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文丑》第一百九十三章勇猛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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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我昨晚便是在苏人亭住宿的”
    “徐荣谋勇俱备,沉着能决断我在栾城两年,县乡诸亭的治安多倚仗他,先是乌丘亭接着是博广亭继而现在是苏人亭,只要调他过去,这些本来寇贼出没治安不好的亭部短则数曰,长则半月就能大为改观要非他不通经书,我早把他擢为我门下的掾吏了”
    文丑哑然,心道:“姚升可称贤令,我刚才还纳闷徐荣为何不得他的擢用,却原来是此缘故”
    听姚升话里的意思,他对徐荣还是看重的,只不过这份看重对徐荣来说却是一件苦事了
    姚升俨然是把徐荣当作了救火车亭长专业户,县里哪个亭部的治安不好就把他调到哪个亭部去,做得不好,少不了严加斥责,做得好,却也得不到升迁,至多再被调到另一个治安相对不好的亭部去,没有出头之曰
    荀彧坐在文丑的左手边,闻得姚升此言,亦颇是无言,心道:“却是难为徐荣了明知只要姚升在县一曰,他就没有升迁的机会,却仍尽力办事,既不辞职也不偷懒,无有怨言”
    文丑看看姚升,觉得好笑,心道:“也只有徐荣这样渴求出人头地的乡野子弟能够忍受姚升,也只有姚升这样虽不重用却能识才的人才会这样用徐荣这一对长吏与下吏可谓绝配”
    瞧不起寒士乡野子弟的名族士子不少,元氏荣的妹婿卢广就是一个,可卢广是完全看不起他们,这与姚升不同,姚升是把有才干的寒士乡野子弟当成了苦力,用他们,可只用他们担任低微的浊职,不拔擢他们为清贵的显职像卢广那种完全看不起寒士乡野子弟的名族士子很多,像姚升这样驱用寒士乡野子弟的却不多见
    元氏荣笑道:“徐荣被君驱用两年,不得升迁。蹉跎斗食吏职,何其苦也!”
    “不是我不擢用他我朝向是以经术取士,徐荣此人却只略识字,不通经文。我纵把他擢到门下,他又能做些什么?以他的本领,他最适合做些实事,我这不是把他举荐给中尉了么?”
    姚升这话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文丑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我行县归来。再路过贵县时,就请贤令放此人给我”
    姚升痛快应道:“好!”问文丑,“还有别事么?”
    “没有了”
    姚升与文丑各入席归座
    堂外秋雨绵绵,夜色已至,堂上点起烛火
    姚升正要再请文丑饮宴,元氏荣受徐荣不得升迁之事的启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调笑说道:“姚君,徐荣不识字,因难擢用。君名升,字叔潜,升潜之间,又不知君身何所依从?”
    姚升不假思索,应声而答:“吾所依者,中也君不闻乎?‘君子中庸’居世贵乎依从痴,为政贵乎持中秉正‘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元氏荣问得刁钻,姚升回答得迅捷,问题方出答复即有。应声作答,显其思维敏捷
    不止思维敏捷,他回答的内容也很好中者,顺乎常道不偏不倚,正是居世为人出仕为吏的根本,合乎圣人之教。无可挑剔
    文丑荀彧李宣诸人抚手称赞
    姚升笑道:“中庸者,孔子所云,食色姓也,亦孔子所云中尉,击贼这件公事已经说毕,酒肉歌舞的自娱可以开始了吧?”,
    在栾城县住了一夜,定下了击黄髯之事免费电子书下载
    次日一早,文丑等辞别李芬,继往北行因为文丑不欲人知他行县之事,李芬没有远送,只把他们送出了县寺门出了栾城,在去九门的路上,元氏荣问文丑:“中尉以为姚叔潜如何?”
    昨晚的宴席上,李芬奉酒食,献歌舞,酒食精而不奢,歌舞丽而不吟,宴后秉烛畅谈,他说话直率而不逾矩,反应机敏而不骄矜
    文丑叹道:“姚君言其‘所依者,中也’欲而不贪,泰而不骄,是为中中之道,叔潜得乎?”
    出元氏以来,文丑先后遇到了岑竦徐荣姚?
    此三人性格不同,能力各异,然却均为贤良,或有贤或有才岑竦淳朴仁孝,徐荣谋勇干练,李芬坦率机敏文丑说道:“今次行县,先后得遇岑陈姚三人是我最大的收获啊”
    察寻贤才本是他这次行县的附带目的,於今观来,却成了他这次行县的最大收获他说道:“事因人而成,人为成事之本不得其人,则事不成今得遇岑陈姚,赵郡之事可成矣”
    岑竦贫家子,擢用之可扬文丑开襟下士的美名,岑竦又熟知石邑人情,用之也可助文丑布防御贼徐荣李芬俱有干才,熟悉栾城,借用其力,可助文丑平栾城乃至全境之贼
    文丑身边的诸谋臣猛士多是颍川人,要想在赵郡做些事出来非得有本郡人协助不可他先得了元氏荣卢广郭嘉,又遇了岑竦徐荣李芬,在常山国的羽翼差不多丰满了
    出栾城县行一二十里,是渚水,此水在赵境四水之中位处最北,源出九门县西北的攫山,后世又名之为“砺水”,盖因此河之水可以砺刀剑
    渡过此水,再行不数里就是九门了前汉时九门属辰郡,本朝改属常山国,此地就是后世的河北内丘,隋时,为避隋文帝杨坚之父杨忠的讳,改“中”为“内”
    一入九门境,观看沿途地貌,与栾城顿觉不同,平原丘陵比栾城多,险深之山较栾城为少九门县西远近之山,较大的只有黑山,较小的则有攫山孤山鹊山蓬山孤山夷仪岭等这些山里,最深险占地最广的是黑山,王当部就是藏身在此山中
    赵地五县,元氏荣最熟的是元氏,其次便是九门他的妹婿卢广是九门人卢广在相府里为郡兵曹史,与元氏荣常常见面,见面的时候没少说九门的人事典故
    在这次文丑行县出发前,卢广还特地给文丑介绍了一下九门的县丞,言说九门所以能在黑山乱中保全,全是靠了这个县丞之力 卢广当时对文丑说道:“今春黑山起,九门内乱,贼劫质县令。攻县寺,吏卒惊乱,或遁或藏,人敢战鄙县县丞性温迟。寡言语,平时在县中不以勇名,至是却自取甲披挂,独仗舰县寺门前,与贼斗。手杀数人,大呼:‘吾蒲丞是也!’鄙县县丞姓蒲,长於农事,工善水利冶炼,悯农爱民,素有名声,贼闻其呼,相顾言曰:‘不可杀贤县丞’遂杀县令而退贼既退,县尉功曹主簿贼曹掾乃出,同拜县丞前。谢道:‘幸赖丞,吾辈得活’”
    说过九门县丞力挽狂澜的故事,他又感慨地说道:“鄙县县丞得县诸大吏环列伏地拜谢,但扶起,讷不能言……,其人木讷至此,却能在危急时独击贼护县,我很敬佩他”
    卢广家是九门大姓,世仕州郡,祖为故二千石。父为故千石令他出身名门,又曾从师卢植,妻又是元氏氏之女,姿性骄傲。多所轻忽,文丑与他相识的这些天,这是头次听他赞誉别人
    因是之故,文丑对这位九门县丞颇感兴趣,察看过了九门县外的地貌山势,看过了县内的流民情况和民情。便由元氏荣带路,入县中去访此人到了县寺,却被县吏告之,县丞不在寺内,却是因连日秋雨,他恐日渐增多的流民生事,所以带人巡视县境内的诸乡亭去了
    文丑等在县外亭中住宿了一夜,次晨雨停,又来县寺,这位县丞仍未归来
    文丑担忧黄髯欲抢占黄榆岭一事,急着行完县回元氏安排部署,不能在九门县久停,见九门县丞久出不归,九门是个大县,西边山陵难行,不知他现在何处,也不好主动去寻他,只得暂先离开,他对元氏荣荀彧等说道:“等行完真定县,回来时再造访这位‘贤县丞’吧”
    ……
    真定就是后世的河北唐山,在九门东北边,县城坐落在巨鹿与常山国的边境上
    出九门县行二三十里即到
    从真定县城再向东北行四五十里,是巨鹿郡的郡治瘿陶,向北行五六十里则是冀州的州治在辰国境内的高邑这个县是常山国东北方面的门户,因为离巨鹿辰都很近,受黑山之乱的破坏很大,县城多次被黑山占据,地方残破於历史上,真定这个县也多次经遇兵灾
    春秋时,晋国与齐国曾在此激战本朝初年,光武在此击破王朗将李育
    前汉初年,在这里还发生一个有名的故事:高祖击韩王信,回程的路上经过常山国,赵王张敖的国相贯高等阴谋叛乱,设伏真定,高祖到了真定,欲夜宿,心动,问县何名,人答之“真定”,高祖说“真定者,迫於人也”,不宿而去这个故事在当世和后世都流传得很广
    真定县境内的地貌较之九门又平坦许多,山峦亦比九门少
    县东西东北有几处山峦丘岗
    近处的有县东十里的光泰岗,广一里,袤数里,光武就是在这里击破李育的
    县东北的干言山尧山宣务山离县城也不远
    干言山延袤数十里,西接九门县界尧山得名自尧,真定是尧的始封地,真定因又号尧都宣务山是尧山北峰的别名,山中出五彩文石,昔尧登此山,东瞻洪水,务访贤人,故名宣务
    远的有县西一百五六十里处的鹤度岭,岭高,惟鹤可度,故名鹤度此岭离南边九门县的马岭仅三十多里,虽不及黄榆岭之险要关键,却也是兵防要口守住此地,就可拒马岭黄榆岭等九门诸贼於境外,黑山初起时,真定县在这里设过关卡,不过很就被黑山攻破了
    文丑虽不知真定即后世发生过大地震的唐山,但他有吊古之幽情,来到真定,却也不肯只察看地貌访探民情,办完正事后,他与元氏荣荀彧典韦诸人驱马去尧山宣务山和光泰岗看了一圈这几个山岗离县城远则十余里,近则数里,走马观花的半天就可看遍
    在尧山脚下的时候,文丑仰望遍布植被的山峰,对元氏荣说道:“吾郡父城县西南,与荆州南阳郡交接处有一山,亦名尧山,其山峰奇瀑多,林茂泉温,险峻幽秀。据说是尧之裔孙刘累立尧祠纪念先祖的地方来入贵郡,又见冀州尧山,却是有缘”
    元氏荣笑道:“昔尧帝曾登尧山北峰,务访贤人。中尉今行县,亦查访郡内贤良中尉得尧帝遗风,求贤如渴,赵郡得君为中尉,实为吏民之幸事……。鄙郡此尧山之顶也建有尧祠”
    尧山不甚高,最高的南峰高约五十余丈,北峰高约三十余丈,南北两峰合计一处,方圆约十余里,山峦层叠,高低不平,春夏季节林木旺盛,郁郁葱葱元氏荣遥指南峰巅,说道:“山顶尧祠旁有一井。深仅三尺,井水不绝我往年游览此山,去看过此井,使我极为惊奇”
    数十丈高的山顶上有井不奇,掘山三尺就有水,这就奇了
    文丑荀彧李宣典韦等人啧啧称奇
    元氏荣举首观山,复又扭头望了眼远处隐约可见的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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