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一百二十三章梁祝(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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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慢慢歇了下来。梨台之上。李师师深吸了口气。望了眼身边的苏进,苏进冲他微笑颔首,似乎是在这般得到肯定和鼓励后,她素手一转,琴弓向左运去……
    转而,便飘出来一种从未听过的、美妙绝伦的拉弦音sè,每拉一下,几乎能把人的魂儿勾去。尤其是在眼前漆黑无光的环境下,更是把这种凄美的音sè发挥到了极致。
    台下一些士子文人们都睁大了眼睛。只可惜如今昏暗的环境下让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不然都会吃惊于自己竟会有如此失态的神sè表露在外。
    阁楼里的徽宗亦是恍惚了下,若是之前磅礴的那番音乐让他有些许赞许的话,那此时这忽然缠绵悱恻至极的音sè就让他也十分吃惊了,他一扬手,问身边,“那奏乐的女子是何人?”
    “矾楼的李师师,陛下。”
    徽宗极目而望去,只见梨台上的那女子淡素婉约的运弓拉弦,那件从未见过的乐器在她手下灿生了极为美妙的感觉。
    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世间竟有此等令人凄迷断肠的音sè。就连徽宗这痴好音乐的皇dì dū被高胡的音sè所打动,更别说旁边其余的妃嫔女子了。她们本是拥有敏感偏柔的心灵,在此时此景之下,俱是被这种前所未闻的音sè打动,甚至还不待演奏完毕,就已经与徽宗说了要学习这种乐器,倒不是为了取悦徽宗,只是单纯的中意这种特别的音sè罢了。
    高胡奏出富有诗意的爱情主题,接下来便是二胡以浑厚圆润的音调与高胡的轻盈柔和形成对答,这是整篇梁祝的主部,也是最被广为流传的一部分。
    底下早就鸦雀无声了,能来矾楼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些音乐修养的,撇去对于矾楼之前的成见,他们不得不承认那件奇怪的乐器已经征服了他们的听觉。
    当苏进的二胡接上祝英台的乐段后……
    “哐啷——”一声陶釉茶盏应声碎在了地上,原本还闭目欣赏的吕希哲一把就睁开了老目,只是由于过于震惊而没拿住手上的茶盏,他遍目过去,李格非、晁补之还有赵挺之都是这般互相的把询问的目光探过来,他们还没开口,花罩外一声珠帘响动,却是隔壁的国子祭酒刘岐过了来。
    他神情非常激动,身边还有他那阁子里的几个教坊司的老友。
    “几位可曾听出来这曲子来?”老祭酒整张脸因为过分激动而红成了火烧云,李格非几人面面相觑了番后,都是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以声相和。
    这已经不是一篇简单的乐曲了。
    吕希哲抚须摇头,“难怪名为梁祝,看来我等老儿确实是小觑了民间曲乐了。”
    ……
    大堂内不乏才情卓越的雅士旁听,在苏进拉出那略显低沉浑厚的同调音声后,也恍然明白了这乐曲jīng妙的编排,好友之间都是极为震惊的神sè交流。与此同时,矾楼四层上的濂灯开始尽数点亮,整个大堂比之前要光亮了一些。
    在稍远处观看的封宜奴望着台上运弓自然有势的苏进,眼里是抹不去的异彩,但很快…又慢慢敛去,对面案子坐着的是遇仙楼的徐婆惜,之前封宜奴退到宴席处的时候被徐婆惜瞧见了,便让人将她请进了阁子,虽说俩人关系一直很僵,但在今晚……两人却没有任何敌对的意思,像是虔诚求学者般的去观看这场演出。
    徐婆惜面上的神情极为平静,“看来我终归是比不了她啊……”她似是有些唏嘘,不过忽然又把头转过来看封宜奴,笑了下。
    “原来那书生在意的是她……”、“呵,我不担心了。”
    旁边的封宜奴没有接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她们这般模样,倒是让一边徐婆惜的婢女不解,“姐姐,小仪不懂,这梁祝真的有那么好吗?”
    徐婆惜笑了笑,反倒是问,“曲子好听吗?”
    婢女像小鸡啄米似得努力点头。
    “这就够了。”
    ……
    ……
    而这时候,筵席里的陈奕脸上已经完全是铁青了,旁边此起彼伏的感慨简直就像是在打他的脸。
    “这曲子真是…妙极了……”
    “原来那帷幕上画的是梁祝的情节,难怪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梨台上的画布,那画工虽然不是上佳,但却把乐曲唯美的意境完整的展现了出来,让乐声也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这时陈家的那管事已经回到了陈弈跟前,小心谨慎的在陈弈耳边细碎了一番,如果旁边有人注意的话,就能显而易见的观察到陈弈那扭曲的脸。
    “都是贱人!”他碎了一口唾沫出去,“眼下势头已变,你知道怎么做?”
    管事稍稍犹豫了下,但在迎上陈弈yīn沉的眼神后,只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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