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刀客》第二卷348、大河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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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1月1号。注定是是不平凡的一天。
    季无命和郭队长接到任务立刻出警。（季无命现在的职务是辅警）
    赶到现场，一个被警车包围的大型商场。
    郭队长：“情况怎样了？”
    “队长，商场的群众劫持了犯人，我们的心理专家真在和他们交涉。
    据分析，好像不是药物控制，群众也保持清醒和理智。没有催眠和心理暗示的迹象。”
    郭队长：“犯人的目的是什么？”
    季无命：“让群众杀死他，从而将杀人的负罪感施加于群众。从而催生更多的犯罪。”
    警员：“这位是？”
    郭队长：“新来的大侦探，高材生。”
    季无命：“我没有在现场闻到生物信息素，犯人的手段可能是不可见光和次声波，你们进入交涉前一定要带耳机和目镜。
    还有……把心理专家撤出来吧，接下来派法医和心理素质过硬的人去交涉。”
    郭队长：“什么意思？”
    季无命：“杀人虽然能引发人心的黑暗，但是远远不够。如果我没猜错，凡人将会让商场的群众对他施行类似凌迟处死的酷刑。”
    警员：“这简直疯了，人怎么可能故意让别人邪魔自己。”
    季无命：“普通人当然不可以，但是邪神就不一样了。摧毁智慧是邪神终极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他们能做出任何事情。”
    郭队长：“你说那个犯人是邪神？”
    季无命：“不，他只是一个问道邪神气息的幸运儿。
    所谓的邪神气息，就是承载过邪神存在的物理规律。重力，燃烧，能量转换，变形，摩擦，蒸发……这些都可以存在邪神的气息。
    一些厉害的邪神，甚至可以在文化和精神上留下气息。”
    郭队长：“我只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做？”
    季无命：“方案一，将这座商场用混凝土封闭，防止邪神的气息扩散。有效期大约是30年。
    方案二，将里面的人都变成物理意义上的脑残，有效期1000年以上。
    方案三，忽视邪神，将这件事作为灵异事件，主动研究邪神的气息，有一定机会可以找到压制邪神气息的药物和方法。但是这样做，有可能让邪神的思想扩散到警队中。”
    郭队长：“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季无命：“我会选择方案三。并且自己前去交涉。”
    分钟后，季无命和郭队长来到商场的中心舞台。
    大约有200个群众包围了犯人，他们的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西瓜刀，锥子，橡皮筋，锅铲，盐，碳酸饮料……
    犯人在中心，浑身是血，他不停地狂笑，同时不停地述说自己的“丰功伟绩”。
    烧杀抢掠，奸淫拐卖，谋杀，教唆他人犯罪……这个人几乎刑法上的事犯了个遍。
    季无命通过他的眼神判断出，他说的都是真的，大部分罪行他都是非洲犯下的，有少部分罪行是在美洲，欧洲犯下的。他唯独没有在亚洲犯罪。
    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亚洲犯罪，所以他才会让亚洲人杀死他。只有让相对于亚洲人属于“无辜”的自己被亚洲人杀死，邪神的思想才能扩散。
    郭队长：“同志们，请你们冷静！私刑是不可取的，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及违法了。”
    一个戴眼镜的上班族跳出来：“我们不惩罚他，难道交给你们警察？让后把他遣送回他的国家？
    你知道吗，他们已经废除了死刑了！这个人曾经32次被判无期徒刑，可是他如今还在逍遥法外！为什么，因为他有钱，他父亲是澳大利亚的隐藏富豪，不管进多少次监狱，他都有办法出来！
    这公平吗？对于那些死去的人，公平吗！”
    郭队长哑口无言，他来之前就已经查过资料了，他的的确确知道这个人是不折不扣的人渣，恶魔。他可以不在乎犯人的生死，但是他绝不允许他拉人民群众的善良守序做临死之前的垫背。
    郭队长毕竟老警察了，他很快组织了语言：“你们也有父母，孩子。你们也希望自己孩子有一个杀人的父亲，也不希望自己进牢房无法照顾自己年迈的父母吧。
    交给我，我是警察，我保证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呸！”
    一个60多岁的老奶奶一口口水吐到郭队长的脸上，愤怒让她的皱纹更深刻了。
    “放弃！你只是一个小警察，你什么都做不了。我75岁的老伴上周去碰瓷被抓，你们说什么年纪大了，就不追究责任了。还有前段时间发生的小学生杀母案件，你们也是一样，年纪小不给予惩罚！
    说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连还没出生的胎儿，监狱里的囚犯都有人权，凭什么那么刚刚死去，尸骨未寒的尸体就没有人权！
    凭什么当官的贪污上亿坐牢十年，普通人抢劫几万，也坐牢十年。”
    季无命推开了郭队长，让他远离他奶奶的飞溅的唾沫。然后说道：“你说的这些，你有做过什么努力去改变吗？
    还是说你只是一味的不满，想当然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普罗大众的想法。政府不向自己的思路走，就是逆天而行，就是错的。
    你想的很简单，错了，改不就行了。但是你不清楚，法律这种东西，今天改一下，明天改一下。那是否意味着，如果有居心不良的人，扇动民意人，他拥有大量的金钱地位，他们是否可以随意将法律修改成对自己绝对有利的呢？而且他们还可以义正言辞地说：这都是民意，民心。”
    老奶奶：“就让那些犯罪分子，因为年纪小，年纪大就逍遥法外了吗？”
    季无命：“孔子，老子，庄子，孟子，孙子，墨子，韩非子，荀子，鬼谷子……你知道春秋战国时期，中国有多少举世闻名的思想家吗？
    可是他们全部加起来，几百年的时光，依旧没有终结战争乱世。
    真正终结乱世的，是秦王和他的军队。
    思想的确不怕子弹，但是子弹可以杀死思想！
    年被压迫中国穷苦人民，憎恨了4000年也无济于事，只有为解放事业奋斗了终生的革命先驱，才是真正把幸福送给了全国人民。
    如果你真的憎恨世界的不公和黑暗，就去行动吧，不顾一切地前进吧。
    正义不是愤怒的宣泄，而是深爱的执着。”
    季无命转头对郭队长说道：“走吧，犯人流血过多，已经死了。”
    实际上，季无命嘴炮的过程中，悄悄压制了犯人的超能力，让其恢复一个普通人的状态。
    季无命很清楚，跟这些普通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但是如果你讲得生动，有趣，让他们有一种“吃瓜”的快乐，那么讲道理就是最有效的缓兵之计。
    驱散了群众后，郭队长问：“你真的是那么想的？”
    季无命：“什么怎么想的？”
    郭队长：“正义不是愤怒的宣泄……”
    季无命：“打住，对不起，即使人类有700万年的历史，有力量突破行星的文明，但是人类的思想，道德，法律，在自然规律面前不值一提。
    的100万亿次方个人类的愤怒，都不会让光速降低万亿分之一。
    你认为我会把这种东西当做信仰，人生的哲理？
    道德和品行不过是生活的工具，本质上与数学，语言，文化没有区别。
    在高等文明的眼中，中国5000年文明，不如一个磷脂双分子。
    郭队长，现在已经是虚幻时代了。全球大约已经有100万个人类超能力者。
    你需要用新的视野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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