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奇侠系列》外传·血河车·养生主(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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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之毒,真是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桑书云疑然了一下,就在这时,洞口人影一晃。
    这一晃原是极快,人影就要闯入洞来。
    就在这瞬间,天象大师与雪峰神尼同时出手。
    “大般若禅功”的是气,与“天河神剑”的劲气,一齐狂涌而出,那人显然武功极高,但人挤在狭窄的洞口,连对两股奇功,那里接得住,只得闷哼一声,飞闪而退去。
    “再来。再来我宰了你!”
    天象大师胡须根根倒竖。他带来的少林子弟,十九都已壮烈牺牲,这趟少林损失那么惨重,他自觉罪责难咎,一急之下,那还有什么“善哉”、“戒杀”,杀性大起,什么话都骂得出口。
    雪峰神尼淡淡一笑,“大师不用吼,待他再来,真的宰了便好。”她说的极是平和,其实心头恨极;她说的时候,白玉也似的剑身,乍爆出一道极眩目如赤电的光芒来。天象却甚听得进雪峰神尼的话,当下不再痛骂。
    方歌吟与雪峰神尼斗过剑,自然知道她的利害。车占风瞧,不禁又催促道:“少侠还是先说出来由,好让大家共商对策,敌人见你来援,怕援军又到,攻得更急了。”
    方歌吟当下把自己如何来到“七寒谷”前后情形,从“金衣会”、“天罗坛”攻袭狙击自己的事,都一一说了。只见桑书云、车占风、大风道长都脸有郁色。独有严苍茫,犹兀自怔怔凝望着洞口,不言不语。
    桑书云点点头道:“没料咱们所放的信鸽,竟也有一、二只,落到贤侄手中……”
    大风道人目光闪动,道:“既然落入方少侠手中,……不知是否也落于他人掌中?”
    众人当然是如此祈望,但又心知希望甚微,一时间不作声。
    方歌吟见名动武林的“三正四奇”,除“天羽奇剑”宋自雪已逝世外,天象大师、雪峰神尼、大风道人之“三正”,“大漠仙掌”车占风、“长空神指”桑书云、“东海劫余岛”岛主“沧海怪叟”严苍茫都在此处,仍没有办法突围,心中疑惑,愈来愈大,于是想问,大风道人等却早已看出方歌吟纳闷。
    “你上恒山后,贫道便得到消息,说‘血河车’为死而复生的‘幽冥血奴’所驾御,在贺兰山一带出没……”说到这时,停了一停,又道:“‘幽冥血奴’萧萧天生性残虐,而今复出江湖,是件辣手的事,往昔我们‘三正’联手合击,也只不过稍胜而已,今番再现,并在‘血河车’上,搁不好已学成了‘血河派’武功,所以就带数名弟子,匆匆下山,找到雪峰神尼,并求桑帮主仗义相助,还邀来了车大侠……”
    桑书云接道:“近日我也接到讯息,塞内塞外,涌现大批不明来历的武林高手,而且横威城外的金衣会、天罗坛等居然意图侵占中原,所以也较为警惕,邀得车兄弟前往,并往邀天象大师……恰好严岛主也……也有兴致,所以也就跟了来……”
    其实严苍茫来意并不是为了“锄奸伏魔”,最主要的“兴致”,是针对“血河车”而言,严苍茫硬跟了来,正是醉翁之意,却撞这凶杀之灾,桑书云等乃瞧在严苍茫丧子之痛面上,语气口上才没有揶谕几句。
    “我们一干人在贺兰山一带,跟踪了过去,有可疑的形迹,便追踪至此,由大风道长偶然间发现了此山谷,我们当时匆忙间没有细虑,留下几名弟子,便跳下来探个究竟,不料因而中伏……”
    其实以“三正三奇”等,真可以说是“艺高胆大”,当时心想:自己几人在一起,当今之世,就算任狂来袭,也抵挡得住,有何可惧,却不料……
    “我们一旦下来之后,退路即被封死,留守的弟子,尽皆被杀……”
    “难怪!”方歌吟脱口道。
    “难怪什么?”桑书云倒为诧异。
    “难怪谷外,并没有什么猛烈的格斗痕迹,加上山谷处地玄奇,的确很难找到这里。”方歌吟道。
    桑书云、车占风相顾一眼,车占风叹道:“便是如此,就算搜遍山林,只怕也不易找到。”
    瀚海青凤道:“不过有少侠安排了小娥接应,只要能逃得出去,以‘长空帮’的实力,或许……”
    天象冷冷截道:“有什么用?外面的人,成千上万,高手如云,别说一个‘长空帮’,就算十四大门派尽出精英,只怕也奈不了洞外那十六个怪人的何!”
    车占风辄然笑道:“大师,这样小觑中原武林人物了……”天象还待辩驳,剧然洞口人影一闪,三条人影,鱼贯前后,想要硬闯进来。
    雪峰神尼的剑,如瀑雨般飞洒过去,前一人闷哼一声,肩头中剑,暴退而出。
    第二人却趁剑势之末,一手抓住剑身,另一手格过了天象大师势若奔雷的一掌。
    但是车占风、桑书云这两大宗师,怎肯让敌人随随便便就攻了进来,十指两掌,丝丝的风声夹杂在裂帛前凝炼郁闷的空气里袭出,那人“哇”地吐了一口血,伧然身退。
    这时第三人又闪了进来,就地一滚,手持曲尺,一尺拍出,大风道人依然盘膝而坐,但猝然伸手一捞,已捉住了曲尺。
    那曲尺陡然变作了紫色,方歌吟一惊,原来大风道人的“先天无上罡气”,已运在手掌之中,那人手抓曲尺,如触炙铁,急忙松手,方歌吟一招“怒屈金虹”,“嗤”地一道剑光,返射了出去!
    那人见势不妙,连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了出去,“嗤”地剑气在坚硬的地上射穿了一个深洞。
    这七大高人联手,来敌尽被迫了出去。
    由于洞口极端狭窄,仅供一人出入,洞内却十分宽阔,所以敌人来犯,只能逐个进入,一旦前面遇伏,撤退时定必与后面跟进的人挤在一起,十分窒滞,这次对方三人连攻,显然是搭配已久。
    大风道人横目瞧了方歌吟一眼,道:“可喜可贺,宋老弟真有了衣钵真传。”
    桑书云因碍于自己与方歌吟关系,不便而调。车占风是个出名仆直的人,当下即点头道:“不错,‘三正四奇’中,你功力最弱,但恭居末座,皆无置疑。”
    旷湘霞笑接他丈夫的话下去:“难能可贵的是年纪如此之轻,日后大有作为。”
    车晶晶、车莹莹两人,水灵灵的眼睛却不住往方歌吟身上瞟。方歌吟想谦逊几句,桑书云却语重深长地道:“这次若只是‘金衣会主’燕行凶,‘天罗坛主’唐本本,‘七寒谷主’曲凤不还,凭他们三人之力,尚不如‘三正’联手之敌,但洞外那一十六人,神智似乎呆滞,却功力十足,若以一战一,或可胜之,以二战一,则难应对,这十六人,究竟受谁控制,却大是问题……”
    方歌吟不禁问道:“这一十六人,究竟是谁?”
    桑书云脸上,闪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阴翳,沉重地道:“昔年围攻‘血河派’第十一代掌门人‘血影神掌’欧阳独的事,你知道么?”
    方歌吟猛地一震,涩声道:“桑帮主,你……你是说……这二十……二十名高手……是……?”
    桑书云冷沉地颔首。这时石洞内的空气,仍残留浓烟气,血腥味,但是人人脸色森沉,静到了极点,连出声呻吟的人,也都住了口。
    原来六十年前,当世二十位最负盛名的年青高手,围杀欧阳独,结果一去无回,结果普陀山上,血迹斑斑,“血影神掌”因此丧命,但这二十名高手,也杳如黄鹤,有去无回。
    难道而今助“七寒谷”等凶徒狙杀“三正四奇”,武林精锐的十六高手,就是最负昔日仗义除魔的二十高人?
    这种事,教方歌吟怎样想得通、想得透?
    桑书云也瞧出了方歌吟约满腹狐疑:“我们也想不通,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进入谷底,我们即刻撤退,他们便似受药物操纵,同我们横施攻制,我们要说话,他们即动上了手……若论武功,以一敌一,我们能胜之,已属侥幸,所幸他们武功虽高,却因神智迷失,故不能至尽发挥,我们方才能以一战二,边打边退……退到这里,死伤大半,幸而恒山派那位小尼姑带来了两位救星……”桑书云说,将手一引。
    方歌吟遁引望去,只见一宁秀端清的女尼,一直凝望自己,自己这别头看出,她脸上陡地飞上两朵红云,缓缓见礼。方歌吟在恒山上,承她相助,此刻见她,很是喜欢。雪峰神尼却冷冷地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时洞外抢攻得非常紧迫,大风道人气得在洞中怒啸三声,元气充沛,洞为之震。雪峰神尼冷冷地道:“大风,你要想逞威风,就到外面去张扬,在这儿呼叫,也不怕吵。”天象应声附和道:“照呀!”
    大风不跟雪峰神尼趑趄,向桑书云道:“咱们杀出去如何?”
    桑书云回顾那一群在山洞深处,或坐或卧的伤者,苦道:“我们都出去拼命,他们呢?总不能眼巴巴叫他们送命!”
    大风道人“嘿、嘿、嘿”笑了三声,目露凶光。方歌吟心中又是一冻。
    雪峰神尼生性极为局傲,但知此等情形之下,若无“长空帮”出手,是断无可能脱困的,于是问道:“令媛已去通知贵帮多时,谅稍待即至……问题是,‘长空帮’为天下第一大帮,但对手结合三大实力,而且高手如云,贫尼冒昧,敢请教桑先生,胜算若干?”
    桑书云长嘘道:“现下我被困在此,无法作决定……唯有仗赖辛深巷,我不在时,他可有全权决定一切,若举棋倾力而为,则可一拼……”
    天象大师冷晒道:“围在外边的实力,可不是乌合之众……”
    车占风冷冷截道:“要是乌合之众,也围不了咱们……”
    便在这时,又有人闪电般闯入!
    雪峰神尼虽是女流,守的却是第一线,来人撞至,她一剑就封了回去,迫住了那人!
    可是那人只是个幌子,就在那人被迫于洞口之际,他褥下忽然溜进了一人,正是又矮又瘦又削又捷的“天罗坛主”唐本本。
    唐本本一至,扬手一挥,蓬地自他手上乍扬起一团茅花也似的东西,喷射过来。
    要知道洞内虽阔,但人众多,大半受伤,闪躲谈何容易,何况这蓬暗器细如牛毛,无孔不钻,那有余地可以退避?
    但就在这瞬息间,阴沉站在洞内一隅的严苍茫,动了!
    他猛把身上大袍,骤脱了下来,迅疾无伦地扑叮过去,迎毒针,张袍一罩,竟将唐本本矮小的身躯,连人带身包在里面!
    这一来,唐本本的毒针,连一根都没法射出来,反而全被裹在袍里。
    唐本本这一下真是名符其实被“天罗”所罩。
    好个唐本本,也真不是浪得虚名,大喝一声,身子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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