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一百七十九章大热潮(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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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吗?”。“不用着急,让他们先跳腾一阵,不然摔的怎么会疼。”
    “是,那江淮涝灾之事亦是如此处置?”
    这天灾救济之事倒确实不可马虎,不过到这个节骨眼上,政事的处置已不是个人情感所能左右的了,韩忠彦虽不希望政党之争累及百姓,但如今兹事体大,不好让对方长了气焰。想到这儿,他皱起了眉头。手边的石ru被他端了起来。
    “对了,差些忘了~~”刘拯想起来童贯密予蔡京的私信,便与众说了,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可真是激起千层浪。当即,底下就愤慨陈词起来。
    “就知道那些地方官只会欺上瞒下,如今竟想贪没济银,当真可恶~~”
    “韩相,不如我等借此拿下这项,也好杀对面一个下马威。”
    “凌侍郎所言甚是,韩相……”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胡闹。”
    韩忠彦脸一冷,就把底下的热劲都浇了下去。
    “救灾济难乃民生大计,岂可这般意气用事,即便地方有贪没嫌疑,但朝廷却不可借此推诿。”
    “那韩相的意思是……”
    韩忠彦眯起了眼睛,目光在那卓远的天穹之上徘徊良久,最终,那端着的茶盅子被轻轻地按在了桌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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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ri过后,在整个京师唱的如火如荼的东游戏总算是落下了帷幕,不过这对台下的民众来说就不那么友好了,刚把人胃口吊了起来就收场,实在很难让人理解,直到这第四天的清晨是被卖报童声唤醒时,所有人才有了恍然的感觉。
    “咚咚咚咚咚——”、“刚印出的《大宋早报》,大家快来看哟~~”
    “报载东游记,东华上仙与牡丹仙子究竟情缘几何,仙姑长房能否降服青牛,千年情劫又是为何人所应,有兴趣的朋友都过来看看~~”
    “《大宋早报》发刊首期,有载拗相公野志趣闻,士林闲逸,有兴趣的可一定要过来看看!”
    “三天前,西城铁匠铺李氏婆媳因乔迁之事不合而互相推攮,结果意外之下婆婆脑磕案角不省人事,其子盛怒之下便是一纸休书,哭得儿媳当晚就喝了砒霜,可怜那四岁的儿子……”
    “只要一个包子钱,即使足不出户,亦可尽知天下事,君若是胸怀大志,君若是心兼天下,岂可不揽上一份《大宋早报》?”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大街小巷里就窜出来一群穿黑大褂的小孩,与手里一刀刀的报纸反差鲜明,他们虽说辞各异,但都秉持着卖报纸的核心目的,所经之处,无不是揭起一片论cháo,瓦子里的小摊小贩、酒楼里的劳务勤杂、天桥上的行人羁客、车厢里的女郎贵妇,都把好奇的目光望过去,像有茶摊子上的摊主就直接把报童喊到身前,摊上的茶客笑着在一边看。
    “过来过来,你说这什么东西?”
    “报纸啊。”
    “报纸?”他瞥了眼后才恍然,好像前两天有听过一品斋要卖什么报纸,他哦了声,“那拿来我瞧瞧。”
    不想这只到他腰的小子反而东西抱紧了。
    摊主又好气又好笑,“多少钱?”说着已经往油腻腻的围兜里掏了。
    “一份俩文。”
    “拿好。小东西。”
    小家伙拿了钱就撒腿跑了,好像有人要抢似得,看的围观的茶客哈哈大笑,同时也问向老摊主,“我说老康啊。都些什么东西,你看的懂不?”
    这摊主或许还有些老花,眯近了眼睛瞅,皱着眉头半天,结果最后还是把报纸丢给那几个喝大碗茶的老粗了。
    “还是你们看,这字小的还真不习惯。”
    “是嘛。”
    几个老粗立马收了架凳上的汗脚。你挤我挤的围着瞧,谁要是多度过去些页面,立马就引起其他人不爽。
    “我说齐老五,你不识字你还要抢这么多?我说你巴巴的都看的啥子么?”
    “谁……谁说不识字就不能看!”那人的黑脸涨的通红,但这理由显然无法立足,他羞恼之下。当即就是把身边经过的一报童捉到跟前,啪的一声在桌上排出两枚大钱。
    “给我来一份!”,“哦…哦。”报童是被吓到了。
    ……
    这些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到报纸的销量,绝大多数人是因为上头载着东游记才掏了钱看的,就像那常年羁旅运货的糜记车夫来说,这俩天因为送鲜荔所以在京师多逗留了两天,所以正巧赶上了全城大唱逍遥游的火热东风上。走哪儿都是这曲,走哪儿都是这戏,他当然会被感染,就像现在走在这保康门街上,猛一下就吆喝起“好汉跟我走”,纵是路边听过的小贩都被他吓出一身汗来,所以就是看这曲子份上,他也得买上份报纸瞧瞧。
    车轮子骨碌骨碌的转进麦秸巷,颠簸中的他一边拿着报,一边咬开壶塞灌酒吃。想着是要看后续剧情,可不想翻到背面……
    东游记第一回。
    噗!一口的酒水出来差点呛了喉,气得他将报纸团成了团,准备让它滚粗时却又迟疑了,想想。毕竟是花了俩糟钱的,就这么丢了未免有些可惜,所以又是摊平了看,看完东游记后才翻回到前面。
    拗相公智斗厨师。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雅士轶闻的板块,王安石是什么人物当然不用赘言,即便是他这粗犷的车夫也是知道的,正所谓八卦人人奇,见得这大人物不为人所知的故事,多少还是有兴趣看下去的。
    这时他身后一同行赶车追上,模样甚轻,摘下小凉帽后的模样就更有些滑稽了,他见这老车夫拿着报看,就不由靠近了车轮子。
    “老鳏叔,这报纸……好看不?”
    这老车夫眼角瞥他一眼,却是将报纸执正些,“还行。”
    “呃……可以给我看看不,我见路上有不少人在看,这……有这么好看嘛。”
    “路边多的是卖的,自己买去。”,“哎哟,别介啊,不就是俩个铜子嘛,至于这样嘛老鳏叔。”
    “对啊,不就是俩个铜子么,难道你连一个包子钱都掏不出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滑头勒停了马蹄,正巧巷子里有一报童喊着过来,他想都没想就把人捉了过来拿了份,而后撒鞭而去,把老车夫落在身后,不过那这老车夫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把视线放回报纸上,慢悠悠的走。
    关他什么事。
    “咯咯咯~~”的一阵儿银铃儿笑飘过来,循声望去,是李府门前的俩丫鬟正掩帕偷笑,于此时间,马车上的蔡薇也已下了车,约束了下俩丫鬟后上前投了帖子。
    “中大夫蔡卞长女蔡氏求见李家娘子,还请代为通传。”
    “哦,请稍待。”家仆急急进去了。
    ……
    ……
    由于这几天一品斋风头又盛,所以王素卿又是把她女儿看紧了,好在李清照没有去太学的打算,也就省了王素卿的一顿口舌,不过为了安抚女儿情绪,王素卿还是颇为贴心的亲自做了点心过来。
    后苑,小竹亭子前的花圃,晨光渐热,弯腰修剪花枝的李清照额头已涔出了汗,身边的花细胭脂俩丫鬟给她打下手,偶尔也细碎几句外面的事。
    “小娘子就不出去吗。这两天外面挺热闹的呢~~”胭脂给植株浇水,有些心不在焉,也确实……她很闲不住的。
    李清照直起腰来擦了擦汗,这时苑门那有王素卿的声音传过来。
    “安安啊,累不累啊。姨娘给你置备了些皂儿糕,快歇歇过来吃。”
    花圃里的丫鬟们望过去时,王素卿已经在小竹亭子里了,她将茶点消暑凉饮都摆上,李清照随之进来坐王素卿身边,见这姨娘今ri神sè光彩。咬了口软糕笑道。
    “何事让姨娘如此高兴?”
    “还不是你爹,刚和晁补之几个回来,说是三省堂会上狠狠的挫了回曾布的气焰,那些熙宁条例统统被驳了回去,就是江淮的济灾银也被削了四成,气得曾布当场就摔了茶盅子。不过也只能干瞪眼。”
    李清照淡眉微蹙,“官家还没起政?”
    “没有,早朝都没开呢,听宫里说是太后驾薨对官家打击太大,即使过了守丧期但jing神还没恢复过来,所以还得养段ri子。”王素卿这时候起身,“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姨娘还得去前头忙活呢。”
    李清照点点头,等王素卿走远了,那平静的脸上渐渐泛起了忧sè,身边的胭脂虽不懂政事,但多少还是能意识到些的,她懵懵懂懂的问。
    “小娘子,那苏进是站哪头的?”
    她只是纯粹的为自家娘子担心,不过却遭了李清照一张冷脸。
    “做你的事去。”
    “哦。”
    这时有府里的奴婢将蔡薇的拜帖转呈了上来,“小娘子。这是守门的家丁送进来的,说是蔡大夫家的女眷前来拜访。”
    蔡卞女儿?
    李清照蹙了蹙眉头,将拜帖接了过来看。
    ……
    ……
    前堂主厅里,李格非晁补之几人已是有些弹冠相庆的味道了,虽说这么形容不大贴切。但就以目前个个红光满面的状态来说,似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年纪最长的吕希哲还能保持些冷静。
    “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了,如今官家动向不明,我们若是太张扬只会适得其反。”
    “荥阳先生就未免太谨慎了,宫里有眼线传出来了,官家这些天就在研读通鉴,诸事不理,看来是要有大动静了。”
    他们围着圆桌坐下喝茶闲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心了,像囊中一向羞涩的陈师道都极豪爽的买了份报纸回来尝新鲜,晁补之几个在那儿高谈阔论,他却自顾自的在那儿看报纸,累了吃口茶,好不悠闲。
    晁补之看不过了,“我说履常,你可是太学博士,怎可与那些市井之徒一般看这等俚俗文章。”
    “话可别这么说,你们看看这个。”他将报纸摊平在桌上,指着雅士逸闻板块让他们看,很快,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荆公有这等事?”
    吕希哲年长些,倒是听说过,“第一则倒是无有听闻,但荆公待客一说确有听先父提及,当年先父与荆公常坐同席,荆公与吃食上确实节俭,少有剩食余下,我看上面所提胡饼一事应是属实。”
    “哦?”
    其余几个若有所思,但也没有异议,虽说王安石是新党领袖,但在士林中威望极高,即便是元祐系人对其也多有赞誉。
    提到王安石,晁补之忽然想起来,“听闻那蔡卞前两天也回了京,尔等不觉得里面有些不对?”
    李格非却是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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