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地藏》闉鬼浮屠第039章祭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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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意识到,不管是运棺客还是四公等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提到了神秘绚烂的雪域高原。
    西藏,以雄伟壮观、神奇瑰丽而著称,古象雄文明作为其先期文化,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它是苯教的起源。遥想西藏,那里蕴藏著太多鲜为人知的秘密,有永远说不尽的传奇。
    鬼母击钵图?
    公元七世纪,大唐文成公主和尼泊尔赤尊公主先后同松赞干布联姻,将释迦牟尼佛像以及经卷典籍等诸多佛物带进高原圣域,西藏从此拉开了接受外来佛教文化洗礼的序幕,后续形成了独具一格的藏传佛教。
    佛法初兴之期,藏地开始兴建寺庙安置佛像,传播佛教思想。相传文成公主根据《八十种五行算观察法》为寺庙推演选址,方知雪域西藏的地形,正如仰卧的罗刹女魔状,这就是世人所知的“鬼母击钵图”。
    为保藏土万世安宁不受魔女祸乱,于是相继在西藏修建了,包括闻名于世的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等在内的十二座神庙,镇住女魔的心脏要害以及四肢关节,谓之制状女魔十二镇魔寺,后世称之为“西藏镇魔图”。
    年民国的时候,一支由民间团体组织的“民族文化保护人士”队伍进藏考察,在女魔眉心附近地带发现一座半埋在地下的废弃宏伟寺庙。藏地佛法昌盛,按理来说弃庙的情况极少发生。他们在寺庙的深处发现一座地宫,地宫内竖著碑状的唐卡。
    唐卡上描绘的正是“鬼母击钵图”。后经学者研究,才发现这个唐卡显示,女魔神态与其他画师所画“鬼母击钵图”有所区别,其双目无比清晰传神,好像是睁开了。
    学者们又在碑状唐卡下发现一个条形碑枕,碑枕上刻有古藏文,翻译成汉文是“无界之眼,代天御守”。学者不解其意,多方辗转将碑状唐卡运回北京继续研究,次年(藏历铁虎年,1930年)林芝地区发生大地震,建在女魔右肘上的布曲寺险些被夷为废墟。
    从此西藏“鬼母击钵图”女魔双目未被镇住的传说才引起人们的注意。不知道跟四公他们在神祗古墓内遇到的灾劫妖眼有没有联系,或者说会不会即是由鬼母击钵图女魔之眼转化而来,后世某些神职人员将其绘在了壁画上。
    听了建国的转述,葫芦忙问道:“建国,你是说,‘阙霄琴厢邈音曲’画中那女娃的双目即是西藏鬼母的妖眼?”
    建国说不敢肯定:“鬼母击钵图女魔全身被镇住,唯独双目无法制服,藏地流传了上千年的口述叙事长诗中,早就有过详尽的描述,只是至今都无法得到证实罢了。四公他们的遭遇倒很像这鬼母之眼的传说,因此我才联想到这里有感而发。”
    葫芦不解,追根究底起来:“那两者又有什么联系,难不成‘阙霄琴厢邈音曲’中的女娃就是西藏鬼母的转世?”
    我无可奈何开口说道:“葫芦,你脑筋转的比地球公转还慢,365天在你那脑瓜里简直他妈遥遥无期,难怪现在才长成当孙子的年纪。”
    葫芦急了,骂道:“你个许小默,又说我,你倒是说个符合逻辑点的合理推测给我听听,说不出来,你脑筋就个豆腐渣,除了发腐从来就没转过。”
    我叹了口气跟他讲:“锁住鬼母之眼的另有其人,也就是说这位高人在文成公主之后建了第十三座镇魔寺,镇住鬼母的双眼,而这个高人极有可能便是‘阙霄琴厢邈音曲’中的女子。”
    众人听我这番话都是大惑不解,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八竿子打不著边的,怎么就联系起来了。
    鬼母击钵图女魔的眼睛最是邪害。文成公主虽不失为大智大慧之人,相传她最终也没能镇住鬼母之眼。这一地区不管建造多少寺庙,都会遭神秘外力破坏而倒塌,怪事接连不断发生,从此之后,人们相互告诫,远离此邪恶之地,最那里变成个人兽不敢进入的不详禁地。
    据传,公元680年,文成公主病逝时一直提到此事,她曾有遗言,遍寻天下也要找到高士将鬼母之眼镇住,否则藏地实难安宁。果不其然,之后的一个多世纪,藏地出现了多次空前的“法难”,以至于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直到唐末五代时才出了一个高人,据说这位高人精通堪舆制衡之术,经过她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演算《逆地经象轮》,发现制住鬼母之眼实乃招劫之举,必将万劫不复。
    但这位高人哀怜生灵,深明大义,毅然在鬼母的眉心处建造了一个地下寺庙,守住其双目。最后以自身之力将鬼母双目的执念、怨念、邪念、嗔念全引入自己双目之中封印。
    这在藏地唱诗人所唱的诗篇、甚至藏史中均有所提及,但从未见过她的真实姓名,藏地巫师称她为“木萨”(藏语,女神仙的意思)。
    这位“木萨”正如四公您对“徵冥怤豫图”的描述那样,见到她双目的人,彷如进入了另外一个无界的死亡境地,永远都不可能出来,除非再次与“木萨”的双目对视,才能从死亡中解脱出来,于是后世便有了“就算死也要再看木萨尊容一眼”的传说。
    从藏地巫师口中传出,鬼母之眼魔力很难完全解除,“木萨”于是将其分解,散落到各地分别牵制化制,才遏制住了乱世之祸。
    建国听出我话里的深意,深思中悠悠叨念出四个字来:“无形舍利……”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假如这一系列的传说真实,那么运棺客也好,四公也罢,他们之前进入的都是化制鬼母双目魔力的禁地。不谙此道,胡乱闯入,不想引祸上身都难。
    我理理思绪对他们说:“换言之,四十九座巫官墓,葬的都是鬼母之眼的邪力,与木萨的‘无形舍利’相生相克同处一座崶宇之中。这‘无形舍利’应该便是藏地巫师口口称颂的‘无界舍利’。你们盗了不该盗的墓,身染不治之疾是犯了忌。”
    “无界舍利”指的是“木萨”自身带有的某种灵气,听说能分衍出神力克制鬼母之眼。如果我猜测无误的话,每一座巫官墓应该都有一副‘劙天地恏瘞图’,而其中‘阙霄琴厢邈音曲’中的女子画像可以说就是这个“无界舍利”。
    顾笑之叹息:“看来咱们来自五湖四海却都在巫官墓中殊途同归了。”
    葫芦意识到境况突然变得性命堪忧,不敢再妄动开启石棺的念头,猜疑道:“我们现在所见的石棺,没有‘阙霄琴厢邈音曲’那“木萨”小妮子的画像,是不是等于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界舍利’被女魔之眼的邪力给化解了?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坏了,坏了,老默你可是禦鬼开棺的地官,能解此迷者,你可是天下不二人选啊。”
    建国无奈地说:“葫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一句正经话。”葫芦不敢再多言,小捂起自己的嘴巴。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唯独四公心有忌惮,急切出言相询:“这些传说是否属实啊?”
    何为传说?当有人做了一件寻常人办不到的事,后世再无出其左右者,久传不息便成了传说,渐渐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其真实性虚无缥缈备受争议,但又有谁敢断言它一定是假的,从来没有发生过呢。
    我也希望是自己推测错误:“四公,你们当年能捡回一条命应该感谢‘阙霄琴厢邈音曲’中那位“木萨”。这些传说看似荒诞不经,实则无可置疑。”
    藏地曾经流传著一支神秘的巫师群体,谓之“黑巫大祖”,主持藏族原始宗教祭祀,据说他们都有通神之能,能同鬼神通话,上达民意、下传神旨;可预知吉凶祸福,除灾祛病;施行占卜、召魂、驱鬼等巫术。他们是人与神之间的媒介,藏地除了活佛喇嘛之外,在藏民心中享有独一无二的崇高威望。
    我所听闻的“无界舍利”就是从“黑巫大祖”口中传出来的。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特殊身份,代代相传为“木萨”守陵,同时他们都是高深莫测的画师,也只有他们能将“木萨”的画像画出来。
    而且据传经“黑巫大祖”所绘的“木萨”神像具有无界之力,是克制鬼母之眼独一无二的法界。不过黑巫大祖在清代好像就已经绝迹,藏地听说过“黑巫大祖”的巫师也十分罕有了。
    魑城宫崫葬有巫官墓,“巫官”不用多说都知道指的便是“黑巫大祖”,而黑巫大祖是为“木萨”守陵,试想一下,这里的石棺又有罕见的“劙天地恏瘞图”,与四公当年在藏地发现的“阙霄琴厢邈音曲”、“徵冥怤豫图”、“翕月天宫”如出一辙,这之间的联系已经非比寻常,只能说明都是出自同一人或者同一族群之手。
    我神思飘摇,浮想一千多年前的久远时代,我记得“黑巫大祖”曾流传下来一本《逆地经象轮》残卷,其中有这样的记载:鬼母之眼的“眼心”与“木萨”一并安葬在昆仑山的深处。这也是现代许多大探险家热衷于在昆仑山中探险的原因,无非都是想找到“木萨”的陵寝。
    四公揣思一阵,说道:“许老弟的意思是,我们当年进到的神祗古墓,壁画上‘阙霄琴厢邈音曲’画卷中的女子即是这位通了鬼母邪眼的‘木萨’本人?”
    我说:“千真万确,必是藏地黑巫大祖口口传颂了一千多年的‘木萨’无疑。”我不解的是,既然“木萨”的画像能降住鬼母之眼,为何在石棺上没有她的身影?
    肖自在疑虑重重:“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如何破解这石棺。”
    石棺中葬的极有可能便是鬼母之眼其中的某一部位,以此封住巫官墓的入口,而巫官墓当中安葬的无疑是身份特别高贵的“黑巫大祖”。天下崶宇为此不可盗。
    线索已经十分明朗,我便跟他们透出实底:外人进不去,但地官却可以,让你等见识见识我地官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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