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1844(中)滚滚长江东逝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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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突然,城内传来了炮声。
    清军深藏在城内的榴弹炮群开火了。
    ……
    第三营正在冲击进城的时候,突然遭遇敌军炮火促击。我营当时正集中在狭窄的城门处,此次炮击造成重大伤亡,我营都司当场阵亡。
    我幕洛一时为参将兼任第三营游击,当即下令放弃既定沿城墙推进的计划,而是高喊:“向着炮声前进!”我营俱是深受革命教育之优秀青年,义无反顾,向炮声处冲击。
    沿县城中小巷突入,眼前豁然开朗。敌炮兵阵地就在前方三百米处,遭遇敌军横队拦截,敌军皆黑色圆筒高帽,白羽,白色军装,上镶红边。经我目测,为三百人横队,共有四行。距我方五十米。
    面对优势敌军,我营战士毫不畏惧,立即排出40人一列的横队正面冲击,此时,我营面对排枪,转身绝无生路,冲破对手方有转机。
    我营的鼓手,打起了密集的冲锋鼓。第一排已有一半人倒下,他们没有退缩,全排齐射之后,立即冲锋,第二排攒射之后,立即跟进。
    我营战友,不断倒下。我营鸿儒都尉,带领第一排冲锋,也在我身旁不远处中弹牺牲。五十米的距离终究不长,我们很快冲进清军队列,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此时,第四营在游击胡一刀的带领下赶到,立即加入刺刀战。在此生力军的冲击下,敌军终于抵敌不住,转身溃逃。
    我营加速冲击敌炮兵阵地,被霰弹打死打伤多人,但最冲击破敌阵地,缴获12磅山地榴24门,俘虏二百余人。
    在我方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排枪对射的声音,我营与第四营,立即分左右进击。
    我营向左转,立见一千余清军横队。我营出现在清军侧面,自然不会客气,立即包抄,会同清兵正面的兄弟部队将清军击溃,后知兄弟部队为第五营。
    控制此处战场后,各兄弟部队碰头,胡一刀率第四营亦与第六营合击,击溃清军千人级部队。
    简单核对清军服饰旗帜,我方当已全面击破清军镶白旗三个旗队,并神威营大部,夺得山地榴16门,余者皆遭破坏。此时,尚不知其他方面战果如何。我等四营兵力,立即平行展开,向县衙方向搜索攻击。
    ……
    黄梅战役发起时,我,齐鄂,所率第七营为攻城部队预备队,于城外待机。
    战役开始时进展顺利,我方炮兵顺利压制敌北门外营垒和城头炮兵,第四营突入城中时,遭遇敌城中炮击,第三营,第四营遂向炮声方向突击。
    第五营,第六营顺利清剿城外营垒,城外营垒俱是装备落后,士气低落的楚勇,一触即溃。五营六营随后攻入城中。
    就在我方胜利在望之际,突然我方左侧尘头大起,清军骁骑营居然从我攻击阵地东面包抄。
    车帅一声令下,我们第七营立即在东面排出了双行横队,三百五十人宽。第八营则排列在我营的外侧。我们有意站得很稀疏,以拉长防线。炮兵在我们身后紧张的移动着,希望他们的动作能快一点。12磅山地榴,怎么放列起来也这么慢腾腾的呢?
    《跨越星辰——共和军发展史;第一部:地球战争时代;第一卷:国内革命战争;第五分卷:亲历与自传(节选)》
    清军的反突击
    清军骁骑营的第一波已经冲了上来,他们一身西方骠骑兵的打扮。腰挎马剑,手握手枪。看起来还蛮像回事的。
    可惜手枪射程短,精度差呐,齐鄂命令全营无命令不得射击,待清军突进到据共和军五十米距离,他下令全营攒射,第七营和第八营第一轮射击时,清军马队已经冲到了距离共和军三十米以内,马匹的呼吸好似可以喷到我们脸上。
    第七营第八营开枪了,如此近的距离,将最前面的清兵统统打下马来,战马受了惊,又被蒙住了眼睛,乱窜起来,扰乱了敌军的队列。
    他们打出了第二轮攒射,齐鄂命令鼓手,打出“自由射击”的命令。
    枪声像炒豆一般响了起来。
    虽然清兵骁骑营遭受了很大杀伤,但前装枪的射击速度还是太慢,战马终于冲到了共和军的刺刀上。
    第七营很多人都被撞倒了,但更多的人与清军展开了搏斗。骑兵居高临下,共和军的士兵们用刺刀反击着。
    齐鄂已经扔掉了自己的佩刀,而是手握一杆长枪,抵挡着一名清军骑兵的攻击。那名清军骑术极好,像操纵自己身体一样控着马,踢、踏、顶、刺,齐鄂完全无机可趁。突然一声枪响,那名清兵栽下马来,陆达把自己的卫队派上来了。
    这时候,楚剑功派来第十二,十三营作为预备队,稳住了阵脚,陆达手边控制的12门山地榴也放列完毕。共和军在东翼,摆出了一个“w”形的防御阵型。
    这时,与骁骑营协同进攻的清军镶蓝旗也顶了上来。他们列成横队,与共和军对射。开始还煞有介事,但共和军方面的48门长管加农炮陆续放列完毕,开始射击之后,镶蓝旗就迅速转进了。
    与此同时,西门方向的战斗也同样激烈。西门的三个营两千名共和军,本来做牵制攻击,谁知肃顺带领正白旗两个旗队,在大势已去后,选择西门突围。
    神机军剩下的十二门山地榴全数被推到城墙上,轰击着城外的土地。西门方向负责指挥的翟晓琳只能将第九,第十,第十一三个营退到一千米以外的安全距离。
    肃顺带着他的正白旗两个旗队鱼贯而出,排出了两个平行的纵队,总计宽140人,共16行。
    在正白旗坚定地踏着鼓声前进时,共和军各方阵悄然地等待着。
    共和军进行了一些骚扰性的射击,在穿白色军服的正白旗军纵队中引起一些混乱,但训练良好的神机军又重新整队,继续前进,在离共和军180米的时候,神机军就迫不及待地发射了第一次排枪,其效果的不尽人意可以想象。神机军重新装弹的时刻,翟晓琳意外地被火炮的流弹击伤手臂,在接受了简单包扎后,他重新上马指挥。这对共和军的士气是个极大的鼓舞。第一次排枪后,神机军继续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向共和军前进,而共和军却丝毫不为所动,像墙壁一样屹立着。法国人继续向前推进,每前进十二三米就向共和军发射一次排枪,而共和军始终没有任何反击。因为翟晓琳在会战开始时,已经明确地训示下面的各级指挥官——“必须等到神机军进入30米之内,才可以命令射击,违者军法处置!”此时神机军以2个近乎平行的纵队,一路喊杀着冲向共和军,其中1个纵队攻向共和军的左翼,另一个则趋向右翼。
    此时的共和军仍旧顽强地站立着,既不后退也不射击。甚至当神机军进入50米的距离时,他们仍保持着惊人的忍耐力,此时三个营部队此时已有近七分之一的人被击倒,但是他们还是屹立不动。
    这时候,神机军的山地榴也推出了城,开始向着共和军的阵地推进。
    就在这时,一枚实心炮弹打在翟晓琳附近,炮弹的碎片瞬间削断了翟晓琳的双腿,他的上半截身体一下子掉在地上。
    翟晓琳坐在地上,用佩剑杵着地,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鲜血从他的大腿断处喷泉一样的涌出。
    “陈万里,接替指挥,前进。”
    当神机军在70米的距离上发射了又一次的排枪后,第九营游击陈万里马上命令共和军开始向前移动。
    而此时的神机军正在重新装弹。在到了40米距离时,陈万里突然抽出佩刀,向下一挥,尖锐的哨声随之此起彼伏。
    全线共和军突然发射了他们的第一次排枪,如同震耳欲聋的炮响。肃顺当时的反应就是——“这是我前所未见的敌军,原来排枪会战是这个样子,发匪那种小打小闹……”
    在威力巨大的步枪的齐射下,成片的正白旗旗丁中弹倒地。第九营和第十营执行良好的交火程序,依次装弹射击,而第十一营则按自己的节奏四连轮射。
    当清兵还没来得及从第一次所受打击的惊恐中恢复过来时,再次遭到猛烈齐射。一分钟内,共和军连续实施了3轮排枪齐射,打出了近六千发子弹。就是这1分钟彻底决定了这次会战的命运。神机军在第一次排枪中被击倒了600人,后2次中又被击倒了400-500人。神机军战线开始崩溃,陷入了空前的混乱。当冲锋号吹响时,共和军步兵开始上刺刀发起冲击,慌乱的正白旗旗丁完全丧失了斗志,在城外上四处溃逃。就在共和军获了全面胜利之时,翟晓琳却昏厥了过去。手下招呼军医急救,翟晓琳惊醒过来,说:“不需要了,我死定了。”陈万里在一旁布置追击任务,翟晓琳听到了,问:“追谁啊?”
    “有个大官,骑着马跑了,肯定是大鱼,护兵都是骑兵。”陈万里回答着,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翟晓琳已经流血过多而死。此次黄梅会战中,共和军伤亡630人,神机军的伤亡人数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据估计至少在2000人以上,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被西门共和军1分钟的排枪打倒,这次排枪射击,可与亚伯拉罕平原会战相比,不过步枪射速更快。
    肃顺在亲兵护卫下成功逃出生天,他收拢三旗残兵,退守河南。江忠源的楚勇不被共和军重视,也得以收拢溃兵,退到九江。
    楚剑功忙于巩固新占湖南湖北两省,没有追击。
    大家可以参照这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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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
    太平军8月20日攻克芜湖,突破东西梁山,太平军出现在江宁城下。21日,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等晓将督军旋即攻取太平府,驻营休息。
    就在黄梅会战的同一天,陆师沿芜宁大道疾进,占领江宁南面门户江宁镇。水师在北岸登陆,进据江浦县境重要港口石碳镇。
    次日清晨,李开芳为前敌指挥,率陆师先锋军,经板桥转至殷响、叶树一线,在江宁南郊窑湾击溃脚夫组成的团练,进抵聚宝门外。太平军进军江宁的战略口的终于实现了!
    江宁是清朝在江南南的政治、军事统治中心,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襟三江而带五湖,包东吴而连北越。运河与长江这两条纵横穿中国腹地的水上交通动脉,在江宁东面的镇江、扬州交汇,清朝赖以生存的财赋、槽粮大半取给东南诸省,而经由运河北调,清朝在江宁驻扎着八旗、绿营,其兵力仅次于京师,可见对江宁防务之重视。况且江宁是历史上有名的古都,还是明朝陪都,曾经是南明抗清的政治基地之一,对汉族人民的反清意识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清朝历代皇帝总是十分关注和强化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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