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别墅(GL)》88狸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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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祁门关失守!!!赵将军身死,全军覆没了!!”
    “报——恭河一战邹少帅被俘!邹老元帅心疾突发撒手人寰,也,败了!”
    “报——莫城易将军被其副将害死,那副将带着五万精兵叛了!!”
    “报——敌国贼子已经直奔京城来了!!!”
    年轻的君主端坐在他的龙椅上,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身后的汗水早已经湿透了龙袍。
    他俯视着满朝文武,沉声道:“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良久,手持羽扇面容俊美的国师打破了寂静,“陛下,眼下别无他法,要想救若国于水火之中唯有一途。”
    “是什么?”年轻的若国君主沉稳的语调中隐了一丝迫切。
    国师的目光恍如渊壑深不见底。
    “子夜时分,上麟阁,三柱高香,拜御将军之像。”
    三日后,前方捷报频传,若国举国欢腾。
    宫中设宴三天,晚宴时分,摘星楼上,年轻的君主为他的国师斟满了一樽,看着国师一双狭长的眸中似乎流淌着清澈的山泉,令人见之忘俗。
    “你想问什么?”俊美的国师噙了一抹笑意,对上了君主的目光。
    年少的君主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无视掉为什么自己是男子却会对着同是男子的国师感到羞赧,问出了他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国师,我想知道那个救我们若国于水火之中的女将军,究竟是谁啊?我本来想等她回来好好奖她一番,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了。听前方回来的将军们说,那个女将军用兵如神,战无不胜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我们若国有这一号人物啊?”他与国师素来亲厚,私下相处便也不自称“朕”。
    国师闻言置下酒樽,抬眼看那似乎伸手可触的九天星辰,又是一笑。
    “你那日不是去拜过了么?”
    “啊?”他愣了一下,转而惨叫,“啊啊啊?”
    “说起来,那是你皇姑婆在位的时候的故事了。”国师转过头来自酌了一杯,对着年轻的君主缓缓道来。
    “那个王生往里面一瞧,魂儿都吓没了,只见屋里头的桌子上铺了一张人皮,有个青面獠牙的妖精正拿着笔细细描着呢!”
    “啊啊啊——坏初虹,你又吓我!!”
    “哈哈哈哈哈,谁让你胆子那么小,都快做储君的人了~~”
    “做了储君以后就要当皇帝……我胆子这么小,初虹你一定要陪着我!”
    “那当然了,我要是不陪着你,你还不被你那两个坏蛋哥哥欺负死!”
    那一年她方及笄,父皇念她宽厚仁善,欲立之为储君。
    那一年她十六岁,随着父亲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
    次年的立秋,先帝驾崩,朝堂上尽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党羽,风云变幻之下身为不被朝臣看好的三皇女,她孤立无援,只有御初虹持剑默默守于她身前。不久御初虹将本家迁至江南安顿后便只身前往京城,于朝堂上下倾力周旋,招回御家军十万兵马只为护她一人周全。终于将最不受重视的她安稳送上那高高的皇座。
    她也有过不解,托着腮一双大眼睛透着冰雪般的纯澈,“初虹啊,我大皇兄武艺超群立了好多功勋,二皇兄谋略过人深谙帝王之术,可你为什么却愿意拥立我为新皇?”
    御初虹闻言,将擦拭完的佩剑归入剑鞘,一双英气的眸子看的她心中一悸。随即自信一笑风采灼灼。
    “武艺谋略我一个人都有了,还需要他们做什么?若国需要的,是你的仁德。”
    登基为帝后她力排众议,封御初虹为护国大将军,御家一时风光无匹。她总会在早朝之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含笑对着她一个人说:“得初虹,乃朕之大幸,乃若国之大幸。”
    御初虹感她恩情,为她再披戎装征战四方,却在数年后的一次战役中为救一时意气用事的将士孤身深入敌方重围三进三出血染重甲,重伤不愈。不出几日便留下深深地憾恨撒手人寰,弥留之际她命手下将士将她抬出营帐,朝着京城的方向深深一拜,而后缓缓阖上了眼睛。
    远在京城的她听闻噩耗一足踏空直直滚落下三十九节玉阶,金冠跌落青丝散了一肩的她竟浑然不觉,双目空洞地怔了半晌,倏然,她屈身伏地,凄厉长呼“初虹”之名,痛哭失声。整整三日有余,其声之哀连檐上的雀鸟都不忍多留。
    再起身时她一改原先孱弱,为清除皇兄的遗留党羽平衡朝势,她刚柔并施,立刚正严厉之法,斩贪污巧佞之臣,原本风雨飘摇的朝局仅一年便大定下来。
    幽暗的寝宫之中只点了九盏宫灯,明明暗暗的帝王帐中,有一个茕茕的身影独坐床沿,双臂抱膝。偌大的龙床愈显的那身影清寂孤独。
    “启禀陛下,仪笙画师到了。”有娇美的宫娥在屏风那侧恭敬的请示。
    婼雪抬眼看去,那屏风上浓笔泼墨绘的是雨后山色,一道长虹似从屏中山上直驾到皇帐龙榻之旁。
    “请大师进来。”
    “是。”
    婼雪看着屏风后人影消失心中没来由的一失落,随即她整了整发髻,披上了外袍,端端正正地步出内室,往待客厅而去。
    待客厅中坐着一个布衣男子,嘴角噙笑,一双狭长的眸中似乎流淌着清澈的山泉,令人见之忘俗。
    “仪笙大师,有礼了。”婼雪略微欠了欠身,以示敬意。
    “陛下不必多礼。”仪笙见女皇向自己行礼,倒也不卑不吭地回了一礼。
    婼雪淡淡扫了一眼,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待最后一个宫娥步出寝殿,她突然对着仪笙屈膝拜倒,“求大师为朕的护国将军画一幅像吧。”
    “哎呀,陛下快快请起,”仪笙连忙将女皇扶起,“御将军战功赫赫,能为将军作画是仪笙的福分呐。陛下何须如此多礼。”
    婼雪跪在地上执意不起,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仪笙。
    “婼雪听闻仪笙大师对画纸极度挑剔,故命人寻来了天下最好的纸张。”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锦盒,双手呈给仪笙。
    仪笙心中诧异,从她手中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瞬间怔在了当场。
    “还请大师,用这人皮为初虹作画!”
    “不可。”
    仪笙想都没想便合上了锦盒递还给婼雪,目光如渊壑般幽深,“在下知道陛下思念将军,但也不可乱用此法。陛下可知,用这人皮作画不是不可,只是点睛之时若用的不是所托之人心尖血混合的墨汁,那根本与寻常图画无异。而取心尖血危险非常,陛下身为一国之主切不可以身犯险!”
    “……”婼雪一时无言,浑身无力地被仪笙扶了起来,安置在镶玉的座椅上。初虹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守好若国的河山,如今她没有子嗣,四皇弟的幼子尚在襁褓之中。凶险非常的事情,她不是不敢做,而是不能做。
    仪笙将盛有人皮的锦盒放置在了案上,留恋地抬手抚过,似在抚摸什么心爱之物,一寸一寸细细摩挲着锦盒上的繁复纹案,倏然指尖一空,他收回目光再不去看。拱手对婼雪行了一礼,启门离去。
    婼雪将目光缓缓移到了那锦盒上,任凭泪水轻淌。
    “陛下,要不要小的再去寻找一位画师来为御将军画像?”贴身的宫娥见仪笙出去,便行了进来施了一礼。
    “不必了,这天下除了仪笙大师,再没有人有资格为她作画。”婼雪毫无表情地道。
    宫娥为难地请示道:“可是陛下,历代有功勋的将军皆有画像存于麟阁上,唯独御将军……”
    婼雪抬头看了她一眼,将案上的锦盒递到了宫娥面前,看着锦盒的目光犹如看着心爱之人。
    “就将这锦盒中的白纸存上去吧。”
    你的样子,在我心中,便足矣。
    次年,昌国来犯,女皇决定御驾亲征,一时间士气大震。
    出征前夕,婼雪秉烛独自登上麟阁。一张空白画卷在一片绘有威风凛凛的将军的画卷中显得异常突兀。
    她手中的烛光散出幽幽的光芒,径自向那卷空白走去,华贵的龙袍后摆曳在地上发出梭梭的声响。
    她行至画卷前,举高烛光将一片惨白的画卷照成了温柔的暖黄。
    “初虹,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你护在怀里的柔弱女孩了,这些年来,我学谋略习武艺便是想像你一样,守护我们若国的河山。”她对着那空白的画卷,柔声说道,就像面前的是生时的御初虹一般。
    “我打听了一下,当年那将你害死的便是这次昌国领兵的五皇子。”她说及此处,言语中暗暗带了一丝杀意,“此次御驾亲征,不仅是为了鼓舞士气,”她伸手抚摸上那皓白人皮,细腻的触感令她以为自己在触碰初虹的面颊,“还是为了能够亲手为你报仇。”
    婼雪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片空白良久,展颜一笑尽得温柔。
    “明天我就要动身了,你在天之灵,可要守护我啊。”“此次御驾亲征,不仅是为了鼓舞士气,”她伸手抚摸上那皓白人皮,细腻的触感令她以为自己在触碰初虹的面颊,“还是为了能够亲手为你报仇。”
    婼雪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片空白良久,展颜一笑尽得温柔。
    “明天我就要动身了,你在天之灵,可要守护我啊。”
    已经沦陷的贡城东面城门紧闭,城墙上昌国五皇子昌扬赤冠金鞭对着婼雪笑的张扬。
    “都说若国出美人,果然所言不虚,今日能够得见女皇圣颜,此行不虚了。”
    此言一落,他身边的将士们哄然大笑。
    脾气暴烈的邹将军见昌国辱蔑女皇,早就沉不住气。
    “陛下!他们欺人太甚,此战不如就让末将——”
    婼雪缓缓抬头打量了昌扬一眼,抬手做了一个按兵不动的手势。
    那昌扬单肘撑着城墙厚实的边缘,邪妄一笑,“若国的女皇陛下真是高洁清贵,容颜绝俗啊,不过,本王还是比较想念数年前在此捐躯的御将军~~”遥遥看见婼雪神色一凛,笑的越发刺目,“御将军锐不可当,飒飒英姿,本王见之难忘。只可惜,她英年早逝,本王再也不能与之一搏,实乃世间一大憾事。”
    “住口!!我御家军在此!岂容你在此污言秽语,污蔑将军!!”御家军中年少的左前锋再也按耐不住,扬鞭欲冲,一只手伸过来,牢牢牵住了他的马缰。他诧异的目光上移,对上了女皇冷静的眸子。
    年少的前锋官面上一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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