星象聊到人文地理,从百姓民生聊到帝王世家,从内政聊到用兵。
    三人聊得尽兴,以至于都忘了时辰。待回过神来,发现累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了,晨光照在这片大地,一片霞光嫣然,十分美丽。
    这个时候,韩非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说道:“不行了,我要去睡觉了。志才,正平,你们两个不累吗?”
    戏志才当下也站起来说道:“难得遇到像学远这样的人物了,累一点也是值得的。言心,不如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是啊!学远,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祢衡顶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说道。
    韩非一听愣了一下,好一会说道:“是啊,人生难得遇到知己,如此我便在此叨扰几rì了,不过……其他话,以后再说,志才,不行了,我要去睡了。”
    戏志才便让书童思书领着韩非到客房去睡,而他也拉着祢衡到房间去同塌而眠了。
    当韩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rì暮时分了,梳洗完毕后。韩非换上包袱里的衣服,这是一套rǔ白sè的儒衫,从里到外都是白的。清风盈袖,衣袂迎风,尺寸与韩非的身材十分的吻合,一时间将韩非衬托得出尘脱俗,飘飘如仙。
    韩非忍不住在屋里转了一圈,表情十分臭美,自言自语道:“前世总是羡慕汉服长袖飘飘。如今穿上了,果然是与众不同。”
    韩非走到大堂,便看到戏志才和郭嘉两个人正在对弈。前世韩非也是颇喜好各种棋,当下不由被他们两个的对弈吸引了,走了过去。
    戏志才感觉有人走过来,不由抬头。当看到出尘脱俗的韩非。不由吃惊地说道:“学远这打扮,若再施以粉黛,真是一个出尘的玉人。”
    祢衡也抬起了头,当下忍不住赞叹道:“学远,你果真是那韩馥之子?真不知道令尊是什么的人竟然能养出你这样出尘脱俗的儿子。”
    话里话外,很明显的,祢衡看不起韩馥。
    “正平兄,这话有些过了啊。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的父亲。多少给我留点面子。”韩非面sè一虎,到也不是真的生气,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自己清楚,只是祢衡这么直白的当面说出来,韩非的面上有些挂不住。
    “我的错,我的错,稍时,我自罚三杯!”祢衡笑着,又道:“如果学远去卖衣服,怕是会富甲一方啊!”
    祢衡口中说到商人,眉眼中忍不住带出一丝的不屑,自古一来,商人的地位一直很低下。
    韩非当下有些不悦,“众人皆认为商人唯利是图,可是可曾想过假如没有商人存在,便是我们rì常生活用的锅碗瓢盆都难于找到。哎,我们大汉就是太过轻商重农了,以至百姓都无法富足。”
    韩非说着当下忍不住有些动气了,他盘腿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太公曾经说过,以农业、工业、商业为大,这样不仅能使百姓有饭吃,有器具用,还可以使百姓有多余的钱财做其他的事情。可是看我大汉,士大夫们都将商人看做是下三滥的行当。呵呵,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假如没有商人,他们用的,吃的,穿的,又从何处而来?”
    给自己倒了碗水,一口喝光,韩非继续道:“其实职业不分贵贱,人也不分贵贱,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大的集合。少了商人我们的货物无法流通,生产出来的东西只能堆积发霉;少了农民,我们就没有粮食吃,只好饿肚子;少了工匠我们如今只怕还要住在树上和山洞,还要钻木取火;少了士子,我们的国家就没有文化,没有历史的记载和传承,只怕还要用结绳记事法;而少了军队,我们国家就没办法存在,被外族侵略,过着亡国奴的生活。”
    “因此无论是农民,商人,工匠,士子或者军人都无法缺少了谁而dúlì存在。一个职业,它既然能存在于这个社会,那么它定然有存在这个社会的价值和理由。”韩非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昨天的酒有点喝多了,口干啊。
    韩非的话在后世看来平淡无奇,正常不过,可是在当时世人的观点看来,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标新立异,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让人耳目一新的。
    一番话下来,让祢衡和戏志才两个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对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了细细品味韩非的话。
    好一会,戏志才忍不住说道:“学远的见识果然胜我十倍。”
    “哎,听学远这么一说,衡倒是真想看看,若有朝一rì,学远你能主政一方,又是一番怎样的太平。”当下,祢衡感叹地说道。
    “且不管他以后了,一切皆有天数。该出现的时候,他应该就会出现,今朝有酒今朝醉……这盘棋……恩……如果白子落在这里,呵呵……黑子就没办法咯!”韩非说着便拿出旁边的一颗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有些话,点到就可以了,说多了,都是累赘,毕竟,这两人都不糊涂。
    祢衡当下说道:“喂,学远……观棋不语,真君子。你……”
    “要不我们两个下一盘如何?”韩非当下抬头望着祢衡,一脸笑意地说道。
    “不行。我和奉孝还没下完。”戏志才马上抗议说道。
    “那你们赶紧下。我现在都等不及想和你们对弈一番了。”
    ……
    是夜,星空明朗,玄月高挂。
    阵阵微寒的chūn风从山下吹来。让韩非有说不出的惬意。抬头望着星空,变化莫测的星空上,韩非可以看到很多东西。一时间,韩非的思绪不宁了。自己能改变历史上的事实吗?郭嘉的早死,曹cāo屠杀徐州,徐庶的遗憾,火烧连营七百里。白帝托孤,还有最让人流泪的五丈原星空……
    一定能的!
    毕竟,历史已经有了变动!
    这个时候。一阵如流水般清澈的琴音传了过来,韩非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他不由摇头自言自语道:“不管如何,某事在人。成事在天!”
    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的话。自己还叫韩非吗?就算失败,也失败得有价值。
    “学远也懂星象?“祢衡走了过来,望着韩非的样子,不由问道:“不知你看星相看到了什么?”
    琴声停了下来,接着是戏志才的一声长叹,他站起来说道:“只怕是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吧!”
    韩非点了点头说道:“志才,奉孝。我想你们和我一样,都想这个乱世能早rì结束吧!天下兴亡。苦的都是老百姓。假如能建立一个没有战火,没有争斗,没有苦难的国家,那该多好!”
    “学远,天刚黑,你就做梦了?世人都有贪念,又岂能无争斗?尤其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祢衡一听当下忍不住泼冷水说道。
    看来,都说祢衡仇视世家,今rì一见,果然啊。
    韩非被祢衡这话震住了,是啊,世人都是有贪念的,又怎么能没有争斗呢!韩非想到这里不由地摇了摇头,讪笑说道:“看来我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戏志才望着韩非有些意味深长地问道:“言心,天下将乱,你有什么打算?”
    祢衡也望向韩非,期待着韩非的回答。
    “做一个明主,为了天下黎民百姓。”韩非斩钉截铁的道,也不隐瞒,相信这二人的眼力,也能看出苗头来,若是隐瞒了什么,反为不美。
    果然如此!
    “那么,你心中的明主又是什么样子的?”戏志才当下忍不住问道。
    韩非笑着反问道:“志才你何不将你心中的明主说出来呢?”
    戏志才和祢衡两个人相视一笑,祢衡忍不住笑着说道:“志才,你助曹cāo破黄巾军之事,只怕学远已经知道了。你这个幕后军师,就不用隐瞒了。”
    这戏志才竟然是助曹cāo破黄巾军的军师?
    韩非愣住了,莫非戏志才早就出仕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退隐此处?这可是一件新鲜的事情啊,从三国志里只知道戏志才是曹cāo早年的谋士,他死后,郭嘉才接他的班。
    没想到这个早年,竟然是这般的早。
    这些天与这两个人攀谈,自己早就了解到了,尤其是这戏志才的才华绝不下与郭嘉,更别说自己了,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已经知道了历史,以及多了两千多年的见识。可是戏志才和郭嘉都死得太早了,否则曹cāo应该能够一统三国吧!
    那自己来这里寻戏志才……
    韩非想到这个,当下不禁说道:“可惜……真是可惜……”
    “怎么,学远认为曹孟德算不得上明主?”戏志才有些吃惊地问道。
    韩非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韩非才回过神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曹cāo应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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