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第十三章坐中唯有许飞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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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次“包装”不成反而差点出丑之后,风魂也不敢再把那些诗词说成是自己写的,只是风魂虽然说出那些作者的名字,隐娘却基本上都从未听过,只以为这些都是些没有名气的文人隐士所做,而不知道这些人并非“没有名气”,只是还没有出生罢了。
    风魂又向隐娘念了秦观的那首《鹊桥仙》,这首词虽然与此时的格律相差太大,但却清丽婉约,独出机杼,尤其是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更是千古绝唱,自然听得隐娘心中感叹,只觉得旁边那些人所谈的诗词,与师父念的这些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对自己的师父不禁更是钦佩敬重起来。
    这时,旁边却有一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拍着桌子朝风魂大叫:“烂,你念的这些诗……嗝,实在是烂。”
    风魂知道自己对诗词了解有限,刚才念给隐娘听时也是声音放低,却没想到仍是被人听了去。只是他对自己虽然没有自信,对念出的这些诗却是信心十足,于是冷冷地瞪着这酒鬼:“烂在哪里?”
    他想,这酒鬼多半是要说什么格律不对之类的话,但每一个时代自有每一个时代的侧重点,如果是以五言七言的格律去看宋词,那自然全无是处,但一首诗词的灵性,又怎能仅仅因为格律的问题便轻易否定?
    那酒鬼却是摇头道:“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正的男女之情,那就有如天河中的流水,虽然流得缓慢,彼此之间却是难分难解,又怎可能不在乎会短别长?一夜情那还差不多。写这诗词的家伙定是个公子哥儿,整天就知道流连青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风魂心想:“他这话也有道理,至少妙想姐姐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像这种以情为主的词曲,重要的应该是其中的意境,又怎能逐字逐句地去辨析其中的合理性?”
    他见这醉鬼身穿青衫,头戴远游冠,显然是个文士。文人自古相轻,便何况这家伙显然还喝多了,风魂自然也就懒得去跟他斗嘴,只是微笑道:“老兄既然觉得我所念的诗词烂得透顶,那你何不也作上一首?”
    “好,”这青衫文士拍着桌子,“你请我喝酒,我就作给你看。”
    风魂将他身上扫了一眼,他何等样人,就算不用术法也能看出这酒鬼根本就是身无分文,偏偏他的桌上还放着不少空酒瓶。
    敢情这家伙是个吃白食的,现在应该是酒足饭饱了,又知道自己身上没钱,所以才蹭了过来,想找借口让人请客。
    风魂心中好笑,于是说道:“好,只要你真有本事,我就连你桌上的那些酒菜钱也帮你付了。”
    青衫文士立时大叫:“取笔墨来。”
    酒楼老板对这种事显然也看得多了,马上就让人准备好笔墨和宣纸,青衫文士用毛笔沾了墨水,也不往纸上写,摇摇晃晃地就来到墙边,要往墙上涂。
    酒楼老板却将他抓住:“客人,这墙上可不能乱写。”
    “为何别人写得,我写不得?”青衫文士指着墙面大怒。风魂看去,见上面果然落着不少墨迹。
    酒楼老板笑道:“现在天下太平,读书人多,又都喜欢舞些文弄些墨,尤其是像这种建在名胜古迹之旁的庙宇酒楼,人人都想在上面留些宝墨,哪怕是写上‘到此一游’都是好的。但要是每一个来我这喝过酒的读书人都留上一句,我这酒楼早就成黑楼了,客人你说是不是?”
    青衫文士道:“我是问你为何别人写得我写不得,你扯这么多干么?”
    风魂笑着走了过来:“想必写在墙上是要收钱的吧?也罢,你如果写得好,我就帮你付钱,如果写得不好,你就自己去把它洗个干净,也省得你的‘宝墨’在这洞庭湖边遗臭万年。”
    “好。”青衫文士大约是觉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了,勃然大怒,也不再去理老板,就这样往墙上写去。
    风魂也不管他,只是转头看向酒楼老板,笑道:“你这生意倒是做的好。”
    酒楼老板道:“好说好说。”
    风魂道:“只是就算收了钱,这墙还是有被人涂满的时候,到那时你不就再赚不到这份钱了?”
    “这个公子爷倒不用担心,”酒楼老板低声说道,“像这样的文人雅士大多都是来了就走,我只把其中最好的几首留下,其它的洗了就是。就算真有客人回头也不妨事,我就说其他客人嫌他写的字丑又或是作的诗差,公子试想,这世上有几个王羲之,又有几个曹子建?这些读书人最好哄弄,酒喝多时觉得自己的文章天下无双,清醒之后又觉得自己写的东西不堪入目,我这样一讲,又有几个客人敢说自己作的诗词独步天下?”
    风魂摇头失笑。
    这时,那文士已在墙上写完了,隐娘见师父正和酒楼老板说话,于是自己也走了过来,看着那青衫文士写的诗句轻声念道:“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唯有许飞琼。尘心未尽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
    她念得有如黄鹂,清婉动人,风魂倒听得吓了一跳。
    许飞琼的名字怎会好端端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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