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铁证(网剧真相原著)》正文第二章真假古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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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白灰的小伙子探出头来,见是林岚,一脸戒备地问道:“干……干吗?”
    “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不能。”
    “检察院的。”林岚朝他亮了亮工作证。
    小伙子一脸意外,愣了一会儿后,老老实实开了门。
    林岚进去后,小伙子有些紧张,不停地搓着手,不安地道:“检察同志,刚刚丢垃圾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改。”
    林岚噗嗤笑了:“你当我是检查卫生的呀,也行也行,那个啥,我只是随便看看,你别紧张。”
    装修工人正在拆卸石膏吊顶,空调通风口裸露在外面,地面有些白灰和乱七八糟的脚印,屋顶上还有个拆了一半的阁楼。
    “就你一个人在这里装修?”
    “工程量……量不不不……不大,一个人够……够了。”
    墙角堆着拆下来的石膏板,林岚走了过去,蹲下去细细翻看了一会儿,小声嘀咕道:“怎么霉得这么厉害?”
    小伙子道:“阁楼上面裂缝的地方渗水,前段时间雨水多,浸到旁边吊顶的石膏板这边,石膏板就发霉了。阁楼也受了潮,老板让我把阁楼拆开晾干,刷一道防水漆,再重新吊个顶。”
    谈到自己的专业,小伙子顿时不结巴了。看来他不是真的结巴,只是紧张。
    林岚指着阁楼问:“梯子拿来用一下。”
    小伙子眼睛睁得老大。
    “你要上……上去?”
    林岚肯定地点了点头。
    小伙子把梯子搬到阁楼边,林岚爬上去朝阁楼里面摸了摸,触手一片潮湿,探头进去看了看,顶部果然有一圈裂缝,还是个比较规整的正方形。她的心脏因为兴奋,剧烈地在胸腔里跳动了起来。
    林岚爬下梯子,认真叮嘱小伙子。
    “这阁楼和吊顶都是证据,不能碰,你今天休工吧。”
    小伙子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那……那怎么行,老……老板不……不会同……同意的。”他一激动,结巴得更厉害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让市场的负责人和你们老板联系的。”
    小伙子听她这么说,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
    林岚回到秦修文的店里,汪海彬问:“你去哪儿了,我们准备返程了,正找你呢。”
    林岚道:“我想我已经知道这贼是怎么进来的了。”
    大家一脸愕然。
    林岚对杨波道:“杨工,你陪我上趟屋顶吧。”
    物业送来施工梯,杨波和林岚上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林岚左手抬着右肘,模仿着时针的移动慢慢调整身体,最后定格到七点钟方向,数着步数走了约莫十来步,然后蹲了下来。
    随着几块瓦片被轻轻揭开,四根窄窄的钢条露了出来。钢条上面被贴满了胶带,中间还缠了一个提手,钢条周围的屋顶有明显的凿痕。
    杨波吹了声口哨,口气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真神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猫腻?”
    林岚展颜一笑道:“古有凿壁偷光,我以前还纳闷古代的墙怎么这么容易凿穿,现在看来,古人诚不我欺啊。”迎着阳光,这一笑竟是明媚到晃眼。
    杨波呆立当场,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
    林岚轻轻一提,那块屋顶就被揭了起来,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洞。
    林岚小声催促杨波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贼走过的道儿走上一遍?”
    杨波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沿着那洞口钻了进去。
    林岚爬下屋顶,再次回到秦修文的店里,冯伟斌见她独自一人回来,问道:“杨工呢?”
    林岚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轻松道:“别着急,一会儿就到。”
    众人不明所以,只能等着。
    不出一根烟的工夫,屋顶的格栅突然啪的一声开了,一个黑影从空调的通风口掉了下来。
    “哎呦我的个娘哦!”李建军挨得最近,吓了一大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这个黑影是个人,再一看,竟然是杨波。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儿冒……冒出来的?”
    这下轮到李建军结巴了。
    “隔壁。”
    “隔……隔壁?这不可能。”
    李建军瞠目结舌。
    杨波懒得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物证袋,得意地朝林岚晃了晃。
    “哟,不错,还有战利品呢。”
    林岚对李建军说:“李经理,对不住了,我们要讨论案子,您回避一下。”
    李建军眼看着杨波犹如神兵天降般进了秦修文的店铺,自己刚才夸下的那番连苍蝇都飞不进的海口成了个大大的笑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蔫头蔫脑地出去等着了。
    林岚和杨波把前后的发现细述了一遍,窃贼是打洞进入隔壁穆老板的房间后,再从通风口进入风道,到了秦修文的店中。杨波勘查了风道,的确有爬行过的痕迹,大家因为这突破性的进展兴奋异常。
    汪海彬和赵云蕾尤其觉得脸上有光,看向林岚的目光多了几分肉麻的慈祥。
    林岚从杨波手中拿过物证袋,对着灯光仔细端详。只见袋子里装着的是一片细小的浅绿色的薄片,薄如蝉翼。
    “肉眼看不准,从材质来看,应该是聚丙烯或者聚乙烯。”林岚掏出放大镜看了看,接着道,“单向拉伸呈扁丝状,有明显的经纬编织痕迹,难道是编织袋?”
    杨波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准备明天做个细致的成分分析,好进一步确定究竟是在什么物体上掉下来的,结果一出来,我就通知你们。”
    市局的讯问室里,冯伟斌正在对字画店老板穆宇轩展开讯问。
    穆宇轩一脸的无辜。
    “警察同志,我想你们搞错了,我真的不是贼。”
    “就算不是你,那也不排除你和盗贼内外勾结的嫌疑。要不然你房里凿开那么大一个洞,你怎么会一声不吭,还急急忙忙地用装修去掩饰?”
    “我都说了几遍了,我装修是因为墙面发霉了,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店里的天花板上有洞。您想想啊,我要是同伙儿,在自己屋里凿开个洞去偷隔壁的东西,还去找古玩城扯皮,让他们赔偿墙面霉变的损失,那不是自己作死吗?”
    “你还挺会狡辩。你请的装修工人都知道屋顶有洞,他们会不告诉你原因?你隔壁的秦修文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就没点疑心,不去报警?”
    “你们真的误会我了,前段时间我出差谈一笔生意去了,根本没时间管装修的事情,都是交给我堂弟秦敏工人去全权负责的,我是真不知道别人在我的房顶上凿了个洞。再说这个洞在阁楼后面,我平时也看不见啊。”
    “谁能证明你出差了?”
    “火车票还在我包里放着呢,你们可以去搜,再说了,那么大个瓶子,我总得放个地方吧,你们可以去我家搜啊。”
    “要是被你转移了呢?”
    这种被人怀疑又百口莫辩的处境,让穆宇轩觉得十分颓丧。他懊恼地抓着头发,烦躁无比。
    讯问室外面,涂敏发出了指令:“大斌,我感觉他没说假话,你问问他装修工人的联系方式,就可以收工了。”
    冯伟斌依言执行。
    三个小时后,在公诉处的会议室里面,检警两家的专案组成员碰头,通报案件的进展情况。
    冯伟斌道:“目前穆宇轩拒不承认参与了盗窃,也没有任何反映古瓶下落的证据,如果再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传唤满了24小时就得放人。”
    汪海彬道:“现在需要分析的是,穆宇轩就是窃贼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涂敏道:“我们分局昨天也开了一个讨论会,部分同志认为,既然窃贼是从穆宇轩的店里凿洞进入古玩店,事后穆宇轩又忙着装修,说明他难脱干系。”
    李琼道:“可是他对以上两点进行了解释呀。”
    冯伟斌道:“那些理由太过巧合,难免让人怀疑。”
    汪海彬道:“无巧不成书嘛,巧合不是怀疑的理由,有时候恰恰是因为巧合才显得真实。如果他是编的,干吗不选个合情理些的,非得编个这么离奇的理由引人怀疑?而且,他的辩解得到了装修工人和证人秦敏的印证,应该不是撒谎。”
    大家众说纷纭,一时间谁也不能说服谁。
    赵云蕾看着双方僵持不下,而且涉及穆宇轩下一步是否会被执行拘留的问题,觉得必须表明一下自己的观点。
    “我们先不忙着争论穆宇轩是否说谎,我们来分析一下。假设窃贼真的是穆宇轩,那么现有的事实和证据之间是否存在无法排除的矛盾。我先谈谈自己的观点,不合适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
    会场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赵云蕾的声音。
    “第一点,如果真的是穆宇轩窃取了这么昂贵的瓶子,他又是干这一行的,肯定知道价值,为什么不远走高飞,而是等在那里被抓?
    第二点,如果真的是他和盗贼里应外合,在天花板上凿开了这么一个洞,那么他完全可以一声不吭地把洞给封上,静待风声过去就好。
    第三点,穆宇轩的笔录中对于盗窃的手法和细节从未提过。从现有的信息来看,封条上是被动过手脚的,第二次动手脚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真正的窃贼,同理,能够说出这个细节的,我认为才是真正的窃贼。”
    赵云蕾的三条理由的确很难辩驳,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接话。
    赵云蕾看林岚在那里咬着笔杆,小脸上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问道:“林岚,屋顶凿洞是你发现的,你有什么想法?”
    林岚现在心中也没有一个定论,可是赵云蕾问到头上了,也只能回答:“其实我也在纠结,还没有一个明确结论。我只能从勘查的角度来谈一下我心中的疑问。”
    林岚在小黑板上用记号笔画了一幅简单的现场平面草图。
    “首先,如果穆宇轩自己作案,那他就在秦修文隔壁,随便哪天关上门,直接从自己的通风口钻过去不就行了,何必又多此一举,在天花板上凿个洞?找准定位点凿洞可是一项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可见作案的人对于定位的精准性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还有,无论是掏开暗门的锁还是保险柜的锁,窃贼所运用的开锁技术都非常高明,因此,我判断窃贼是一个职业惯盗,而且智商极高。这样一个高技术、高智商的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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