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缘》正文卷第三百三十四章:太子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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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辞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反而笑着看向了魏山河:“府主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你是否别有用心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警告你一件事情,在这太学府里面要夹紧尾巴。”
    “我若是说我真是你儿子,你会相信吗?”
    “……”
    魏山河瞧着他一副欠揍的表情眉宇紧紧皱了起来,这人显然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罢了,瞧我这样貌也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沈青辞和魏山河的长相确实多有不同,若说魏山河整个人透着儒雅,那么沈青辞此人就是棱角分明,带着凛冽。当然他这份凛冽让他少了几分女相,所以就算样貌有几分随了生母却也不会太过明显。
    魏山河现如今最想做得事情就是抚一抚子的额头,他觉得这人就是廖霓裳派来整自己的。
    然而当初是她无情,又不是他始乱终弃?
    “府主,我先走了。”
    瞧着不远处有人影晃过沈青辞笑着说了一句便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魏山河敢要训斥的话语又一次滚回了自己的肚子,眉毛稍稍一挑。
    ——刚才那几人好像是顾瑾他们吧!
    沈青辞平时瞧着挺稳重的一个孩子,可每次碰到顾瑾的时候总感觉到有几分毛毛躁躁,难道说这小子心里面那小九九越演越烈了?自己是不是要将在那计划尽快提上日程了?
    魏山河原本还想趁着身边没人小憩一会儿,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这歇息的时间有些少,因为这些臭小子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只是还不等他眯上眼睛,那老仆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老爷,太子殿下来了。”
    听着这急匆匆的话语魏山河的表情难看了起来,合着自己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了?他们这些皇室也真是可笑,一个个都将这太学府当成自家后花园了?
    然而心里面再多的牢骚这会儿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闷哼了一声淡语:“将人请到正堂去。”
    “诺。”
    老仆走了之后魏山河这才从睡榻上悠悠地起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嗜睡。
    ——如今在入睡的时候被人打扰,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糟糕。
    好在太子冉一生当也不是那不知礼数的人,虽然说两个人是君臣可同时也是师生,所以二人各自客气了两句便落了座。
    “先生,舍妹前一段时间确实鲁莽了,如今已经禁足宫中还望先生莫要生气。”
    “殿下说笑了,这太学府的牌匾是先皇命人挂上去的,是皇室的荣耀。”
    魏山河说这话当也不假,这牌匾确实是先帝挂上去的,所以倾城公主才会禁足,因为她摘掉的不是一块牌匾而是皇室的尊严,只是这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一个人过来安抚魏山河的。
    这牌匾是先皇挂上去的不假,可如今在这里负责的却是他魏山河,这明显是将魏山河的颜面踩在了脚底下。若是一般人也罢了,皇室未必会屈尊。
    ——可谁让他是魏山河呢?
    “据说府主想要修葺一番太学府?前些时日父皇已经同工部打过招呼,想来这批复应该很快。”
    冉一生的话令魏山河心情稍好,他前一段时间递的折子以为石沉大海了,不想这个时候居然柳暗花明,当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和他叙了一会儿旧之后冉一生便径直离去,只是他们刚走出不远身边的内侍便已经小声嘟囔:“他不过是一府主,您何必屈尊呢?”
    魏山河这府主的地位坐在这诺大的京师确实算不得什么,比起冉一生的身份更是天差地别。这位置若是落到一般人的手中,那不过是权贵手中的一把刀罢了,可落在魏山河手里面却大有不同。
    冉一生此次之所以自愿前来当然不是为了伏低做小,而是他想要试探一下这人的心思。他的意见对于自己父皇的影响颇大,他希望他永远都不要选择站队。
    因为那代表着祸乱的开始。
    他不是没有想过拉拢魏山河,可魏山河与姜家的关系太过紧眯,他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如今唯一能盼望的就是他不要站在冉一辰的队伍里。
    “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
    “……诺。”
    虽然心有不甘可主子都这样发话了他自然不敢多言,然而心里面对于魏山河却并不是很重视。
    冉一生来去匆匆府内知晓的人甚少,然而这并不包括郑家宝,他像是献宝似的蹦跶到她面前笑道:“我这分析能力还是不差吧!原以为会是别的皇子,谁能想到会是太子爷呢?皇家可真给府主面子啊!”
    “确实没有想到。”
    顾锦姝将自己手中的书卷放在一侧,刚才沈青辞的纠缠让她颇为不耐,好在那人不知道为何突然离去了。如今瞧着郑家宝这开心的模样,当也舒展了一下心神。
    “我这人平时只是不愿意去思考这些蝇营狗苟罢了,若是认真起来我连自己都怕。”
    他得意洋洋地展示着自己的聪明,而顾锦姝也相当捧场地给他鼓了手掌,一副你很厉害的样子,这让郑家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似他自己就是光明的象征似的。
    北仓国的京师内,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临窗而坐,柔和的阳光斜射在他的窗户上,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神秘。
    覆盖着面具的容颜瞧不出他最真实的心绪,只是那肃穆的场景却给人一种难掩的寂寥,让人忍不住想要揭开他的面具一探究竟,哪怕后面是万丈深渊也在所不惜。
    “冉一生去了太学府?”
    “是。”
    这时候门口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轻轻说了一句,而太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瞧不出真实的模样,唯有那消瘦的个头让人瞧上去瘦骨嶙峋,像是受了诺大的罪一般。
    “谁能想到魏山河一个小人物,居然能成长到如今这一步。”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可从他背手而立且拳头紧缩的样子可以猜测的到他并没有表明上看到的那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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