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143章以后不胡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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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落一身灰土。遥遥的看着清军绝尘而去。
    “追过去看看。有便宜就捞。没有便宜就闪。”赴死军崭新的新兵陈二疤以他地痞子式智慧揣摩这场大战。
    打仗和打架应该也差不多吧反都是打。人多少地区别而已。
    陈二新近投靠。心也比别人热切一些。眼看着要打顺风仗了。自然希望能上去捞点好处。
    好在老神棍魏无牙的头脑不是这么简单。稍一思量立刻转身：“咱们不追了。回城。回城。”
    “回城？那个谁。魏什么来？魏大人咱们应该去追的呀……”
    “追个屁咱们么点人就算追上了有个鸟毛的作用？真要是在鞑子屁股上戳一下子。鞑子一甩尾巴就能把咱们打碎。到时候。主力还的分出兵来照顾咱们。这时候要是追去。就是给主力填乱。”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个理。这不过是摆在明面上地东西而已。老神棍内心的真实想法自然不能说出来：京营的残兵败将虽然人多。终究是败的太惨了不可能把自己完全压制住。眼看着赴死军|力齐出。无论胜败自己都要把南都城给震住起码也要保持一种存在状态。
    这一战之后。赴死军无论胜败。兵肯定是要退出江南的。战事一止。各种各样的事情多着呢。赴死军留点人在城里定没有坏处。
    素来敢打敢杀的魏无牙也不过是在成为晃悠了一圈儿。就又兜了回来。
    魏无牙是赴死军的人。前边有人家的主力在打着呢。他当然可以进退自如。卢九德就没有这么轻松了。营如此惨败。再不追出去打一场漂亮的。朝廷那边地责肯定是少不了。这面子上也交代不过去。皇帝都下旨要反击了。反击的任务自然是他卢九德的。这也算是戴罪立功吧。
    就算刨除各种各样功利的考虑。卢九德也希望能够追杀清兵。为惨死在城外的京营弟兄报仇。
    当时情形紧迫。好几万京营的弟兄要进城躲避兵锋。卢九德毅然命令关闭城门。断送了多少条性命？这个时候要是不去杀一场消消身上的怨气。恐怕这一辈子都睡不踏实。
    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老神棍魏无牙是回城了。而大太监卢九德则召集部曲。带着大队人马去追清兵。
    光从这一点儿上看。人家卢九德就比老神棍魏无牙的表现要好地多。也涨了不少脸面。
    “脸面？脸面能当子要是要脸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老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根本就不拿这点儿事情当一码子事情。
    “这回抄家都财了吧？”
    “了一点小财……”
    十户都是朝的官宦人家有多少家底儿我心里还能没有个大概？”反正也是不要脸了。老神棍索性和手下坐地分赃起来：“少给我说这样地屁话。那几户人家随便漏点儿就够平常人吃几辈子的。你们拿了多少我就不管了。可你们这些家伙也忒贪了。连老子我的那一份儿也吃光了抹净了……“
    “魏大人。你可冤枉死我们了。弟兄们只不过拿了一点点而已。比如说我吧。就拿了几个元宝和几件值钱的玩意儿。大宗的现金现银可都是被您的呀……“
    “放屁。你们缴上就是我的？|些钱我都封存起来。是准备给咱们赴死军用的。”魏无牙说起来这次家的成果。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那些大宗的钱
    不属于你我是属于大伙儿的。我要是连这点觉悟也没有。怎么做你
    |的官长？”
    老神棍贪婪是不假。可还知道轻把抄家的来的大宗闲钱和契据封了起来。暂时存在潘家的典行里。至于他本人。还真的是一个铜子儿也没有捞到：“都他娘给我匀几个来。你们这些小子吃饱了。我他娘的还饿肚皮哩。赶匀一些出来给我……”
    “嘿嘿。干脆再抄几家算了……”
    一听又要抄家。陈二第一个大声赞同：“对头。赶紧找几家不顺眼的。咱们再去抄……”
    “抄个屁。你以为的割菜？抄了一茬还有一茬？”老神棍把眼珠子都斜到了天上去：“咱们的忠诚伯人打过了这一战。南都肯定是要安稳下来。到时候咱们可就再不能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