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缘》正文卷第三百九十七章:世间最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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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梓陌荣文这消息一个鲤鱼打便从榻上直起了子,想要穿上外衫走出去时,谢谨言已经走了进来。
    一旁的皎月瞅了瞅二人,瞧着自家主子蓬头散发忙忙走上去给她盘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只是她刚刚准备退下去的时候却听一道威严的声音淡淡得传来:“这称呼也该改一改了。”
    “……”
    皎月听着这话心间便是一颤,忙着抬头朝言梓陌望去,见她神也是一滞。
    ——主仆二人便这样一声不吭沉闷了许久。
    “你先下去。”
    言梓陌半眯着眼眸瞥了皎月一眼,皎月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虽然心底有些担忧却也知道这事自己无法掺和。
    “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你倒是小气的。”
    对于皎月的称呼言梓陌一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错,所以也从未提点更改,不想今倒是被人抓了把柄。
    “你是谢家主母。”
    “哦……不是卫家吗?”
    言梓陌淡淡的声音让谢谨言骤然眯眼,半晌过后才轻嗤着笑道:“恢复称号倒也不是难事,只是担心你后难做。”
    谢家与卫家也不过是帝王的一纸圣意罢了,只是她怕是会成为这京城上下的谈资,毕竟卫家的覆灭同言律脱不开干系。
    言梓陌原本只是想咽他一下,却不想这人倒是一个不吃亏的,直接有话便让她失了再言的心思。
    瞧着她用一根玉簪挽起的秀发,他走过去一把将人揽在怀中,轻轻一抽那玉簪便与发丝分离,被盘起的青丝就这样跌落在她的背后,而谢谨言则伸出去扯住一缕轻轻一嗅。
    “有一股清香。”
    “……”
    瞧着他一脸浪子的表现,言梓陌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不等她给出多余的反应那人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榻走去。
    对于他这举动言梓陌虽然不喜却也没有拒绝,任由他将自己抱上榻,就在二人衣衫尽褪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大人,陛下传唤您入宫”
    “……可真是及时。”
    谢谨言将手伸出来躺在了一侧,尽力克制着体那股躁动,也就在同一时刻言梓陌的手忽然覆了上去,声音听上去媚无比:“可是憋闷得紧?”
    忍着体炸裂的不舒适抬眼望去的时候,只见她笑颜如花地盯着自己,那平时看上去甚是冷淡的眉间间已是风华无数,她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放在他的口游动。
    “不想我离开?”
    “是啊。”
    言梓陌媚的声音中带着几许撒,这是谢谨言从来都不知道的羞,那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将她硬生生地吞下去。
    “那就不去了。”
    他说着已经够翻覆在了她那软的体上,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攻城略地,一点思索的机会都不给她,这让言梓陌整个人都是一愣,她不过是想要看他出糗而已,谁能想到他居然对帝王的旨意置若罔闻。
    虽然是一道口谕,可那抗旨不遵也是藐视皇权。
    “你……”
    “别说话。”
    他在她上不断地探索,那厚重的舌尖轻轻挑动着她的绪,刚开始的时候言梓陌还能调控自己的知觉,可最后就像是柔顺的枝蔓随风飘,在波涛中沉沦。
    半个时辰后,谢谨言这才起朝着外面走去,瞧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言梓陌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收回来之后便紧紧闭上了眼眸。
    外面等候的小厮早已经冷汗淋漓,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可奈何自家主子是不是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让帝王等他这么长的时间。
    那传达口谕的公公早已经等候的不耐烦,迈着步子在厅堂走来走去,而一旁侍候的丫鬟小厮们也是一脸忧心,唯恐这次的事整出什么乱子来。
    “你家大人……”
    那公公尖细的声音刚刚想起,谢谨言已经出现在大厅门口,瞧着他出现那公公忙忙走走上去:“谢大人啊,你可让洒家好等。”
    他在帝王边侍候,虽然不是那首屈一指的受宠却也排的上号,平时外出宣旨的时候他们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赶时间,可这位这慢悠悠的模样当是瞧不出多大的重视来。
    “走吧!”
    谢谨言冷着眼眸斜睨了那人一眼,而他这举动将公公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堵了回去。瞧着他这不识大体的模样心下更是暗恨了几分,只是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谁人不知大楚的刑部尚书谢大人就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他虽然在御前伺候却也不敢得罪眼前这煞神。瞧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去,他只得咬了咬牙齿踱着自己的小步子赶上去。
    大楚王朝,永和帝的御书房内唯有二人相对而坐。只是两个人的对面却放着一张一人宽的地图,上面绘制的赫然便是北地的疆域图,只是已经有几个地方被朱红之笔圈了踪迹。
    “如今陕城怕是会成为那些叛逆的下一个目标。”
    “确实。”
    陕城是大楚的屏障,若是将陕城丢失那么大楚便已经失去了一大半,所以陕城的得失便至关重要。
    “陇北倒是出王的地方。”
    永和帝轻轻叹息了一声,燕王府自打裂地封王之后似乎每一代燕王都有着非凡的能耐,只不过尚克勤更为厉害罢了。
    “镇北侯那边也不容小觑,这一战也不是毫无胜算。”
    谢谨言知道帝王心忧陕城的事,甚至知晓所有的战争都没有陕城来得重要,否则他不会将自己抽调回来,而且按照他的猜测,这一次前往陕城的不单单只有他一个。
    “顾武生确实不错,可比起燕王府的底蕴终究是差了一些。”永和帝说这话的时候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接近着又轻声叹息了一句,“所以,白谷关只能失守。”
    若是非要救援白谷关也不是无法办到的事,可若是将兵力都耗在白谷关上面,那么陕城便会彻底失守,这是他绝对不许发生的事。
    他可以许鞑靼人占据白谷关,却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踏足陕城半步,这是他的底线。
    但凡有人碰触这个底线,那么也只能不死不休了。
    “尚克勤虽然帮助鞑靼取得了白谷关,可鞑靼人未必会一心一意帮助他攻打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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