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民国三人行》0071候鸟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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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1候鸟酒话
    连续的刮了几天北风终于停了下来,天也晴空万里,太阳好着呢,苇荡的芦苇已经枯黄,以羊角沟等有人居住的地点为起点,已经开始收割长成的芦苇,不时的惊起一只只在苇荡里歇息的水鸟。~~~~
    除了编成苇席苇帘,芦苇还是是一种很好的建筑材料,将芦苇捆扎成小腿粗的“墩子”是建筑屋顶的主要材料,墩子以“人字”型搭在由木料组成的屋梁框架上,紧密的挨在一起,再在上面抹上泥浆或是沙子灰,其后就是瓦或者是麦秸组成的屋顶的最外一层。
    只有最次的芦苇才会作为烧柴,而羊角沟这些靠海沿河的地方尽管不缺芦苇,可原来的苇荡大多由私人买断下芦苇的处置权,所以本地居民除了上野外捡拾荒草作为烧柴之外,最大的烧柴来源却是“潮草”,芦苇一般生长在沿海滩涂和河汊近处,涨潮时大半没在水中,落潮时底部才露出来,枯死的芦苇在大潮水的侵袭下被折断,然后再被落潮的潮水带回去,在某一个水流的转弯处堆积,然后再被下一次潮水冲到潮水所能达到的最远的岸上,如果是适逢大潮,平常没有潮水的地方就会堆积了大量的潮草,居民们就会用耙子叉子等把潮草转移到高一点大潮水不易达到的地方摊开晾晒,等干了以后再弄回家作为烧柴,原来羊角沟的居民家家家户户都会有一两个大草垛。
    收割芦苇必须赶在上冻前,否则一是上冻无法行船不好运输,而是如不及时收割芦苇,芦苇会被潮水不断地冲走变为潮草,失去了更大的价值,沦为烧柴,芦苇现在在鲁北已经是一种重要的战略物资,大量的人口涌入,光是为这些人解决住宿就是一个大问题,作为价廉而又实用的芦苇就成为抢手货,从夏季一人高开始就被不断的收割一直割到现在,可是即便这样割,也仅仅是把羊角沟周边近处的芦苇收割光,远处的还没有涉及到,那里是水鸟的乐园,只是今年不同…
    “嘎嘎…”雌野鸭在呼叫自己的伴侣或者是孩子。
    “戛戛…”雄野鸭用鸣叫声回复雌野鸭的招呼,苇荡环绕着一个巨大的水泊,可能是接着北风迁徙省力的原因,风一停,这里聚集的水鸟就格外的多,野鸭和大雁和其他的水鸟不同,由于身体特别的构造,可以浮在水面上睡觉休息,而水面上相比较危险的陆地,敌害要少,所以安全,野鸭子又有集群活动和栖息的习惯,这个不大的水泊光是野鸭子就有近千只。
    “嘎嘎”….“戛戛”…水鸭子还是在水中嬉戏,难得这样的好太阳,连续的迁徙即便是有风力的助力,它们也累了,往年,山东的北部沿海盐泽滩涂就是它们迁徙途中的主要的栖息点,往往会在这里进行短暂的休整,再继续向南迁移。
    十多只小船成弧形慢慢的围了上来,把野鸭群包括在圆弧当中,小船划得很慢,不注意看根本就发现不到它在动,更不会看见船桨,听到划水声,但即便这样,小船还是个明显的目标,野鸭群不会看不到也不会不注意到船上有人。野鸭子真的还注意不到,也看不到船上的人。
    贾少锋已经在这只小船上呆了大半天了,刚过午夜感觉到风停了,他们这个由原生产建设团精干人员和作战部队的士兵组成的狩猎队就出发了,十多只小船组成一个个小队早早的埋伏在连接各个水泊的河汊上,小船也用芦苇做了伪装,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像个草垛,划水都是用的小浆,在小船上伸出来的芦苇下面慢慢的划,船队配备着专门的瞭望手,借用的作战部队的望远镜,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发现鸟群的踪迹。
    这个野鸭群刚一聚集他们就发现了,小船顺着河汊慢慢的靠近,可是这个野鸭群却在不断地增大,由最初的一百多只慢慢的曾达到上千只,作为这支小队的队长贾少锋摁下贸然开火的心思,派出一个队员联络到另一个小队,两队联合进行这才次狩猎,这一决定使得贾少锋他们在小船上呆了大半天。
    不能乱动,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喝水,小船上的两个人就这样轮番观察水鸟的动静,以及其他船上有没有发出联络的信号,没有无线电对讲机,好在船队的小船都是紧挨在一起,几个简单的手语可以传递早就议定的信号,实在不行小船还可以移动靠在一起。
    等到吕继宗的小队赶来,俩人在小船上低声商议一番后,四只小船就离开了大队,剩下的十六至小船也开始慢慢的向野鸭群聚拢过来,由于这些小船早在野鸭群赶到这片水泊前就在这里,大半天了,野鸭已经对这些随波飘动的大草垛视若无物,一点也不提防。
    每只小船上一般只有两个人,可是他们却控制着整整十二杆毛枪,毛枪被固定在一个支架上,所有的扳机都连接到一个特殊的杠杆装置,可以由一个人完成击发,另一个人除了划船稳定小船,主要是协助射手装弹和架设枪支,而毛枪的瞄准方向和射击时间则有射手按照小队长的命令进行,这次毛枪的角度是微微上抬。
    一根根的枪口就从芦苇的缝隙中伸了出去,这只是一种武器配备方式,还有一种是小船上装着四支抬枪,一支抬枪的装药量和威力相当于好几杆毛枪,这些抬枪瞄准的是野鸭群的中央,还有一种小船上的配备方式是装备的单杆毛枪,有六个人,现在这伙人都扑去惊扰野鸭群了。~~~~
    小船已经把野鸭群围在弧形中,距离野鸭不过几十米,可野鸭却没有发现危险,有几只胆大的野鸭甚至游到小船的旁边,捉食伸出的芦苇,小船上的人并没有马上行动,他们在等信号,
    时间慢慢的推移,突然
    “咣当咣当,咚咚锵,咚咚锵..”响亮的锣鼓声在野鸭群的后面响起,引起野鸭的慌乱,随即扑腾着翅膀开始在水面上起飞,而它们飞向的正是小船那边。
    “放”贾少锋的一声令下“轰”“啪啪”抬枪和毛枪排枪瞬间将万千枚铁砂子,碎瓷片,小石子击发出去,正在起飞的鸭群正好扑在弹雨上,纷纷的掉落下来,“啪啪”毛枪上的成员迅速的解下原本固定的毛枪,马上迅速的装药击发,但他们也就能打响一枪而且是单响的,躲过弹雨的鸭群已经起飞成功,飞向高空远方,远远地脱离毛枪的射程,抬枪的装填速度更慢。
    即便这样,战果也是辉煌的,水面上到处是扑腾挣扎着的受伤的鸭子或是已经死去的静静地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死鸭子,粗略看去足足有六七百只。
    “噗…可把老子憋死了。”贾少锋枪声一停就点上烟,狠狠的砸了一口,这时吕继宗的船也靠过来,“老吕,今晚上上我那儿喝上一盅,昨天我就早捎信给孩他娘了。”
    “老贾,应该是我请,我也捎话给你嫂子了,让她准备酒菜,一会喊上老王老隋他们一起上我家吧,这可能是咱哥俩年前最后一顿酒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这才让你上我家呢,这样吧,咱们合伙不就成了,反正在一个大院。”拉呱说话并没有耽搁干活。
    枪声一停,狩猎小队的队员立即将伪装的芦苇撤去,用各种工具乃至直接用手从已经泛着红色的水面上捞起鸭子,鸭子就扔在船舱里,打扫完猎物,狩猎队就算完成了今天的活计回到营区,猎物除了留下少量的由小队的成员作为加餐之外,大部分被送到羊角沟的加工厂,进行后期的处置。
    鸭毛会分类,最高级的绒羽会被小心的洗净晾干存放在专门的地点,就是那些飞羽尾羽也会做同样的处置,特别是那些颜色鲜艳长度够长的羽毛更会小心的侍弄,鸭肉的处置就简单了,去除内脏,或是立即分配下去,或是加工成腊味。内脏也不会抛弃,心肝肺以及嗉囊这些传统的可食用的东西当然不会扔弃,就连鸭肠也有专人洗净晾干,进行腌渍或是其他处理。山东人不像南方人,鸭肠一般都是扔掉的。
    从候鸟的迁徙开始的一个月的时间内,整个鲁北经过不完全统计,天鹅大雁等大型鸟类共捕猎一万余只,野鸭鸳鸯等中小型鸟类捕猎二十多万余只,以及燕雀等小型鸟类难以计数,共得精肉八十多万斤,绒羽等其他物件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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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翠花下午早请了半下午的假,赶回家中准备酒菜,孩他爹捎话来,说是今天为吕大哥送行,回到家却看到吕大嫂也在家。两家住在一个大院里,而且就在同一排房子。
    这个大院就是原先的难民收容所的女舍,后来随着条件的逐步改善以及人员的流动,这个大院先是改成了一家一间的暂时安置房,后来又成为两间,直至现在的三间,一排房子12间能住四户,这个大院有二十排这样的房子就是80户,但随着条件的改善,新建的房子已经不再是采取这个一个大院敞开的排列方式,而是独门独院的规划的有街巷,这个房子估计也就是挨过这一冬就扒了,反正除了木料之外见不到一块砖,不是土坯就是芦苇,即便是木料,也仅仅一间一个门口,后墙有个二尺见方的小窗户,开始连门都没有,就是个苇帘子,后来才安上的门,由于玻璃是奢侈品,只在门子的上半部分用窗户纸糊住,屋内一关门光线就暗的很。
    “大嫂,怎么这么早就回家收拾菜,你家也有客?”看到吕大嫂正在择菜,槐条篮子里还有一些螃蟹,翠花问道。
    “小信他娘,俺家老吕不是调到无棣了吗?明天就俺家就搬走了,老吕捎话来说是今晚要和咱这些街坊们喝上盅,这不俺就开始准备了。”
    “俺家掌柜的也说要请大哥喝上盅,也让俺做准备呢,算了,咱们各准备各的,等那些爷们们回来再说吧。”翠花一向很有主见,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家中。
    房子尽管很简陋,但屋内却是收拾的很是利索,三间屋经过了好几次改建,先是一家一间,所以墙都是实心的土坯墙,后来的两间就在墙上掏了个一人高点的尺八宽的走道,也没有安上门框,就用白灰抹了抹,挂上布帘就行了,后来多的那一间也是这样处理的。
    中间这间就当做饭的,两边一间做一家人困觉的地方,另一间堆放着杂物,困觉的那间盘的土炕,但孩他爹说了,过几天民军和政府要给这些人家发砖,垒火墙,说是有可能还会在门子上安玻璃。天冷了不能老敞门,关上门屋内有黑的看不见,非得点灯不行,这房子也太不像样了,墙上屋顶都没有抹白灰直掉土,有时打个喷嚏,就飞飞的细灰往嘴里钻,熬吧,反正就这一冬,新盖的房子她也去看过,一家四间还带着两间厢房,尽管还是土坯的,可都内外墙屋顶都抹了白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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