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刀客》第二卷349、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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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4点，季无命单独审问狙击手克里斯?金。
    季无命：“什么时候练狙击的？”
    “4岁。”
    “能跨越地平线狙击目标吗？”
    “不能？”
    “飓风轨道偏移式射击会吗？”
    “没听说过。”
    “太空300万公里定点射击有尝试过吗？”
    “没有。”
    季无命：“光堆积式粒子狙击枪有听说过吗？他的子弹类似于《三体》的光粒。攻击距离为10～15亿光年，误差为每光年1.5米。属于行星级别的轻步兵武器，在宇宙中，威力类似于现在警察用的手枪。”
    克里斯?金沉默不言。
    季无命继续说道：“你能体会那种感觉，一枪击出，要等待10亿年才能击中目标。
    你知道吗，宇宙还有‘狙击拦截师’这个职业。他们专门负责反恐行动，拦截杀手的子弹。
    你知道超引力炮吗？它可以让进入弹道的行星加速到光速！一击就可以让中和银河系中心的引力，让银河系分散成宇宙的灰尘。
    据说最大的超引力炮，其引力可以达到宇宙大爆炸前奇点的90%！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克里斯?金依旧沉默。
    季无命：“你若是愿意把生命奉献给我，可以让你有生之年，看一眼‘光堆积式粒子狙击枪’。
    你……愿意吗？”
    克里斯?金：“我是一名国际通缉犯，你的国家会让我这样的人存在吗？”
    季无命：“放心，对于没有杀过平民的雇佣兵，我们还是可以相处的。”
    下午6点，季无命和克里斯?金来到一群民办高中。
    情报显示：这是一起校园暴力事件，被害人的头颅已经被砍下来了，因为其觉醒了超能力，没有死亡。但是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脱离头颅，二者已经产生了排异反应，无法再续上。也就是说，一个学生被毁了除头颅外的全部的身体。
    这是超能力事件，由季无命和郭队长负责。
    简单了解后，季无命发现，两个高中生都是天才学生，一个13岁，一个12岁。12岁的李异，是退休军长的孙子，13岁的赵勤，他父亲是中国首富。
    季无命走上三楼，赵勤坐在地上玩手游，李异的头颅愤怒注视着他，身体已经凉了。
    季无命上来就问：“你为什么砍他的头？”
    赵勤冷笑道：“我一直这样啊，反正老师不敢管，家长也不管，法律也不会制裁我。”
    季无命：“你这么闲为什么不去攻克数学难题呢？是因为害怕吗？还是因为落差。
    现实中几乎无所不能的小霸王，遇到了数学难题也会抓耳挠腮，头痛欲裂。深刻感到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赵勤：“你住口！”
    季无命：“我偏不！哪有什么高智商犯罪，哪有什么天才疯子是一体的。你们这些所有的高智商罪犯，无一例外都是胆小鬼！
    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天文学……这世间有无数的学问，无数难题，它们困扰人类几千年了。
    去攻克它们不比杀人更加刺激？杀一个人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罢了，攻克这些难题，则是一个人去对抗几千年来所有人类的智慧！
    只要成功了，就证明你比几千年来的万亿人类都要强！这难道不是最伟大的，最刺激的游戏吗！”
    赵勤声音沙哑：“够了，够了，你住口！”
    季无命：“为什么，为什么不去呢？
    因为害怕啊！害怕困难啊！
    原来，原来解一道数学题，居然比杀死全人类还要难！
    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头脑，就像拳击运动员。遇到这些难题，就像拳击运动员遇到了身高几百米的怪兽哥斯拉。
    恐惧，深深的恐惧扎根于你们的思想，让你们再也不敢拿起名为思考的武器。
    有的人妥协了，成了平凡人。而有的人却妄图制造虚伪的胜利。
    你和那些平时不好好学习，混日子的学渣有什么区别。他们意图在身体上欺压同学，获得虚伪的胜利，你也不是如此吗？
    庸俗之人！”
    赵勤：“我怎么可能和他们一样，我的智商有150，我的父亲是中国首富，母亲是音乐家。
    他们，不过是一群肮脏的臭虫罢了！”
    季无命：“炭，水，蛋白质，脱氧核糖核酸。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我怎么看不到？
    智商，金钱，权利。以你智商，还不会不明白吧。
    区区150的智商，在人类几千年的智慧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不用说细胞30亿年的生存智慧。
    金钱，权力。这些不过人类约定的游戏罢了，在自然法则面前轻于鸿毛。
    怎么？为了体验普通人的快乐，你连你最引以为豪的智商都抛弃了？”
    赵勤：“我可以让你死！我会让你死在你看不起人类游戏之下。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财富和权力。”
    季无命：“刚刚你走神了1分钟，这段时间我已经把李异的头接好了。接下来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犯下的过错道歉。”
    说着，季无命把恢复如初的李异推到赵勤面前。
    赵勤已经红了眼：“既然如此，我就再杀他一次，这次我毁了他的头，我看他怎么活！”
    季无命：“你知道为什么普通人不会对NP问题感到恐惧吗？
    因为他们不懂。同样的，你之所以不怕我，是因为你还不懂我。”
    季无命右手断臂出冒出一股黑烟。
    “[万象]?痴呆！”
    赵勤突然双眼无神，口水直流。半分钟后才清醒。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季无命：“我只是让你的大脑释放了‘老年痴呆症’的必要物质。从今以后，你可就是第一位少年患者了哦。
    你将有幸一点点看着自己变成弱智，痴呆。幸福吧。”
    一股寒意涌上赵勤的后脑勺，他全身冒出冷汗。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次回忆起自己面对人类庞大浩瀚智慧的深深恐惧。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让你做官。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呜呜……”
    季无命：“我要是现在拒绝了，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用普通人来威胁我了？拜托，动动你的脑子。
    我可是能让你立刻完成‘痴呆进程’的！你要思考，如何才能对我完全没有恶意地伤害我。
    这可是非常难的，因为你会一天比一天愚蠢。
    为了显示我的慈悲呢，我给你留下了一条后路：去向你伤害过的人道歉，你打断了他们的手，就打断自己的手，你杀了他们，就杀了自己。
    只要你能完成对自己救赎，你身上的老年痴呆症会痊愈的。”
    大功告成，季无命正准备离开，赵勤呆滞于现场。李异突然冲过抱住季无命的打腿：“师傅，你收我为徒吧。”
    季无命挪开他的手，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是怎么救的你，并且完成人类的换头手术。我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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