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九天:妖孽谋妃太倾城》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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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楼轻轻摇了摇头。
    她抬眸看向沈风絮,可沈风絮始终从容且平静地望着她,目光里一片澄澈如水,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仿佛站在沈风絮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沈玉楼轻轻开了口:“那篇策论,我知道是你写的。”
    应是她顶替了沈风絮原本地位置,若是沈风絮将这篇策论保存好,若是她没有借鉴这篇策论的内容,沈风絮定能夺得头名。
    可沈玉楼也有些不解,那日考核,沈风絮为何不将这篇策论写上?而是写了一篇平平无奇又毫无新意的策论?
    是别有用心还是一时遗忘?
    但无论如何,哪怕明知道沈风絮是别有所图,沈玉楼依然想要成为九公主伴读,若是有机会接触宫廷贵人,以后前途自是平步青云,不可限量。
    “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风絮闻言,不由笑了,道,“这话可莫要乱说呀,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欺君之罪,若是传到了旁人的耳朵里,揭发检举了大姐,大姐自己倒是还好说,可若是连累了我又该如何呢?”
    “为什么?”沈玉楼定定地望着沈风絮。
    沈玉楼想知道一个原因,可沈风絮并没有告知沈沈玉楼,而是叹气一般地道:“大姐大抵是误会了,这篇策论本就不是风絮所写,风絮才疏学浅,哪里能写的了这么好的策论?倒是大姐你,文采过人,学识渊博,又见多识广,文章写的别出心裁,风絮追之不及呀。”
    说罢,沈风絮不再多言,只是说了一句:“风絮先回去休息了。”便与丹砂一并起身离开。
    沈玉楼站定原地,看着沈风絮离去的背影,直到大夫人从大厅中出来时,沈玉楼才与大夫人一并离去。
    ……
    沈玉楼在几日后便要进宫。
    大夫人早早地就张罗着为沈玉楼裁制新衣,请了京中最好的裁缝与匠人,为沈玉楼量身裁制衣裳与首饰,所用材料与做工皆是京中一流,满心欢喜地等着几日后进宫。
    这一日,沈风絮在东宁伯府上的望月亭中闲坐。
    正巧见有布衣男子从前往的青石小路上走过,沈风絮看了身旁的丹砂一眼,丹砂当即会会意,便走上前去,喊了一声:“前面的人停一停!”
    那布衣男子忙止步回身看去,见来者是衣着鲜亮体面的婢子,便知道这应是主子身边的一等婢子,忙拱了拱手,道:“这位姑娘所为何事?”
    丹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布衣男子道:“我是贵府夫人请来的玉匠,为贵府大夫人打造首饰。”
    听闻眼前之人是玉匠,丹砂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跟我过来吧,我们姑娘想要见你。”
    玉匠一时心中大为疑惑,可仍是道:“好,还请姑娘在前方带路。”
    丹砂便领着玉匠到了望月亭中,玉匠这才抬头看见沈风絮,只见她眉眼清秀,眉梢细长,即便是不笑时也同样弯弯如月,似有一种温柔沉静的气息,虽然容色不及之前所见的那一位大姑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也自有稠丽风流的情态。
    沈风絮浅笑着道:“您应是夫人请来的玉匠先生吧?”
    沈风絮的态度令玉匠有些受宠若惊,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就只是一个匠人罢了。”
    “先生何必客气,您既然被母亲请来,想必是雕工精致,出神入化,能在京中这么多的匠人中脱颖而出,自然不凡。”沈风絮的声音仿佛似春风拂面般,令人心旷神怡。
    玉匠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现下却稍稍安定了下来,道:“姑娘过誉了。”
    “先生是要为我大姐打造首饰吧?不知有什么想法吗?”沈风絮似乎是十分好奇地问道。
    “听闻大姑娘喜欢海棠,所以小人便打算在首饰上雕刻些海棠花……”玉匠说着,从怀中拿出图纸,道,“便是这样了,小人已经打造了许多,应该不出两天就可以做好了。”
    沈风絮拿起看过,便笑道:“当真是精妙绝伦,甚是好看呀,只是可惜了……”
    沈风絮说到这里,便稍稍停顿住了,话语中似有惋惜之意。
    那玉匠一愣,便迟疑着问道:“姑娘是说什么可惜?”
    “其实大姐也没有那么喜欢海棠花。”沈风絮将图纸放下,轻轻地道,“先生也许有所不知,大姐原本的衣裳首饰上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海棠花,并非是大姐喜欢海棠,其实是母亲喜欢海棠花,大姐向来孝顺,便一直用着,而大姐最喜欢的并非是海棠花,而是杜鹃花,若是先生能打造一支杜鹃花的首饰,想必大姐会更加欢喜。”
    “姑娘所言当真?”玉匠不由问道。
    沈风絮点点头,十分认真地道:“那是自然,我与大姐自幼一同长大,亲密无间,大姐的喜好我自然十分清楚。”
    “多谢姑娘告知,小人明白了。”玉匠感激地道。
    “既然如此,那先生就快些回去做吧。”沈风絮微微一笑,道,“想必到时候大姐会非常喜欢先生打造的首饰呢。”
    说罢,沈风絮便对丹砂道:“丹砂,快送先生回去吧。”
    “是。”
    及玉匠离开后,沈风絮便对丹砂道:“那裁缝现下人在何处?”
    “听花晴说,是在北院里。”
    沈风絮便站起身来,道“好,那走吧。”
    主仆一人便一并前往北院之中。
    裁缝本在院中裁制新衣,沈风絮的突然到来让裁缝一怔,忙道:“小人见过六姑娘。”
    沈风絮只是看了一眼裁缝桌上的新衣,便笑道:“难怪先生是母亲亲自请来的裁缝,这做工如此精细,其上花纹栩栩如生,甚是好看美丽,当真是令人喜爱呀。”
    “多谢六姑娘的夸奖,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裁缝笑道。
    沈风絮的手轻轻抚过衣衫,只觉得触感温凉又十分丝滑,是上好的浮云锦,这样好的料子,即便是在京城中也是千金难求,想来大夫人是花了大价钱的,但为了沈玉楼如此铺张也相当值得。
    沈风絮轻声道:“大姐一向喜欢杜鹃花,若是先生能在衣裳上绣上几朵杜鹃上,想来,不仅衣裳会更加好看,大姐也会十分喜欢的。”
    裁缝不由疑惑了起来,问:“大姑娘喜欢杜鹃花?”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倒是看着沈玉楼衣裳上常见的海棠花,沈玉楼应是喜欢海棠花才是。
    沈风絮只是浅浅一笑:“是呀,先生初来乍到,有所不知也很正常呢,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问问玉匠先生,这一点,玉匠先生也是知道的。”
    “多谢姑娘告知。”裁缝忙道,心中便有了几分定论。
    离开北院后,主仆二人一并走在路上。
    丹砂不由奇怪地问道:“姑娘,为什么要让他们在大姑娘的首饰和衣裳上绣着杜鹃花?这有又有什么用呢?”
    沈风絮淡淡一笑,道:“喜欢皇后娘娘不喜欢杜鹃花。”
    这是宫中秘闻。
    沈风絮也是在嫁与明疏的多年后,才在偶尔与旁人闲话时听闻了此事。
    胡皇后出身显赫,她的父亲是当年胡家的家主,母亲也是京中贵妇,她更是府上千娇百宠的嫡长女,只是在胡皇后十五六岁的时候,她的生母便病逝了,随后胡家主续弦了一位夫人。
    那位新夫人手段狠辣无情,掌管府上事物,而那时的胡皇后已经十五六岁,自然不屑于与新夫人虚与委蛇,两人之间便势如水火,那位新夫人也是胡皇后最痛恨的人。
    而新夫人无甚爱好,唯一喜爱的便是杜鹃花。
    因着新夫人是胡家的主母,故而胡家里处处皆是杜鹃花,每至杜鹃花盛绽时节,整个胡府上下皆是艳丽的杜鹃满堂,漫天视线皆被杜鹃花遮蔽,而胡皇后每每看见杜鹃花,便仿佛是看见了新夫人。
    胡皇后深恶痛绝。
    后来新夫人虽死,但胡皇后依旧厌恶杜鹃花,胡家上下的杜鹃花已经尽数消失了,或移走或毁坏,总之,如今在胡家之中,已经见不到杜鹃花了。
    而皇宫之中同样如是。
    在胡皇后的坤宁宫中。是绝没有一株杜鹃花,哪怕是杜鹃花的衣裳首饰,甚至是一些花纹图案,也皆不能出现杜鹃花的纹样。
    与杜鹃花相关的事物,是胡皇后最讨厌的事物。
    故而沈风絮很好奇,若是几日之后,沈玉楼一身杜鹃花的模样站在胡皇后面前,又该是个什么场景?
    丹砂闻言,便问:“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无疑中听说的罢了。”沈风絮微微一笑,“这些且不提,咱们只等着日后看戏便是。”
    丹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数日之后。
    在沈玉楼接到裁缝与玉匠送来的衣裳与首饰时,不由吃了一惊。
    无他,衣裳与首饰上皆有着杜鹃纹样,可她从未说过她喜欢杜鹃花,但裁缝与玉匠却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默契,竟都以杜鹃作为衣裳与首饰的核心。
    衣裳仍是十分美丽好看。
    沈玉楼虽不喜欢杜鹃花,可奈何裁缝的手艺极佳,便也不追究这一点小事了,将衣裳首饰穿戴完毕后,又梳妆打理罢,便坐上了马车,动身前往宫中。
    因着沈玉楼是第一次进宫,大夫人并不放心沈玉楼,一路陪着沈玉楼到了宫门外,却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有宫婢前来领着沈玉楼前往坤宁宫里。
    沈玉楼一路跟在宫婢的身后,穿过长长又幽静的甬道,便向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沈玉楼有心想着宫婢打听皇宫中的事宜,可那宫婢却始终缄口不言,被问了至多说一句:“姑娘若是有什么疑问,一会儿去亲自问问皇后娘娘吧。”
    她才不想与沈玉楼太过亲近,只看着沈玉楼这一身杜鹃衣裳,便知道沈玉楼要倒大霉了,这样一进宫就要惹得皇后娘娘生气的人,她才不会去谄媚讨好。
    沈玉楼也只得作罢。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空气中微风里透着深深凉意,坤宁宫中依然是百花齐放,放眼望去,一片花团锦簇,美不胜收,乍见仿佛是误入了春日花园里,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美丽动人。
    宫婢对着沈玉楼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与九公主如今就在听雨亭中,还请姑娘自己过去吧。”
    沈玉楼顺着宫婢所指的方向望去,正见胡皇后一身凤衣华贵雍容,头戴紫金翟凤珠冠,阳光落在其上又折射他处,带着端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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