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一道》拳意我意,皆是天意第23章一字千金,天降流火(万更求订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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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你老兄弟改!”
    “一个字,足够你这老鳏夫娶一百个老妻!”
    旁边的人听了,皆是哄然大笑。
    那些读过书识得字的人,无论学问高低根基深浅,各个红着脸盯着白布黑字的大墙,费力的端详着揣摩着。
    希望从中弄出一个两个自己能解得清楚的字,好来说上几句。
    这时,只听得逍遥子和一旁的叶千秋小声说道:“掌门,听闻文信侯吕不韦编纂《吕氏春秋》数载,想不到已然成书了。”
    叶千秋道:“逍遥,你在关中行走多年,你对文信侯吕不韦怎么看?”
    逍遥子闻言,面上平静无比,只听得他回道:“文信侯吕不韦以一介商贾之身,封侯拜相,执掌秦国朝堂数载,让秦国愈发的民富国强,他又著书《吕氏春秋》,确实算得上是一代名相。”
    叶千秋笑了笑,道:“你在江湖上走的多,从前有没有想过去投吕不韦门下?”
    逍遥子闻言,微微一怔,然后摇头说道:“我一向不喜为官。”
    叶千秋瞧了他一眼,逍遥子入门之前,身世背景已经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道家收徒何其严格,自然不会将来历不明之人,收入其中。
    这时,只见一个身着布衣的士子跳上了一个石礅,站在那石墩上高呼道。
    “诸位,在下念它几篇,改它一字,平分赏金如何?”
    “好!”
    围观的秦人呼喝了一声。
    只见那布衣士子一回身,指点着白墙大布高声念道:“这是《贵公篇》!”
    “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
    “阴阳之和,不长一类。”
    “甘露时雨,不私一物。”
    “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围观的秦人听到这里,纷纷鼓掌高呼。
    “好!说的好!”
    “确实是好文章!”
    有人朝着那布衣士子问道:“小子,这文章你改得改不得?”
    那布衣士子面露惭愧之色,朗声道:“如此惊世文章,我改不得!”
    说罢,那布衣士子跳下了石墩,悻悻了挤进了人群之中。
    这时,又有人跳上了石墩,指着那白墙大布上的文章高声道:“《顺民篇》,先王先顺民心,故功名成。”
    “夫以德得民心,以立大功名者,上世多有之矣!”
    “失民心而立功名者,未曾有之也。”
    “得民心,必有道。”
    “万乘之国,百户之邑,民无有不悦。”
    “取民之所悦,而民取矣!”
    “民之所悦,岂非终哉!此取民之要也。”
    逍遥子虽然是豪侠,但也是通晓文章之人。
    他听到这里,不禁赞叹道:“难怪文信侯能将秦国治理的如此兴旺,观此《吕氏春秋》,便知晓文信侯已明天下之心。”
    叶千秋微微一笑,道:“确实是流传千古的好文章。”
    就在这时,只听得人堆外面,有人突然高呼道:“纲成君到!”
    熙熙攘攘之际,只见一队人马护卫着一辆华贵的大车缓缓驶来。
    只见那车马停在车马场边,有几人从车上抬下一口红绫缠绕的大铜箱。
    还有几人簇拥着一个头发披散的白发老者来到了大白墙下。
    只听得书案旁的门客一声长喝:“诸位,请让开一条路,让纲成君过来!”
    众人闻言,便直接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那身着大红锦衣,须发雪白的老者,大步走到一块大石前,推开前来扶持的门客,一步蹬上石礅。
    众人见状,便知那老者有话要说,倒也不再出言。
    只听得那老者朗声道:“诸位,老夫业已辞官,将行未行之际,受文信侯之托,前来督察征询一字师。”
    “《吕氏春秋》者,文信侯为天下所立治国纲纪也。”
    “今日公诸于咸阳市门,为的是公示天下,让万民斟酌!”
    “天下学问士子,但有目光如炬者尽可前来一较对错。”
    “只要改得一字,立赏千金,并尊一字师!”
    “老夫已非官身,决以公心评判,来人,摆开赏金!”
    话音落下,只见他身后的两名门客解开了红绫,打开了箱盖。
    只见箱子里整齐的一层金饼散发着灿灿生光,呈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一时间,围观的那些人全部不发一声,静悄悄的,直愣愣的盯着那一箱子的金饼子。
    叶千秋对钱财之事全然不在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财帛动人心。
    这一字千金,却是让人动心。
    当年,商鞅徙木立信。
    如今,吕不韦一字千金,不愧是散尽家财扶持嬴异人的吕不韦,手笔就是大。
    当今之世,七国之相邦,能有这般气魄的,还就真的只有吕不韦一人而已。
    一部书交与万民斟酌,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过。
    诸子百家法墨道儒,皇皇典籍如满天群星,但却是没有一家让老百姓斟酌过。
    叶千秋虽然是道家之人,也在刚刚不久著出了《道经》。
    但以《道经》之高深莫测,莫说让人改之,天下间能读懂的,也是万中无一。
    当然,道家之人,无须向吕不韦这般图谋民心公义。
    但从此事一看,见微知著,便可知吕不韦之才。
    这倒是让叶千秋对吕不韦有了点兴趣,心中想着,这一趟到咸阳来,本是为助嬴政而来。
    现在看来,这吕不韦他也得见一见才是。
    这时,只听得有人高呼道:“天下文章岂能没有改动的地方?”
    “我来!”
    只见一个红衣士子手持一口长剑,从人海中大步流星而来,走到了那大墙之下。
    那白发老者走下石礅,遥遥一拱手道:“敢问足下,来自何国?高姓大名?”
    红衣士子一拱手,昂首道:“鲁国士子淳于越,孟子门下是也!”
    那白发老者不禁失笑道:“鲁国已灭,你当是楚人或齐人才是。”
    红衣士子断然摇手道:“世间虽然已经没有了鲁国,但我心中有鲁,便是鲁国子民!”
    白发老者摇了摇头,不屑与之争辩,虚手一请道:“此非论战之所,足下既有改文之志,请做一字师。”
    “校勘学问,儒家当仁不让。”
    淳于越冷冷一笑,一步跨上石礅,剑指白布大墙,朗声道:“诸位且看,此乃《仲秋纪》之《论威篇》。”
    “其首句云:‘义也者,万事之纪也,君臣上下亲疏之所由起也,治乱安危过胜之所在也。’可是如此写法?”
    “正是!”四周围观的一些士子齐声回道。
    “在下便改这个‘义’字!”
    淳于越的剑鞘不断击打着白布大墙。
    “义字,应改为礼字!”
    “万事之纪,唯礼可当。”
    “孔夫子云: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也。礼为纲纪,决然不可变更。以义代礼,天下大道安在!”
    一时间,人群之中,却是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落在那淳于越的身上,静静看着,没有人鼓掌叫好。
    那淳于越见状,有些错愕,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叶千秋笑着朗声说道:“敢问这位淳于先生,你说的那个礼,可是孔夫子不教庶民知道的那个礼?”
    “礼不下庶人!”
    “万千庶人不能用礼,只有世族贵胄方才能用礼,此礼岂做得万事之本?”
    叶千秋的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说得好!”
    “这位先生说的太对了!”
    “礼不下庶人,岂能改义为礼!”
    众人一片哄笑叫好。
    有人则道:“我当这小子有什么本事,没想到也是个胡说八道的!”
    众人朝着那淳于越骂骂咧咧。
    淳于越羞愧难当,黑着脸跳下大石,朝着远处去了。
    “这位先生说的好!”
    那白发老者朝着叶千秋看来,叶千秋气质不凡,卓尔不群。
    这一出言,顿时便引得白发老者的注意。
    叶千秋朝着那白发老者颔首一笑。
    白发老者见叶千秋卓尔不群,朝着叶千秋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是否有意改一改《吕氏春秋》?”
    叶千秋微微一笑,道:“贫道太乙山太玄子,《吕氏春秋》乃是奇书,字字珠玑,难以改之。”
    白发老者闻言,脸色突然大喜,直接从那石墩上走了下来,奔至叶千秋身前,拱手道:“先生是太乙山太玄子?”
    “先生莫非是就是道家新任掌门人?”
    叶千秋微微颔首,笑道:“正是。”
    道家天人合一之事,叶千秋早已经让弟子传扬天下。
    虽然道家重归一统之时才过去了一个月。
    但咸阳距离太乙山不过七八十里路,咸阳城的官宦王公知晓道家之事,并不奇怪。
    更何况,叶千秋适才听闻此白发老者好像被人称为纲成君。
    纲成君蔡泽,也是秦国四朝老臣,曾经出任秦国相邦。
    听闻此人颇喜道家之学,深谙道家月满则亏的思想。
    见到自己这个道家掌门人,有如此反应,也实属正常。
    白发老者一听,大喜过望,朝着叶千秋拱手道:“太玄子先生入咸阳,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太玄子先生若是有空,可随我至相邦府上。”
    “相邦若是见了太玄子先生,定然十分高兴。”
    叶千秋闻言,笑道:“今日我尚且有要事在身,来日定然前往相府拜访。”
    蔡泽朝着叶千秋拱手道:“先生一定要来,老夫在相府恭候先生大驾。”
    叶千秋笑着点了点头,和逍遥子等人道:“咱们走吧。”
    随即,带着逍遥子等人离开了这热闹之地,朝着长阳街行去。
    蔡泽看着叶千秋远去,脸上浮现起一抹狐疑之色。
    不过,旋即,他便又走上了石墩,朗声道:“《吕氏春秋》人人都可改之,山东六国士子犹可改!”
    他身后的那些门客也跳上了石礅,齐声高呼:“《吕氏春秋》人人皆可改之!山东六国士子犹可改之!”
    其余看热闹的,也是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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