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刀客》第二卷316、自古未有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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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来佛祖大怒，他没有玉帝的胸襟，不可能像玉帝对待三圣母一样，只是囚禁金蝉子。
    他要将金蝉子放逐到最苦的地狱——人间炼狱。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330年。
    如今，三藏和行者在北俱芦洲对抗干旱已经持续了30年。
    三藏：“行者啊，这北俱芦洲人士虽有〔符箓之衣〕，可吞金食土。可是没有生命之本源，心也变成了铁石心肠。往日祥和不复存在，人与人之间冷漠不相往来。长此以往，恐怕会〔僵化〕呀。”
    〔僵化〕，〔点化〕的逆过程。石头，金属等死物变为活物，乃是点化。人，生灵等活物变为死物乃是僵化。
    季无命在这行走在路上的，像干尸一样的巨人，巨大动物。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是搞科研的，也不清楚为什么生命失去了血液会向无机物退化，他只能对三藏这样说道：
    “我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如今之计，就是让北俱芦洲的生灵加快繁衍速度，并且缩短他们的寿命，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三魂七魄还没有僵化的时候死去。
    或许……战争也是一味良药！”
    三藏：“没想到，这第三灾，居然是我们挑起的。”
    季无命：“我将在他们的〔符箓之衣〕上加一道禁制，将他们的欲望牵引到阿修罗族的身上，这种欲望非常浅，就如同小孩子喜欢甜味一样。”
    三藏：“你要让他们吃掉阿修罗族？若是让铁石心肠的北俱芦洲人士得到阿修罗族的〔恶心〕，怕是会在出现一个刑天啊！”
    季无命：“不知如此，若我所料不错，南瞻部洲上，将会发生一个人族历史上最大的战争！
    而且一场注定不能让任何后人知道的战争！”
    三藏掐指一算：“夏朝气数未尽，怎么会发生战争呢？”
    季无命：“大禹造定海神针，只是定住海。人族还需要面临地震和风，所以启造九洲鼎以及战国编钟是势在必行的。”
    季无命打开三界地图，指着其中的两个地方说道：“不周山，相传是盘古脊柱，这是造九洲鼎的最好材料。
    万毒风口，这里相传是盘古的‘后门’，现在是貔貅的居住地。这里毒风是制造战国编钟的最好材料。但是这里也是最危险的，若是人族取走了毒源，定会像当年青女取走了弱水，导致天塌。
    届时天降灭世大毒风，其灾害将胜于当年的大洪水！”
    三藏：“行者你会怎么做呢？”
    季无命：“我会告诉诸天神佛，时代变了！”
    特别注解：盘古并没有特定的形态，三界所有的生灵，都是盘古某一时刻的形态的映射。
    季无命在一处空地上设下法坛，布下阵法。季无命在一之上手结印，脚踩八卦，口念咒语，经脉运转仙，魔，妖，佛，鬼，神圣六家的功法。
    这是三界从没有过的大法术！这种法术需要调动季无命三魂七魄，稍有不慎将灰飞烟灭。
    这个法术的作用是让七亿亿北俱芦洲的人士身穿的〔符箓之衣〕发生异变，让他们对阿修罗族产生食欲。
    季无命刚刚开始做法，如来佛祖就降临了。
    “孽障！还不快住手！”
    三藏对如来行弟子礼，问道：“佛祖为何而来？”
    如来佛祖：“北俱芦洲地界，乃是上古神族后裔。天帝仁慈，赐予他们家园乐土。却也收走了他们的斗争之心，为的是不让他们再祸害天地。
    二族战争，大地毁灭。罡风和地震将席卷其余三洲。
    届时，北俱芦洲神族再出，南瞻部洲人族再起，西牛贺洲群妖乱舞，东胜神洲天魔再现。
    金蝉子，你可知他在做什么？
    霍乱三界的业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季无命停下了施法，仰望这天上的大佛。说道：
    “如来，你还是和未来一样，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我想道德天尊对你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吧。”
    如来笑道：“法不以人行，道不以人悟，最终还是一场空。
    行者你想借助天地大变来凝聚自己的〔非人〕，终究是错的。”
    季无命也笑了：“佛是人，魔是人，仙是人，神也是人。
    这小小的人，却要无垠的天地才能承载。如此伟大的‘人’，的确让求道者着迷。
    但是我还是要走下去，我要看遍人的风景，然后再去看非人的风景，我要经历这个宇宙的全部！”
    如来佛祖：“此世间已永恒无尽，何苦呢？”
    季无命：“可能我就去一个怪人吧。在别的世界里，有武林盟主，有皇帝，有仙人，有天帝，有掌控者，有至尊，有至高神，有无数的明明确确的最高顶点。
    可是，在我的世界里，唯有终极！
    一个真正的求道者，是永远不可能放弃更进一步的信念的！
    尔等——求术者罢了。”
    “有趣，很久没有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了。”一个穿着普通衣服，普通鞋子，长着普通样貌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季无命的身边。
    他仅仅是抬了一下手，就瞬间完成了季无命需要一个月的法术。
    普通人：“好了，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你的法术，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
    季无命：“谢谢你。”
    普通人：“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季无命：“我知道的，魂飞魄散。我不是这里的人，入不了轮回，我一旦死去将永远死去。”
    普通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在这里定居？你看天上的那个大和尚，他以前不过是一个落魄王子，自从来这里定居以后，混的人模狗样的。还成了万人敬仰的佛祖，怎么样，考虑考虑？”
    季无命：“还是算了吧，虽然我有自信能逃脱轮回。但是还是算了吧。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里的人和事，我怕我来了之后，老君光是判鸿蒙就累死了。
    我……闹一回就够了。”
    普通人：“要不这样吧，你去当猴子的师傅，让猴子闹得更欢快一些。你总不能连我这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吧。”
    季无命：“……好吧，我答应了。你放心好了，这次猴子绝对比‘剧本’上的更闹腾。”
    如来佛祖感受着自己元神里不断生成又不断消失的记忆，无奈叹了一口气：“欢乐消失了。”
    如来佛祖有看了一眼三藏：“哎！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金蝉子呀金蝉子，希望你能好好享受这一份无知带来的快乐。
    世人常说苦海无涯，亦不知苦海既是学海，苦涩的海水乃是智慧。金蝉子你终究还是忍不住喝了这苦海之水。我本意让你经历轮回，洗刷苦海之水，没想到……”
    三藏望着天上的佛，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参不透他的心。不禁回忆过去，泪湿衣裳。
    季无命拍了一下三藏的肩膀，“走了，三藏。”
    三藏微微诧异，后释然：想必行者也学会了我的〔闭眼轮回〕的神通。
    季无命：“想什么呢，再不回去‘汤’都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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