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的蝴蝶》第二章要将光暗分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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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傲人身材。
    这个假猎人背对着玛拉,坐在篝火旁的一张小板凳上,正在烤肉。有张桌子摆在她身后,桌子上有个望远镜,上面还散布着各种各样的纸张。玛拉没有急着去打搅她,而是静静地开始翻看这些纸张。
    不出她所料,这些是星辰位置和走向的记录。但是,这些记录不像是一般的占星术士所记录的,玛拉没能在上面找到任何熟悉的占星术徽记。没有星辰从某个星座进入某个星座的图标,也没有用星辰连线构成的动物,当然更不会有“这个星座的位置证明某个星座出身的人会有桃花运”这样的断语。这些纸上只有星辰的位置点、位置数据和各种各样的推测轨道,简单而纯粹。
    银龙之女正翻看着这些数据,突然肉香飘到了她的眼前。玛拉抬起头来,只见到一根肉串,和正将这根肉串递给她的美丽金发少女。
    “要吃吗?”
    金发少女的美丽令人过目难忘。玛拉认识这张美丽的脸;在白天她刚刚撕裂了一个长着这张美丽脸庞的恶魔。
    但她第一次发现这张脸的主人竟有如此魅力。那对明亮的蓝色眼瞳如青空一般清澈见底,和她记忆之中的很不一样。
    “如果你想说自己是这里的猎人,那这就是我五百年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玛拉一边说着,一边抢过肉串,忙不迭地吃了起来。
    “其实我本来想说自己是这里猎人的女儿。”金发的少女微笑起来,“但既然是熟人,不,应该说是熟龙,这也没办法。”
    “你……啊呜……我记得……啊呜……”玛拉走近火堆,自顾自地拿着肉串往嘴里送,一边吃着一边说,“……你好像……啊呜……是个少尉……啊呜……你有什么目的……啊呜?”
    安妮·塞菲尔撇了撇嘴:“是要吃还是要说话,选一件。”
    银龙毫不犹豫专心吃了起来。安妮笑了笑,也拿起肉串吃了起来。
    在这深夜的湖畔,银光映在水面上。立场敌对的一人一龙在火堆旁,忙碌地抢着肉串,就像她们都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一样。
    很快,玛拉就开始觉得安妮串好的肉串不够了。她环顾四周,在小屋门前找到了剩下的半头鹿,从喉咙中挤出一声欢喜的吼叫,扑了过去;妖女无心。她一扬右手,将爪尖恢复原样,以龙的速度和龙的力量将那半扇鹿在一分钟内料理得干净无比。她又召唤出一个隐形的仆人,让这隐性的魔法仆人开始做在签子上串肉的麻烦工作。完成了这一切后,她伸了个懒腰,开始等着新的一轮烤肉完成。
    只是出于好奇,玛拉用眼角的余光,往小屋里瞥了一眼。这一眼就让她愣住了。
    她放下手里的肉,走进屋去。
    在屋子里是更多的、更多的天体观测资料,全都捆扎好了,堆得像小山一样。在这堆成山一样的资料旁边,摆着一张狭窄而简朴的床,正像一名猎户应该有的那种床。玛拉走近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老人。
    正像农场的主人说得一样,老约翰内斯肯定是个猎户。他修长的手指上满是拉弓的茧子,皮肤上也留满了风霜的印记。玛拉还能看出一般人看不出来的东西,比如这位老先生也是个魔法师。在他身上有生命延长魔法留下的后遗症,很多脏器都应该已经衰竭了,本来只是依靠着魔法的神奇力量才能继续勉强工作;但在魔法已经混乱的现在,这些衰竭的脏器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黑洞,每个都可能立刻结束老人的生命。
    玛拉也看到了老人还能活下去的唯一原因。一根软管通进老人干瘪的嘴,把一个大烧瓶内闪烁着银光的水慢慢地输进他的喉咙。银龙之女用手指蘸了一点银光水,用舌头舔了舔,随即感到全身一阵轻松。
    “是生命水?但这附近哪里有生命水……”玛拉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难道……?不,不可能吧,那也太夸张了。”
    银龙之女冲出门去,奔到湖边,跪下来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
    精力充满全身,恍如一觉刚醒。她手心中满满的都是散发着银光的生命水,不,这整湖满满的都是生命水。
    不知何时,金发少女也走到湖边,递给了玛拉一个杯子。
    “没必要用手,喝点水消消食好了。”
    安妮自己也用一个小杯子盛起了一杯水,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喝了起来。
    “这是为了延续那位老先生的生命?为了老约翰,你把这整座小湖都变成了生命水?”
    “没错。”
    “但现在是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怎么应对这种魔力的混乱?你怎么能在这种混乱之中还制造出生命泉水——”
    银龙猛地住了口。他明白过来,面前的美丽少女,就是造成这一切的魔力混乱和恶梦的罪魁祸首。
    但她没有说什么。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将他们的毕生压在了上面,每一场战役的胜负都关系着世界的未来。在这场绵延近百年的战争之中,早就没有什么道德可讲了。就像她有责任在身,对面的女魔法师也同样有责任在身。
    哪怕撕毁一个地区的魔力网络,毁灭千千万万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也在所不惜。
    “是你破坏了魔法的秩序。”
    听到玛拉的陈述,安妮静静地点了点头。
    “换句话说,是你结束了他用来延长生命和活力的魔法。那个复杂的魔法不可能在这种混乱秩序下继续维持下去,这位约翰内斯老先生也没有能力重建一个那样的魔法。”
    玛拉继续说着。安妮又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生命水最多只能延续一个*三天的生命。”玛拉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么,为什么?”
    在这个问题里,隐藏着很多很多层的含义;玛拉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知道;家欢。可是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开口去问。
    安妮沉吟了片刻后才说:“首先呢,你可以放心,这个不是我的任务。是我私人的请求,不会损害你们陛下的利益。”
    “当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玛拉苦笑道。只要看到她单独带伤出现在这里,对方就会明白,帝国在北线已经战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我有件东西想要托你转交给一个人。”
    似乎只有一件东西能满足这种说法。玛拉试探性地反问:“是那些观测记录?”
    “能和聪明人,不,龙说话真好。”安妮从一旁的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箱子,“不是全部,但这些是老约翰内斯工作的精华。我想请您把这些手稿转交给想出办法修复这混乱的那个人,艾萨克·牛顿。这也是我在这里等待的原因。”
    玛拉没有接过话头。银龙之女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
    “这是那位老先生最后的愿望。在因为学术成果不受认可而被迫离开帝国后,他在这里隐姓埋名,用魔法延长生命又观测了四十年星空,在没有魔法干扰的情况下完善了剩下的观测数据。我必须把这些数据交给一个能善用它们的人。”
    这次玛拉有点动容了。“这么说,这个人是大魔法师——”
    “是的,他曾经是帝国的大魔法师。约翰内斯·开普勒,被你们的占星术士们排挤的人。”
    玛拉又有了新的疑问:“可是,为什么?”
    安妮想了想,压低声音,在玛拉的耳边说出了她的理由。听过这个理由之后,银龙不再质疑。
    两人开始一起动手整理那些余下的记录。她们就像一对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坐在充满生命水的小湖边,喝着用花瓣泡成的茶,充满默契地一起工作着。
    天亮时,人和龙才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那些记录群星运动的纸张变成了一个被魔法压缩的沉重箱子,就算以安妮的体力也只能勉强在地上拖动。
    “我可以向艾萨克转述你的理由吧?”玛拉伸了个懒腰,一手提起了那只箱子,准备出发。
    “当然可以,”安妮回答道,“稍等一下,我还要向老先生报告这个消息。”
    安妮走进猎户的小屋,在约翰内斯·开普勒的耳畔报告了她的行动结果,又介绍了将要继承他数据的人。
    片刻后,她走出来,那双碧蓝宝石般的眼睛旁似有泪痕。
    从头到尾,玛拉也没有起过哪怕一丝战斗的念头。她还记得昨天和那化身恶魔战斗的过程;和能够召唤这种恶魔的人战斗,靠她自己显然是不够的。
    她只希望以后也不要和面前这个可怕的少女单独作战。
    在回到农场的路上,银龙之女一直这么想着。
    *********
    马蹄飞驰,越过丘陵和田野。银装的禁卫骑兵队奔驰在黎明的驿道上,冲进了刚刚宁静下来的农庄。
    “我们在搜索敌军法师!重复一遍!我们在搜索敌军的法师!”
    骑兵们大声重复着命令,砍倒了试图拦住他们的民兵,冲进农庄。
    “平民们;重生之宝瞳!只要你们交出所有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就可以获得安全!”
    为首的骑兵军官和他们的法师跳下马来。
    军官用怀疑地目光打量四周后,转向了那名年轻而有威严的法师,恭谨地提问道:“牛顿爵士,这里就是你要找的地方吗?”
    “应该不远了。我可以从这里开始下一步的修复工作。很快从这里到上一个点的三里地之间就可以使用魔法了。”那名年轻而有威严的法师艾萨克·牛顿爵士回答道。
    为了拯救这支军队,二十三岁的艾萨克·牛顿爵士被紧急召唤进了远征军参谋部。他彻夜未眠,提出了一套重建泥沼区魔力结构以支持部队继续进军的方法。他把这种方法写在小册子上,交给了各部队的随军法师,让他们来重建魔法秩序。
    如果造成这一片魔力泥沼的安妮·塞菲尔有幸得以目睹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她就会发现这将是那本著名的《自然哲学的原理》中核心章节的雏形。那本书将从更根本的程度上统一起纷繁复杂的魔法理论,为未来的魔法发展铺平道路。
    所谓魔法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人们从很早以前就发现,魔法是一种科学,它是可以重复的;但魔法又是一种神秘,它是复杂多变的。奥术是魔法,神术是魔法,炼金术是魔法,占星术是魔法,儒术是魔法,黄巾术也是魔法。还有大量的魔法生物自然存在,不受这些魔法理论的影响。这个问题困扰了一代又一代的贤哲和魔法科学家,让他们绞尽脑汁却一无所得,直到牛顿写出了《自然哲学的原理》。
    如果比喻的话,它更像几何学。欧几里得发明了第一种几何逻辑系统,基于五条公理之上的庞大体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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